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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街灯下,大半夜砸她家玻璃的罪魁祸首,戴着粉色围巾,边喵叫边笑得邪气。
不经念叨的“狼外婆”莫掌门,挥舞围巾,招呼着小白兔,“小兔子,快下来,把门儿开开哦!”
她包裹上大大的羽绒服,跑下楼。冷风过境,严静才发现自己穿着拖鞋,没穿袜子。“大树哥哥,你怎么又来了?还是压根就没有有走啊?”
“嘿嘿,回家一放下东西,就来了,我好想你。”莫子凡不管不顾的,抱住圆滚滚的严静,心里顿时无比踏实。
清幽的月光下,少年的脸那么的纯净澄澈。严静情不自禁的,触摸着他的眉眼,“吃饭了吗?”
“没有,看见你,我才发现自己真的饿了。”莫子凡在她的怀里撒娇着。
“走吧,今晚爸妈不在,上楼我给你下面去。”严静笑着邀请。
再次走进严静的香闺,没有了白加黑。这一次翻身做主人的莫子凡,有一种到了自家卧室的感觉。
“暖气好暖和,好想光着膀子啊!”突然的燥热,让莫子凡瞬间脱下外套,风骚了起来。
“你穿上我的睡袍,别着凉了啊。面一会儿就好。”严静在厨房里,再次煮上青菜火腿肠鸡蛋面。
穿着严静的小熊维尼睡袍,露胳膊露腿的莫子凡,大口吃着面条喝着热汤。严静怎么看都有一种,“犀利哥”迷路许久,饿了半个月,刚回到家拼命狼吞虎咽的感觉。
“吃饱了就困,我能在这儿小睡一会儿吗?”黄澄澄的灯光下,汤足面饱的莫子凡,湿漉漉的眼神,很难让人拒绝。
“好吧,就迷糊一小会儿吧。”严静妥协道。
“那你也陪着我一起呼呼。”莫子凡打着呵欠,拍着床榻,热情的邀请着真正的主人。
也许困意是互相传染的,合衣一起躺下的两人,拥抱着一动不动的,不久就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夜半醒来的莫子凡,看着身旁蜷缩如虾米的严静,轻轻的给她盖上被子,抱紧这让他温暖的柔软娇躯。似乎只有这样,他才不会感到寂寞,不会感到一个人的冰冷、孤独。
手慢慢的抚摸她的眉眼、鼻尖、唇瓣,感受那暖暖的呼吸。继续往下,划过锁骨,山峦叠嶂,触摸心脏。
他聆听着她那有节奏的生命跳动,默语,“你和我在一起,永远一起。”
又一个清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扰人清梦。“静啊,爸爸回来了,快出来开门。”
迷迷糊糊中突然惊醒的严静,发现自己四仰八叉。身旁的莫子凡睡得像个天使,他的手却邪恶的抓着她不可描述的部位。
“糟糕了,爸妈回来了!”严静赶紧摇醒莫子凡,迅速穿好衣服,“你千万别出声,躲好了啊。”
严静飞奔出去,打开反锁的防盗门,老爸迷茫的醉脸疲惫不堪,“静啊,你还没起床啊,爸爸也困啊,咱们接着喝啊。”
“妈,爸这酒还没醒啊?”严静小心翼翼的试探。
“是啊,现在还早,你也接着睡会儿吧,妈妈做早餐去。”
重新悄悄的回到卧室,严静的心脏快跳到嗓子眼了,“掌门啊,你先按兵不动。等咱妈一不留神,我就放你出去,切记千万不要被人发现。”
感觉还没睡饱的莫子凡,懒洋洋的发声:“干脆我不走了,你金屋藏娇,像白加黑一样包养我吧。”
“忘了白眉大侠的下场了吗?被周家桥一枝花发现,就是全套的满清十大酷刑。三思啊,莫掌门。”严静谨慎的拉上窗帘,屋内的光线瞬间暧昧的暗下来。
“死了都要爱,不怕!要留下。”再次把严静抱上床,莫子凡开始扑上来耍赖。
“静啊,什么动静?怎么还不睡?”老妈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哦没事,书掉了,我马上就睡!”严静大义凛然的,督促莫子凡穿好衣服,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老妈在厨房,老爸在屋里打着呼噜,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她一把将莫子凡推出防盗门,“快走,电话联系!”
