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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只听王胜那低沉的声音继续道:“如今,太后将娘娘安排在磬云轩,其中的用意,奴婢不敢揣测,只是还请娘娘小心防范。”
我闻言,心神却不禁飞到了那场诡谲的宫廷哗变中,那样的惊心动魄,被王胜掩在低沉的嗓音中却依旧可以隐隐地嗅到那残酷的腥风血雨。看似雍容的宫廷奢华,历来就是血泪和白骨的堆积。不知道我脚下究竟需要多少血泪的积累?
想到这里,心中也是一阵惨然,不觉含泪叹道:“难怪皇上不许任何人居住磬云轩。唉!”
王胜这时也是双眼含泪,闻言忙低低地道:“这些话,奴婢本不该多言,只是多年来看着皇上为此事难过,而娘娘又是皇上真心爱慕之人,娘娘又颇有前皇后之风范这才一时忘情,还请娘娘恕罪!”
我点了点头,苦笑道:“难得你这么忠心,我这里还要多多拜托你了!”
王胜闻言正要张口,只听外面忽然隐隐地传来一阵纷乱的嘈杂,我还以为是内侍们搬取物品,倒没有在意,正要吩咐外殿的小婵让他们小心些,不要弄坏了东西。
却不防一个熟悉的脚步声从外殿大步而来,我举目望去时,迎面便看到刘启身穿天青色金地绣龙袍,头戴折翅起梁金纱冠,脚蹬粉底朝靴。兴冲冲地快步而来。
我一时不防,正要起身行礼,刘启已经一把将我揽在怀中,低声道:“绾儿,今日政事少些,朕总算能早些来看你了。”
王胜见状,急忙躬身一礼,轻轻退出了殿外。
看着王胜退出殿外,我还没有开口,刘启的热吻便如雨一般地落了下来。我不觉轻笑道:“陛下,先进花隔里面去吧。”
刘启却满不在乎地揽着我的要,轻轻地在我耳边道:“朕就是要他们知道,你是朕最爱的人!”
我心中一惊,却还是十分地感动,想到他幼年遭逢那样的突变,生母含冤而死,不觉有些心痛地握着那温热的大手,低声道:“陛下,绾秋妄住磬云轩,实在是……”
刘启神色一黯,顺势在我身边坐下,低声道:“王胜和你说起我母后了?”
我轻轻点了点头,黯然道:“端孝皇后死的实在蹊跷,但是毕竟此事已经过去了,陛下还是不要太过伤心,免得伤了龙体。”
刘启闻言沉默了好半晌,才起身望着窗外明亮的阳光,点头道:“从朕记事起,母后便是那样的美丽端庄,是天下最温柔最美丽的女人,可是……却死的那样冤枉!朕还记得,母后自尽时,父皇整整一个月都不肯见我。我恨那个陷害母后的背后之人!可是,直到今天,朕都没有办法查清真相!朕这皇帝,实在无颜去见九泉下的母后!”
我闻言,望着那张英俊的有些炫目的面庞,迎着那沉痛的目光,柔声道:“陛下,事情的真相总会有一日水落石出,母后的冤情总有昭雪的一天……”
话未说完,刘启一把便将我紧紧搂在怀中,低声道:“那天朕是受不了宫中人的冷眼,他们都以为,母后被废,我的太子之位必然不保,都一反往日的嘴脸,恶语相加,才偷偷溜出宫外,如果没有遇到你,绾儿,我就不可能咬牙坚持到今天。”
我暗叹一声,轻轻地揽着他宽厚的臂膀,低声道:“陛下,绾儿相信,只要陛下有心,总有一天母后的冤情会大白于天下。”
刘启这时似乎回复了一些平静,握着我的手点头道:“朕比你明白,太后将你安排到磬云轩,便是在试探朕,也许她也是想借朕的手来除掉你。眼下,朝中有郑国公许华,信阳侯李逸,都出自太后一系,而朝中百官多有半数以上,出自这两人门下。虽然剪除他们已经是当务之急,却尚要慢慢行事,不能动了朝廷的根本,我们还要忍耐一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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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玉搂金阙入青云【2】
说到这里,刘启松开我,望着条案上的青烟袅袅的白玉香炉,若有所思地点头道:“绾儿,如今你还只是九嫔之一,朕虽然有心晋你为妃,但是太后和皇后那边,朕多少还要顾及一点,待将来你进宫的日子久一些的时候,朕一定亲自下旨册封,你不会怨朕吧?”
