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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程_沈不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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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活的事,我不干,你也干不了。过段时间我再还你三万,不要你什么挤兑人的工钱。”
  “……到底谁记仇了?”程溪也踮脚撞他一下,差点趔趄到他胸前,她急着捋捋乱发,“那我明天一早就去取钱,过两天我再跟你说我的事。”
  “行,但你别笑了,笑得我心里发毛。”
  “不是你让我多笑笑的啊?”
  ……
  孟平川知道屋里有人,没急着敲门,靠在门边抽烟,低眼看程溪先回家,临关门程溪朝他挥手,他看也不看转过身,“咚咚咚”敲起来。
  孟东南开门开得快,孟平川眼睛也尖。
  客厅有人,头皮剃青看起来显头型扁,茶几上摆着纸袋,装钱用的,孟平川心下一口气:“吉哥。”


第6章 探病
  屋里只有客厅盏着落地灯,往沙发一处放大照光,门边的人影半身藏匿于黑暗,打开门,脸色阴沉沉数落了句:“怎么搞这么晚回来?吉哥等你好半天了!”
  “有事。”孟东南往他身后探一眼,巷子深,没了之前的交谈声,“跟对门那丫头出去的?”
  “你管那么多。”
  “那我进房间,你跟吉哥好好说话。”
  孟平川走进去,吉旸收回搭在沙发背上的手,没站起来,抬了抬端在手里的茶盅:“回来了?”
  孟平川端正的叫了句“吉哥”,坐到他身边去,给他把嘴上的烟点着,手拢起来挡风时二人眉目靠近,吉旸没露什么不耐烦的神色,只客套问:“外边吃了?”
  “嗯,一个人凑合着吃。”孟平川说,“你怎么来了?逮我上班去?那不成,最近我忙。”
  孟平川语气吊儿郎当,跟吉旸听起来的滋味不同,吉旸抬脚踢到他小腿上,劲大,孟平川疼得一龇牙,“你忙个鸡|巴!忙着洗自己头上的屎盆子?”
  孟平川笑了笑,扒拉自己的寸头,从吉旸手里抢过茶盅,往里狐疑看一眼,“你还喝茶呢?搁我家装什么斯文,不是……我家有茶叶我怎么不知道?”
  “你他妈知道个屁!好酒你一点不沾,姑娘你不玩,炕上也没个管得住你的,家里几个碗,几斤茶,萝卜白菜值多少钱你都知道么?”
  孟平川没说话,只是苦笑一下,拿烟屁股把火在烟灰缸里摁灭,烧焦的一角上落下几丝没烧尽的银灰,没落地就散得不见踪影。
  吉旸抬脚踢了踢茶几上的牛皮袋:“拿给你的钱我一转背你就送扁担了?”
  “不是送,我一身债哪有钱送他。”
  吉旸扯着嘴皮假笑:“你小子不是故意绕弯子让扁担还钱给我吧?”
  孟平川抬眼与他对视,丝毫不带怯意,挪开茶几上的烟,打火机咯噔一声从烟盒上掉下来,惊得躲在门后偷听的孟东南出了一身虚汗,孟平川问:“我每天往医院给人家孩子父母赔罪装孙子,回来连口饭都吃不上,还有闲工夫跟钱过不去?”
  从上午开始就没能找机会跟扁担通气,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按原定说辞给吉旸还的钱,孟平川心里犯怵,怕自己给说瓢了嘴,但面上坦然,吉旸看他一眼也就没再提。
  静默片刻。
  吉旸先开口:“你跟扁担都是我的人,你有事我拿钱,他家里有事我也不会坐视不理。”
  “扁担他妈的病拖了有几年了。”孟平川顺着吉旸嘴里的话缝往家事上说,“我去医院碰见他们娘儿俩了,病床临时搭在过道里,他老娘死活不肯花钱动手术,但甭管手术能不能成功,还活着的人总不能为了省医药费巴巴地等着去死。”
  孟平川知道吉旸父亲是胃癌走的,当时吉旸还没跟亲舅舅搭上线,手里没钱,算是硬生生看着父亲走的。吉旸醉酒说这话的时候还搂着他哭了一鼻子,常说堂口里混大的孩子宁可被人剖了肚子也不流泪,可谁心里还没藏着一两件喝醉酒才敢说的秘密?
