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伏在我的肩头,开始哭泣,声音渐渐放肆起来,泪水炽烈滚烫,纷纷落进我的脖颈。我的脸也很淅沥,搂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我亲吻她的长发。“你瘦了,静美。”我觉得非常心疼,然后紧紧拥抱她纤巧的身子,我们在露台上旋转起来。
这一刻,身后所有领导都看得目眩神摇,目瞪口呆,表情极度震惊。
我哈哈大笑起来——是的,爱的力量,让他们害怕,让他们晕眩。
“走吧,女神!”转了一会,微微有点头晕,我把苏静美的身子放下来,喘了口气,然后牵住她的手,“我是接你的,回到你的位置上去。”我说,“就象第一眼看见你时那样,那样骄傲,那样美!”
出乎意料的是,她没有答应我的要求。
“不!”苏静美拒绝的语气和我同样坚决,丝毫也没有踌躇,“我知道你为我做过很多。”她说,“但是我不会回去,我不适合那里,也不想再要那些!”
“只要有你,就够了。”她说,“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我看着苏静美,略微思考了一下,我们的视线在空中对撞,迸溅出火花来。我发现她的眼神异常坚决,不容改变。
有点恼火起来——虽然历经时间历经风雨,但是看起来这只美丽狂野的小鹿,依然高傲无羁,依然桀骜不驯。
不行,不能纵容她。我想,那么从现在开始,就让我来成为她的征服者,我不能再次在她手上沦陷,不能被她征服。
“嗯——”我笑着说,“不行啊苏市长。”我拉长了声音,“你的工作调整,组织上已经作出决定,你必须服从。”
“还有我的决定。”我吻了吻她的秀颈,“今天晚上,市委书记想和苏市长一起探讨工作,交换意见,谈一谈城市未来的发展——你不会不答应吧?”
“不要这样。”她微微一闪,居然还是拒绝,“我讨厌政治。”她搂住我的脖子,“我们在一起,什么都不要,简单的幸福就好——好吗?”
我迅速瞥了一眼身后呆若木鸡的领导们,然后凑到苏静美的耳边告诉她,“其实我也不想要那些,但是没办法。”我有点无可奈何地说,“听话,给个面子。”
苏静美把我推开,认真地看着我,“沈宜修。”她说,“那些东西,你还是看不透吗?和我一样,你也根本不应该呆在那里。”
“我知道。”我再一次拉起她的手,紧紧攥住,不容她挣扎。“先不谈这些。”看着她的绝世容光,我感觉一颗心在空中飘荡,无法控制,难以自抑,“现在,让我还给你一次牵手。”
“我欠你的,静美。”我说。“希望你给我这个机会,补偿你。”
苏静美注视着我,很久很久,美丽的大眼睛里波光荡漾,熠熠生辉,我想她明白了我的意思。
“好吧小沈,我给你机会,如果你不害怕的话。”她微笑起来,如玫瑰绽放,满室生香。“不过,要牵紧一点哦。”她悠悠然然地告诉我,然后挽起了我的胳膊。
………………………………
从别墅里出来时,我和苏静美并肩而行,相视微笑,执手互看,脉脉无言——不需要更多语言,喜悦无限,感动无限,我们是一对永生不弃的绝世爱侣,伫立在爱情海洋的崖岸上,我们的手从来没有分开过。
爱情的伟大姿势感染到在场所有人,在小区里等候的人们集体震惊,他们的眼球牢牢盯在我们脸上,一动不动,表情全部凝固,都把嘴张成大大的一个O字来。
我根本不屑于考虑他们在想什么。拉着苏静美的手,我们站到了人群前,但是惊骇的人们忘记了为爱情让路,大家大眼瞪着小眼,全傻了冒。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那些警察——可以想象,因为其职业本能,对敏感事物的承受能力远高于常人。他们率先冷静下来,然后迅速转入工作状态,在市委书记和市长身周排起人墙,护卫着我们缓缓向前移动。所到之处,人群象潮水一样向两旁退开,面前终于闪出一条道路来。
