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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贵妻荣只是传说-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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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那两人知道定要不好,吓得额头上的汗都下来,进来后扑通跪下就不敢说话。
桃姑让绿岚拿过那幅绣活继续绣起来,等那两人跪了有一盏茶的工夫才道:“起来吧,我知道你们是看衣识人的,见她穿着华丽,带着从人就不敢下死手的拦。”那两个连连磕头,怎么敢站起来。
桃姑轻叹一声:“罢了,这次也是头一次,下次再犯,可没这么好说。”这两人忙又谢过桃姑,这才爬起出去了。
桃姑停下针线,绿岚忙给她捶着肩,桃姑叹气,这后院的生活,舒是舒服极了,可是足迹不能出门,连街上都不能去望望,还要知道怎么对待这些下人,倒不如当日在船上自在。想起陈知隆所说的等成了亲就带自己出海,唇边不由浮起笑容,闭上眼睛,似乎能闻到海风带来的腥咸的味道,耳边有海鸟在叫。
裘母满心以为说服了桃姑,喜颠颠的回家报喜,还不等走到家门口,就见门口围了成千的人在看热闹,这是怎么回事?裘母先想到的竟是是不是出人命了?官府在查?
忙下了车,带着身边的两个婆子挤进里面,那些看热闹的有个把知道裘母是这家的人,你传我,我传你开始指指点点起来:“瞧瞧,这就是他家的老婆子,长的也像个人样,怎么做的全不是人事?”
还有人在笑:“上次他家为了娶现在这个休的,听说现在发了大财回来了,他家这才想把现在这个休掉,真是做他的美梦。”人群在窃窃私语,饶是裘母那么厚的面皮,也不由红了红,横议论的人一眼,等桃姑回来,再去买大宅子搬离这里,谁稀罕和你们住在一起。
想起见桃姑时候桃姑那一身的穿戴,裘母顿时觉得这座当时在自己眼里十分阔气的宅子变得狭小无比,不过三进三间的小宅子,家具也不是什么好的,花园太小,到时,定要买个七进宅子,震震他们,再好好的打些新式家具。
裘母乐颠颠的在想,刚进了门,就有东西扔了过来,裘母虽然在这两年,但当初在乡下时候和人吵架的功夫没丢,头一偏那东西就掉到地上,当啷一声,裘母看这东西有些眼熟,捡起瞧瞧,是自己的宣德炉。
她急忙吹一吹灰:“这都是怎么回事,吵吵什么?”一个女声已经盖过她的声音:“老乞婆,你回来的正好,拿了你家的东西快些滚出这个宅子,再迟些我就要撵了。”
裘母这才看见屋檐下面,站着个叉腰正在那骂个不休的少*妇,细一瞧竟是江玉雪的嫂子江大奶奶,裘母的脸不由一放,把宣德炉交给旁边的婆子拿了,整整衣衫上前道:“舅奶奶,怎么说这也是裘家的院子,容不得你姓江的在这里胡闹。”
江大奶奶虽说是个富家奶奶,却是火炭性子,一点就着,昨日听的人来报信,裘家如何如何,已经两太阳暴出火星。江大爷本来还恼着江老爷当日给江玉雪下了如此重的嫁妆,本不想管的,被江大奶奶扯住耳朵教训一番,争产是争产,这江家嫁出去的女儿被婆家羞辱又是一回事,这事若落了下风,到时江家的人出了门也不好抬头见人。江大爷素来畏妻,今日一大早就带着人到了裘家。
裘世达正愁没了休江玉雪的理由,见江家这等阵势,不由摆出个江玉雪不贤不孝的罪名出来,哪禁的住江大奶奶几句话一说,休妻可以,当日江家的嫁妆,照了单子,一分一毫都不能少给了江家。
裘世达欺软怕硬的性 子,开头还梗着脖子说两声江家教女不贤的话,后面见江大奶奶果然动起真格来,趁她不备躲进吴新娘屋里,把门紧紧顶住,只在那里说好男不和女斗。
