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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于秀珍点点头,偷眼瞧瞧灵敏,再看看刘波,小声说道:“他们并没有难为我。”
“哦!”向问天边上下仔细打量于秀珍边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看向刘波和灵敏二人,含笑问道:“两位挟持我的女朋友,现在又把我找过来,究竟要干什么?”
刘波咧嘴笑了,说道:“挟持?向先生肯定是误会了!我和小敏只是许久未见到向先生,心里惦记得很,这次刚好路过广州,就顺道过来做客,探望向先生。”
他说得轻描淡写,向问天听后,差点气乐了,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竟然只是来‘探望’自己,这样的鬼话恐怕鬼都不信。他挑起眉毛,疑问道:”仅此而已?“
刘波反而被他的话问愣了,反问道:“不然还能有什么?”
直勾勾地看看他片刻,向问天暗叹口气,说道:“现在我来了,
两位也见到我了,还有别的事吗?”
刘波脑袋摇得象拨浪鼓似的,连声说道:“没有了,能见到向先生,我和小敏就心满意足了,那么,没有其它的事,我们……就告辞了!”说着话,他走到窗前,向外望了望,搓手干笑道:“只是,向先生的兄弟们似乎不太欢迎我们哦!”
向问天点点头,说道:“他们确实不太欢迎你们。”
“我和小敏要走,他们似乎也不会同意。”
“恩!";(更新、更快尽在***。***,让你愉快地阅读)
";既然如此,不知向先生能不能亲自送我们一程呢?”刘波笑呵呵地问道。说完话,见向问天没什么表情,他身旁的几名保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忙又改口说道:“当然,向先生很忙,没时间送我们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至少也应该向你下面的兄弟打声招呼嘛,不然闹出误会可就不好了。”
闻言,向问天笑了,刘波和灵敏这次潜伏到广州,看起来确实没有谋害自己的意思,似乎只想把自己引回来,如此来说,上海那边恐怕将有什么事要发生,可是若真有事的话,小寇和小方的电话早该打过来了,但现在还毫无动静,令人难以理解。
向问天想不明白其中的玄机,不过刘波和灵敏没有表现出恶意,而且也没伤害于秀珍,向问天也不想难为他二人,沉思片刻,掏出手机,给下面的兄弟打去电话,说明事情已经解决,等一会文东会和北洪门的人离开别墅时,不要阻拦,也不要动手,让他们走。
他是老大,他的话,下面没人敢不听,而且向问天的为人向来是说一不二,他既然表态肯放自己走,就绝不会反悔。
等他打完电话,刘波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连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扰先生和于小姐了!”说着,向周围的手下兄弟摆手道:“我们走!”
刘波也真干脆,说走就走。
从别墅里出来,到了外面,抬头一看,心头暗颤,暗中惊叫一声:好家伙,南洪门好大的气势啊!从别墅里向外张望,看得还不那么真切,现在出来,只见别墅外人山人海,车辆一辆挨着一辆,真可谓是铺天盖地。
灵敏走在刘波的身旁,心已经提到嗓子眼,边慢慢向南洪门阵营走去,边低声嘀咕道:“老刘,我们就算不挟持向问天,也应该把于秀珍带出来做护身符!”
刘波摇头,小声说道:“那没有用,不管带向问天还是带于秀珍,只会让我们的处境更危险。”
“可是,现在南洪门要是对我们动手,我们可连点依仗都没有。”
“所以只能赌一赌了,赌向问天讲信用。”刘波嘟囔道:“东哥每次都能赌赢,我不相信我们的运气会那么差。”
“……”灵敏无言。
当他们接近南洪门阵营时,根本没人给他们让路,忽然,哗啦啦一阵脆响声,只见南洪门众人剑出匣,刀出鞘,无数的帮众各持刀枪,一个个瞪圆双目,对他们怒目而视,看样子,随时有动手的可能。
南洪门的人太多了,真要是动起手来,就算刘波和灵敏这十来人有天大的本事,也得被人家踩成肉饼。见状,灵敏暗叫一声完了,她转头看向刘波,眼神中满是埋怨。
正在这时,别墅的房门一开,李典从别墅里走出来,站在房门口,背着手,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在那里静静的站着,皱着眉头观望己方的众人。
李典在南洪门里身份不高,仅仅是保镖而已,不过由于他是向问天身边的人,没人敢忽视他的存在。南洪门干部们见他出来,不敢再违背向问天的意思,阻挠刘波等人离开,心不甘情不愿地传下命令,让手下人闪开一条通道,让对方离开。
有惊无险的出了南洪门的包围圈,刘波和灵敏等人皆吓出了一身的透汗,走出一段距离,身后已看不到南洪门帮众的影子,众人这才长嘘一口气,突然觉得身上亮飕飕的,低头一看,原来衣服已被汗水湿透。
众人相视而笑,心中无不暗道一声好险!感觉自己象是在鬼门关的门口转了一圈似的。
刘波,灵敏等人安全离开广州,似乎整件事情也随之告一段落。
不过,南北洪门之间的争斗远没有结束,随着日后孟旬的倒戈,此消彼长,双方之间的明争暗斗也被推向了高潮。
南京,医院。
当孟旬悠悠转醒的时候,觉得眼钱白花花的,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正身处在天堂里,可很快,耳边传来的呼唤声把他拉回到现实。
";阿旬。阿旬——";
这呼唤声让孟旬觉得无比的熟悉,他慢慢转过头去,眼帘中出现两个人,两位五十左右的中年人,这二位,不是旁人,正是孟旬的父母。
看到二老,孟旬悲由心起,眼圈一红,眼泪流了出来,颤声叫道:";爸。妈——";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父母了。
";阿旬,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孟旬的母亲伏在床头,看着他苍白又憔悴的面郏,心如刀绞,也哭了出来。
过了好一会,孟旬的心情才逐渐平静下来,这时候,方意识到自己在医院里,他打量四周,没有看到其他人,只有自己的父母,他疑问道:";妈,这是哪里?";
";是南京啊!";
";哦!";孟旬闭上眼睛,暗暗苦笑,自己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这里。片刻,他睁开眼睛,又问道:";谢文东在哪?";
";谢文东?";孟旬的母亲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道:";啊,
你说的是你的那位朋友吧?!刚刚他还来探望过你,见你没有醒过来,又急匆匆的走了,说等会再过来!";
孟旬点点头,现在,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见谢文东,是该恨他,还是感激他,恨他令自己在南洪门没有容身之地,让自己兄弟相残,感激他救了自己的性命,又很好的照顾了自己的父母。
正在说话之间,病房房门一开,谢文东从外面走了进来,见病床上的孟旬睁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他先是愕然,随后两眼弯弯,嘴角上挑,露出真诚又灿烂的笑容,喜悦道:“孟兄,你终于醒了,让我好等啊!”
