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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晓彤苦笑道：“你可别像我保证，不好使……”
“就是因为你不好使，我才要去找董姐，让她将款项贷给我……”
“我明白你的意思！”袁晓彤的嘴角泛起了一丝苦涩，叹声道：“董姐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董姐了，她……她变得太多，连我都快要不认识她了。前段时间，有一个充满着阳光气息的青年每天都来纠缠着董姐，现在他们两个成双入对，已经公然走到一起了，连我们这些职工都不避讳。”
【第165章】 长痛不如短痛
袁晓彤和董洁的关系相当不错，上班是同事，私下是好姐妹。对于董洁放荡的性格，她是看在眼中，急在心中，每每劝说董洁，董洁都是一句话：她一个姑娘家家的，还没有结婚，不懂得这方面的事情。
真是奇怪了，男人女人在一起不就那么点儿事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在大学期间，她们寝室的几个小姐妹也偷偷地看过A片，出于懵懂、出于好奇，当看到美国人的雄伟健硕，她们的心都惴惴不安，小脸蛋烧得不行，忙都关掉了。渐渐地，寝室的其他姐妹的都有了各自的男朋友，还有一次生日聚会，竟然将男朋友的带回到了寝室。结果，那天晚上，哼哼唧唧的声音，让她们全寝室的女生都没睡好觉。
天亮，她们开批斗会批斗了那个姐妹，那姐妹反而还不在乎，男欢女爱乃是人之常情，追求肉体的最高境界，这没什么错事。这么堂而皇之，没有任何的推搪，反而把她们几个小姐妹给语塞住了。那个时候，袁晓彤就在想，难道男女在一起亲热就那么强悍？等随着青春的发育，从女孩儿到少女的转变，有些时候摩擦着被子，也会有那种酥酥的、麻麻的刺激感，让她有段时间，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也就是因为这样，她对董洁只有痛惜。
说着说着，她就见到李天羽的双手十指深深地抓入了沙发中，连额头的青筋都凸了起来，面色铁青，呼吸急促，分明是在强忍着内心巨大的悲愤。这让袁晓彤挺紧张，轻声道：“李哥，你也别多想了，贷款的事情……”
李天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冰冷，一字一顿道：“那人是不是藤一郎？”
“是……李哥，你别做傻事。”袁晓彤忙走过去给李天羽泡了杯咖啡，笑道：“小算不怎么喜欢说话，跟他在一起，他跟我说的最多的就是你了。咯咯，结婚的日程已经上了我们的计划表，过段时间，我跟他去北京，看他爹娘。李哥，北京是你的地头，到了那里，你可得好好招待我，请我吃海鲜大餐。”
她是故意岔开话题，提起了王小算，李天羽的心这才算是一点点的平静了下来。他倒是不介意董洁找男人，南丰市有那么多的男人，找谁不行？为什么偏偏是藤一郎？要不是……哼哼，早就杀了他了！
手掌轻轻离开沙发，掌心已经尽是汗水，李天羽大笑道：“没问题，到时候你想吃什么尽管点，李哥请客。”
袁晓彤见李天羽恢复了过来，一颗紧张的心也终于放下，吐着小舌头道：“把钱准备好，非让你大出血不可。”
“晓彤，你去跟董姐说一声，就说我在你的办公室呢。放心，我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嗯！”袁晓彤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有些事情是无法逃避的，早晚都会有面对的一天，何必要拖着？长痛不如短痛，谁都不是小孩子了！
一直到关上房门，李天羽也跟着站直了身子，点燃一根烟叼在嘴上，用力地深吸着。来回在房间内走动，脚步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也有些心乱了。良久，良久，似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传来了开门声，走进来的却只有袁晓彤，没有看到董洁的影子。
