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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的舒展开来,大大的出了一口气,仿佛把潜藏在身体每一个阴暗角落中的不快都倾吐了出来,神情中说不出的轻松,真诚的说:“小辉,谢谢你。”
傻呵呵的笑了好几声,苏中辉摸摸鼻子说:“什么啊,怎么这么说,要不是眉姐,我还在工地里搬水泥呢。”
叶馨眉听到这话却没有高兴的样子,眼神一暗,带些小心的问:“小辉,你,只是觉得感激我么。”
苏中辉听到叶馨眉这样问,觉得有点奇怪,想了想说:“眉姐,来了上海,除了阿生就再也认不得其他的人,走投无路的时候眉姐你还请我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家伙吃饭,鼓励我,那几句话我一直还记得,一想起眉姐,总是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就像姐姐一样。”
“姐姐…”叶馨眉突然把车停在路边,喃喃的说,但这也只是一会儿的事情,转过头笑着对苏中辉说:“我在上海也没有一个亲人了,有你这个弟弟也挺好,以后,就叫我姐姐吧。”
苏中辉总觉得叶馨眉那笑容之中带着些许的苦涩,让自己心里面莫名的一痛,隐隐约约,他也能明白那苦涩笑容背后,所蕴藏着的心意,那天在马路边眉姐忘情的拥抱已经让他确定了一些事情,可是,苏中辉也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的心里,无论如何也不能去接受,等着自己的陈婕,一直埋藏在心里深处的赵茹,还有彻底改变自己一生的小桐,自己心里再也没有任何位置容得下别人。
“嗯,姐姐,我们现在去哪里啊?”
叶馨眉轻轻地踩住油门,强自笑着说:“去一个年轻人经常去的地方,我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去过了,今天圣诞夜,一个人呆在家里有点寂寞,陪我一起去吧。”
苏中辉点了点头,看着叶馨眉那不似刚刚自然流露的表情,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脑子里面纷繁复杂的想着,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再想,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眉姐的车子停了下来,听到叶馨眉唤他,就跟着下了车。
这是一个叫做金碧辉煌的娱乐城,有KTV还有很大的一个迪厅,不时有一对对的男男女女出出进进,看来今天晚上这里也是热闹非凡。
豪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骨,与繁华相对的,就是凄惨,金碧辉煌的门口徘徊着不少捧着小碗要钱的乞丐,还有一些是孩子,其中一个拉了拉苏中辉的衣服,乱七八糟的用地方方言说了一通。
苏中辉叹了口气,心下怜惜,自己刚来上海的时候不也是这样么,掏了掏裤兜,拿出一张二十块钱的纸钞递给那个孩子:“快回去吧,天冷。”
旁边的乞丐看到苏中辉如此阔绰,一拥而上就把苏中辉围了起来,索幸保安来的快,一边怒斥着滚蛋把那些乞丐轰走,一边把苏中辉拉了出来。
“这世上有很多的可怜人,有的可以帮,有的不可以帮,你啊,总是太好心了。”叶馨眉站在上面的台阶上摇了摇头,也没再说什么,示意苏中辉快点上来。
那保安把乞丐轰走,笑呵呵的朝苏中辉点点头:“他们阿,天天在这儿,赶都赶不走,说正经的倒没几个是真正可怜的。”那保安年轻不大,嘴也比较多,看了看旁边的叶馨眉继续说:“您女朋友真漂亮。”
苏中辉愣了一下,看了看旁边的叶馨眉,好笑的说:“你觉得我们…你看我们像么?”
那保安也被苏中辉说的话弄糊涂了:“怎么不像,就是你年纪大些吧,你女朋友还在读大学?”