  话题一偏,吉旸也就顺过去了,“说晚了,你带的人就跟你一样,在外头死撑,在家里死扛,扁担要早跟我说,他妈哪会拖到这份上。”
  “晚期了?”
  “那可不,肝都坏死了,有钱医生都不肯动刀子。”
  吉旸叹口气:“这不扁担说这几天找不到你就直接把钱还我了。”
  孟平川:“钱我跟扁担就不拿了,他老娘福薄用不上,我更用不上,我这是长命债长命还,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他顿一下,“但人情大似债,吉哥的情,我必定是要还的。”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吉旸也就没再提要把钱重新借给孟平川哥俩的话了,他这个人重情义,那句“要还”的意思到了,吉旸也就心满意足了。
  “外人面前冷脸跟菩萨一样难拜,偶尔又跟我耍嘴皮子,有时候真不知道你小子图什么。”吉旸摇头,语意轻松了些:“你这真傻假傻连我都看不出来了。”
  孟平川不应话,恢复那副要死不活无所谓的样子,“我能图什么,兜里有钱,想吃啥吃啥,将来回村里风风光光送我老子走,媳妇这事……”
  “我真不着急,急了找洞钻钻就是了,憋不死。”孟平川嘴角坏意渐浓。
  “你小子……”
  吉旸面上松了松,起身拿起桌上的牛皮纸,孟平川心里一窒。
  吉旸把纸袋夹在腋下,“走了。”
  “明天一早别忘了回拳馆一趟,我舅上回点名要你来,估摸着还有人跟着一起,你别再给我出什么篓子。”
  “不就是找人打拳?”
  “不就是?”
  吉旸抄纸袋往孟平川头上打,他抬手臂挡,冷言道:“他妈被钱砸原来是这种感觉……”
  吉旸懒得理他,“别废话,明天把人给我哄好了,到年底你爱怎么玩怎么玩,我一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就燥得慌。”
  “晓得了,走吧。”
  “臭小子……”
  。
  第二天程溪起了个大早,巷子口守夜的狗都还没叫唤。
  这两天她睡得不踏实,昨晚又胡吃海喝了一顿,早晨起来对着镜子满嘴泡沫才发现自己比头上起了个泛着白点的痘,半侧鼻尖都跟着红肿起来。
  程溪恼得跑回房间,咬紧牙刷往抽屉、柜子里捣腾。
  平时那些个过敏药、消炎药净杵在眼前,这会儿急用反倒连一点影子都看不见。
  程溪换好衣服在镜子前磨蹭半天,鼻尖被她摸了又摸,蚕豆大小的痘被她越摁越红,拿凉水冷敷好半天也不见好转,反倒是疼得她连流了点鼻涕都没察觉。
  上火起痘这事放平时程溪是不大在意的,仗着南方小城半年晴空半年雨,温暖湿润,她连护肤品她都很少往脸色抹。
  今天却一反常态,起个痘都迟迟不愿出门见人。
  一想到等下要跟孟平川碰面,程溪似乎都能猜着他指着她鼻子笑话的样子。他以为她的红鼻子看起来傻里傻气,其实他故意挤兑人时的似笑非笑才讨人嫌。
  按孟平川发到手机上的地址,程溪在家附近取了钱,搭公交很快就达到中心医院住院楼。
  梁择优住的是普通病房,六人间,八点半不到这会儿没床病人都在吃早点。择优住在最里边靠窗的位置,孟平川还没发现来人,择优先叫出声:“小溪姐!”
  程溪扬扬手里的豆浆、糖包,笑道:“嗯,小优早啊。”
  孟平川站在窗口在窗台上摁灭了烟头,食指用力弹到床头下面的垃圾桶里,程溪一直垂着头侧站,孟平川也就没特意跟程溪寒暄,微微点头算是招呼,接过她手里的早点,拿出豆浆给择优插|上吸管。
  程溪绕到病床另一侧:“感觉怎么样?现在能看得清我吗?”
