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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生了三个,已超生一个,侯兵给我查查,有没罚款,没罚款当场开罚单,按最高额度罚款,这房子里的家具不错,沙发还能值点钱,没钱就抬东西抵押。”
楚平这话一出,堂屋里的空气开始紧张起来,宋恩庆那打扮得妖艳的媳妇,也吓得愣在了那里,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因为三个女干部已经老早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后门的门也无意中被工作组的干部堵住了。
“哈——哈——我看谁敢!”
宋恩庆毕竟见过世面的人,好歹在县城也是个小混混头目。虽然楚平这不按常理的出牌打乱了他的阵脚,可他还是努力故作镇定下来,大笑两声后开始耍他那流子烂仔的本领了,这一招糊走多少所谓强硬的干部:“想让抓我媳妇做结扎,没门!谁要动她一指头,我和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你敢!”楚平用嘲笑的口气说。
“你们给我上,只管动手,抓他媳妇去卫生院是执行公务,我看谁敢拦,这里有我,是我让他媳妇做结扎的,你要有种就把刀子来捅我,我倒要看看谁那里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楚平朝着几个工作组的干部使了使脸色,鼓足中气大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动手!”
在大堂屋和外面围观的人看事色不对,纷纷后退和退出大堂屋,一屋子的人却一点声息也没有。
宋恩庆见楚平挡在他前面,那一夫当关万户莫开架势,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从来没见过这么强硬的干部,要说真的动刀子,他也不敢,也只是说说吓唬吓唬这些怕死的干部的。
他自然知道这计划生育是国策,民不与官斗,这可是千古道理。虽然气势下来了一些,可他又不肯服输,不然以后在这上山村面子搁哪里去,脑子里迅速转了转,就冷冷地说:“楚乡长,你现在人多,我有媳妇你也有家人,我这媳妇有几个要好的兄弟在南街,我怕万一传出去,是你拉她上手术台的,到时候弄出事情来,可不好交代。”
“好啊,还有威胁啊,到底是在县城混的,你有胆子够大啊。”楚平心想对付这种流氓,可不能让他们嚣张了起来,“别以为你这一套能吓住我?”
“笑话!”楚平轻蔑的看着他,用眼角瞟了一下工作组几个人将他媳妇围了起来,“我警告你,如果有那么一天,就看你和你那些狗屁兄弟赔不陪命,老子死了是烈士,有党旗盖在胸口,你死了恐怕连一条狗也不如!”
楚平说完这话,一脸的蔑视,然后一阵哈哈大笑。
这话一出,人群里顿时炸了锅,大伙听完这一段充满火药味的对话,纷纷议论开了。
“我老婆身体不好,她不能结扎。”宋恩庆见吓唬不了楚平,心里有些乱了起来,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再怎么强硬,最后也只能说说大话,吓吓这些乡干部,谁知楚平不吃他这套,心里也就没有了办法,渐渐的软了下来,宋恩庆还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来一下硬的,可看到在场的两个民警,他气势就全然下来了,不过到底是智囊级别的人物,只好将准备好的策略抛了出来,朝老婆使了个眼色,那是两人早就说好的,只要他使这眼色,老婆就装病。
“好,你媳妇儿有病,可以不结扎。”楚平大声的说,这话让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侯兵眼睛都差点掉了下来,这楚乡长是唱哪一曲啊,刚才这么强硬,现在怎么也软下来了,不会是被这宋恩庆吓着了吧,“既然你媳妇儿不结扎,那你现在上车跟我们去医院!”
