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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关心一下老傅怎么了?”容南城忍不住为傅景嗣鸣不平:“他现在还在抢救室,生死未卜,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杀了他的孩子。”
“……他怎么了?”听容南城说‘生死未卜’,季柔立马从床上起来,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拽着容南城的袖子问他:“你倒是说话啊,他怎么了?”
“原来你还会在乎他怎么了?”容南城笑得嘲讽,他甩开季柔的胳膊,“老傅出了车祸,为了保护你们的女儿,他把自己搞得进了急救室。季柔,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想来医院阻止你做这场手术!”
“……”
季柔被容南城的话震得失声,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我知道,当年老傅把你送去美国,确实伤害到你了,这么多年,你一直是以受害者的姿态在跟他无理取闹。季柔你有没有想过,老傅他也跟普通人一样,有苦衷,有无奈。你以为他当年那么做是抛弃你,其实他是为了保护你——”
这些事情,容南城原本没打算跟季柔说的,他一直觉得,感情的事儿还是当事人双方交流比较靠谱,但是季柔这一次真的做太过分了,作为傅景嗣的兄弟,他必须要向季柔说明当年的真相。
“要不是当初老爷子拿你的人身安危威胁他,他会那么绝情地让你走么?”容南城看着季柔,“你以为只有你是受害者么?你以为他当时心里好受么?”
容南城清楚地记得,那段时间,傅景嗣每天晚上都把他们叫出来喝酒,喝醉了就撒酒疯喊季柔的名字,就跟个疯子似的。
那段时间他过得有多纠结,容南城是看在眼里的。
他一直觉得,当年那件事情,受伤的不仅仅是季柔一个人。
傅景嗣也没好过到哪里去。
——
“……说完了么?”
季柔往后退了一步,语调毫无起伏,好像刚刚的事情都与她无关似的。
“我现在刚刚做完手术,不能出去走动,所以没办法跟你一起去看他。”季柔对容南城说:“没别的事儿的话,你先走吧,我想休息了。”
“好、好!”容南城一连说了两个‘好’,怒极反笑:“季柔你他妈真是好样儿的,你跟郁莘岚一样。都是没良心的货色。你别后悔,以后你再想见老傅,我第一个不同意!”
容南城很少跟女人发脾气,季柔应该是第二个让他这么生气的女人。
她那种云淡风轻的态度,气得他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
容南城丢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拉开病房门的时候,正好跟买东西回来的周沉昇撞上。
容南城看到周沉昇之后,不屑地冷哼一声,大步离开。
……
周沉昇对容南城不了解,只知道他是傅景嗣的朋友,过来肯定没好事儿。
周沉昇将买回来的东西放到柜子上。看了一眼坐在床上失神的季柔,之后扭过头问林苒:“刚刚容南城过来做什么?”
“傅景嗣好像车祸了,他应该是想过来接柔柔过去看傅景嗣。”说到这里,林苒自己都觉得狗血,她苦笑一声,“表哥,我本来跟你一样,很坚定地站在柔柔这边,但是现在……我觉得傅景嗣也挺可怜的。”
“林苒,他没什么可怜的。”周沉昇面无表情地说:“就算他真的出事儿,也是报应。”
“柔柔爸妈的事儿我知道一些。”林苒叹气,“总觉得不太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么狗血的事情。”
“哥。”就在周沉昇和林苒聊天儿的时候,季柔突然喊了他一声。见周沉昇看向自己,季柔终于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他:“我要在医院住多久?”
“一个星期吧。”周沉昇顿了顿,“医生说了,最少一个星期。到时候看恢复情况决定。怎么了?”
“我想去看看零零……”季柔低下头,声音细如蚊呐,“刚刚容南城说零零和傅景嗣都出事儿了,现在还在医院呆着……我放心不下。”
“他们出什么事儿了?”周沉昇闻言,不由得皱起眉头。
“车祸。”季柔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应该挺严重的,我放心不下,零零年纪还小,我……”
“你是放心不下零零还是放心不下傅景嗣?”
周沉昇的问题一针见血,将季柔问得哑口无言。
见季柔不说话,周沉昇也没再为难她,他走到桌子前,把刚刚买回来的小米粥端起来,坐到病床前准备喂她。
林苒看周沉昇一个大男人做这种事儿,浑身都不自在,于是主动走上去把周沉昇手里的粥接过来,“我喂她吧。”
“哦,谢谢了。”
周沉昇一个大老爷们儿,对这种照顾人的事儿确实不够在行,有林苒在,他放心不少。
**
容南城回到市医院的时候,傅景嗣和零零刚刚从抢救室推出来,江蕴、顾锦还有余森正围着主刀医生询问傅景嗣的情况。
“医生,他情况怎么样?”江蕴问得比较专业,“内脏有没有被伤到?”
