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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他是用中文说的,不过,一旁中年西方人身子却是一震,脸色有些不自然。
谢文东眯眼看了中年人一眼,大步走进房间内。姜森等人刚要进去,那中年西方人一伸手,拦住他们,客气地说道:“对不起,威克多先生只答应见谢先生一个人。(英)”
姜森皱了皱眉头,转头向左右问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任长风笑道:“他说威克多不想见到我们。”
“操!”姜森想也没想,伸手将中年西方人的手打开,跟在谢文东身后也走了进去。任长风、格桑和褚愽见状,不落其后,纷纷往里进。五行五人却没有动,默契地分散站开,经验老道地守住房门,以防不测。中年西方人看在眼里,暗暗惊讶,先不论谢文东这人如何,他带的这些手下人却没有一个草包。
通过玄关,谢文东走进房间内。这间客房很大,也很豪华,客厅、卧室、书房应有尽有,装修得碰壁生辉,显然是一间总统级套房。
在客厅正中的沙发上,坐有一人,四十多岁不到五十的样子,头发稀疏,又光又亮地背到脑后,身穿衬衫,没系衣扣,露出里面浓密的胸毛,还有满腰的肥肉。在他左右,还有数名男女,男的西装革履,女的则是衣着暴露。谢文东在打量他的同时,他也正在打量谢文东,两人相互注视一会,这肥胖的中年人首先开口道:“谢先生来找我,不知有什么事啊?(英,以下略)”
“呵呵!”谢文东一笑,问道:“你是东尼。威克多?”
肥胖中年人点头道:“没错,是我。”
谢文东笑道:“威克多先生在美国也算是毒品界的大人物,来到T市,我如果不来拜访一下,实在说不过了。”
东尼。威克多哈哈而笑,道:“什么大人物,和谢先生比起来,我只能算是个做小本买卖的生意人。”
谢文东笑道:“威克多先生太客气,小本买卖的人怎么能惊动美国的FBI呢?”
东尼。威克多脸上没什么变化,心中却倒吸口冷气,暗道谢文东怎么知道这件事?他还知道些什么?他笑问道:“谢先生的话,我听不明白。”
“呵呵!”谢文东道:“威克多先生还真会装糊涂啊!如果你不是FBI来抓捕你,又何必派出杀手暗杀他们呢?”
“哦……”东尼。威克多明显顿了顿,左右的手下人精神紧张起来,有意无意的将手放到衣下。姜森等人见状,也都提高了警惕,暗中摸向腰间的武器。
褚愽在旁偷偷向格桑使个眼色。他两人都可以说是新人,平时在北洪门总部没什么事,又不认识几个人,无聊时经常凑到一起。褚愽欣赏格桑憨厚的性格,而格桑也喜欢褚愽的直爽,两人比较投缘,私下里关系不错。见褚愽向自己眨眼睛,又用嘴弩弩一旁的沙发和谢文东,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明白褚愽的意图,后者暗叹口气,压低声音细语道:“格桑,会来点事嘛,把沙发搬给东哥坐1
“哦!”格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他是这个意思啊!他嘿嘿挠头,单手抓住一旁的沙发,没见怎么用力,随手将其提了起来,放到谢文东的身后,嗡声嗡气道:“东哥坐!”沙发是实木制造,虽然是单人型号,但即使没有一百斤也有个五六十斤重,竟然被他单手毫无费力的提起来,其一身的蛮力可想而知。
谢文东心中赞赏,不知道格桑什么时候变聪明,懂得用实力来威慑对方了。他呵呵一笑,大咧咧往沙发上一坐。
东尼。威克多暗吃一惊,骇然地看了看好似半截铁塔的格桑,又凝视谢文东半晌,笑道:“看起来,谢先生把我的事都弄清楚了。”说话时,他手指摇了摇,示意下面人不要轻易动手。
谢文东笑道:“不仅如此,我还知道,FBI什么时候准备向你动手。”
啊?东尼。威克多面色微变,心思急转,想了一会,他摇头笑道:“不可能!追到中国的FBI有多少人,我很清楚,他们想对我动手,等于以卵击石!”