从小区里出来,是山顶的一条坡道,我们牵着手,信步而行,所有人都跟了上来,望着我们。对这些聚焦在脸上的各种眼神,我们毫不理会,青春和爱情就象一面旗帜,在迎面拂来的山风里招摇飘扬,猎猎作响,我们年轻的面容熠熠生辉,容光焕发,耀眼夺目,光彩照人。
是的,虽然历经沧桑,但是我们依然年轻,依然美丽,世界没有老去,爱情没有老去。
带着一帮簇拥的人群,我们漫步到先前停车的大路边,有人抢到我的身前,把001的车门拉开来。
“沈书记!”田秘书招呼的声音有些仓皇,“是先回市委,还是——”
“不用。”我说,“通知常委们,今天晚上的会议延期,明天再开。”
“啊?”田秘书的表情也很惊讶,“哦,好的,是的。”他迅速抬脸瞄我一眼,然后又赶紧低下头去,嘴里连声应承。
“你先去和苑一号楼。”我又招呼他说,“通知后勤处,把那里收拾整理干净了,晚上我和苏市长谈工作,开个碰头会,议一议明天的常委会怎么开。”
“是的是的。”田秘书连头都不抬了,看都不敢看上我们一眼。
苏静美用力掐了掐我的手掌,我转脸看她,发现她看着我的样子娇俏调皮,活泼可爱,我的心嘭然而动。
“你先去吧。”我回过头来,继续吩咐田秘书,“让领导们都散了,我跟苏市长散步回去就行,不用车。”
“散步?”田秘书可能实在是没忍住,又抬头观察了我们一个,然后他的视线定格在我和苏静美紧紧牵着的手上,他搔了搔脑门,表情无比古怪,相信此刻这位久历宦场的秘书思维已经完全陷入混乱。“呃,这么多人——”他转脸瞧瞧后面的人群,嗫嚅着嘴唇,挤出一句话来。“不,不方便吧?”他结结巴巴地说。
我提高声音,反问他一句,“你不会打算要来安排我怎么做吧,小田?”
“不敢,不敢,对不起,沈书记,我不是这个意思——”田秘书开始擦汗,面色也变得苍白。
我淡然一笑,不再理会他。
“我们走,静美。”我的手搂上了她的腰。
身后再次传来车门的开开合合,然后是一片马达的轰鸣声,领导们都上了各自的车,先后离开,经过我们身旁时,每辆车都鸣了鸣笛,以示致意,然后那些警车跟了上来,在边上徘徊徜徉,身周蓝幽幽的顶灯闪烁一片,现场的气氛非常热烈。
第333章 爱的传奇(第一部终
除了身周的环境不太一样之外,我们的亲昵造型跟任何一对处于热恋中的情人毫无二致——我牵着苏静美的手,我们站在大道旁,站在人群中,站在车堆里,周围显得太热闹了。我是觉得无所谓,谁爱看谁看,但是小苏的表情瞧上去不太受用。“你不觉得很吵吗?”她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哦,好象是有点。”我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转脸招呼身后的公安局长,“魏局,让你手下人也回吧。”我说,“这里不用警戒了,我们就是随便走一走。”
老魏断然拒绝了我的提议,“不行。”他说。显然在工作职责这个问题上,公安局长非常有原则,寸步不让,“您是市委书记,您的安全必须保证,这里人太多了,出什么乱子,我们可担不起责任。”
我耸耸肩,对他的说法不置可否。“那你能不能让他们别跟得这么近?”我又跟他商量,“这些灯太晃眼睛,什么气氛都给你搞砸了——再说你又不是抓罪犯搞巡逻,不开灯也没啥。”
这个建议迅速被采纳了,魏局跟他手下打个招呼,两分钟过后,那些耀眼的警灯同时熄灭,周围光线暗淡下来,我们终于看见了天边的晚霞。