医生摘下口罩,说:“小孩儿没什么事情,就是擦伤了些皮,受到了点儿惊吓。这个做心理疏导都会好。大人的情况比较复杂——”
“您说。”江蕴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是这样的,因为他一直用胳膊护着孩子,所以右胳膊粉碎性骨折,就算恢复,以后大概也没办法受力了,写字也要尽量避免。还有,他的肋骨折了一根,戳到了肺,肺里有积血,还好送来的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身上骨折的地方都已经打石膏固定好了,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吧,他年纪也不大,注意营养,恢复起来应该挺快的。”
说到这里,医生停顿了一下,“不过,以后要注意一点,肺部受过伤,最好不要抽烟了。”
“好,知道了。”江蕴点了点头。向医生道谢:“谢谢您,辛苦了。”
跟医生确定完傅景嗣的病情之后,江蕴才回到病房。
傅景嗣和零零两个人住一间高级病房,他们父女两个人做手术的时候都打了?醉剂,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傅景嗣肺部出现问题,这会儿还插着氧气管,看他这个样子,在场的人没一个好受的。
江蕴是医生,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了,但是看到自己的好兄弟躺在上头,他还是不可避免地难过了一下。
顾锦没经历过这种事儿,平时凶巴巴的傅景嗣突然这么脆弱地躺在病床上,他眼睛都红了。
余森低着头靠在墙边,神色凝重。
情绪最不稳定的是容南城,看着傅景嗣奄奄一息的模样,再想想刚刚季柔说过的那番话,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容南城深吸了一口气,对余森了一句“你在这里看着老傅”,之后便拉着江蕴和顾锦走到了楼道里。
……
“哎,你刚不是去接季柔了么,她怎么没过来?”
被容南城拉到楼道里之后,顾锦才想起来他刚刚去妇幼医院接季柔这茬事儿。
“你们知道么。季柔真的做掉了老傅的孩子。”容南城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愤怒,“这群女人的真是一个比一个没良心。”
“……草,真做了?”顾锦被容南城的话惊到了,“我一直以为季柔是个心软的小姑娘,没想到狠起来也是挺狠的,妈的,这老傅醒过来之后要怎么跟他说啊。”
“实话实说吧。”江蕴看着他们两个人,清了清嗓子,说:“如果有缘分,再多磨难都会在一起,如果没缘分,再费尽心机粉饰太平都没有用。”
“缘分?”容南城被江蕴逗笑了:“他们两个要是有缘分也是孽缘,你们看看季柔回来之后把老傅折磨成什么样儿了?之前老傅那么果断一个人,现在被她弄得做什么事儿都瞻前顾后的,连男人的痛快劲儿都没了!”
“你对郁莘岚不也是这样?”江蕴平静地反问他一句,之后又说:“南城,感情就是这么一回事儿,我们再看不惯,都不能代替老傅做决定,他对季柔不是说放就能放的。”
“以后别跟我提这个人。”听到郁莘岚的名字,容南城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睡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就是就是!她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欺骗我们容哥哥的感情!”顾锦顺着容南城的话往下说。
容南城一听顾锦喊自己“容哥哥”,立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嫌弃地推了一把顾锦,没好气地跟他说:“你离我远点儿,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在跟你搞基。”
“呸,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爷我恐同。”顾锦扬起下巴,得意地说:“再说了,我现在都有女人了,你们已经没资格嘲笑我了。”
“行了顾锦,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江蕴对顾锦和容南城很无奈。他们两个年龄差不多,每次都是这样不分场合地吵,幼稚得很。
“嗯,就是就是,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听江蕴这么说,顾锦立马严肃了起来,他看着江蕴,毕恭毕敬地说:“江医生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顾锦你这几天帮忙照顾一下零零吧。”江蕴想了想,顾锦能做的好像也只有照顾孩子了,别的事儿他也做不好:“去幼儿园给她请个长假,带她做心理疏导,然后逗她开心,这就是你的任务。”
“好嘞,一切都听江医生安排。”
顾锦对这个任务一点儿都不排斥,他本身就挺喜欢零零这个孩子的,照顾她,他还挺享受的。
“南城,你帮着他处理一下公司的事儿吧。”分配完顾锦的任务之后,江蕴将视线转向了容南城,“我刚刚给傅老二打过电话了,他估计也快到了。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和傅老二一起帮老傅把公司的事儿处理好就行了。”
“行,我知道。”容南城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江蕴刚刚给他们两个分配完任务,傅祠章就过来了。
他穿着一身?色的西装,风尘仆仆地走到病房门口,脸上没什么表情。
傅祠章是傅景嗣的堂弟,前些年离婚了,一个人带着孩子,平时也是又当爹又当妈的,忙得要命。
傅祠章这几年在首都发展,听闻傅景嗣出事儿。他把女儿丢给保姆,公司交给特助,之后订了机票用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
“傅景嗣什么情况,严重么?”傅祠章是真的挺担心傅景嗣的,“他平时开车挺小心的,怎么突然就出事儿了?”
“还不是因为季柔。”容南城没好气地说,“要不是因为她刺激老傅,老傅怎么可能出事儿。”
“南城你少说几句。”对于容南城这种不客观的说法,江蕴十分反对。
他对傅祠章说:“老傅在高速上逆行掉头,所以出事儿了。当时孩子也在,他为了保护孩子。所以受了重伤。”
“孩子呢?没什么大碍吧?”傅祠章也是当爹的,比起大人,他更关心孩子。
“嗯,孩子没什么大碍,就是被吓到了。刚刚手术缝了几针,现在还没醒过来呢。”江蕴和傅祠章说了一下孩子的情况,之后拍拍他的肩膀,说:“进去看看他吧。”
傅祠章点了点头,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
叶琛是从之前的几个朋友口中得知了傅景嗣出事儿的消息,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他首先就想到了家里的白浣之。
晚上。叶琛回到家里,两个孩子已经睡了,白浣之正跪在客厅擦地板。
白浣之很喜欢收拾家里,叶琛已经跟她说过一万遍了,家里脏了就找钟点工,但她偏偏不听,非得自己亲力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