谢文东道:“如果再加上其他人呢?”
东尼。威克多面色一沉,问道:“谁?”
谢文东笑眯眯道:“我!”
此言一出,房间中的所有人都是为之一震。东尼。威克多的手下皆是寒毛竖立,一各个眼睛瞪得溜圆,抓住藏于衣下的配枪,而姜森等人也没有想到谢文东会把实话说出去,怔了一下后,心里立刻意识到不好,全神戒备,以防不测。房间中的空气紧张得近乎凝固,浓重的杀气蔓延开来,化成无形的压力,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东尼。威克多面颊流出一滴汗水,脸上却依然带着笑容,他嘿嘿一笑,道:“这么说,谢先生这次来,是想杀我?”
谢文东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轻轻转动手指上的白金戒指,幽幽说道:“如果我想杀你,还用我亲自来一趟吗?”
东尼。威克多细细琢磨他的话,好一会,心中的紧张情绪稍微缓了缓,问道:“那谢先生的意思是?”
谢文东道:“我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什么事?”东尼。威克多挑眉问道。谢文东笑道:“技术分享。”
东尼。威克多听完一阵茫然,问道:“技术分享?什么意思?”
谢文东道:“听说,威克多先生手上有一份关于美国军事机密的技术。”
东尼。威克多握了握拳头,问道:“谢先生想要我手里的东西?”
谢文东点头道:“没错!”
“哈哈!”东尼。威克多仰面大笑,挺身站起,在谢文东前面来回走动,猛然,他停下身,直视谢文东的双眼,冷声道:“谢先生可知道我为了这东西付出多大的代价吗?”不等谢文东说话,他又大声说道:“我辛苦建立起来的基业毁于一旦,又被国家追捕,无奈逃亡在外,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东西。你现在过来,只是简单一句话,就想让我把东西给你,你在和我开玩笑吧!我可以老实告诉你,东西,我是不会给你的,就算你能杀了我,你也别想得到。”
谢文东笑眯眯看着面前气急败坏地威克多,摇头而笑,问道:“钱和脑袋比起来,真的那么重要吗?”
“妈的!”威克多低骂一声,怒道:“你想让我死,你也别想好过,你让我走不出T市,嘿嘿,你也别想走出友和山庄!”
他话音刚落,左右的手下纷纷掏出枪来,一拥而上,准备制服谢文东,可姜森等人也不是白给的,或是拔枪,或是抽刀,将对方顶住。
这时,在谢文东左侧不远处的一名西方大汉怪叫一声,持枪向谢文东飞扑过去。不等别人出手阻挡,格桑哈哈大笑,等那人扑到谢文东近前时,他伸出两只钢筋般的手臂,一手抓住那人的裤腰,另只手抓住那人的脖子,双膀一用力,喝道:“给我下来!”
只听扑通一声,那西方大汉人还在空中,被格桑一把扯下来,重重摔在地上。这一下摔得不轻,不等他起来,格桑弯下腰,抓住他双腿,腰身一晃,身子半转,斥道:“滚回去!”
这西方大汉还真听话,嚎叫一声,一百六七十斤的身体被格桑象甩死狗般扔了出去,咚的一声,撞在墙上,再看这人,四肢大张,贴在墙上足足两秒钟,才慢慢滑下来。落地后,满面都是血,业已人事不醒。
威克多看得清楚,心中惊骇,大吼道:“谢文东,你真是来和我拼命的吗?”
第三十章
谢文东刚要说话,忽听外面一阵大乱,接着,房门被人撞开,先是五行五人退了进来,接着,后面又跟进数不清的大汉,放眼看去,黑压压一片,挤满玄关。金眼双手提枪,退到谢文东身旁,小声问道:“东哥,这些是山口组的人,打不打?”
