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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说的不是预言,而是诅咒。我突然感觉身上有点凉意,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嗯,仇恨的味道,就是这样的,我太熟悉了。
带着满脸的血迹,还有鼻青脸肿的形象,丫这仇恨的语言还真有点悲壮感。我看见那些常委们眼望着他,眼神中都带着坚定不移的决心和信念,仿佛在沉痛地悼念刘书记——我们一定继承你的遗志,不让你的鲜血白流,不让小人得志、阴谋得逞!同志,你就安心地走吧!我们向你保证:人在阵地在!
我哈哈大笑起来,“他妈的!玩什么煽情,你丫也配?!”
“滚蛋!”我毫不客气地再次打击他,“你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你被双开了——开除党籍!开除公职!”
“啊?”全体人员再度愕然——不玩悲情片,改惊悚了。
我就是这场大片的疯狂导演——哦不对,应该是主演。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转向,聚焦到我脸上,刘从军的戏份被剥夺了。“我重复一遍,刘从军——”我很随意地告诉他,“你被双开了,你不再是常委,没有资格坐在这里,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你说什么?!”刘从军立马忘记了他的悲壮表情,大惊之下,他猛地站起身子,冷不防被后边俩战士伸手一摁肩膀,又给墩进了椅子。
这一回他没挣扎,也没顾得上去计较那么多,他盯着我,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你凭什么双开我?你有这权力吗?”
看着丫这气急败坏的神态,我知道他忌讳这个,我很满意这样的恐吓效果。
不!我想,不是恐吓,绝不是!
我抛下一切来到长川,让我选择暴走的原因,除了爱,还有恨。这些都是我无法释怀的理由和动机。那么多鲜血,那么多仇恨,让我没有一刻宁静过,安心过。今天在这里,我要跟他们一并清算——以权力为手段!
“刘从军。”看着面前这头恶狗,我冷冷一笑,心里隐藏三年的刀终于横起来。“你以为作为同级党委成员,我就没有惩罚你的权力——你错了!”我的声音非常冷酷,“请你一定要搞清楚,除此之外,我还是汉江省委常委、中央候补委员!我在长川召集常委会议,下一个议题就是关于你的处理——此议题已经传至汉江省委,传至中组部。提议通过,立刻生效!我只是向你提前宣布结果而已!”我在桌子上拍了一记,大喝一声,“现在,出去!”
刘从军呆了一下,脸色变了——我残酷而傲慢的语气给了他极大震慑。确实,这种说话方式含权量太高了,而这个人,从来就只会因为权力而倾倒,我非常了解他。
此时刘从军的脑子里显然突然其来地混乱了,权力的巨大压迫让他产生了错觉。他转过脸去,求助地看着任小天,神情有点不知所措。
任小天也呆住了。跟击鼓传花似的,他又转脸看了一眼身旁的陆书记,也有点不知所措的意思,他应该也没有理明白事情的头绪——其实有关我的背景资料他们全清楚,而且肯定提前有过备课,一块商量过对付我的方案,他们相信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情况。但是刚才我这样镇定从容的口吻,让大家颇为惊讶。
毕竟姜是老的辣。老江湖陆书记只是怔了一下,然后斜眼瞟着刘从军,“你慌什么?”他简单地提醒一句,“都还没开始议,谁通过的决定?”
任小天立马回过神来,他重重一掌拍在会议桌上,算是对我开始那一记的回应,以掩饰自己失察被蒙的尴尬,“吓唬谁啊你?”他怒不可遏地重复陆书记的话,“议都没议,你就想搞双开?谁给你的权力?”
刘从军的脸色也变了回来,赶紧跟着抗议,“会都还没开,谁议了?你凭什么处理我?”
“哦?会还没开吗?”我想了一下,乐了,“好象是没开哦,呵呵。”
“呃——但是你还是不能坐在这里。”我又说,“有个常识性的小问题,你是一个罪犯。”我点点他,“犯罪的人怎么能参加常委会呢?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什么?谁是罪犯?”刘从军急了,“你他妈胡说八道!你有证据吗?我可以告你诽谤知道吗?!”
我又思考了一下。“好象是没证据。”我说,“不过我觉得你看起来就是一罪人——特象!”
“至于证据嘛,好说。”我看着刘从军,笑咪咪地告诉他,“弄一弄就会有了,所以我得先查你。”
“把这家伙拖出去!”我大声吩咐说,“先把他关起来!准备双规!”
战士们立刻接受指令,两双手一搭,把刘从军从椅子里揪出身来。
会议室里瞬间沸腾起来,水又开锅了。
“怎么回事?!懂不懂法?!”
“这不胡搞吗?!”
“凭什么?有没有法律观念?!”
呯的一声脆响——我再次从桌上操起一个杯子,用力砸到地板上,碎成N片,瓷片在屋子里飞得到处都是。
会议室里气氛为之一窒,声浪陡然降低许多,大家都怔了一怔,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尤其是坐我隔壁那位同志,眼神更加古怪——我砸的是他的茶杯。
“跟我讲法?!”我的手指在面前划了一道横线,“我是中纪委委员!”我厉声告诫他们,“我有权查他!”房间里彻底安静。
“先都不论法律。”手指最后停留在刘从军的鼻尖,我告诉所有人一个情况,“受我的申请,审计总署的官员今天早上抵达长川,就在外面等待!”
会议室里一片低低的惊呼。
“从这个人的经济状况开始,我会让他们查得很仔细。”我点着刘从军,“每一分钱都要审——你的收入跟你的支出。”我冷冷地说,“我倒要看一看,你的钱都是从哪里来的,又花到什么地方,你有没有包养情妇这些情节。”
“如果让我审出问题来,如果论上了法律,该让你刘书记上什么地方,我都亲自给你送行——牢房,或者刑场!”我凝视着他的眼睛。在他的眼神里,我已经看见了恐慌。“再也没有人可以包庇到你!会查出来的——”我说,“你做过的每一件事,都一定会真相大白,我向你保证!”
