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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东没有理会她,只是向前努了努嘴。
戴安妮抬起头,正好迎上众民工们那一对对几乎要喷出火焰的眼睛,她心中一颤,冷汗流了出来,下意识的反将谢文东的手掌握住,颤声说道:“这……这些人都疯了,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谢文东幽幽说道:“当然是……跑路了!”话音未落,他转过身形,拽着戴安妮,拔腿就跑。
“哎?”其余的几名警察见状,纷纷尖叫一声,接随其后,跟在谢文东和戴安妮两人的屁股后面也跑了下来。
“别让他们跑了,不能让他们跑了……”这回不用黑帮份子在暗中挑衅,民工们自动发了疯似的猛追过去。
谢文东和戴安妮在前,几名警察拉着那名受伤的警员在后,后面紧跟上数百号手持工具等武器的民工们,场面可谓是壮观至极。
东心雷和五行等人刚下车,就看到这般场景,一个个皆是满面的惊讶,急声说道:";东哥,这是……";
";别问了,上车,快走!";谢文东急道。
东心雷等人愣了片刻,一蹦多高,立刻转身,向车上跑去。
谢文东这边有十多号人,而警察那边也有七,八号,,双方加在一起足有二十人,这许多人挤在同一辆面包车里,情况可想而知。
车内人挨人,人挤人,除了开车的司机那里还算宽松外,其余的地方再找不到一处落脚点,有两名警察的半个身子都悬在车窗外外面。
可好在人总算都上了车。
看着飞驰而去的面包车,民工们喘着粗气,纷纷停下脚步,在后面破口大骂,声音之大,让跑出好远的谢文东等人仍能隐约听到。
此时,谢文东坐在临窗的椅子上,而戴安妮被挤的直接坐到谢文东的腿上,看起来,倒象是他在抱着她而坐。
刚才的形势太危急,戴安妮精神高度紧张,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现在脱离了险境,立刻意识到自己和谢文东的这个姿势太暧昧,她想向旁边挪一挪,可是旁边已毫无空间,动了几下,用了几次力,也没从谢文东的腿上下来,反而令后者‘苦不堪言’。
谢文东不满地说道:“戴警官,请你安安静静的坐一会,不要动来动去的好吗?”
现在的姿势已经令戴安妮感到很难堪了,加上一直以来对谢文东的敌意,她重重哼了一声,说道:“我动怎么了?这一切,肯定是你搞出来的……”
她这话是没有经过思考的气话,不过却是事实。
没等谢文东说话,旁边的警察反而觉得不好意思,急忙说道:“我看应该和谢先生没有关系,刚才那些民工明显是不认识谢先生的!”
第269章
“哼!”这一点,戴安妮也能看得出来,只是她不想承认罢了。
又走了一会,见后面追赶己方的民工们已经被甩开看不到踪影,戴安妮难受地又扭动几下身子,说道:“我要下车,这里已经很安全了!”
唉!谢文东暗暗呻吟一声,现在的戴安妮坐在他的身上,屁股紧紧压在他的下体,每动一下,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见没人理会自己,戴安妮刚要发火,突然间,感觉屁股下面有个硬邦邦的东西在顶着自己,她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玉面腾的变得通红,她急忙低下头,本能的向下看看,然后又瞪大眼睛瞅着谢文东,又羞又怒地叫道:“你‘‘‘‘”。
“嘘!”谢文东忙竖起指头,示意她禁声。他此时也很难为情,老脸微微红晕着,虽然他的意志力很强,不过却控制不了身体的自然反应,他无奈地摇摇头,低声说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你应该能理解‘‘‘”
别人不会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有坐在他腿上的戴安妮能听懂。
听完这话,戴安妮的脸色更红了,而且一直红到脖子根。本来她还想说话,可小嘴动了动,什么话都没说出口,象做贼似的往左右瞧瞧,见没有人注意自己,她这才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把头垂下来,面如火烧,更是坐立难安。
她越动,对谢文东造成的反应越强烈,身下的硬物也越坚挺,正在她又羞又气,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谢文东先受不了了,对开车的小弟急声说道:“兄弟,在路边停车!”
嘎吱!随着刹车声,面包车在路边缓缓停下来。被挤得象沙丁鱼罐头似的警察们都已快喘不上车来,见车停下,第一时间拉开车门,逃也一般从车里跳出来,到了外面,纷纷仰天长吸口气,一个个觉得自己的肺子快被憋炸了。
随着警察们的下车,车内终于有了足够的空间,戴安妮急忙从谢文东身上站起,这时候,两人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忍不住好奇地看看自己刚才坐过地方,不看还好,看过之后,更加羞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谢文东也同样很尴尬,下意识地将衣襟向下拉了又拉,清了清喉咙,干咳一声,说道:“这‘‘‘这位兄弟得马上送到医院!”
戴安妮一愣,顺着他目光所视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名断腕的警察躺在车椅上,奄奄一息,双眼紧闭,气喘如死,和个死人几乎没什么区别。
哎呀!戴安妮暗中惊叫一声,把刚才的羞愧和尴尬统统抛到脑后,三步并两步,满面关心地来到那名警察近前,先是摸摸他的脖颈,再瞧瞧他的伤口,感觉人快不行了。
既然已经做了好人,就好人做到底吧!谢文东暗叹口气,说道:“现在叫救护车已经来不及了,我送他去医院吧!”
“我也去!”说着话,戴安妮伏在车窗处,对外面的警察们说道:“你们先回市局,我现在送小王去医院!”