有一种很想吐血的感觉,苏中辉摸了摸自己好几天没有刮得胡楂子,就听到旁边的叶馨眉兀自笑个不停,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了那个保安。
“我们这儿有规矩,不能收小费。”那保安倒也有点骨气,把叶馨眉手里的钱推了回去,苏中辉有些莫名其妙的说:“姐姐,这…”
“阿,对不起,原来你们是姐弟啊,对不起,我还以为,不过,看上去一点都,都不像。”那保安憨态十足的说。
还有什么样的语言能比这些话更让一个女人高兴,叶馨眉也一样,脸上笑开了花,对那个保安说:“叫你拿着你就拿着,你们经理我都认识。”一边拉住一脸郁闷的苏中辉:“走吧,这几天忙得连胡子都不刮,还真像三十多岁的人。”
苏中辉见叶馨眉总算露出了真心的笑容,也安下心来,突然觉得手背温润滑腻,才晓得自己的手被眉姐抓着,略觉得不好意思,心里扑通扑通的振动起来,前面眉姐婀娜曼妙的身影在这温情的圣诞夜里,似乎充满了无限的魅力,一点点地挤进那被陈婕和赵茹占满了的内心世界。
迪厅门口站着十几个保安,两人买了票走了进去,然后就听到那震撼心神的摇滚鼓点声,四周无数的男男女女尽情的疯狂的跳着,灯光闪烁,每一丝都引诱着人们去放纵去发泄,苏中辉和叶馨眉很快就同化在这样的世界里,尽情地跳了起来。
苏中辉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刚开始还不会扭,不过他善于学习的特殊能力还是发挥了作用,一会儿就跳的动感像模像样了。
在这里,虽然黑暗难以分清彼此,但路过叶馨眉的人们还是不免有惊艳的感觉,没过多久整个迪厅就传开了,说这里来了一个绝世的美女,不时就有几个人故意跳着过来偷偷看着叶馨眉。
叶馨眉跟着音乐忘情的跳着,脸颊上已经有不少的汗滴,旁边有谁看她浑然不在意,苏中辉推了推眉姐的胳膊问是不是要休息一下,两人就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
“小姐,交个朋友怎么样。”一个头发染得乱七八糟的混混走了过来大声说,身后还有四五个人。
迪厅里面很吵,叶馨眉并没有听清楚那人说的话,但她也算没少遇到这事情了,笑了笑就缠住旁边苏中辉的胳膊。
第七十七章 温情圣诞(中)
本来这个迪厅也算是一个正规的场所,一般没有人敢胡来的,但那个混混一身酒气,明显喝了不少,看苏中辉穿的文绉绉的来这种地方,不像什么有背景的,这种人他们见过不少,有两个臭钱,但都怕死得很,遇到自己这些人就算被欺负了,也是敢怒不敢言。
红颜祸水,苏中辉此时心里暗叹古人诚不欺我也,一边冷冷的看着那些流着口水盯住眉姐不放的混混们,想想这里人这么多,外面也不少保安和巡警,应该这些人不会乱来吧,伸出手挽住眉姐的胳膊,朝那几个混混挑衅的扬了扬眉头。
迪厅的镭射灯闪来闪去,那些混混一开始也只是看清楚了苏中辉的轮廓,然后就色迷迷的去瞧叶馨眉了,如今看到那个不识相的家伙竟然把自己看对了的女人紧紧地挽住,在兄弟面前丝毫不给面子,心中哪能不气,抬起头来就要发作,突地感觉到仿佛有什么不对,莫名的有些心慌,怔了一下,方才发觉那双瞪着自己的眼睛是那样的明亮有神,仿若自己在那双眼睛之下赤身裸体在众人面前一般。
另外几个混混并没有觉察什么,看到为首的那个混混有些异样,也奇怪的打量起苏中辉,这不打量不要紧,一打量,都被一种畏惧笼罩在心里,绝不愿意和眼前这个人为难。
那穿体恤为首的混混看到旁边的兄弟也不对劲,酒意一下子清醒了大半,心里想莫不是今天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进退两难之下心想豁出去了,抓过身后一人手里的酒瓶就朝苏中辉打了下去,国人向来爱面子得很,有时候甚至大于性命,叶馨眉在旁边看到那混混真敢乱来,心里一下子慌了,但被苏中辉紧握着的胳膊突然紧了紧,没来由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莫名的平静安和,就看着那酒瓶朝越来越近,仍旧毫无怀疑的相信:“有小辉在,什么事都没有的。”