轻轻的关上大门,回到卧室的时候,虚惊一场的严静,一身大汗。这做贼偷人的勾当,想人不知鬼不觉,真心难啊。还是先洗个澡,冷静下,去去汗味吧。
洗完澡顿觉神清气爽的严静,再次看见莫子凡的瞬间,一根根的湿头发,都快站立起来了。
这是出鬼了?!不是刚把这位神仙送走的吗?您怎么又回来了!肿么还沾着醋,吃着饺子,和周家桥一枝花,聊得欢实呢?
瞬间石化的严静,只听见老妈笑不合嘴的说道:“阿姨哪有你说的那么年轻啊,虽然我美貌堪称周家桥一枝花,但是哪里象严静的姐姐啊。这孩子,人又漂亮嘴又甜,来再吃个四喜丸子啊。”
看着自己的老妈,不矜持的把硕大的四喜丸子,往莫子凡的嘴上招呼。严静有一种火速去把老严头摇醒的冲动,“老妈姐姐,咱有您那么成熟吗?”
“静啊,今天你就要去北京了,怎么不早点跟妈说这好事啊。”老妈笑着埋怨道。
“我今天去北京?”被通知出远门的严静,整个人都糊涂了。
“是啊,这次少年数学邀请赛的冬令营,时间紧,是临时通知的,阿姨不用担心,我的外公外婆都在北京,我们会好好照顾严静的。”莫子凡使劲向严静使着眼色。
“哦那我就放心了,小静啊还楞着干什么啊?快收拾行李去。子凡啊,你外公外婆是做什么工作的?”老妈放心的不得了,开始查莫子凡家的户口起来。
刚回家,连铺盖卷都没有打开的严静,又匪夷所思的,开始收拾起行李来,“去北京做什么?莫子凡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从早饭聊到中饭,投机到相见恨晚的周家桥一枝花,就差拉着莫子凡的手,认“干儿子”了。严静收拾好行李,在老妈含泪的挥别下,和莫子凡离开的时候,老严头还在屋里不省人事的酣睡……
“你给老妈吃了什么迷魂药了,就这样把我塞到你手里,堂而皇之的打包带出去了?”严静好奇的盘问。
“绝对没有下药,此情苍天可鉴啊,我是以真挚的诚意打动了丈母娘。”莫子凡挺直腰板,有丈母娘撑腰,他什么都不怕了。
严静不解的问道:“咱们真的要去北京?那里有什么冬令营啊?”
“其实昨天晚上我就打算跟你说了,一困就忘记了。外公外婆让我回北京过年,我想带上你去见见他们。”莫子凡忐忑的说出实情。
“这么早就见公婆了!还没准备好啊,我能女扮男装吗?”严静紧张万分。
“不用了,你这大包子摆在这儿,怎么勒胸,都扮不出平板汉子的风采。没事,再丑的媳妇都有我罩着,就当包吃包住,提前去首都溜冰看雪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的思念,不仅是莫子凡的、严静的,也许更是16姐自己的,
一天都在循环播放宋冬野的《安河桥》,
听着朴素的爷们嗓音,暖暖的,忍不住嚎啕大哭,
我怀念的也许是那并不清澈,甚至有些发臭的护城河,
我怀念的也许是曾经青春的梦想,和对未来的满怀期待。
很想再看一遍这个美丽的帝都,从南到北,
我知道那些夏天,就像你一样回不来,我也不会再对谁满怀期待,
代替梦想的,也许只是勉为其难。
那些年,那些事情,永远铭记,
独在异乡,想回家的我们,又有谁在等待呢?
