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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油的瓶子,砸在密集的步军阵中,泼溅起来一烧就烧一大片。再坚强的战斗意志,也抵不过烧在身上的水火无情,闪避同伴的翻滚沾染,更兼那些个战马见不得大火,烧到没烧到的,都在本阵里狂乱的冲踩践踏起来,惊的那贼军四散而溃走。
那领军敌将领,带头将着火的人斩倒,竭力撕声硬将生生溃乱的阵势稳住,不过实际已经晚了。防阵一开,便如漏风的破筛子,处处破绽。
攻战的骑军分成多只,每次回转冲刺,如怒潮滚滚而过,将好不容易努力想聚拢起来的敌阵,反复的撕裂开了冲捣的稀烂,所过留下一地刀剑痕错的人尸死马的堆砌。
却震撼的一片无语。
许久始又有人叹然道“果然是破阵的利器啊,可惜数目少了些。”
果然如他所言,军中并没有携带多少,因为时间紧迫也没准备多少,只投了两波就都用完了。
“只可惜这东西携带不易,必须有专门的输送容器和应营的地方,还要挖土埋地贮放,不然再加把劲就能来个更完美的全灭******”
不过这关键的一击也是战果极大的******
在火烧箭射的反复打击下,终于忍受不住彻底崩溃了,除了小队兀自顽抗的被攒射成刺猬一般,大都四散溃逃开了,只听的长短螺号响,那只天风帝国的骑军,也迅速解体,分成无数十人的小阵,入水银入地,淹入败走的人潮四下追杀开了。只留下一堆堆的尸首和成团跪伏的降军。
那只应援的步军也终放弃了,开前后换阵,留下断后的人马,望来处拼杀出去,不过这只人马长途奔援,久战且疲累,被这如此的拖扰追索下去,覆败也是迟早的事。
第二百二十五章创教
如时夏暴雨般交替的追索斩杀,又不断有小队快骑汇集过来,加入追击的队伍。
前队象动作和队形似箭一般整齐的掠过,发矢如飞,将竭声撕力努力保持刀排盾枪举列整齐交错有序行进的敌阵扫倒一片,后队就见缝插针的杀进缺口,如刀切般在暂且失却排枪防护的敌阵,狠恨削下一快,卷起残枪断肢飞舞,铺走了一地。交替反复,竟是那般的精整和血腥的。
这却是多见于那些草原番胡的群狼聚战之法,一只疲累了就换上另一只,不给喘息的间余。
只是那被追击的,始终退而不散,累小败而终不溃解,如顽石般在溪流中滚荡,虽然层层被削剥下来,却一阵一阵的交替时战时走,那些被截断的人马,还会发动几番反冲,用自己的性命和血肉,为本军争取得些许的时间。
只是他们的好运似乎也到头了,突然前军一阵人仰马翻的,惨呼连天的,却地上突然出现的凌雪城精兵,埋上了木签、足坑。野地里更兼飞矢如阵时雨,夹杂着燃起烟球火罐******
铁虎惊讶的看着夜月,“夜月先生把那一万凌雪精兵派出埋伏,竟是作于包抄敌军后方之用。”
夜月笑道:“不错,这一万精兵便是压倒这天风军队的最后一根稻草。”
正在观望间,忽听马蹄声滚滚如雷,一大队人马驰骋过来,所执兵甲统一,步伐整齐,身上气息隐隐相连,自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度,绝对是精兵中的精兵来者怕有十五万之众。
铁虎脸色微微一变,“莫非天风帝国还有援军?”
夜月却是一脸淡定,笑道:“援军的确是援军,不过应该不是天风帝国的援军!”
抱手互礼,一名气度不凡的将领下马,在百米开外,高声道:“我是神圣帝国神圣军团的团长希特,对面何人?”