“干嘛啊?”宋恩庆很不满的说,“我去个鸟,我只有个**,我又不能生娃。”
“国家政策规定,夫妇双方都有实行计划生育的义务,你媳妇儿有病,但是国家也规定,女的不能结扎,男的也可以结扎,今天就把你结扎了也行!”楚平正色的说。
“你敢……我看谁敢动我!”宋恩庆吓了一跳,这政策他还真听说过,男人怎么能去结扎,结扎了不成太监了,这话一出他还真怕这不按常理出牌的楚乡长,还真怕把自己给结扎了,这人一害怕就想还找些依靠,所以一只手就去捞东西。
大堂屋里的无关的人,全部都走了出去,他们知道宋恩庆是个厉害角色,怕一旦打起来自己受伤了,不但不会有医药费,只怕到最后还要惹一身的骚。
“动手,他要拿东西打人了!”楚平大叫一声,“有什么问题我负责。”
工作组的几个干部,特别是两个民警听楚平这样一喝,就立马冲了上去,只两分钟,就把宋恩庆按倒在地,并用绳子像捆粽子一样,捆了起来抬着塞进了吉普车。
来上山村之前,楚平和侯兵就仔细研究过今天的对策。侯兵和宋恩庆交过几次手,第一次就吃亏在和他讲道理上,这人反正是东扯西拉,和他讲上一天一夜也没用,最后不但说服不了他,还让其他来看热闹的村民想不通了。第二次侯兵带一帮人没和他讲道理,准备动手来硬的,可经宋恩庆一吓,几个干部居然有些怕,这硬的也没动成。有了这样两次交锋,从此侯兵就再也在宋恩庆的面前占不了上风。
决定先从宋恩庆下手的那天晚上,楚平仔细研究了侯兵和宋恩庆两次交锋的细节,以及分析了从郑山和其他人多方面了解了宋恩庆这个人的情况,最后得出结论:宋恩庆这人是个流子,但是是个聪明的流子,知道不能和政府对着干,所以他会找很多所谓的歪理出来。不过楚平也分析,他有时候虽然强硬,但是也只是外强中见奸,碰到真正强硬的人,他也强不起来。
所以楚平就吸取了侯兵和他两次交锋的教训,不和他讲道理,国家政策没什么道理好讲。他来强的,就和他来硬的,当然这事情还是楚平比侯兵有一股霸气和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在。第三嘛,楚平这次带了两个民警,不但具有威慑作用,在最后动手阶段更是起了大作用,特别是这两个民警是刚从武警退役的新民警,手上功夫没有荒废,也不怕这小地痞流氓寻什么仇,所以才能一举将这宋恩庆捆了个结实。
吉普车引擎在工作组干部将宋恩庆塞入车内那一刹那就发动了,楚平站在车门旁,转身对围观的村民大声的说:“同志们,宋恩庆不但阻碍政府的工作,而且还在村里村外做了不少坏事,相信你们有不少人被他欺压过。今天对他的落实基本国策,说重一点,他就是反对政府,妨碍国家工作人员执行公务,要是放在改革开放以前,那该怎么办你们都知道,刚才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心里也清楚是怎么一会事情,政府从来不怕恶人,也不会欺负好人,希望大家理解和好好支持政府的工作……”
楚平这是怕村民起哄,万一引起村民起哄拦车也不是闹着玩的,还好村民们都只看热闹。
车还没走出十里寨,宋恩庆求饶了。
今天一开始,宋恩庆就没有想到楚平根本不和他讲道理,本以为楚平会和别的人一样,来和他讲道理,这样靠两片嘴皮子,宋恩庆还没被人说服过,这他有必胜的信心和理由。
没想到楚平今天是下定了决心要来硬的,而且带来的几个人都很利索,没两三下就把他捆了起来,装上了车。
这种毫无思想准备的场面,这种脱离他预计的情况,这种从来没有过的强硬,让他打心底慌了,刚上车时还连踢带骂,可楚平示意大家不要理他。
快到寨口,他见工作组的干部们根本不理他,就开始转变策略了,马上又摆出了无赖相,挣扎着爬起来,扑通跪在车上,连连告饶:“楚乡长,我求求你放下我,我让我媳妇去做手术,千万不能扎我,我现在就带她去医院结扎,行不行?”