“好!”众警察们齐齐答应一声。
谢文东载着戴安妮和受伤的警察直奔附近的医院而去,车上,经过一段奇妙又特别的小插曲后,谢文东和戴安妮都显得十分尴尬,可同时心里还有些异样的感觉。谢文东从口袋里摸出香烟,点燃,目视窗外,默默地吸着。
坐在受伤警察旁边的戴安妮偷眼打量他,谢文东和平常的黑道人物不一样,他身上没有那桀骜不逊种的飞扬跋扈,也没有眼高过顶的盛气凌人,柔和清秀的五官,阴柔而神秘的气质,使他看起来平凡中又透着特别和异样。
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戴安妮暗暗好奇,凡是接触过谢文东的人,心里都会存有这样的疑问。她直勾勾地打量着他,心里嘀咕道:他的眼睛最特别,很亮,几乎能亮到人的心里。他的笑容应该算是最迷人的,笑起来,从眼睛开始,慢慢扩散到整张脸上,给人的感觉很真诚‘‘‘‘‘
戴安妮自己都未发觉,他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关注一个男人。
她正边看边寻思着,对着窗外抽烟的谢文东突然头也不回地说道:“我脸上长花了吗?”
戴安妮刚刚恢复正常的脸色瞬间又红了起来,她忙垂下头来,顿了片刻,又把头抬起,针锋相对地说道:“你的眼睛常在后脑勺了吗?”
扑哧!此言一出,谢文东和戴安妮都笑了。
车里的东心雷等人莫明其妙地看着他二人,不知道这两位在笑什么,发什么神经。
很快,面包车抵达医院。当一名经验丰富的中年医生看过警察的伤势之后,当即便摇了摇头,对戴安妮说道:“命能保住,但手是废了。”
戴安妮心中难过,眼圈也红了,她很清楚,对于一名警察来说,手有多么重要,失去一只手,他的警察生涯可能就此中断。
等受伤的警察被推进手术室后,戴安妮身心疲惫得滑坐在椅子上,眼泪不知不觉得流淌出来。
现在她不是一名警察,更像是一个无助的女孩。谢文东站在一旁,没有上前安慰,甚至连句宽慰的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得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手机响起,是留在楼下的张一打来的。“东哥,有很多警察到医院来了!”
“知道了!”
谢文东应了一声,挂断电话,随即对东心雷等人一甩头,向楼下走去,路过戴安妮身旁时,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住身形,轻轻拍下她的肩膀,幽幽说道:“不幸之事,十之八九,所以做人首先要学会的就是坚强!”
说完话,不管戴安妮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带领众人,走下楼梯。
戴安妮慢慢抬起头,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恍惚有种若有所失的感觉。
上海黑帮社团有组织有计划得集体暴luan,将上海搅了个天翻地覆,被抓得黑帮分子不计其数,连看守所都装不下了,而受伤甚至丧命的警察也不再少数,可是事态丝毫没有平息下去的意思,反而越来越失kong,仅仅过去了一天,许多地方已出现打家劫舍的事件。
更要命的是,许多外地的不法分子也趁机流窜到上海,连连作案,想趁luan分上一勺羹。
警方对目前的态势无计可施,一筹莫展,到第二天,连市委书记都坐不住了,他首先想到的不是李天华,而是谢文东。
上午九点。谢文东刚刚吃过早饭不久,荣守旺便到了。
对他的到来,谢文东丝毫不感到意外,他满面从容得在夜总会大厅内与荣守旺会面。
“哈哈!荣书记,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做客,不过夜总会现在还未开业,荣书记来的似乎不是时候啊!”
谢文东笑得灿烂,可荣守旺却是满面的愁容,看到谢文东之后,他急忙上前几步,急声说道:“哎呀,谢先生,我现在那还有心思喝酒玩乐啊!”
“哦?”谢文东一愣,疑问道:“荣书记在为什么事犯愁啊?”
看着一脸茫然的谢文东,荣守旺心中暗道你还真会装糊涂。他叹口气,说道:“还不是为了这两天动luan的事嘛?!”说着话,他摇了摇头,说道:“上海的治安一直都很好,可是昨天一天爆发出的恶性案件要比全年都多,这……这实在太不应该了。”
闻言,谢文东呵呵笑了,疑问道:“荣书记是为了这件事来找我?”
“是啊!”
“荣书记似乎找错了对象。首先,上海是有市局长李天华,如何降低犯罪率,他是最有发言权的,其次,上海还有势力庞大的南洪门,荣书记即便是去找向问天也不应该来找我啊!”谢文东悠闲得翘着二郎腿,含笑说道。
荣守旺苦笑,直视谢文东,说道:“我觉得找他二人,都不如找谢先生来得直接。”
谢文东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说道:“听荣书记的意思,好像这一切都是我搞出来的。”
“不、不、不!”荣守旺急忙摇手,道:“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谢文东悠悠而笑,说道:“我和荣书记算是老朋友了,你有麻烦,我自然是应该帮忙的。”
荣守旺暗暗松了口气,刚要道谢,谢文东又说道:“我倒是有个主意,可以解决眼前的危机。”
“哦?什么主意?”
“上海的治安luan得一团糟,李天华肯定难逃其咎,我看只有更换个市局长,才能稳定现在的局势。”
“唉!”荣守旺长叹口气,说道:“谢先生,就这个问题我们不是已经讨论过了吗?我不是不想调走李天华,而是我实在没有那个能力啊!”
谢文东诡秘地一笑,说道:“以前不能,但现在却是个机会!”
第270章
“哦?”荣守旺精神一振,忙说道:“依谢先生之见,我该怎么去做?”
谢文东说道:“黑道动薍,做为市局长的李天华毫无办法,这实在太说不过去了,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收了人家的贿赂,玩忽职守,有意放纵……”
不等他把话说完,荣守旺的脑袋摇的象波浪鼓似的,连声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李天华这人的脾气又臭又硬,即便是我想请他吃顿饭都很困难,他又怎么可能会收人家的贿赂呢?”
谢文东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