刘从军应该是让我森冷的口吻给吓着了,他呆呆地看着我,什么话也没说。然后他的身子被特种兵们横拉直拽地拖动起来。
“任书记——任书记——”刘从军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呼救。他绝对有理由相信,这种高压态势下,真要落入到我的手里,那将是他的地狱,我会让他万劫不复。
“你他妈住手!”任小天一急之下,冲着我高声大骂,但是他显然没有想好对付我的台词。“你——你敢!”
就这句?太没水准了——我冷笑一声,嗤之以鼻,手往外边一挥,示意战士们不用理他。
陆书记的爱好终于回忆起来,他的铁掌落在桌子上,“没有证据,你凭什么双规?”
嗯,职业出身,这个话倒是问在点子上,我想。
“对对对!”任小天赶紧跟上来,“要是没有查出问题来,你负得起这个责吗?”
“我负全责!”我鄙视地看着他,“面对这里的媒体,我向国家起誓!向人民起誓!”我提高声音说,“如果他刘从军没有问题,我愿意承担诽谤罪名,我去坐牢!”
“你敢发誓吗?任书记?”我反问他,“也来保证一个?他有问题的话,你负责任?你也去坐牢?”
第285章 审计风暴
任小天想都没想,直接冲着我切了一个,表情极其轻蔑。“你神经病啊!”他撇撇嘴说,“你以为是小孩子玩过家家吗?赌咒发誓地,你丫怎么那么矫情?”
“这里是党委会会议现场,请你说话严肃点。”他点了点桌子,“讲政治,讲法律,不是讲你那些空口白话,不切实际的东西,听明白了吗?”
“嘿嘿。”我微笑。“我明白。”然后我把目光转向挣扎不休的刘从军。“你也明白了吗刘书记?”我提醒他说,“小任书记的意思,他不会为你做过的那些事情负责,你就别指望他了!安心上路吧——”
“就跟他出去!陪他玩!”任小天不耐烦地打断我的话,他用手指着刘从军,眼睛却斜过来瞟视我,“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长川这地面,还轮上他来作主啦?你怕个什么劲?!”
可是刘从军怕啊。他哪能有任小天这份洒脱?说得这么轻描淡写——这命可全是他自己的。如果真让我给提拎出去,他肯定经不起这一查一审——这一点,我和他都可以保证。
“不行!我不能出去!”刘从军拼命动弹,两条腿在地上胡乱划拉。但是没有用,他根本扛不住后边那俩生猛的尖刀特种兵,不过这家伙有股蛮力,或者说有股子赖皮劲,在快要到达会议室门口时,他死命朝墙上一蹬,身子横了过来,然后一把抱住门框,再也不肯放开手。“我不出去!”他冲着会议室里嘶声大吼。
我皱了皱眉头。丫现在这样子,实在有点难看,满脸血污,满头大汗,满眼恐惧——还政法委书记呢,还市常委呢,我看他就象条赖皮狗。
不过刘从军的狼狈情状极大激发了他那些同事们的同情心——或者说,大家兔死狐悲的情绪集体涌上心头。
会议室里又闹腾开了。
“不许这么野蛮!”
“住手——”
“有这么搞的吗?怎么说查就敢查?”
看着领导们的群情激奋,物伤其类,我冷冷一笑。
“先放下他。”我招呼两位执行命令完全不打折扣的忠诚战士——俩人换了个角度下手,从他们的姿势看来,好象准备使用一个异常残暴的方式把苦苦挣扎的刘从军从门框上剥离开来。听到我的声音后,战士们停下施暴动作,转脸看过来。
“请安静!”我的手指轻轻扣击会议桌。“公平公正公开——我不会针对某个人,我要查一查的,不只是这位刘书记。”
这一次很有效果,会场立刻安静下来——他们都想知道下一刻将会发生什么状况。应该说到目前为止,我的每句话每个举动,都让大家震惊,极大挑战领导们的思维定式以及极限想象——我让他们恐惧了。
“请不要在下面唧唧歪歪,乱发议论!我可以告诉你们——”视线再次扫视这些大人们,我的目光里充满十分的不屑。“如果谁对我的作法有意见,你有权站起来反对,而且我会很欣赏你不唯上的勇气——”我说,“但是前提是你也愿意接受这样的审计!你必须证明自己的清白——你不是一个罪犯,你有资格站在这里说话!”
“绝对是一个民主透明的做法,没有谁搞一言堂。”我说,“如果反对我的是全体党委委员,那么此次审计,对象就是整个长川领导班子——从我开始,自查自纠!”
“首先,我自愿接受审计。”我说,“如果查出我有经济上的问题,直至法律追究,我绝不逃避责任,哪怕让我撤职坐牢,甚至枪毙,只要是合法的结果,我都乐于接受。”
“审计总署的工作能力和作风,想必大家都有听说过。”我很平静地告诉下面这些表情恐慌的领导们。应该说,他们只是在传说中听过这个机构——但是我肯定,一旦传说发生到他们脑袋上,那就是悲剧,没有人能承受。
“这个部门,曾经审出过很多几亿几十亿的问题,再高层次的都有——何况你们这点小CASE?我向你们保证,每一个收入来源都会被调查得清清楚楚,滴水不漏,不枉不纵!”
官员们开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每个人的神态都异常惶恐——对于他们来说,这是无法承受之重。我想,他们应该正在商量,怎么样跟我殊死一搏,弄个鱼死网破。
我当然不想搞什么不教而诛,我也没那个把握能把这些家伙连锅给端了——对于我来说,肯定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