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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哥,快跑吧,周围都是敌人!”司机冲进车内,拉着吓得发傻的赵武往外走
第八十九章
赵武颤颤巍巍地从面包车里爬出来,四下一看,自己的几名兄弟被敌人打倒大半,剩下几个,也都各找掩体,不敢露头。
他再举目向远处看,隐约能见到晃动的黑影,看样子,正向自己这边移动。
他心中一紧,躺在地上的人都是中枪而死,但又没有听到枪声,对方明显安装了消音器,北洪门只是为了杀自己这个小人物,至于用这么猛的火力吗?赵武不知道该感到荣幸还是倒霉,他对剩余的几名手下大喊道:“你们顶住敌人!”说着,他一把拉住司机的手腕,急声说道:“你和我走!”
他前方、左侧、右侧都有敌人,只剩下后面是安全的,那是一堵两米多高的围墙,围墙里面则是盖了两年有余还没有建好的烂尾楼房。他现在别无选择,想冒着敌人的枪火硬冲出去,成功的几率基本没有,躲进工地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拉着司机,跑到围墙下,然后对司机说道:“你蹲下!”
司机原来以为赵武良心发现,要带着他一起跑,结果是让他做块垫脚石。司机肺子差点气炸了,不过,赵武的话他又不敢不听,只能满肚怨恨,默不作声的蹲下身。
赵武一点没客气,踩着司机的肩膀,猛的一用力,艰难爬上墙头,接着一翻身,连滚带爬地跳进围墙里。
进了工地,他长长出了口气,西内业随之安稳了一些。后面的司机见他成功跳过围墙,他向后退了退,助跑两步,快到围墙时,向上一窜,双手抓住墙边,两脚连蹬墙面,可惜,他没有赵武那那么好运,正在他翻墙时,一颗子弹从后面飞来,正中他的后心。司机惨叫一声,扑通摔在地面,手脚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赵武可没时间管他人的死活,在夜幕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跑进烂尾楼内,躲藏在一处墙角,拿出手机,给其兄打去电话求救。
赵文此时正在熟睡,他迷迷糊糊接起电话,只听赵武声音慌张,语调颤抖地说道:“大哥,快来救我!我快死了,大哥救我啊!”
“怎么回事?”赵文睡意全失,听弟弟的口气,肯定是出事了,他腾的从床上坐起,喝道:“慢慢说,别语无伦次的!”
“大……大哥,我要死了,我被北洪门的人偷袭……”赵武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如果你不快点过来,可能就再也看不到我了……”
赵文眉头拧疙瘩,边起床穿衣服边问道:“你现在在哪?”
赵武将出事的地方讲述一遍,最后又补充道:“大哥,我就在工地的二楼,你快点来吧!”
“对方有多少人?”“不……不清楚,可能五六个人,也可能七八个吧?反正他们人不多,可也不少,而且还都有枪……”
唉!赵文挂断电话,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无力感,有这样一个不争气的草包弟弟,实在让人头痛。本来,他可以先向韩非知会一声,让老大分给自己一些人手帮忙,可是他又不好意思开口,平时赵武已经够能惹麻烦的了,引起帮中不少人的怨言,作为青帮十把尖刀之一的他实在没脸张这个嘴。还好,他有自己的手下,而且都是骁勇善战、身手不凡的人才。他带着二十多名心腹不下,开车直奔出事地点,快要接近工地时,远处突然闪出一道利电,紧接着,只听轰隆隆一声巨响,第一辆汽车化成一团火球,弹起三米多高,受惯力的作用,在空中又向前翻滚几下,方双落地上,车里车外都是火,黑烟缭绕,火光冲天。
“哎呀,不好!”赵文这时候再意识到不好,已然来不及,钻进圈套容易,想再退出来,可比等天还难。
这时,车队周围出现十数名黑衣人,手中清一色带着消音器的卫星冲锋枪,数以百计的子弹由四面八方向车队倾洒过来。
赵文等人被打个措手不及,仓促应战,只刚一接触,己方便有了死伤。
枪战的场面十分短暂,前后没有超过十分钟,接下来,枪声小时,黑夜又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躲藏在烂尾楼里的赵武听外面枪声消失,判断战斗已经结束,他哈哈大笑两声,兴高采烈地从工地里冲出来,可是,来到道路上一看,顿时傻眼了,战斗确实结束了,而战场上,再没有剩下一个活人。
一辆汽车烧得只剩下铁架,另外几辆汽车车身上都是密密麻麻弹痕,汽车的周围到处是尸体,而他的哥哥赵文,正是其中之一。
他身上有两处致命伤,一处是太阳,一处是心脏。赵武傻了,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他的哥哥赵文竟然被杀了?!!