“恩!”谢文东低低沉吟一声,道:“先不要着急,见机行事。”
这时,从后进来这些大汉中走出一位三十多岁的日本人。之所以让人一眼能看出他是日本人,是因为唇上那黑糊糊的一团胡子,留这种胡须的,世上独日本一家。这个日本人进来之后,两眼在房中巡视了一圈,看了看怒剑拔张的谢文东和威克多双方手下,冷冷一笑,说道:“谁要是敢在这里动手,就是不给我们面子,别怪我们对他不客气,我不管他是什么人!(日)”
他这话,当然是针对谢文东说的。谢文东对他这番话是有听没有懂,不过看他说话时的神情,对他话里的意思也能猜到个大概。
他嗤笑一声,问道:“阁下是什么人?”
这日本人看了看谢文东,仰面没有说话。旁边有人凑到他近前,将谢文东的话翻译成日文。
听完之后,这日本人傲气十足地说道:“山口组!想必,谢先生应该听说过吧!(日)”
谢文东听不懂日语,左右的手下也没有人懂得日语,对方有个翻译,可他的身边没有,眉头皱了皱,说道:“这里是中国,要么你说中国话,要么你就讲国际通用的英语,别他妈在我面前将这些让人听不懂的鬼话!”
那日本人听完之后,脸色一变,手下人刚要给他翻译,他一挥手,拦住那人,对谢文东道:“谢文东,你不要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告诉你,别人怕你,我们山口组可不怕!”这番话,是用汉语讲的,字正腔圆,十分地道。
原来他会汉语!姜森和任长风等人皆感到有些以外,不过,对他的话却不敢恭维,特别是任长风,手持唐刀,对那日本人怒目而视,大有冲前拼命的意思。
谢文东眯眼打量对方,暗中讨道:如果自己没有记错,魂组当年被自己炸掉的总部叫做山口科技大楼,不知道和这山口组有没有瓜葛?想到这里,他笑眯眯地问道:“阁下知不知道,你们日本人有一个共通点。”
那日本人一怔,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文东道:“就是往往把话说得很响亮,但做起事来却很熊!比如当年的魂组,口口声声喊着要我的脑袋,可是,最后,他们连家都没了,呵呵!”
那日本人牙关咬得咯咯直响,双拳紧紧握着,看着谢文东的眼睛几乎快喷出火来。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已经到了濒临爆发的状态。
其实谢文东不清楚,山口组是魂组背后的主要资助者之一,魂组的精锐,一是花高价从世界各地雇佣来的杀手,二是由自己培训出来的,而培训的这些人,多半是出自山口组。魂组的总部山口科技大楼,也恰恰是山口组出资建造的,后来被谢文东利用赤军,将大楼炸上了天,给山口组造成极大的损失,只是他们自己没有声张罢了。魂组残余偷袭吉乐岛,除了俄罗斯的战斧及附属帮会猛虎帮支持外,山口组也是暗中的支持者之一。
见谢文东和山口组的人对上了,威克多反而成了旁观者,他对双方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谢文东和日本人的积怨极深,生怕他们混战起来秧及自己,眼珠一转,呵呵笑道:“谢先生,看起来你得先和山村先生谈完之后,再来找我了。(英)”
谢文东也没想到半路会杀出山口组,暗道一声麻烦。他摆摆手,道:“我和山口组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说,但是,今天,我们之间的事情一定要解决。”
有山口组的人在场,威克多的低气足了很多,笑呵呵地问道:“我和谢先生之间有什么事情需要解决呢?”
谢文东嘴角动了动,欲言又止,转过头,对那个日本人道:“阁下,我和威克多先生有事要谈,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吗?”
那日本人冷笑一声,道:“笑话,友和山庄是我们山口组的地方,你不能也无权命令我做任何事。”说着话,身子一斜,靠在墙上,大有在旁看热闹的意思。
妈的!任长风见对方盛气凌人的样子,心中火烧,怒骂一声,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