大家都暗暗的笑了,楚平懒得理他,大家也不搭理他,见没人搭茬,又将头在楚平腿上扎,一边扎一边喊:“楚乡长,我不是人,你饶了我,我一定按政策办,我带媳妇去结扎,你把我硬扎了的话,我不就成了太监了,我还怎么做人,还怎么活。”
就这样,意想不到的事情就这样解决了。车子调转头,被捆着的宋恩庆哭丧着脸在自家门口叫媳妇收拾东西一起去结扎。
等把一切手续办好,宋恩庆媳妇送进了卫生院手术室,楚平这才让人把他身上的绳子解开,递给他一根香烟,自个回乡政府去了。
第十五章 村支书的危机
(周日自己重新读已上传部分,结合《仕途风流》断刃天涯大大的建议,对前文进行了修改,在原来的第六章后,重新增加了3章11000字,所以调整了一下章节名,今天相当于上传了16000字,看过前文的书友大大,可往前在看看。在此也向断刃天涯大大致谢致敬!)
上山村两颗钉子终于拔掉了一颗。
乡里要开会,楚平也就在乡里呆了一天,把党委扩大会议开完,再去拔第二颗钉子也不迟。
今天的党委会还是大棚菜的事情,主要是研究抓进度的事情。马上就是九月份了,这西蓝花都还没种下去,连大棚都没全部搭好。
当然,没种下去的关键,是第一次种西蓝花,无论是县里的农技人员,还是农民,都没有经验,而且西蓝花对大棚的要求也高,投入自然就大一些,虽然县里和乡里帮农民们弄了些贷款,可终究还是不够的,凑这些搭大棚的钱也拖了后腿。
“楚乡长,我正要找你,这帮兔崽子。”楚平抽了个空,去坤平村看看自己的大棚,虽然有赵三兵照料,可自己也不能不去看看,刚到大棚里,赵老支书就跑了过来,拉着他的衣服说,“有人要夺位谋权了,我们得想想办法狠狠的镇压。”
楚平苦笑了,这个老支书还真是个矛盾的人,一脑子毛主席时代的思想,却能放开思路敢干肯干,带领村民致富。
“兔崽子们要改种西蓝花。”坐好之后,赵三兵抽着旱烟,气呼呼的说,“开始向老子逼,逼啥,逼我这个老公公了。”
“是逼宫,不是逼公公。”楚平扑哧笑了出来,赵三兵喜欢看戏,老是喜欢用戏文里的话来形容自己遇到的事情,“慢慢说,他们为什么要改种西蓝花?”
“还不是乡里那套说辞,什么种西蓝花赚钱,是乡里统一布置的,有政策支持,有政府支持什么的。”赵三兵抽着旱烟说,不过这还真是一个好说辞,种西蓝花的农户,乡政府担保从信用社贷款500元,种辣椒自然就没有贷款了,得自己筹钱,还好坤平村的底子不错,大部分农户并不缺建大棚的钱。
“嗯,有多少户?”楚平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
“楚乡长,你回来了。”两人正说着,赵三兵的幺儿赵援朝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爹,老秋他们吵着要种西蓝花,你看咋办?”
赵三兵有两个闺女,这幺儿子三十五岁,长的和赵三兵一模一样,也一模一样的精明能干,而且还是去过上海,下过深圳的能人,平日里处处和赵三兵对着干,这次大棚菜种辣椒的事情,倒是父子两头一次尿进了一个尿壶。
“你说咋么办?”赵三兵没好气的说,“叫你去做思想工作,这么点思想工作都做不好,还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我这班你怎么接班啊。”说完赵三兵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我又不想接你这班。”赵家老三嘟嘟说,看赵三兵要拿烟杆往他头上敲,连忙躲开。
“三叔,援朝哥不喜欢做支书,我倒觉得你不要勉强他,别让你这个小村子限制了他。”这半年交往下来,楚平感觉这赵家老三不是个简单人,一旦有机会肯定能干一番事业。
“楚乡长这样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