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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扒她高中学历，学生时代社会姐混夜店，楚皙闭目，那些被深埋着她从不愿意再想起的记忆涌入脑海。
“啊！”楚皙突然抱着头缩成一团，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人揪着头发把头往厕所墙上撞的时候，她浑身发着抖，眼泪已落满了小脸。
床头的手机在这时也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付白。
楚皙吸着泪，手臂爬到床头，接起电话：“喂。”
声音明显在哭。
付白一听楚皙在哭，急道：“你先别哭，先别哭，我们现在想办法。”
楚皙哭着问：“付白，我是不是真的很令人讨厌。”
那些人讨厌她，所以抓着她的头发往厕所墙上撞，现在这些人讨厌她，所以恨不得让她永远消失，顾铭景讨厌她，让她不要肖想不该肖想的东西，就连老天爷也讨厌她，所以不想让她再活下去。
付白：“不是的，那么多人喜欢你，你现在不是有很多粉丝了吗，还来机场接机来了，难道你忘了？”
楚皙想到她的砖头们。
其实那些黑贴说的也没错啊，演技差强推之耻，傍金主霸占各种好资源。
她是个小情人，配不上粉丝的喜欢。
楚皙挂了付白的电话。
付白的电话接着打过来，似乎怕她做傻事，楚皙挂掉，付白打，楚皙挂，付白又打，最后楚皙再挂，突然看到来电显示换了一个名字。
“奶奶”。
奶奶打过来的。
楚皙赶紧接起来，醒了鼻涕，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喂，奶奶。”
“年年。”楚奶奶没有听出楚皙声音的异样。她也不会用智能手机不上网，只知道楚皙再演电影电视，在当明星。
楚奶奶：“年年，你睡了吗？小顾在不在呀？”
楚皙吸了吸鼻子，提起顾铭景，像往常一样撒谎：“我还没睡呢，待会儿睡，顾铭景他，他不在，出差了。”
“哦，怎么老是出差呀，”楚奶奶答应着，“年年，奶奶想你呢，给你打个电话，什么时候回家呀？”
楚皙：“我也想您奶奶，我过几天有空就回家，我给您买了几件衣服，明后天估计就能寄到家了，您让陈姨去取一下，穿上试试。”
楚奶奶：“哦哦好。谢谢年年，我今晚想你呢，想听你的声音就给你打电话了，你快睡吧，你工作也忙。”
楚皙甜甜道：“奶奶晚安。”
楚皙刚一挂电话，付白的电话又打进来。
这次楚皙接了。
付白急道：“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啊！我现在就过来！”
楚皙跟奶奶打完电话，心情突然很平静。
即使所有人都不喜欢她，还有奶奶爱着她。相依为命的血亲，总能抚平内心的伤痕。
楚皙：“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你别过来了，大晚上的。”
楚皙知道付白不信，又补充道：“我刚刚是想到了点不好的事情，现在已经没事啦，与其现在过来看我，你还不如想想现在该怎么办。”
付白听楚皙现在声音平静，似乎真的没事了，但仍不放心，半信半疑道：“你别骗我啊，真的没事了？”
楚皙：“用不用我跟你开个视频？”
付白这才放下心：“好好好我信我信。”
付白又问：“要不我花点钱把热搜买下来吧。”
楚皙听后默了默：“别花钱。”
付白：“那……”
楚皙：“买下来就能当所有的都没发生过吗？”
她挂了电话，看了眼砖头粉丝群。
【怎么办！恐评根本控不住啊！】
【控不住也要控！】
【皙宝你看群吗？皙宝千万别难过，我们都相信你！】
【皙宝我是那天来接机的粉丝，我一看你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是那种人，皙宝加油！】
这时，突然有一个砖头激动道：
【啊啊啊董为发微博啦！他在帮楚皙说话！】
【什么？董为发微博了？】
【发了发了，大家快去看！点赞评论转发呀！】
楚皙参加完《勇敢之心》后就跟其余几个男嘉宾微博互关了，看了眼董为的微博，果然，有一条新动态。
@董为：楚皙是很好的女孩。
有一张配图，是第一次训练时他同手同脚，楚皙陪他练了一晚上时的照片。
紧接着，赵敏聪竟然也发了微博：楚皙是很好的女孩。
配图是第一天收化妆品，众人都以为是楚皙私藏，而楚皙也准备默默背锅的时候。
就跟说好了的一样，于一源，刘劲祥，甚至连全程为了避嫌都跟楚皙没什么交情的严准，都发了微博。
“楚皙是很好的女孩。”
楚皙在圈里向来没什么朋友，大家怎么也么想到，今天参加过《勇敢之心》的男嘉宾，竟然都为她出声。
就连楚皙自己也没想到。
一面是大把的黑料黑贴，一面是数位圈内人的声援，所以楚皙，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气氛顿时有些僵硬。
今晚乐珊辟谣傍金主，把楚皙的金主又代入大家的话题里。
众人现在冷静下来，突然觉得有些奇怪。
这次怎么感觉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呢。
以前楚皙每次演烂片被骂，在综艺上太矫情被骂，总会有一大批一看就很贵的水军给她压，撤热搜送水军一气呵成，而这一次，热搜仍然挂着，水军也一点不见踪影。
众人这才觉察出最近的楚皙好像有些不对劲。
