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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理智一点可以么?”傅景嗣摁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以你爸妈对你的态度,他们可能容忍你未婚先孕么?”
这话刚说出口,傅景嗣就后悔了。
白浣之本身情绪就不稳定,他现在再这么说,等于火上浇油。
“对不起,我刚太激动了,口不择言,你别放在心上。”傅景嗣将她揽在怀里,语气温和地向她道歉。
白浣之红着眼睛摇了摇头,“傅景嗣,你别管我了,你又不欠我什么……”
“我欠你很多。”傅景嗣拍着她的后背,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所以……我会对你的后半生负责。我自愿的,你不需要有任何负担。”
……
——后来的很多年,傅景嗣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因为白浣之想要孩子,所以他托人给她移民到英国,在那边给她买了房子,请了保姆照顾她。
白浣之执意不肯把孩子打掉,傅景嗣也尊重她的意见,每隔几个星期就给她买一大堆营养品回去。
伦敦的天气不好,白浣之搬过来没多久,抑郁症就复发了,身体每况愈下,虽然怀着孩子,但是体重一直都没有往上涨。
傅景嗣给她请了一对一的心理医生,还有专业的营养师,为她调理身体。
白浣之能感觉到他的用心。夜里,她时常一个人钻到被子里抹眼泪——
如果她怀的是傅景嗣的孩子该多好,那她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妈妈了。
怀孕六个月之后,白浣之的身体状况总算是调理过来了,可能是因为慢慢接受了现实,所以情绪也没有那么大的波动了。
**
叶琛是在一月二十几号进的看守所,半个月之后,是他的生日。
他原本已经计划好了今年的生日要在家里办party,结果,最后是他一个人在看守所的单间里头过。
生日的这天,父母一起过来看他。
他坐在探视窗口前,嘴角噙着笑,看着对面的两个长辈。
“唔,我在里头,也不知道今儿外头吹了什么风,竟然把叶先生和叶太太吹来了哦?”
叶琛从小就跟父母感情不好,和他们说话自然也不会客气。
叶父被他吊儿郎当的态度刺激到了,但是并未表现出来。
他呵呵一笑,看着他,“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我错了么?”叶琛耸耸肩,满不在乎地对他们说:“我现在只恨那天晚上没有抓紧机会多干她几次,现在在这里,想干都干不到。”
“混账东西——”叶父被他粗鄙的用词气得够呛,毫不留情地训斥他:“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怎么非得去染指傅景嗣的人?你不了解他是什么性格么?你没有想过后果?”
“我这不是已经在承担后果了么。”叶琛自嘲地笑了笑,“不需要你们假惺惺地管我。叶先生叶太太没什么事儿还是赶紧去公司忙生意吧,毕竟钱怎么赚都不嫌多。”
“叶琛,我给你一次机会。”
“嗯?”叶琛挑眉,似乎是对他说的机会提起了兴趣。
对面的两个长辈对视了一眼,之后由叶父说出条件。
他说:“你现在跟我们认错,保证你以后再也不跟那个女人有任何接触,我和你妈立马就找人把你捞出来。”
“叶先生,别开玩笑了哦。”叶琛笑得眉眼弯弯,“我操自己喜欢的女人,哪里错了?说得好像你不操我妈似的,你是男人你不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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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新生儿脐带血
叶琛和父母说话的时候向来没大没小。
因为从小跟着阿姨长大,叶琛的童年记忆里基本没有父母的存在。
他们坐在一起吃饭的次数都很少。
叶琛很少叫他们爸爸妈妈,平时就是“叶先生、叶太太”这样叫,故意让他们堵心。
叶先生和的叶太太一直都很忙,忙着赚钱,忙着出去谈生意。
叶先生是靠着酒店起家的,后来一直在做服务业,叶太太也是女强人,贤内助,生完孩子没多久就出去和叶先生一起谈生意了。
叶琛几乎没有享受过什么母爱和父爱。他和父母的关系,甚至还没有跟阿姨的关系好。
一直以来,叶琛都对他们心存怨恨。
所以他从来都不听他们的话。
刚刚叶琛那句话,直接把叶先生气得血压飙升,他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对叶琛说:“既然你不认错,就在里头好好反省吧,我跟你妈都不会再来看你。”
“叶先生说笑了哦。”叶琛根本不在乎他们来不来看,“说得好像平时能见到叶先生和叶太太似的。”
这次探视最终还是不欢而散,叶琛挂上电话,被狱警带回去。
**
十一月,英国伦敦。预产期的前一个礼拜,傅景嗣就安排人把白浣之送到了医院。
白浣之怀孕期间情绪一直都不好,傅景嗣生怕她在临盆前出现什么意外,所以特意将工作集中处理好,飞来伦敦到医院里陪她。
下飞机之后,他便匆匆从机场赶到医院,连酒店都没来得及去。
傅景嗣拖着行李箱来到病房时,白浣之正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
傅景嗣轻咳了一声,走到床边,在她身边坐下来。
白浣之转过头来,看到傅景嗣之后,很勉强地冲他挤出一抹笑容。
“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傅景嗣将白浣之搂到怀里,柔声询问她。
“……没什么。”被他搂着。白浣之下意识地就想躲开。
毕竟他们现在已经不是男女朋友了,这样亲密的行为并不适合他们。