谨以此铭记我们逝去的青春,无忧无虑的时光。 爱你们^_^
☆、肤白貌美嗲哭你
中华大地上,每当冬季来临之时,就会有超过29亿人次的哺乳动物们,在40天左右的时间里,浩浩荡荡的踏上,地球上最大规模的迁徙之路,春运。在这冻天冻地的季节,严静和莫子凡也加入了,这一半世界人口的集体狂欢,踏上了冬天去北京看雪的旅程。
严静痛快淋漓的,挤出大包小包的人群。回眸一看,那灯火阑珊处,莫子凡一手举着一个行李箱,箭步如飞。这阵势,绝对是武林高手、宗师豪杰。
二师兄,您少林寺“举水桶水上漂”的武功绝技,俨然已经修炼到大成了。
“人太多,抓紧我,别挤丢了。”莫子凡气喘吁吁而来。
严静小媳妇般,听话的牵起他的衣角,相携同行。熙熙攘攘的人群背着年货、扛着行李,满溢着回家过年的笑意与喜悦。严静紧紧依偎在,最喜欢的少年身边。近乡情怯的她,也无端端的被感染得欢快起来。
严静迷迷糊糊的挤上,京九铁路线上的卧铺车厢。人瞬间被挤成相片的感觉,火爆的场面,比“伍德斯托克”摇滚音乐节的人流,还要狂热。
这才是过年的感觉啊,热烈而愉悦,燃爆了!
“同志哥,请喝一杯茶呀,请喝一杯茶……”伴着这火车上最夯的,开幕神曲《请茶歌》,火车匀速向前奔驰。
严静满目都是苍苍茫茫的灰色。天空与黄色的大地,交界模糊。广袤的田野上,悠然的牛群,枯黄的树木,阵阵朔风卷起白色的炊烟,混混沌沌。
那些年,那些发生在那个美丽城市的往事,都像过去的青春一样,永远回不来。此刻的她终于回来了!多年不见,辉煌霸气的帝都,现在,你好吗?
莫子凡以“胖子和矮子不得睡上铺”为由,把严静发配到了下铺。腿长的瘦竹竿凡哥,熬到晚上10点熄灯,才憋憋屈屈的爬上了狭小的上铺。
昏暗的车厢内,火车车轮和铁轨,刚性接触的震动声,持续不停。伴随着“咣当咣当”的背景音,中铺的大叔销魂的,用生命在打呼。严静用毛毯严密的捂住头,都阻挡不了呼噜声的穿透。一强一弱,不绝于耳的旋律,鬼打墙般,萦绕在她的脑海中。
想睡却睡不着的严静,只能心如止水,以听大悲咒的虔诚,去欣赏这鼾声中情感的起伏波动。
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一个热乎乎的身体,迅速接近60厘米宽的卧铺床,麻利的钻进严静的被窝。她吓得刚想尖叫一声,嘴巴就立即被一只修长的大手捂住。
“是我。”两车交汇时的灯光,射入莫子凡的眼眸。在他深邃的眼底,严静看见了自己失措的倒影。
一片漆黑中,视觉被迫关闭。严静在黑暗里,开启的感官之旅,听到的声音,闻到的味道,感受到的气息,仿佛都变得悠长、暧昧起来。
“你也没睡?”她凑过去,轻声耳语。
莫子凡艰难的侧起身,手不老实的环住严静的腰。两人的呼吸慢慢靠近,交融。“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觉,原来静静姑娘,你也睡不着啊。”
“贫嘴”,严静捏起莫子凡的魅惑风流脸,“我想睡,但是怎么都睡不着。上面这位呼噜界的一代宗师,分贝太高了。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的动静,快赶上庙会了。要不要把他摇醒,劝劝他‘姿势不对,起来重睡’啊?”
“打呼噜是病,没得救的,习惯就好了。你没觉得这节奏,时而舒缓,时而起伏婉转,哀怨、凄苦有故事嘛。跟唱大戏似的,没有这动静了,一时半会儿,你没准还觉得缺了点什么。乖,心静下来。我抱着你,拍着你睡啊。”
窄小的空间里,嗅着那熟悉的味道,严静情不自禁的弯起嘴角,抱紧莫子凡劲瘦的腰肢。他的大手像拍婴儿那样,轻轻拍抚着她的背脊。少年温柔的低语,仿若最好的安抚剂、催眠曲。严静闭上眼睛,安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