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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新功。
受表扬了,理应感到高兴。
但是,呃,说实话,没什么太兴奋的想法。事实上,这俩礼拜以来,我貌似努力工作,实际上却一直有种心神不定的感觉,有点忧郁,有点闷。
我知道自己郁闷的原因——长川换届在即,我正担心那边的状况,准备地说,是在担心苏静美的境况。
我找到何继志。在电话里,我让他帮我联系一个人,我说我要请一次客,由他帮我安排——我希望请来的客人,就是长川市委副书记,任小天。
想让小任书记来帮我一把——嗯,确实有点无奈,但是也没办法,上官仪不帮我,我只能这么做——希望解决问题,只能找任小天,他现在是长川实际上的一把手,管党务组织的。
“喝不喝酒?”电话里,何继志首先询问我的请客内容。
“酒我戒了。”我说,“再说任小天,也不是靠喝酒能够搞定的。”
“那倒也是。”何继志同意我的看法,“不喝酒的话,也不用安排什么了,我帮你拉他来,就到你那老干楼吧,大家都熟悉地儿。”
“好的兄弟。”我说,“谢谢。”
现在我跟何继志的关系倒是处得挺好——我觉得他这个人,看似花花公子,实际上内涵不错,不是那种草包大少类型,而且也不装腔作势,性格上不至于让人讨厌。咱们三天两头都有电话联系,有时候周末他还会跑我那八十七号楼来,陪我聊聊天,不过他再说娱乐节目什么的,我就没搭理了。咱们的关系,按何继志的说法,完全属于君子之交类型,还真是清淡如水——呃,他算不算君子,我持保留意见——何继志说他服气我,喜欢跟我这么处着,也透着股新鲜。
………………………………
又见周末,又见上官仪。
一起用过晚餐,按照惯例,我们发动起来,开始工作——这段时间会议多,文字任务相对重一些,手头同时有几个大文件要赶,看情形,今儿又要好好地熬上一晚了。
我在书房电脑前笔笔直直地坐着,手里噼哩啪啦地忙活码字。上官仪手上端杯咖啡,倚在大班台边上看着我。跟平时不太一样的是,我感觉她此刻眼神有点异常,好象那个应该叫做——忧郁。
“呃,仪姐——”弄完一段文字,存过盘之后,我停下手来,椅子转到她那边,“刚写的这些,有什么不对吗?”
“嗯?”上官仪好象神思恍惚,她又瞟我一眼,顿了一下才说,“没什么问题,你继续。”
然后小陆上来了,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框。“首长,何总来了,在客厅里。”她说。
“他一个人?”我问她。
小陆的头低下去,神情有些不自然,真奇怪。“不是的首长。”她说,“还有一个。”
“哦,知道了,你先下去招呼着,我马上下来。”我说。我用征询的眼光看看上官仪。
上官仪的眼神飘移开去,她脸上的神情颇有点复杂。
“你去吧。”过了好一会她说了句,“我在这里,看看刚才的稿。”
………………………………
在一楼客厅里,我见到了何继志,还有他身后的任小天。
“沈厅,忙着哪?幸不辱命,这任书记,我是帮你请来了,呵呵,挺给哥们面子——”何继志一边同我握手,一边得意洋洋地朝任小天那方向努努嘴,“以后大家处好了,可不都成哥们了吗,沈厅你说对吧?”