赵文的死,对青帮来说是个沉重打击,虽然未必能影响到青帮的整体实力,但确实造成帮内兄弟士气一定程度上的低落。
这对青帮是个坏消息,但对北洪门来说,可是个天大的喜讯。北洪门S市分堂堂口的人无不欢呼雀跃,不知道是谁杀了赵文,帮自己一个大忙。
当天晚上,王建国赶到T市,与谢文东会面。
这回,他可比上次的低气足多了,因为他杀了赵文,青帮的十把尖刀之一的赵文。
谢文东看着面容平静,但骨子里透出得意之色的王建国,笑眯眯地问道:“王先生是如何杀死赵文的?”
十把尖刀可以说是青帮最厉害的十大打手,本身皆有不俗的本事,加上众多的随从,想要除掉其中任何一个,都不容易。
王建国将他暗杀赵文的经过详细叙述一遍。
谢文东边听边点头,暗赞王建国的计谋过人,如果你抓不到一个人的弱点时,那么,就去抓他身边最亲密人的弱点。利用赵文的弟弟赵武,将其引入事先准备好的陷阱中,确实是条上策。谢文东笑道:“这个办法,是王先生想到的?”
王建国微笑道:“我曾经是个军人!”这点,被姜森猜中了。他又道:“而且,还参加过战争。”
“哦?”谢文东挑起眉毛,在他印象中,中国最近的战争就要算对越反击战了。看王建国的年纪,五十出头,三十年前正是二十多岁的壮年。他笑道:“是对越反击战?”
“没错!”王建国点头道。
谢文东仰面而笑,道:“可你,现在却是身在越南帮,为越南人做事,他们会信任你吗?”
王建国道:“我只知道,无论是谁,都会尊重强者。三十年前,我作为军人,曾打痛打怕过越南人,现在,他们却很尊敬我,包括他们的老大。”
谢文东颔首而笑,等对方继续说下去。
王建国道:“其实,杀死赵文的策略,并非是我想到的,而是来自越南真正,它的名字叫‘围点打援’!”
谢文东揉着下巴,笑道:“围点打援?有意思!解释一下!”
“我们在对越南人作战时,曾无数次使用过闪击战,将越南整个团甚至整个师的军队进行包围。这时我军优势很大,只要发动进攻,就可轻松将被包围的敌军全歼。但是,我们却不打,等敌人派来军队救援,这时候,我们诱敌深入,将敌人的援军引到我们事先准备好的埋伏圈里,进行全面打击。结果,敌人派来一支援军,我们就消灭他一支,直到敌人不敢再派支援后,我们才歼灭被包围的越南军队,这就是围点打援!”讲起越战,王建国顿时兴奋起来,说话时,双手不停的挥舞着。
原来是这样!谢文东仰起头,赞道:“兵者,诡道也,此言不假。”说着,他寻思片刻,看向王建国,说道:“不过,这个策略好是好,能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只是,也很容易被敌人内外包夹,两面受敌,反使己方陷入被动。”
“没错!”王建国惊叹地看眼谢文东,说道:“事实正是如此。这个策略用一两次,敌人还会上当,用得多了,也就不灵了,到后来,敌人吃过几次亏,也变得聪明了,职员部队不再草率冒进,而是注意和被包围的部队进行联系,制定计划,对我军展开里外夹击,有几次我们在周围点打援的时候,反被敌人打得很惨,损兵折将,到后面,基本也就不用了。”
谢文东闻言,哈哈大笑,越南人还是很聪明的,至少他懂得学习和变通。
王建国又道:“谢先生的头脑真是惊人,想不到,只考虑一下就能看出这条策略的缺点,我们当时可是被越南人用血的手腕,教训了数次之后才放弃围点打援的。”
谢文东淡然道:“这不算什么,旁观者清嘛!”