我闻言也知道在这种外戚独大的局面下,他也是顾忌颇多,不禁摇头笑道:“那些虚名绾儿并不在意,怎会埋怨陛下?只是希望陛下小心行事,勤于朝政,保重龙体,除此之外绾儿再无它愿。”
刘启闻言,眼中精芒微闪,紧紧地握着我的手,郑重地点头道:“绾儿,朕心中只有你一人,但是宫中嫔妃众多,朕亦不能太过专宠与你,毕竟那样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
我闻言轻轻笑道:“陛下乃是天子,为四海之君主,臣妾明白陛下的苦心。”
刘启闻言神色一黯,从怀中摸出一块双龙白玉佩,郑重地交给我道:“这是太皇太后在父皇大婚当日赐给母后的,此玉为万年玉髓,常年温暖如薪,平日佩戴可保肌肤润泽,驻颜活血,遍体舒适。”
我双手接过玉佩,这才发觉果然如刘启所言一般,洁白的玉石温热的仿佛刚刚从热水中取出,在这炎炎夏日,却并没有什么不适,反而给人一种柔和的暖意,使人心神为之放松不少,便知果然是稀世奇珍。
不觉有些感动地道:“此玉晚秋一定终身珍藏,直到地老天荒!”
刘启闻言,更是凝重地道:“此玉乃是三代皇后所有之物,虽然不是皇后册宝,却更加珍贵。朕心中,只有你能配得上此玉!”
我闻言,小心地贴身戴好,这才感叹道:“陛下的心意绾秋恐怕今生都无以为报了。”
话音未落,刘启便有些控制不住地,揽着我道:“朕虽爱你,却恐不能日日召幸,但是朕会每日都来与你小聚,我们夫妻总要日日团聚才好!”
我闻言大为感慨,能得到这样的承诺,对于一位皇帝来说是在是非常不易了,更难得的是他如此洞察宫中那湍急的暗流,保护我不被嫉恨所伤,实是不易。
这时闻言心中酸楚,却勉强含泪笑道:“夫君的心意绾儿明白,夫君尽管放心便是。”
刘启闻言双臂一张,大力地将我拦在怀中,俯身便深深地痛吻起来,我也尽力地迎上去,心中只有一个愿望,便是让彼此的心都融化在这热烈的深吻中,直到天地的尽头!
不知过去了多久,我才从那缠绵的痛吻中回过神来,却发现刘启正怔怔地望着我,大口地喘着粗气,我心中一跳,正要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却听他低低地道:“时间不早,朕要前往御书房,晚上再来吧!”
说毕,沉声喝道:“王胜,将朕带来的东西,拿进殿来。”
只听王胜在外殿隐隐地答应一声,片刻便见,他带着一名内侍捧着一个朱漆描金托盘进来,恭谨地道:“皇上,娘娘,东西是放在殿里,还是收起来?”
刘启闻言摆手道:“还是先让绾儿过目之后再说吧。”
王胜闻言,转身将覆在朱漆托盘上的红绫掀开,我这才看到托盘中经是一套田黄石雕成的茶具,精巧雅致,借着正午的阳光可以看到那黄金一般晶莹剔透的薄壁上龙飞凤舞地刻着苏轼的一阕《临江仙》: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鸣,敲门都不应,倚杖听江声。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縠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一共六只小杯,每只高约两寸,宽约寸半,极薄的杯壁上面都是一阕词牌,清雅别致,煞是惹人喜爱。小心地捻起一只反复把玩,竟不忍释手。
看着我痴迷的样子,刘启轻轻一笑道:“此物天下只此一套,上品田黄万金难求,便是一枚小小的印玺已是难得,如此这般质地上好,又能合成一套的田黄玉杯实是世间罕见,乃是去年地方进上来的贺礼,朕一直珍藏至今,如今放在你这里,总是最合适不过。”
我闻言忙惊讶地道:“如此贵重东西,放在臣妾这里,恐怕找来非议啊。”
刘启闻言不以为意地笑道:“朕的东西,何人胆敢非议?何况你又不是日日专宠,他们何来非议之说?放心便是。”
我见状,只好示意珠儿将那套田黄玉杯收起来,这才欠身笑道:“陛下,绾秋尚未谢恩呢!”