沈厅——是的,这个称呼如今算是到了位,没再让何继志矫情——两个月前,我的留察已经宣告结束,套上副研究员职务职称,我现在行政级别正式十三级,副厅,可以说沈厅这个称呼于我,算得上名符其实名至实归了。
任小天站在何继志身后,挂着一脸淡淡的笑容,看我的眼神也平淡。“你好,沈厅。”他朝我伸出手来。
“你好,任书记。”我握住他的手,摇了一摇。
跟任小天打正面交道,这应该不是头一回(汗!)。在以前那次让人很汗的会面过程中,我其实没有看见他——那个时候,我是个瞎子。直到现在,我才真正弄清楚他的准确造型。
平心而论,任小天人长得不赖,长身玉立,潇洒大度,颇具公子风采。除了稍稍有点显老相之外,其余部分基本上可以用英俊两个字形容——任公子与我同岁,不到三十,但是在其眉间鬓角,有一些与年龄不太相称的小皱纹,而且脸色发青,眼神疲惫。据我的观察表明,他的这些特征确实与其好色传闻相符——烟花脂粉、醇酒妇人,频繁无度的夜生活,很容易让一个男人提前衰老,这个可以肯定。
握手的时候,气氛其实有点尴尬,我在琢磨自己跟任小天的那些过节,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总之也很淡漠——虽然他也有在笑,不过我想,那应该属于冷笑。
何继志冲着我们乐了,我感觉,他就是来圆场子的。“就是就是,呵呵,握握手就没事了,不打不相识嘛——”然后他一手一个,揽住我和任小天的肩膀,把我们推到沙发上坐下来。“以前要有些什么不愉快,那都过去了!现在是哥们的,坐下来喝杯茶,小陆!小陆——”他跟个主人似的,在我这客厅里喊上了。
我没说话,我看着任小天,有点发愣。
说实话,今天是我请他来的,我是主人,理应要对他热情一点,但是我看他那不阴不阳的神情,还真拿不出什么热情来。一见任小天的样子,我就知道以前那疙瘩在他心里头堵着,根本就没把事情带过去。说不定他今天能上我这来,就是应应景儿,不驳了何继志的面子——他跟何继志的关系挺铁。我听何继志说过,他们一个军区大院的,穿开档裤一块长大,发小。
“任书记——”我回过脸来,招呼了他一个,“不好意思啊,请你上这儿来,耽误你时间了——”
任小天摆了摆手,终于又开口了,“说这些干嘛?”他淡淡地说,“沈厅现在大忙人,火得很啊,咱呆在下边,一天到晚没事干,时间哪有你金贵?这不寒碜人吗?”
我看着他,语塞——这话说的。
“呃——”想了一下,我又说,“任书记,以前多有得罪,你也别往心里去,全怪我太任性,那时候不懂事啊——”
说这话的时候,我牙根犯着酸,真的感到很不是滋味,可是没办法,腆着脸也得上啊——谁让我有事求着他的?谁让我以前得罪他的?山不转水转,嗯,确实有点无奈感。
“算了沈厅。”任小天嘴角扯动一下,算是明确一点的笑容了,“以前什么的我不记得了——沈厅如今面子大得很,这么一召唤,咱不能不来。有什么说什么吧,直接点,也别浪费大家时间。”
“呵呵就是——”何继志笑嘻嘻地插上一嘴,“小天这雅量,高啊!以前的事情,一风吹!来来来,大家喝杯茶,慢慢谈——”可他喊茶喊了老半天,也没见桌子上来个杯子,郁闷了。“小陆——死丫头,跑哪去了,连杯茶水也不见上,没规矩了啊——”
终于看到小陆从楼上匆匆跑下来了,低着头,一脸的不情愿。
“小陆,怎么啦?不高兴?”我纳闷,冲她问了一句,平常没见这姑娘这样的,真希罕。
她也不搭理我,手里张罗着把茶水送上来,又端个果盘放到茶几上,然后转身就想离开。
任小天冲她动上了手。
在我诧异的眼神里,小任公子一把拉住小陆,把她墩在了沙发里,手立马搭到人家姑娘的大腿上。“美女——不记得你任哥啦?还甩脸子?给谁看的啊?”
我愕然。
第269章 狗血公子
小陆回过头来瞥了我一眼,眼泪立马就下来了,她的神情非常屈辱。“放开!”她低低地喊了一声,身子一扭,摆开任小天的禄山之爪,站起来就跑。
“你敢!”任小天捞了一把没捞着人,手立马往茶几上一拍,“弄死你!”
