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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浣之没想到他会再次提起这个话题,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只能选择沉默。
“你自己说还是我找人去查航班记录?”傅景嗣问她,“你想连累余森,嗯?”
“……你别怪余森。”白浣之赶紧和他解释,“是我求他帮我隐瞒的,跟他没有关系,你千万千万不要怪他。”
“什么时候回来的?”傅景嗣又问了一遍。
第119、被抛弃的是我,是白浣之不要我
“……有几天了。”
白浣之大概数了数日子,来来回回好像有五六天了吧。
这期间,她和叶琛几乎每天都在做愛,腿到现在还是酸的。
“傅景嗣,我现在就订机票,明天就回伦敦。”为了不让傅景嗣生气,白浣之一而再再而三地向他保证:“你相信我,我以后不会再跟叶琛有什么交集了。”
“好了,你不用这么跟我保证。”
傅景嗣见白浣之这么着急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我只是怕你吃亏。就这一次,如果怀了最好,如果怀不了,我们就想别的办法。总之……沫沫一定会没事儿的。嗯?”
傅景嗣轻轻地拍着白浣之的后背安慰她。
“嗯……”白浣之点了点头,有些执着地说:“一定会怀孕的。”
回来的路上,她查了很多关于怀孕的注意事项,这几天她全部都是按照上面说的来的。
而且,叶琛从来都不采取措施,这几天又是她的危险期……怀孕的可能性很大。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傅景嗣对白浣之真的挺无奈的。
她这个人,要强,爱钻牛角尖,自己觉得对的事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傅景嗣真的是怕她出事儿。
什么时候,她嫁人了,他说不定才能放心一点儿。
白浣之很久没有听到傅景嗣用这种语调跟自己说话了,她有些恍惚,好像突然之间回到了他们谈恋爱的日子。
当初,傅景嗣经常用这种无奈的语调跟她说话,每次他这么说的时候,白浣之都会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因为有他愿意宠着她。
虽然他们两个人的恋爱没有轰轰烈烈。但是白浣之已经很满足了,她追求的一直都是细水长流。
曾经她以为,她和傅景嗣会在一起一辈子。
最后,他们却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终究还是逃不过命运的捉弄。
想到过去的事情,白浣之难免有些伤感,眼眶不自觉地发酸。
她吸了吸鼻子,回过神来看着对面的傅景嗣。
“傅景嗣,你今天晚上能不能别走?”白浣之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子这样要求他,说完之后,她又补充了一句:“我一个人,有点儿害怕。”
“……好。我不走。”
傅景嗣思考了很久才答应她。
白浣之很了解傅景嗣,他做决定的时候挺干脆的,基本上不会像现在这样瞻前顾后。
他刚刚的行为,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心里有人了。
白浣之突然就想起来前几天叶琛跟她说过的话。
他说,傅景嗣跟养在家里的小姑娘在一起了。
他还说,傅景嗣很宝贝那个小姑娘,根本舍不得丢下她不管。
原本,白浣之以为这话是叶琛说来故意刺激她的,现在看来……应该是真的吧。能让傅景嗣犹豫不决的,只会是感情问题了。
白浣之越想越心酸。
她沉?了一会儿,装作不经意地说:“我之前看网上说,你找到新的女朋友了。”
傅景嗣一听白浣之是在网上看的消息,还以为她说得是姜薇,下意识地否认:“网上那个是假的,我爷爷硬塞给我的未婚妻。”
“呃……是吗?”白浣之没想到傅景嗣会回答得这么干脆。
而且,他们两个说的,很明显不是一个人。
“嗯,我还没有女朋友。”傅景嗣笑着对她说,“等我交了女朋友的那天,一定会跟你说的。”
傅景嗣并非有意骗白浣之,只是觉得时机不对,不想在这个时候告诉她。
白浣之因为他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现在她正因为沫沫的病焦头烂额,他哪里好意思再把自己和季柔的事儿告诉她。
所以,白浣之这么问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就隐瞒了。
这种事情,未来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她也不迟。
白浣之听过傅景嗣的话之后,自嘲地勾了勾嘴角,然后深吸一口气,笑着对他说:“我突然不害怕了,你还是回家吧。”
突然间改变主意,傅景嗣有些不解:“怎么了,不是害怕么?”