第247章
看到谢文东,孟旬的精神一振,他想坐起身,可是刚一用力,小腹便传来钻心的疼痛。孟旬暗皱眉头,冷汗随之流了出来,牙关咬的咯咯作响。谢文东急忙上前,收敛笑容,按住他的肩膀,正色说道:“不要动,好好躺下休息!”
“呼!”孟旬嘘了口气,缓了好一会,小腹的疼痛才减轻了一些,他先是看眼谢文东,然后又转头瞧瞧了父母,有气无力地说道:“爸,妈,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话想单独和谢先生谈谈。”
孟旬的父母也是明白事理的人,点点头,没有多问什么,默默离开病房。
二老出去之后,谢文东和孟旬都轻松很多。后者首先开口问道:“为社呢们要救我?”
“还记得我们之间打的赌吗?”
“呵呵!”孟旬嗤笑一声,说道:你救我,只是为了让我转投到北洪们。”
谢文东直言不讳地说道:“可以这么说。”
孟旬道:“你倒是很直接。”
“一直如此。”谢文东笑道。
“我们当初打的赌根本不公平,你把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所以你知道你一定会赢。”孟旬幽幽说道。
谢文东也不狡辩,点头说道:“没错!”
顿了一下,他慢悠悠地说道:“我事先派人潜伏到广州,明里挟持向问天的女朋友,暗中接走你的家人,引向问天回到广州,如次一来,负责伤害事物的人就会变成陆寇和萧方,不过前者玩世不恭,又不喜争强好胜,所以,南洪门的实际权利会落到萧方一人身上,萧方虽然头脑过人,不过为人谨慎多疑,加上你加入南洪门时间不长,对你没有百分百的信任也是可以理解的。利用你的家人把你逼到南京,和你打赌是次要的。主要上一做出一场好戏给南洪门的眼线看,让萧方心中起疑。没有你的坐镇,你的手下兄弟在湖口战败,那是意料之中的,你回去之后,也必定会向距离户口最近的地方九江方向撤退,去与柴学宁一众汇和,好重振旗鼓,我让张堂主去追你,也是做样子给萧方上看的,加上九江那边的兄弟开始大规模的集结,给人造成的错觉更象是要与你、张堂主联手共同进攻柴学宁一众,如此一来,萧方更会疑心重重,这时候,他一定会通知广州的人员去控制你的家人,以此做为筹码,当他得知你的家人已不在广州之后,将不再是起疑心,而是确定你已叛变,到时,他一定会警告柴学宁,让他小心提防,甚至,会直接下达命令,让他干掉你。柴学宁和你虽然都是八大天王之一,但他和你不一样,他是南洪门的老人,深得萧方的信任,对你和这个和他齐名又发出风头的新人,心中难免有排斥之意,所以他对你下手,肯定不会顾及情面而手下留情,正因为这样,我才让张堂主劝你不要去见他,可是你却不听,好在,你只是受了重伤,并没有性命之忧,不然,我心里会很过意不去的。“
他前面说的那些话都是真话,至于万一孟旬被柴学宁所杀,他心里会不会过意不去,那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孟旬认认真真的听问,良久无语,好半晌,他长叹了一声,喃喃说道:“好高明的离间计啊!”
他暗暗感叹,谢文东的头脑,确实不是常人可比,整件事情,被他做到滴水不露,一环扣着一环,一切都在他的掌握和算计之中。
还有一点,谢文东隐去没有说明,那就是收买张居风的事。
如果没有张居风从中添油加醋,火上浇油,恐怕萧方也不会那么快就做出处死孟旬的决定。当染,谢文东现在还无法确定孟旬会
不会投靠自己,而他还打算继续利用张居风在南洪门内部为自己做事,所以,对张居风,他只字未提。
“你谋划这一切,只为了对付我?”孟旬挑起眉毛。
谢文东哈哈而笑,说道:“在战场,我无法把你打败,迫不得已,只好使些旁门左道的小伎俩了,不过,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小伎俩要比大谋略管用得多。”对孟旬的能力,谢文东还是十分肯定的,而且毫不掩饰自己的倾胚之意,即使在孟旬的面前,他也能毫不犹豫的说出自己与孟旬正面交锋上,并未处于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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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坦诚的谢文东,孟旬忍不住笑了。
在南洪门时,向问天也十分看重自己的能力,然而即使是那么坦荡豪爽的向问天也从未说过他的能力不如自己,即便是让一名普通人说出自己计不如人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