“李哥，董姐……董姐在忙着开会，暂时没有时间，要不你改天再来试试……”
“不用了，我这就回去，厂子还有一些事情呢。”就算是傻子也明白袁晓彤话语中的措辞，所谓的忙着开会只不过是个借口，不想见他才是真的。
袁晓彤嗯了一声，将一张卡片塞给了李天羽，道：“李哥，这是我爸爸的电话，等会儿你就去湖滨路的建设银行支行，跟我爸说一下贷款的事情。你放心，他肯定会贷款给你的。”
“那我就谢谢你喽？”将烟头弹射入垃圾桶中，李天羽整个人轻松了许多，董洁有自己的生活，不想见自己也是应该的。转身告别了袁晓彤，李天羽很快就徒步走到了建设银行的一楼大厅门口，沐浴在阳光下，竟然让李天羽有了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小羽，你等等……”一个激动的娇呼声从身后传来，伴随着的就是一阵急促的高跟鞋踩在地砖上的那种嘎噔嘎噔的声响。没有回头去看，但是李天羽也知道这人是哪个，不是董洁还能是谁？
紧接着，就是被一具惹火的躯体紧紧地从后面抱住了他，董洁骚媚的脸蛋紧贴在李天羽的后背上，哭泣着道：“你怎么这么狠心，这么长时间了，都不说来看我，或者是给我打个电话？我……我好想你。”
这里是建设银行的总行，来往这里办业务的人很多，他们都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这么一个穿着深色制服套裙的美女，搂着一个穿着普通的小伙子，哪能不感到刺激？要不是忙着工作，又摄于董洁的威力，连银行的职工都想跑出来，一探究竟了。
李天羽的双手轻轻握住了董洁的手臂，想要挣脱开，却怎么也挣不脱，要是再用力，非伤到董洁的手臂不可。只能是默默叹息一声，李天羽淡淡道：“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活，我不在你的身边，你过的不是更好吗？”
“不好！我过的不好！”董洁什么也不顾了，只是用力地用胸前的那对饱满，紧紧地挤压着李天羽的后背，似是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她感觉到李天羽的存在。
没有人了解她内心的苦闷，和藤一郎在一起，就像是在饮鸩止渴，享受到了巅峰的刺激感，却又坠入了无尽的深渊中。每多一次，她就多一分痛苦，每隔了几天又忍不住还要去找藤一郎。每每和藤一郎缠绵后，她都会将藤一郎轰赶出去，藤一郎也不坚持，依然是充满着阳光的笑脸，只是缓缓地穿着衣服。一直听到房门声结束，她整个人就会趴到床上，失声痛哭不已。
这个时候，她想到的最多的就是李天羽，是对自己的羞耻感到谴责，是对李天羽的绝情感到愤恨，他为什么这么狠，再也不跟自己联系了？就是这种矛盾的心里，在她听袁晓彤说李天羽来到了银行，她整个娇躯都跟着颤抖了起来，连想都没有想，就激动地喊道：“我不想见到他，你让他的走！”
当袁晓彤走出去，董洁就又后悔了，好像连她的双腿都不受大脑的控制，立即从办公室内奔跑了出来。当从楼梯口看到李天羽那微有些瘦弱的身躯，她再也抑制不住眼角的泪水，直接飞扑了上去。
“小羽，不要离开我好吗？我这段时间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我……”
听着这样的话语，再感受着从后背传来的绵软感觉，李天羽的心也忍不住突突狂跳了几下，他和董洁还能回到以前吗？不可能！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是无法挽回的。在停顿了几十秒钟后，李天羽苦涩道：“董姐，你快放开我，有这么多人看着，对你的影响不太好。”
“我不怕！只要不失去你，我什么都不怕。”董洁的态度相当坚决，可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铃声响起，本不想接通了，可铃声响个不停，这让董洁很是气愤，刚要挂断，待看清楚了来电显示后，她整个人如遭雷击，面颊变得惨白，娇躯微微颤抖，完全呆住了。
【第166章】 梨花香