《勇敢之心》虽然是鹅厂的综艺，但是是网综，而且开播之前根本不能保证火不火，以前的楚皙上的可都是大热的上星综艺，怎么跑来录《勇敢之心》这种不知扑爆还又苦又累的综艺了？
穿惯了奢牌高定的楚皙，上次去走红毯竟然穿的是两百块的礼服裙。
楚皙那次在机场被粉丝提砖追不还上了热搜，据说她那天竟然坐的是经济舱，这年头，竟然还有明星出行坐经济舱。
楚皙本来说好的大投资电影最近黄了，片方突然宣布不拍了。
楚皙……
网友们惊觉一个事实。
楚皙这资源，最近降的不是一点半点啊。
楚皙是什么样的人不知道，只是现在大家好像吃到了一个更大的瓜——
楚皙的金主，把她甩了！
已经没有人去关心乐珊辟不辟谣，辟个什么谣这件事情了。
第20章 二十天冤大头
【楚皙没有金主了； 以后是不是就不用看她演戏了！】
【喜大普奔啊啊啊！】
【对对对，你们还记不记得她上次在《勇敢之心》节目里好像就说自己是单身； 那个时候肯定就已经分了！】
【那楚皙以后该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穿两百块的礼服坐经济舱上糊逼网综然后没戏拍呗】
【只要楚皙不演戏，她的颜我还是吃的】
【冤大头金主是不是自己也看不下去楚皙演的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从高定仙裙到两百块的淘宝款； 这物质水平下降的也太多了吧； 楚皙怎么接受的了，不过说实话，她那条两百块的裙子其实穿的还挺好看的】
……
没想到乐珊发微博辟谣的最后的结果，会变成全民议论楚皙。
合作过的男嘉宾都发声援楚皙，楚皙被金主甩了，楚皙的资源一落千丈； 楚皙没读过大学混社会，这些词条一时间抢占了各大娱乐八卦板块，可以说是全民热议。
楚皙先是发微信给《勇敢之心》五个在微博上支持她的男嘉宾道了谢； 然后又托付白； 给她要到一个电话号码。
楚皙面无表情； 拨通了电话。
“喂？”听筒里的女声听起来情绪很不好。
楚皙冷笑了一声：“自导自演了这么多最后热度全给了我，正在发脾气吗？”
电话对面的人听后愣了愣，然后不可置信道：“楚皙？！”
楚皙：“对啊，是我。”
“你难道不知道买通稿营销自己很正常，但是在营销自己的时候又踩一脚别人这种行为在圈里十分令人不耻吗？现在都没有人关注您到底有多贞洁高贵了呢，这么多热搜要是买的话怕是得花不少钱，谢谢你啊，我一分钱都没花呢。”
楚皙说话的语气轻松； 似乎现在那些沸沸扬扬的热搜并未影响到她的情绪。
与对面接起电话时显得气急败坏的乐珊，对比十分强烈。
楚皙听着乐珊接电话时的反应，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顾铭景和乐珊，应该也不是全无关系。
乐珊在接触元景集团旗下产品的代言，自然不会放过顾铭景这块香饽饽，然而以顾铭景对女人一掷千金的手笔来看，两人之间应该是乐珊看中了顾铭景这块肥肉在主动倒贴，否则要是真的跟顾铭景有什么，不说飞升但是撸几个代言或者影视资源是没问题的，怎么会才晒个几十万的奢侈品。
看情况乐珊应该是倒贴失败了，而且还被顾铭景手底下的警告过，本来在接触的代言也飞了，可是现在流言已经传出去了，自己连东西都晒了，灰溜溜地等这波流言过去又不甘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自己出来辟谣流言是假的，给自己艹个冰清玉洁的娱乐圈清流人设，顺便再踩一脚自己看不惯的楚皙。
可惜没想到这波操作过了点火，楚皙被拉出来一路挡枪集中火力，各个听起来都是猛料，最后连被金主甩了这事都被扒出来了，一个接一个劲爆刺激的瓜吃瓜群众们吃的不亦乐乎，哪还有谁去关心乐珊辟谣的是个什么。
俗话说黑红也是红，楚皙的名字霸占各大娱乐版块头条，而自己策划了这么多竟然连杯羹都没喝到，怎么能不气。
乐珊本以为这么多恶评，楚皙肯定正躲在家里哭，没想到不仅没有哭，竟然还给她打来了电话。
乐珊憋着一肚子火，告诉自己不能输阵，阴阳怪气道：“都被金主甩了还这么淡定呀，没了金主捧接不到戏还只能穿两百块的裙子，以后等着去给小透明作配洗脚吧。”
楚皙：“我好歹还被捧过，总比有的人倒贴金主都不要强，你说是吧。”
“你……”乐珊气得肺都快炸了，楚皙怎么知道她倒贴的事。
顾铭景多金年轻，长得又好，要是能跟他在一起，不必楚皙的糟老头子前金主强千倍万倍。
楚皙听到乐珊气急败坏的声音，挂掉电话，然后出了一口气。
她突然扯着唇角笑了一下。
怪不得顾铭景看不上乐珊。
她要是个男人也看不上。
——
付白本来都做好了未来的日子跟楚皙的黑贴抗争到底的准备，没想到第二天，仿佛变魔术一般，所有相关黑贴被删的删，封的封，消失的干干净净。
就连热搜，也在一夜之间没了。
工作室里，付白不可置信地用电脑打开黑贴，显示全是404已删除：“这，这是……”
他扭头看了眼楚皙：“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楚皙抬眸：“不知道。”
那些帖子被删了，热搜不见了，楚皙看起来却仿佛并没有多么高兴。
付白看着楚皙，欲言又止。
其实帖子删了有什么用呢，热搜撤了又有什么用呢，现在一提起楚皙，就是演技烂被强捧两年后终于被金主甩了，现在正全网嘲呢。
楚皙本来准备在《勇敢之心》结束后去演一部小网剧，名字叫《多金霸总和他的偷心娇妻》，拍摄周期短，片酬还不错，付白见她一直坚持要演这种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