江大奶奶见事已至此,索性把裘家老两口的屋子全都打开,里面的东西都扔了出去,裘父哪是江家那些人的对手,差点就被扔出门外,这样吵嚷不休,一传十,十传百,惹的无数人来瞧。
江大奶奶骂的不绝,裘家却没一个敢出头的,裘母赶巧回来,正好接了这个茬。
正文 争执
 更新时间:2010…10…22 14:36:01 本章字数:3427
听了裘母这话,江大奶奶眼都不捎她,只是卷卷袖子:“呸,什么裘家的宅子,这宅子,是当日公公陪嫁给小姑的,什么时候成了你裘家的?”江大奶奶这话听在裘母耳里,就是捅了马蜂窝。
她上前半步,一支手叉腰,另一支手就戳到江大奶奶眼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小姑既嫁了我家,连她人都是我裘家的,更何况这一小小宅子。”江大奶奶还是不捎她:“方才你儿子可是说小姑不贤不孝,要休了小姑,既出了你裘家的门,这些嫁妆自然还要带回我江家去。”
裘母可是能讲理的人?听了江大奶奶这句话,双脚跳的足有八丈高:“你江家家教不严,把这样女儿送到我家,休了她就该什么都带不走才是,哪有还带着嫁妆出门的。”
江大奶奶还真是没见过这样不讲理的妇人,这嫁娶有聘礼嫁妆,无论休也好,离也罢,离开之时都是各自的聘礼嫁妆各自留下,哪听过这样明目张胆要把嫁妆留下的事情?
她冷笑三声,这样的人家还啰嗦什么,招呼一声来人,那些江家带来的人见主人招呼,一涌上前,江大奶奶指着裘母就道:“给我把她撵了出去,还要裘家那几个人,也统统给我撵了。”
下人们还徘徊一下,江大奶奶柳眉横竖:“怎么,你们都不想干了吗?”这大奶奶在家说一不二的,下人们心一横,管她什么亲家太太,几个人上前就要把裘母架住。裘母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拿出当年在乡下和人口舌之时的架势来,膀子左右一横,就把走近身边的人都拐了下去,接着猛的扑向江大奶奶:“你这没上没下的,我要和你拼了。”
江大奶奶虽说骂人嘴头还算利,可还从来没和人动过手,裘母那双手冲着她的脸来,她下意识的往后一躲,脖子上早挨了一下,只觉得脖子热辣辣的,江大奶奶怒从心中来,她虽没动过手,但仗着年轻,一双手推了出去,就把裘母推倒。
裘母一击得中,本来还想再打,谁知江大奶奶竟把自己推倒,索性滚在地上大哭起来,也不管今日去见桃姑的那身新做的衣衫沾满了灰,更不管头发上的首饰被滚掉,只一瞬就滚成个泥人,滚的时候嘴上也不闲着,除了骂就是恨,口口声声只是要江大奶奶赔命。
这样一来江大奶奶倒愣住了,她虽然泼辣,手段只限在后院宅中,这样市井妇人的手段她还是头一遭见到,但事已至此,既做就做到底,她定一定神,也不去看裘母,眼睛只是瞧着那几个手足无措的下人:“怕什么,还不与我把她抬出去。”
见那几个下人还面面相觑,江大奶奶冷哼一声:“真出了人命,不过就是几百银子罢了,能有什么大事。”裘母本不过是诈一诈,谁知江大奶奶竟放出狠话,嘴里还在哭骂,眼却一直往江大奶奶那里溜。
手脚四处乱踢,那些下人们都近不得身,那身衣衫已经滚的早连花色都看不出来,江大奶奶只是喝着那些下人们上前,见下人们怕被打到,江大奶奶冷笑道:“你们怕她打,难道就不怕我吗?”
那些下人们这才一涌而上,裘母虽然还是四处乱踢,但还是被她们按住手脚,抬了起来,裘母不断踢打,那些下人们抬着她走了数步,就差点被她挣脱,正在这时,听见有人大喊一声:“住手,你们闹的也忒不像话,毫无半点体面。”
说话的是裘世达,原来是裘母身边的两个婆子见江大奶奶来势汹汹,不见裘世达和裘父,江玉雪那里是定不能去的,想去寻吴新娘讨个主意。
到了那里见吴新娘房门紧闭,轻轻敲一敲门,里面竟传出裘世达的声音,这两人大喜,忙把裘母回来的事说了,裘世达在屋里转来转去,若不出去,那总是自己的娘,若出去了,江大奶奶那泼辣的性子,到时自己怎么办?