铁虎答道:“吾乃凌雪城守将铁虎。”
一小队骑兵护住希特,飞快奔驰而来,百米距离,眨眼既过,希特一抱拳,道:“见过铁虎元帅,尽管他是神圣帝国精锐军团的团长,但对于铁虎,他还是很尊敬和佩服的,铁虎怎么说也是两朝元老了。”一转头对着夜月,“这位便是护国骑士夜月大人吧,我是奉陛下之命前来支援的。”说罢却是看了看周围的情况,苦笑道:“看来怕是来晚了,铁虎老将军果然用兵如神,靠着区区二十万临时凑齐的兵马,硬是将数十万敌军全灭。”
铁虎摆了摆手,“这你可误会了,我可没这么大的本事,从夜月先生来的那天后,这场战争一直都是先生指挥的。”
“哦?!!”希特眼中震惊之色毫无保留。
却听夜月问道,“希特将军,我那皇帝老丈人不是说要两三个月后才会有援军到来的吗,怎么你们一月不到就赶来了。”
希特将军笑道:“回禀护国骑士大人,凯文帝国方已经撤兵了。”
“恩?”夜月有些疑惑,“按保罗的人品,他会在这节骨眼上撤兵?”
希特将军道:“您还不知道吧,凯文帝国皇帝凯文*佐斯已经脱困,将凯文*保罗关押,前几天下令撤兵。”
“原来如此。”夜月一脸恍然,随即道:“希特将军,你们远道而来,请入城,明日我们出发回去吧。”
“也好。”
战争终于要结束了,夜月叹了口气。
凌雪城内,无数老弱妇孺都聚集在那城墙之上,望着城下那遍野的尸骸,眼中充满仇恨。
望见夜月回来,无论老幼,尽拜倒在地,他们在感谢这个护国骑士为了凌雪城所做的一切。
一片默然中夜月只觉百汇处传来一道暖流,心中微微一动,却也不叫他们起来,转身淡淡道,“人要杀我,我无力拒之,非他错,也非我错。”
那妇人眼中尚有一丝不解,而那渐渐抬头的少年眼中却是渐渐闪出光来,只见夜月望着那绵延十里的尸骸,脸上无喜无悲。
“错的,只是一个杀字而已。”夜月走过去,摸了摸那日脸上带着鲜血的倔强少年脑袋,微笑道,“你恨杀人吗?”
少年全家皆为人所杀,又怎能不恨?那原本应该是单纯无忧的眼眸里,透出的凛冽杀意,竟是连那铁虎亦有些动容。
“杀人者,人恒杀之。”
不断有面容中刻着仇恨与绝望的民众从藏身之处出来,却是看见城外那遍布千里的尸骸。城墙上那衣着平凡却透着丝奇异气质的青年,淡淡的话语清晰地传入众人眼中。
“我天屠教义,便只有这止杀二字!”话声间一道金色的光芒自夜月身上发出,落在那伤痕累累的民众身上,却是须臾结痂,瞬间将那伤势平复如初。
纵是神迹,亦不过如斯!
那残余的三十万民众皆拜倒在地,口中念诵的神明名号却是千奇百怪,在他们心中,那个城墙之上的青年,早已成为那终日膜拜的神明化身。
夜月感觉那信仰之力自百汇源源不断而来,忽然中脑中一片清明,那四重天顶峰的关卡开始松动,体内的法力疯狂运转,片刻之后,浑身舒畅,隐隐感到自己的实力,已然突破五重天!
“信我者,当入我天屠圣教。记我教义。”夜月如同讲经说法般在那城墙之上慨然道来,却也如行云流水无丝毫阻滞。
声音在凌雪城上空回响,好似那刻刀一般,将那一番异世之人闻所未闻的理论刻入了他们灵魂深处。
“杀人者,人恒杀之。若以德止杀,则无德者谁能制之?以法止杀,则乱法者谁能制之?”
“故我天屠教义,以杀止杀。此杀非杀人,是为杀意。”
“遇杀人者,劝之以德行,束之以法纪,若仍旧执迷,则以我杀止其杀,不谓杀生,是为放生。”
夜月以大悲佛音将这匆忙想到的教义趁此良机以大悲佛音道来,只见那下方民众似懂非懂,然而眼中的狂热,却是愈加深了。
天道啊,天道,你不管世间恶人,我帮你管,你可至公无情,看着善人受害,我做不到,今日我就创天屠教,代天惩恶扬善!