小陆纤巧的身子就象平空中了一记定身咒一样,猛然凝固,果然不敢再动分毫。
我张口结舌地看看满面羞愤,眩然欲泣的小姑娘,又往左右瞧了瞧,觉得自己被任小天突如其来的这一下弄傻了,都不知道状况怎么出现的。
坐我侧边的何继志倒是神色平静,他对视我的目光,冲我缓缓地摇了摇头。
“这院子里,哪年咱家老爷子不来住上个三五俩月的?这块地哪个女的我任小天不熟?玩你是看得起你,还敢跟我犟!什么玩意!”任小天还在发他的无名火。“你敢跑,撕了你丫!”
“呃——”我思考了一下,侧脸望着任小天说,“任书记,跟一妹妹计较个啥?小女兵,不懂事啊,别放在心上——”
任小天没有理会我,他的眼神依然紧盯小陆,眸子铁灰,里面写满残酷两个字,有点吓人。“今天我还真就跟她计较上了——”他冷冷地说,“丫什么意思?捧红踩黑,看哥们这两年不顺是吧?嗯?!”他的手掌又重重地拍到茶几上,小陆的身子跟着一抖,“老子就算倒霉,也轮不到你来甩脸!”
“你——”任小天抬起手来指指小陆,又点了点自己翘着一晃一晃的膝盖,“坐这来!放聪明点!别逼哥们出手——抠了你那XX——”
小陆站在茶几对面没动身子,清秀苍白的脸蛋上充满委屈,肩膀也跟着微微地在颤抖。她转脸看着我,象一头受了惊的小鹿,眼睛里都是泪水,她很害怕,她在向我求助。
我的眉头皱紧了。这个时候,除了纳闷之外,突然觉得有点上火——
就算你家老爷子是他妈谁谁谁吧,就算这疗养院是你王府大院的私家花园吧,也得有个度吧?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广众之前,玩这不入流的威逼民女戏(民女倒也谈不上,军装护理MM来的),也忒蹩脚狗血了吧?公子脾气演过了吧?有这么急色的吗?还带这下贱措辞,整个一淫贼嘴脸——想过自己的身份吗?就算华太师那俩傻儿子,要摧花折柳行云布雨,也懂得分个场合选块地儿吧?你就不怕PP着了凉?
我吸口气,平静一下心绪——是得镇定镇定,否则嘴里三字经就该跑出来了。
“别怕小陆。”我朝着小姑娘摆了摆手,“任书记让你站着你就站着,他也没啥恶意,跟你开玩笑呢。”我说,“没事,我在这儿。”
“任书记——”我又转脸招呼任小天,“来,喝茶,消消气——”
“就是就是——”何继志也赶紧接上我的话头,“有事谈事,小火过了就算,别玩真的——男人嘛,哪天不来火!”
任小天嘴角挂着一丝冰冷的笑意,给我的感觉就是两个字——冷血。他架着腿晃了几晃,慢悠悠地挥手掸掸裤子,好象上面沾着什么灰尘似的,然后斜眼向我瞟过来,样子相当轻蔑。“好吧,那就谈吧。”他说,“随便你谈。”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这时候客厅里的气氛已经非常糟糕了,我很反感他这副做派。当然,我不知道的情况是——从事实上来说,任小天需要我的反感,他刚才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在造势,他就是为着一个破裂的谈判结果而来的。
这是我事后通过回忆得出的判断——任小天带着强烈的敌意来到这里,他渴望羞辱我,打击我,甚至希望把我拖入到一个莫名其妙不知所谓的争斗中去。
在我瞎眼的那段时间,在长川的驻军部队医院里,我曾经当着任小天直接下属的面,狠狠地折辱过他一把,这是任公子从来没有过的经历。我让他捞取政治资本的企图完全失败,并且蒙受奇耻大辱,传为政坛笑话——那个时候,我无欲无求,他无可奈何。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倒过来了,他完全有本钱羞辱我。
而正是那次事件之后,我们收获到了完全不同的结果,政治轨迹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