刘启闻言摆手笑道:“何用那些虚礼,今后在这丹凤宫中,你便无需行礼,朕也自在一些。”
说到这里,守在殿外的一名小内侍上前禀奏道:“陛下,丞相在慎思殿侯驾多时了说是有要事奏禀。”
刘启抬眼看了一眼天色,点头道:“你便说朕在批阅奏章,也就是了。”
那小内侍闻言,苦笑道:“丞相说有要事,奴婢不敢延误。”
刘启闻言点了点头,转身向我笑道:“朕晚些时再来,你且好生休息,那些宫中闲话不去理会也就是了。”
我点头笑道:“臣妾能有皇上的爱护已是心满意足,那些事何用放在心上,皇上放心便是。”
刘启闻言,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登上肩舆,在身后一百多人的簇拥下,匆匆而去。
御驾刚刚离开,我正要卸妆休息,顺便等者他们把午膳摆上来。却听珠儿进来禀奏道:“娘娘,侧殿的王才人来见娘娘。”
我闻言暗笑起来,这些人果然反应不慢啊。不禁点头道:“就说我累了,待下午再见吧!”
珠儿答应一声,正要转身,我忽然想到这时尚未摆膳,又非什么休息的时候,如此拒绝,恐怕不大合适,急忙改口道:“还是请她进来吧。”
说毕,整理了一下衣裙,刚刚重新在条炕上坐下,便听一阵脚步声自殿外传来,抬眼望去时,便看到一名十七八岁的妙龄女子,姗姗而来。她身材中等,形容消瘦,模样虽然清秀,只是在这美人无数的宫中便显得有些不起眼了。
看她只穿着寻常衣服,头上也只是几件宫中应制之物,便知她不是十分受宠,这时必定是前来讨好,以求能分得一杯残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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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玉搂金阙入青云【3】
看我神色平淡,并无什么拒绝之意,王才人上前微微福身道:“才人王月儿见过婕妤娘娘,娘娘万福!”
看她举止小心,我不禁欠身笑道:“都是自家姐妹,合用如此多礼,今日我刚刚搬过来,本来是应该去看看妹妹的,毕竟你是这里的老人了。”
王才人脸色微微一变,有些不自然地笑道:“月儿哪里能让婕妤娘娘屈尊相见,前来拜见,乃是礼数。”
我淡淡笑了笑,指着身前的锦墩道:“先坐下说话吧。”
王才人闻言,小心地在锦墩上坐了半个身子,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捧在手中笑道:“月儿这里有枝上好的人参,乃是皇上所赐,月儿一直没机会用它,如今婕妤娘娘若是不嫌,还请收下,总是妹妹的一点心意。”
我闻言,示意珠儿接过锦盒,这才点头笑道:“妹妹总是宫中老人,我这里日后恐怕还要有所请教,倒不必如此客气。”
说话之间,小婵捧着一个朱漆托盘进来笑道:“娘娘,东西可要过目一下?”
我摇头笑道:“不必了,直接给王才人过目吧。”
小婵闻言,忙将托盘捧到王才人面前轻轻笑道:“才人第一次来见我家娘娘,这些东西,初次见面,都是些新意罢了,请才人万万不要拒绝。”
王才人闻言,脸上笑着,双眼却忍不住地向那托盘中瞟去,我原本倒不清楚宫中的应酬之数,不过是由小婵去办,这时也不禁顺着王才人的目光望去,却见大红的朱漆托盘中,放着两枚五两重的花开富贵金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