苏静美微微一笑,挽住了我的胳膊,“走吧!”她说。然后我们相互依偎着,我搂着她柔软的腰肢,她靠在我坚实的肩头(坚实吗?自我感觉还可以,汗一个),我们沿着江岸大道,漫步而行。江风沿着河道吹过来,拂动我的衣襟,拂动她乌黑的秀发,拂动她雪白的裙裾,我们在风里站着看着,走着笑着,彼此相望,泪眼凝噎,此时此刻,我们都能了解对方心里在想着什么。
是的,这条路线我们曾经走过,四年前那一晚的记忆,刻骨铭心,永难消逝,仿佛触手可及,好象就在昨天。至于那些时间,那些风浪,在这一刻也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又回到这里,我们的手又牵到了一起。
已经是向晚时分,夕阳完全坠落下去,天空中挂着下弦月,江面不是很亮堂,回去的路上,有点黑暗。
“路灯为什么不亮?”我转过脸去问了一句。突然想起来,从理论上来说,这沿江大道上应该是有灯的。
“是啊,沈书记。”身后跟着的人群里,有位同志匆匆走上前来答我的话,是朱秘书长。“市政跟电力部门在这个事情上有点扯皮。”他告诉我说,“市政公司公用设施这块拖了几年的电费,一直没还上,电力那边就拉闸限电,长川没路灯都有一年多了。”他说,“当时这个官司打到了市里,也没调解下来,弄到群众反应很大。”
“哦?”我有点好奇了,“朱秘书长怎么对情况这么了解?”
“是啊沈书记,嘿嘿,我吃过这亏。”秘书长有点不好意思地笑,“去年我爱人在街上走着走着就摔了一跤,弄成了骨折,搞得我挺恼火,就问了下情况,责令他们协调解决。”
“当时几个单位踢上皮球了,推来推去的,直到现在都没解决下问题来。”朱秘书长无可奈何地说。“责任这个事情上,有时候很难划分,谁说得都在理,都是一肚子苦水,财政拨款不到位,市政公司没钱,电力是省管单位,电费欠得太多,他们也缴不了帐——就这么耗上了,谁都没办法。”
“哦,是吗?”我把脸又转回来。“苏市长。”我说,“这个现象,你怎么看?”
苏静美淡淡地瞟了我一眼,把脸别开望着江面,也不理会我,她的样子看起来有点不乐意。
“谈谈嘛。”我捏了捏她的手,“主政一地,造福一方啊,你可不能遇事装糊涂,想做什么太平官——”
“我没考虑要当什么官。”苏静美打断了我的话。“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不是主政者,也不是市政这块的领导,没义务发表什么看法。”
“哟嗬,还端架子?”我乐了,“你现在不是一市之长没错,但是就算作为普通老百姓,也有义务发表意见嘛,这是在维护大家的权益对不?”
“哼哼,沈书记。”苏静美眉尖一展,对着我微微一笑,“你是在批评我不关心人民疾苦啦?”
“不敢不敢,我没给你扣帽子。”我也笑,“就是想听听苏市长的高见,探讨探讨。”
“那好,说就说。”苏静美也不客气,转过脸去,质问了老朱一个。“朱秘书长,你说你一市委大管家,市常委,在这个小事情上,说话都不起作用,这代表什么?”
“是啊,代表什么?”我摸着下巴,作深思状,把她的问题重复一遍。
“从根子上看,是市委市府的控制力太弱,没有强有力的领导,只能维持局面,不能解决问题,领导们坐在台上,都跟和尚念经似的,有口无心。长川这几年,大事出了没人顶,小事出了没人管,谁都只会维护各自的小圈子,得过且过,混吃等死,不垮台就行。”
“啊?嘿嘿。”朱秘长吓了一跳,连忙干笑几声,大概没想过苏静美会抨击得这么直接。
“不会那么高吧?这也不是什么不作为。”我很有兴趣地插上一言,“下面单位的事情,怎么牵涉到市里的政治上来了?”
“当然有关系。”苏静美两手往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