  “行。”
  末了补上一句:“等拆了线两只眼一起看就更清楚了。”
  程溪心头一颤,看向孟平川,他闻言后脸色沉沉,没个定数。
  程溪问他:“那现在还疼不疼?”
  择优笑得爽朗:“有点,不过姐,我能吃能睡,好着呢。”
  “那就好。”程溪心疼地飞速扫过他包裹着纱布的眼睛,“你要乖乖听医生话,按时检查,换药的时候千万当心,别给弄感染了……”
  “诶?”择优拉着孟平川的胳膊晃了晃,打断程溪的叮嘱:“川哥你看,小溪姐鼻子上长了个大青春痘,跟红鼻子妖怪似的!”
  孟平川看她一眼也笑起来,像剃须刀用力拂过泡沫的笑容,清清爽爽的。
  程溪也不跟小孩生气,在床边坐下,把装着钱的档案袋丢到孟平川手边,兀自低头剥起核桃来:“我带着好吃的来看你,你还笑话我。”
  另嗔道:“寒暑假都是谁教你做作业来着?以后找你川哥去。”
  孟平川拍拍择优的头,示意他开口哄哄生闷气的小丫头,择优意会,拿着豆浆就往程溪嘴下递:“好姐姐,算我说错话,你就算长了个红鼻子也漂亮。”末了抬头冲孟平川眨眨眼,“是吧,川哥?”
  程溪看向孟平川,像是非要得到他的回答。
  他倒是没配合,今天格外沉默,好半天才闷闷“嗯”了一声。
  程溪收回眼,把剥好的核桃仁递给择优,扁扁嘴嘟囔:“这么勉强……”
  择优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吃你的。”
  孟平川暗笑:“漂亮就是漂亮,还非得要人夸……”
  程溪“诶”一声,问:“什么?”
  孟平川从择优手里抢了半个核桃,塞进程溪嘴里:“没什么,吃你的。”
  程溪见剥碎的核桃被一把扔进嘴里,笑了笑又剥了半边放到他手心里,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在巷子口剥核桃、晒太阳的日子。大约是记忆漂洋过海走得有些远,触礁是常有的事,程溪的脸色开始转暗,择优看她恍惚,连叫她好几声。
  “嘶……”程溪鼻尖一疼,然后又觉得有些凉凉的,这才回神。
  “这是什么?”
  孟平川没回答,但程溪使劲盯着自己鼻头看,导致她两眼对在了一起。
  孟平川噗嗤笑出声,停了手:“自己拿着抹,我回拳馆了。”
  程溪愣愣接下,仔细一看才发现孟平川往她鼻子上抹的竟是床头插|在水杯里的水果味牙膏,她伸手拉住孟平川的手:“喂!这可是牙膏啊!”
  “我知道啊。”
  孟平川从她手里把牙膏抽出来,咯噔一下打在程溪额头:“牙膏消毒的,你这就不懂了吧,听兵哥哥的话,抹牙膏,保证明儿就消了。”
  程溪白他一眼:“明明是退伍兵哥哥好吧……”
  “都行,别犟,好好抹。”
  孟平川心情大好,没再多说,肩上搭着外套就出了病房。
  脑子还飘着程溪那句软糯的“兵哥哥”,退伍的又怎样?


第7章 拳馆
  隔了一星期,程溪鼻子上的痘终于消了肿,只浅浅泛了层白皮。
  用得还是孟平川说牙膏消毒的那套土法子。
  这几天程溪去了医院好几趟,梁择优的眼睛恢复得很顺利,到底是长身体的年纪,除了坏死的腐肉必须剔骨透光,其他窟窿大不了拆了新的再给填上。
  但主治医生的话让程溪心尖划水,无波无澜凉了一身。
  原是探病在门外撞上来例行检查的医生,程溪便多嘴问了句择优何时能移植角膜恢复视力,不料医生面露愠色,拿笔在病历单上划得撕拉作响:“人的眼球结构是很复杂的。光需要经过角膜、晶状体、玻璃体到达视网膜,再经过视神经将信号传导到大脑的视觉中枢形成图像,然后我们才能看到东西。”
  “这个过程中的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都有可能导致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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