说着,他点着香烟,又道:“虽然围点打援在战争中有缺陷,但在黑道的火拼中,还是很有效的。”
“是的。”王建国可不敢存有丝毫小看谢文东的意思,只是通过简单几句对话,他已能看出这个青年不简单。他说道:“我们围住赵武,放心大胆的对付赵文,是因为赵武对我们不构成任何威胁,我们不用担心里外受敌。”
第九十章
“呵呵!”谢文东将话锋一转,问道:“既然你是一名军人,为什么加入黑社会?”
“因为。”王建国沉声说道:“我要生存,我需要钱。”
谢文东笑道:“赚钱的办法有很多。”
“但是却都不适合我……”王建国眼中闪过一丝凄凉,说道:“当初,和我一个班的战友,有十二人,十二个生龙活虎的小伙子,可是,打完仗活着回来的,包括我在内,只剩下两个人,是个出生入死的兄弟在越南流干了最后一滴血。或者的人总要为死去的人做点什么,我有责任也有义务去照顾他们的家人。”
“为国捐躯,政府会给他们抚恤金的。”谢文东道。
“是啊!政府是给抚恤金,可是,会给多撒呢?”王建国苦笑道:“我们的国家太有钱了,政府一年的公费吃喝两千亿,公车报销四千亿,出国考察三千亿,可是,可是会给那些为国牺牲的战士多少钱?”说着,他两眼微红,深处手掌,颤声说到:“五百块!就***五百块钱!!再加上层层的克扣、扒皮,实际发到牺牲兄弟家人手里的只有三百多块钱,CAO他MD一条命就值三百多块钱!什么功勋,纯粹是狗屁,一等功的勋章还他MA不如一个馒头实用!至少,一个馒头能让人添饱一次肚子。”
谢文东仰起头,没有说道。他不怀疑王建国这番话的真假,因为他没有必要在这方面欺骗自己。
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本来就有很多,要么任凭它来改变你,要么,你就去改变它,当然,成功的希望比较渺茫。
王建国吞下一口吐沫,长吸口气,整理下自己的情绪,幽幽笑说道:“兄弟们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兄弟们死了,我就有责任去照顾他们,所以,我需要钱,而且是很多的钱,象我这样没有技术又没有特长的退伍军人,实在很难赚到大笔的钱,除了去捞偏门。当越南人找到我的时候,我没有拒绝他们的邀请。”
谢文东暗叹一声,不管着呢么说,这个王建国还不失是条有情有义的血性汉子。他问道:“王兄有没有兴趣过来帮我。我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啊?”王建国大吃一惊,想不到谢文东会招收自己,一时间没反映过来,愣了一会,他笑道:“谢先生不是和我开玩笑吧?”
“呵呵!”谢文东轻笑道:“我只和朋友开玩笑,而你,现在还不是我的朋友。”
王建国直勾勾的看着谢文东,在他的目光中,他看到一种真挚和坚定。他说道:“我在谢先生的手下能做什么?”
谢文东道:“做你一切要做又愿意去做的事!”
王建国惊讶的说不出话。在黑道里,没有人会讲良心,他也没奢望谢文东会因为自己刚才的话而感动才对自己发出邀请。他问道:“为什么?”
谢文东笑眯眯道:“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