没有回头去看，但是李天羽从董洁的反应、喘息的声音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既然是这样，还有什么好留恋的？仅剩下的一点点对董洁的悲怜也全都随风飘逝。点燃一根烟，李天羽吸了两口后，大步而去。
“小羽，你别走，我还有话要跟你说……”董洁的声音有些惊慌，但还是又追了上来，却没有想到，一直面向前方的李天羽会突然转过身子，吓得她忙停下脚步，又往前跨了几步，李天羽伸手将她额前的一缕秀发抚到了耳后，轻声道：“董姐，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找一个适合过下半生的男人，不应该再这样放荡下去了……”
一愣，董洁双眸微红，激动道：“小羽，你愿意要我吗？只要是你点点头，让我干什么都行。我立即就辞掉在南丰市的工作，跟你远走高飞……”话还没有说完，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董洁有些惊慌失措，忙挂断了电话，可电话立即又打了过去。她忍了又忍，愣是没有狠下心来将手机给关机，只是苦笑道：“小羽，你等我一分钟，我接个电话，有个朋友找我有点事。”
没敢去看李天羽的眼神，董洁忙低垂着头，将脸转到了别处。当然，这电话正是藤一郎打来的，说是晚上请她出去吃法国大餐。董洁没敢立即答应，随便找了个借口挂断了电话，等到她再次转过头来，哪里还有李天羽的身影。
手机短信声音响起，是李天羽发来的：“梨花香，愁断肠、千杯酒，解思量。莫相忘，旧时人，新模样，忆流芳。”
这一刻，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从董洁的双眸中流淌出来，她知道，她终于是失去了李天羽，再也不会回来了。
良久，良久，一个充满着阳光的声音从她的耳边传来：“董姐，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透过眼前的迷雾，望着这个十八、九岁的阳光青年，董洁不禁怒火中烧，激动道：“藤一郎，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我滚行，先让我把你送进办公室吧！”藤一郎眯着丹凤眼，微笑着扶住了董洁的手臂，董洁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脚步像是不受她控制似的往办公室走去。房门没有关上，还留有一小道缝隙，从里传来的一阵挣扎喘息声后，就是办公桌咣当咣当撞击着墙壁的声音，伴随着的还有女人的呻吟声。
袁晓彤面颊一阵羞红，叹声走进了她的办公室，她知道董姐是真的彻底沉沦了。她站在窗边，亲眼目睹了李天羽和董洁在一楼大厅门口发生的一切。当看到董洁接电话，李天羽转身而去望着董洁的最后一眼，而董洁还浑然未觉的时候，袁晓彤就知道什么都完了。一方面，她是为董洁沉沦的惋惜，一方面又是对李天羽的解脱而感到庆幸。
背靠着房门，袁晓彤立即拨打了李天羽的电话，让他去湖滨路建设银行的支行去找袁宏志，她立即给父亲打电话，让他直接来接待李天羽。
“那我就谢谢弟妹了！”从建行出来，李天羽前所未有过的轻松，调笑着袁晓彤，他立即叫了辆的士，直奔湖滨路。
李天羽还是第一次见过袁宏志，这人看上去也就是四十多岁的年纪，头发有些稀少，精神头十足。由于事先得到了袁晓彤的通知，当李天羽很快就走进了办公室。不过，等到进去后寒暄几句，他的心就咯噔一下。办公室内竟然还坐着建行支行的几个其他领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想要贷到两千万的贷款估计是难了。
果然，还没等李天羽提出来，他们就要将通过闲聊的对话中，说出了湖滨路支行的苦处，资金短缺。再就是，想要调取大笔金额的资金，都要有总行行长的批示，否则，不能随便支出。
“干支行行长也不容易，我理解袁行长的苦衷。”李天羽站起身子，笑道：“我和小算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我这次来就是想代小算来跟袁行长说一声，他已经向晓彤求婚，晓彤也同意了。可能婚期就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