苏中辉来到上海打得架比过去二十年加起来的规模巨大,而且回回都是群架,这么半年多的成长,他的心理素质本来就很好了,经历过那么多“大场面”,心里早已经不惊不躁,虽然迪厅里非常昏暗,而那酒瓶的来势也不慢,可苏中辉还是结结实实的把那混混的手腕抓了住。
就听到哎哟一声,那混混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人能在这种情形下抓住自己的手腕,而且力道那么大,一阵阵生疼伴随着酸麻的感觉蔓延到了整个胳膊,忍不住大叫一声就待一脚踹上去。
可这脚刚抬起来,腕部就觉得一股钻心的痛,好像骨头都要断了一般,那脚却是再也抬不起来,旁边那些混混看到兄弟这么个模样,对苏中辉已经有了一些惧意,可一楞神之间还是待冲上去给苏中辉的苦头,倒也怪那为首的混混不争气,头上都疼出来不少的冷汗,大叫求饶。
旁边那几个混混见头儿如此求饶,倒也不好上前动手,苏中辉见那为首的混混求饶,一脸痛苦的样子,心想给他的教训也差不多了,眼神一偏把手送了开顺势往前一推,那人就一下子就退后几步跌倒在地上,其余的混混被那一双异常冷峻的眼神扫过,心里面突噔一下,手脚都似乎有些软了,他们也没少见过狠角色的,但今天这个人刚刚还挺面善的,一下子之间,就变得如此的可怕,让人不由自主的恐惧。
人身上的气势并非时时都有,只有在精神集中用心的时候方才体现,苏中辉此时的心态虽然已经渐渐成熟,但毕竟年轻,对人处事方面,还是洒脱随意,并没有攻于心术,时时在人前控制掩饰自己,如过去的帝王般养势而制人。
那为首的混混挣扎的站了起来,一只手紧握着刚刚被苏中辉捏着的腕部,脸上还有些恨恨的表情,但酒醒之后也似乎顾忌在这里动手,似乎支吾的说了几句话,消逝在迪厅震耳欲聋的鼓点中,然后几个人就转身走了。
苏中辉其实心里也有一点忐忑的,见那群人走了,轻轻地呼了口气,正待要转头,突然觉察到肩头一重,跟着就有几屡清香缭绕扑入鼻中,不由得全身一荡,苏中辉轻轻把头扭过来,就看到眉姐一袭长长的黑发撒在自己的胸前,肩头一股暖暖的感觉,苏中辉眼睛瞟了瞟周围,刚刚发生的事情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现在眉姐和自己这个样子难免引起误会,他还有些脸嫩,伸起手就要把叶馨眉推开,然而肩头和身体都能感觉到眉姐在轻轻颤动着,苏中辉心里大慌,以为眉姐犯了什么病,但渐渐的,肩头上,略略觉得湿润起来。
放在空中的手轻轻地收了回来,苏中辉能隐隐的听到眉姐在放声的哭着,还有一次次的抽泣,只有在这里,这个可以掩饰一切声音的地方,可以让眉姐能够卸下心里的许多被迫的伪装,流露出一个脆弱女子最为真实的东西。
苏中辉自然知道像眉姐这样的女人当然不会为刚刚那几个混混的事情惊吓,或许,是刚刚的事情让她想起了什么,大概是关于过去的,也或者,是这么多年的压力,今天释放一下而已,他心里这样胡乱猜测着,感觉到眉姐抽泣的动静比刚刚还大了些,自己整个肩头都湿了,不由得心中涌起无限的怜惜,忍不住伸起手,侧身轻轻小心的拍打着叶馨眉的肩背。
这样的动作,却让叶馨眉哭的更厉害了,整个身子都顺势拥到苏中辉怀里,两只手抓着苏中辉的身子,那样的紧。
就这样过了好久,叶馨眉才慢慢的平息下来,温香软玉在怀,苏中辉心下倒也是莫名的平和,想起了在成都比赛的时候,婕儿也是这样,拥在自己的怀里,用一点点的柔情,感化着自己心里的阴晦,如今想来,那时的感觉,是那样的叫人难忘,仿佛,就在拥着整个的世界,在别无所求,而今,婕儿离去都快要半年了,想到这里,苏中辉不由叹了口气,但很快就深吸了口气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