白浣之抬起手,从傅景嗣怀里挣脱出来,拽起被子裹到身上。
“其实你不用这么关心我的。”白浣之将头靠在膝盖上,声音略微有些抖,“傅景嗣,我们已经分手了啊……”
“不管我们有没有分手,我都会照顾你。”傅景嗣的声音缓慢而坚定,“这是我的责任,我不会逃避。”
白浣之跟家里关系不好,也没有关系很好的朋友。除了他之外,没什么人能照顾她了。
傅景嗣曾经对她做过承诺,一辈子都不会丢下她不管。
和白浣之谈了一年多,傅景嗣也了解她的个性。
她看起来温柔没脾气,但是内心比谁都要强。哪怕是跟他在一起,也不肯平白无故接受他的帮助。
她说,她不想欠人情,因为人情债太难还了。
没听到白浣之这么说,傅景嗣都会心疼她。她这么在意所谓的人情,一定是受了家庭环境的影响吧。
对于白浣之,傅景嗣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喜欢多一些,还是怜悯多一些了。
傅景嗣叹了一口气,抬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后背。
“这几天要注意调整自己的情绪,知道么。”白浣之有多在乎这个孩子,傅景嗣完全看得出来。
对于她来说,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是绝境里头唯一的一点希望吧。
实际上,为了这个孩子,白浣之已经克服了太多太多的心理障碍。
如果不是因为孩子,她说不定已经自我了结了。
傅景嗣在医院陪了白浣之一个礼拜,医院的护士和医生都以为他是白浣之的丈夫。
对此,傅景嗣从来没有否认过。
……
事实证明。医生给的预产期是很准的,当天晚上,白浣之的反应就来了。
傅景嗣见状,赶紧去找护士。白浣之进去产房的时候,傅景嗣也跟着一块儿进去了。
医生以为他们是一家人,所以也没有拦着。
女人生孩子的时候。真的很痛苦,表情都是狰狞的,血流不止……
傅景嗣一个大男人看了都觉得心惊胆战。
那一刻,他突然开始明白,为什么所有的母亲都那么关心自己的孩子。
白浣之的生产过程还算顺利,不到半个小时。孩子就出生了,是个女孩。
婴儿被医生带走,傅景嗣陪着白浣之回到了病房。
白浣之精神头不太好,躺在床上瑟瑟发抖,下面钻心地疼。
这样的疼痛,她此生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怪不得人们都说,女人只会为自己喜欢的男人生孩子。
因为真的太疼了,如果不够喜欢,怎么会心甘情愿为了他忍受这种疼痛。
白浣之躺在床上,看着面前的男人,眼前不自觉地模糊一片。
她多么想安慰自己,这个孩子是他的……可是现实那么残忍,她连做梦的勇气都彻底失去了。
……
白浣之沉沉地睡过去,再醒来的时候,护士已经将孩子抱到了旁边的婴儿床里。
看到孩子的那一瞬间,白浣之立马忘记了疼痛,从床上爬起来,靠在婴儿床边儿上,看着她发呆。
刚出生的孩子,身上泛着红,眼睛还没有睁开,白浣之却看得移不开视线。
孩子出生之后,白浣之总算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
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始人认真很地过日子。
她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地守着孩子,就连上厕所,都要在孩子睡着之后才去。
孩子的出生,给了白浣之希望,同时也在提醒她,她和傅景嗣真的不可能了。
这些年,傅景嗣帮了她太多,她就算搭上这一生都还不上。
沫沫出生之后,傅景嗣来英国的次数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多了。
他会陪她一起逗孩子,给孩子挑衣服、买玩具。
甚至,他还让沫沫喊他爸爸。白浣之第一次听到沫沫喊傅景嗣爸爸的时候,下意识地就想去纠正,但是被他打断了。
傅景嗣说:“沫沫很乖,她喊我爸爸,是我的荣幸。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沫沫在一个相对健康的家庭环境中成长。”
傅景嗣的这个理由,白浣之根本无法拒绝。
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有多大,白浣之是知道的。
她自己的经历已经说明了一切。
所以……就让她自私一次吧。
至少,给沫沫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等她长大再告诉她真相。也不算迟。
……
白浣之一个人带着沫沫在伦敦住了六年,因为傅景嗣把她们母女保护得很好,所以叶家的人一直都没能打听到白浣之的消息。
当初叶琛被判了四年有期徒刑,实际上只住了两年就出来了。
**
叶琛出狱的那天,天气很好,春光明媚。
叶先生和叶太太派了司机来看守所接他,叶琛上了车,被他带回了叶先生和叶太太的办公室。
在里头呆了两年,叶琛的模样并没有发生很大的改变,只是装扮跟以前比起来略微显得邋遢了一些,而且还剃了光头。乍一看很不习惯。
叶琛吊儿郎当地走进办公室,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笑得格外开心。
“嗨,好久不见啊,叶先生、叶太太。”
叶母看着叶琛邋遢的模样,眼眶一热,差点就哭了。
其实她很疼这个儿子,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
他出生的那段时期,正是酒店业务发展的黄金时期,她真的没有办法匀出来时间陪他。
她也知道,叶琛这么多年一直都在为了这件事儿记恨他们。
严格意义上说,叶琛犯下那些错误,他们当父母的,有逃不开的责任。
今天,让司机把叶琛接过来,就是想好好跟他聊聊未来的规划。
出狱的这一年,叶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