还是吴新娘劝了去,他这才开了门出来,听见前面乱纷纷的,心里直打小鼓,也不知道自己的爹去寻的人寻到没有?一步步拖着走到那里,平日抬脚就到的地方,足足走了许久才到,还嫌自己走快了,见那样情形,也要直起腰,虎个脸做个样子喝住众人。
他这一喝,江家那些下人也愣住,裘母趁机挣脱他们连滚带爬到了儿子跟前:“儿啊,江家这等欺我,你可要好好的教训他们。”裘世达见她满脸是泪混着泥土,身上的衣衫滚的全是泥土,头上的首饰也滚的不见,定一定心,吩咐那两个婆子把她扶下去。
江大奶奶见裘世达总算出来了,抱肩哼道:“你这个缩卵的,总算出来了。”裘世达在吴新娘屋里躲着那些时候,总算想起来怎么对付江大奶奶了,上前行一行礼道:“舅嫂请了,今日这事,还请舅嫂斟酌,再怎的说,今日还是亲戚,何必闹到现在这样不可收拾的地步?”
江大奶奶轻蔑的瞧他一眼:“呸,还当你出来是个男人,昨日欺负我家小姑就有脸,今日倒和我说起什么不可收拾的话?要休的话,你写下休书,带着你的爹娘离了这里,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写下休书倒是裘世达愿的,听的反是自己要离了这里,裘世达嗦了嗦:“舅嫂说话太过,怎么说这也是我裘家,怎么要我们离去?”江大奶奶再次冷笑:“你身上一丝一缕,这所宅子,不都是当日小姑带来的嫁妆,有脸的人何消别人这样赶逐?”
不过,江大奶奶又哼一声:“当日你家本就没脸,今日又何必多说。”人都是这样,自己做下无数损天量的事情,没有人说时候,只觉得自己做的无限正确,等到有人说时候,不觉得耻,反觉得恼怒起来。
当下裘世达冷了脸道:“舅嫂说话太过,当日两家婚事,全是岳丈定的,怎的岳丈方去了没一年,舅嫂就这样翻脸无情。”
江大奶奶冷笑:“小姑还在孝期,你就纳妾,可有半点为人婿的担当?先无情的是谁?”裘世达正欲答话,听到外面传来声音:“大侄媳,有什么话大家坐下来好好的说,吵闹不休又是什么道理?”
救兵来了,裘世达的心落下,上前对来人行礼:“四叔来的正好,这件事还要请四叔做主。”江大奶奶见来的人是夫家族里的四叔,心里冷哼一声,这些只知道和稀泥,糊里糊涂的老头子,当日只要有一个人出来做主多说一句,也无需为了家私吵上堂去,白白把银子填了官家,此时再来,倒不知道又要放什么屁?
除了江四叔,还有裘家那边的长辈裘二叔,见江大奶奶一脸不理不睬的样子,这两人心里嘀咕一句,但还是上前,江四叔道:“侄媳妇,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夫妻本是前世的缘分,吵闹也是常事,哪有一吵闹就要闹着休的休,离的离?”
江大奶奶的眼微微一吊:“四叔这话说的虽有道理,但今日是他裘家要休我江家的女儿,我们这做娘家的不为张主,却是谁来张主?”
裘二叔见状,又上前道:“我家侄子平日对侄媳,并没半点不到处,昨日那事,却也是侄媳她急躁了些,然虽如此,侄子当时也就悔了,并没说出旁的什么,况且侄媳她吃醋捻酸,不孝公婆却也不是什么为媳妇的道理。”
说要道理,江大奶奶可输给人了?她的眉又挑了挑:“两位说的全无道理,不孝公婆,且问小姑她是短了他们的吃,还是短了他们的穿?”这个?裘家父母的食是没有看见,但衣是人人都看见的,也是穿绸着缎。
江大奶奶见两人没有反驳,又接着道:“吃醋捻酸?当日纳妾之资可是我小姑的嫁妆里出的,若小姑真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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