“突然间不害怕了呀。”白浣之强打起精神来对他笑。故作轻松,“刚刚心情不好,有点儿矫情,现在缓过来就好多了。一点儿都不害怕。”
“真的不害怕了?”傅景嗣再三向她确认。“真的,完全不害怕了。”
白浣之冲他挥挥手,笑着说:“你快点儿回去吧,已经十一点半了,开夜车不安全,别太晚。”
白浣之都这么说了,傅景嗣也不好再留了,看她情绪没什么不对劲儿,和她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毕竟,家里的姑娘还在等他回家呢。
想起来季柔,傅景嗣嘴角不自觉地勾起来。
这笑容落在白浣之眼底,她又是一阵心酸。
白浣之是聪明人,她也谈过恋爱,谈恋爱之后是什么状态,她很清楚。
现在,她也能看出来,傅景嗣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小姑娘,曾经他们在一起那么久,她都没有见他这样笑过。
把傅景嗣送走以后,白浣之从箱子里翻出来另外一部,订了一张明天一早从洛城飞伦敦的机票。
订完之后,她给傅景嗣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航班信息。
傅景嗣回道:好,明天早上我送你去机场。
这一夜,白浣之都没怎么睡着,一个人住在酒店的房间里,她真的还挺害怕的。
可是,理智告诉她,她不能让傅景嗣留下来。
现在傅景嗣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她没有资格再和他纠缠不清。
就算他没有女朋友,现在的她也配不上他了。
白浣之生来就比较自卑,因为在家里不受父母喜爱,她察言观色的功夫是一流的,但是现在,她恨不得自己没有这种本事,这样就不会看出来傅景嗣对另外一个女人的在乎。
白浣之从头到尾都没有想到过叶琛。
在她的记忆里,只要和叶琛有关的,皆是不堪和耻辱。
他这个人,是她这一生都无法抹去的污点。
如果可以,白浣之巴不得和他死生不复相见。
**
第二天一早,傅景嗣就过来了酒店。
他进门的时候。白浣之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两个人一起走出酒店,上车。
傅景嗣的精神头看起来不是很好,上车之后一直在打哈欠,白浣之关切地问他:“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嗯,最近事情多,有点儿失眠,不要紧。”傅景嗣淡淡地回她。
之后,一路无言。
来到机场,进关的时候,白浣之突然伸手抱住了傅景嗣。
傅景嗣当下有些愣。三秒钟之后,抬起手轻轻地环上她的腰。
这应该是他们之间最后一个拥抱了,白浣之这样想着。
她闭上眼睛,靠在他怀里深呼吸,似乎是要用尽全力记住属于他的味道。
从今以后,他们只是朋友,再也不是琴瑟和鸣的恋人。
“谢谢你。”白浣之很诚恳地和他道谢,“傅景嗣,你是个好男人,你的妻子一定会很幸福的。”
——只是很可惜,那个人永远不会是我了。
在心里??地说完这句话,白浣之便和他告别,然后进了关。
转身的那一刻,白浣之的眼泪就落下来了。
她知道,这一个转身,告别的是她的整个青春和过去。
如果说,之前的六年,她还对这段感情抱有一丝希望,那么现在,应该是完全绝望了。
自从她决定为了沫沫再去和叶琛生一个孩子的那一刻,她和傅景嗣之间最后一点死灰复燃的可能性,都被她生生掐断了。
从今以后,各自嫁娶,互不相干。那个藏在她青春里的男人,永远地成为了回忆,逐渐离她远去。
……
回去的路上,白浣之竟然晕机了。
中途在飞机上涂了五六回,把空姐都给吓到了,赶紧为她端热水,还把她安排到了头等舱。
熬了十几个小时,飞机终于在伦敦机场降落,白浣之下飞机之后,连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大脑总算是清醒了一些。
虽说伦敦的天气不怎么好,但空气质量倒是不错。
从机场出来以后,白浣之打车去了医院。
这会儿伦敦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路上堵了一会儿车,车子走走停停,白浣之持续了一会儿之后,白浣之又想吐了。
如果不是因为周期太短,她真的要怀疑自己怀孕了。
算一算,她和叶琛做完还不到一个礼拜,真怀孕也没这么快的。
……
路上耗了半个多小时,白浣之终于成功来到了医院。
她走进病房的时候。沫沫正在吃晚饭,余森在旁边陪着她。
白浣之突然出现,沫沫激动坏了,赶忙从床上跳下来,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朝着白浣之的怀里扑了过去。
“妈妈,你终于回来啦!”沫沫将小脑袋靠在她怀里,软糯糯地和她撒娇,“我特别想你啊。”
“沫沫乖,妈妈也想你。”白浣之揉了揉女儿的脑袋,笑着问她:“这几天有没有乖乖听话啊?”
沫沫点点头,“有啊,医生和护士姐姐都夸我听话呢,不信你问余叔叔。”
余森站起来,笑着点了点头,对白浣之说:“沫沫确实很听话,很懂事儿,照顾起来没什么障碍。”
“不管怎么样,真的是辛苦你了。”白浣之朝着余森鞠了个躬,特别诚恳。
“白小姐言重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回到伦敦之后的日子十分平静。
白浣之的生活又回归到了原来的两点一线,医院。家里。
她每天除了照顾沫沫之外,再也腾不出别的时间了。
沫沫的病情虽然控制住了,但是配型手术依然刻不容缓。
每个礼拜,沫沫都要化疗一次,白浣之看着女儿被病痛折磨的样子,心疼得不行,每次都背过身子偷偷地擦眼泪。
因为化疗,沫沫的头发全部都剃光了,白浣之根本就不敢让她照镜子。
沫沫和喜欢漂亮裙子,喜欢扎头发,弄各种各样的发卡。
现在……这些东西都没有了。
她每天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呆在医院的病床上,吃各种各样的药,做各种各样的测试。
有一段时间,沫沫发烧到四十二度,昏迷不醒,吃不了东西,只能靠打点滴摄取营养。
她两只小手被扎得满是针孔,白浣之心疼得的嚎啕大哭,但是什么都做不了。
……
白浣之检查出来怀孕的时候,孩子已经四十多天了。
当医生把检查结果告诉她的时候,她喜出望外。高兴得像个疯子。
医生都被她给吓到了。
“这位太太,您冷静一点儿,听我把话说完。”医生摁着她的胳膊,让她冷静。
“好,你说你说。”白浣之激动地不行,说话的声音都开始的颤抖了。
“孩子很健康,但是您现在身体比较虚弱,记得要多吃一点有营养价值的东西,这样孩子才会健康。”
“好,我知道了。”白浣之一个劲儿地点头。
从医院出来之后,她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