仙又如何,佛又如何,魔又如何,一念可成佛,一念亦成魔,从此以后,对善人来说,我便是佛,对恶人来说,我便是魔,德与法不能解决的问题,自有以杀来解决!
普通民众中,能理解夜月所说教义的,只在少数。有一些人将那些话抄录了下来,今后的传播,则必是以他们手上那些散乱的纸张为原本。
夜月并不担心这教义会被扭曲成自己所不欲见到的样子。
真正尽到作用的,是那瞬间治愈数万人的佛光普照。
——在这山穷水尽的时刻,忽然出现了一个绝世的存在,将那五十万大军击退,而后又以奇谋全灭敌军,在刹那间治好了所有人身上的伤势,这怎么不是神迹?
那些人中,只有很小一部分人看清了夜月的容貌,然而那带着些威严的声音却始终在他们心中回响,再也不敢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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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修罗?
夕阳下,一条金色的巨龙落在了城外,默默地低下了那高贵的头颅,瞬间那个青年便已站在那巨龙头顶。
此刻,便是那墨甲大将铁虎亦是忍不住想要对这近乎神明一般的存在膜拜下去。
夜月回头望了望这城中的民众,微笑中只见那巨龙腾空而起,金色的光芒笼罩大地,直到他们远去到那天际都还依稀能够看见。
“老大,我撑不住了。”飞出了民众视野的金色巨龙身上光芒渐渐暗了下去,似乎气力不济般,竟是颤抖着好像要往下坠去。
那离开时的金光,竟是巴克将那青龙决的能量外放而成,坚持了这么久,可见这小金龙却是没有停止过修炼,在前几天,小龙巴克已经再度突破,正式进入了十阶的门槛,并且拥有了龙仙之体,青色的龙气开始转化为金色,威力倍增!
“我只叫你弄点金光出来而已,你可以用魔法啊!”夜月显得有些无奈,哪里还有方才那庄严的样子。
“可是我不会啊!”巴克显得有些委屈,竟是摇摇欲坠。
夜月极其无语地叹了口气,半蹲下来将手掌贴在巨龙头上,一股金色法力似乎源源不断地往那巨龙身上涌去,不一会,巴克的飞行便恢复了平稳。
只见一阵如同地震般的颤抖过后,巴克有些飘飘欲仙的声音传来,“老大,好舒服啊,我还要。”
已是被最近事弄的心神有点疲惫的夜月在方才那一颤中险些掉了下去,一道金芒裹着重拳往小金龙脑袋上落去。
“现在还要吗?”
巨龙的惨叫跟杀猪时的嘶喊从某些方面却也是有些雷同,巴克哼哼唧唧,却是再不敢提起方才那件事情。
“老大。”巴克忽然出声,语气里,却是少有地凝重。
“怎么?”夜月嘴角依然挂着那若隐若现的微笑,表情里却是带着一丝淡然。
“你生气的样子好可怕是因为那些平民吗?”
夜月没有回答,嘴角的微笑渐渐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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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茫然的看着底下的三十多万大军,此时却是一片宁静。
忽然间一道喝声直斥云霄,苍穹下,三十万将士单膝而跪,将手中武器放在胸前,望着城头上的夜月,眼中皆是一片狂热。
这是对强者表示臣服的礼节!
希特团长也是满脸崇敬,通过记忆水晶和魔法影像,他已经知道了夜月所做的一切。
一人一枪,屠戮千里,谈笑间,以奇谋将数十万敌军弄的灰飞烟灭,这在那些崇尚铁血的士兵眼中,何尝不是与那些民众所想一般是神一样的存在。
绵延十里的一声长喝,那齐整的盔甲与大地碰撞的声音,这一切看在那墙头上的夜月眼里,却也是震撼非常。
多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夜月回想起一千多年前自己带兵的时候。
在众将士的目光沐浴下,巴克显得极其享受,过了好一会方才变回原形。
夜月转身向那眼中狂热不亚于众兵将的懒散少年走去。
“可还记得那个交易?”
释空目光扫过那群冷漠的少年,却发现他们竟都是以一种奇怪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脸上的神情前所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