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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妈妈找人去同王节武说,叫他去看看城西的情况,铺子租赁什么价格,那边又有几家茶行,各家生意如何,都细细调查了。”
她走了几步,又添一句,“各地茶叶收购可都弄妥了?往常都是丁管事接手的,也不知他顺不顺利,最近倒是没有来说的,你叫他弄仔细了来回我。还有,顺便去看看胭脂铺,可有新的品种了,拿来给我试试。”
刘妈妈一一记下,道,“还是叫于大娘子去罢?”
于氏这个人,刘妈妈像是极为看好的,唐枚想起上回使过她一次倒是忘了,便道,“于大娘子也是闲着是罢?这件事后,让她去浆洗房,徐管事手下正有个空缺。”
“这……”刘妈妈很是疑惑。
徐管事做事谨慎,唐枚虽然对她有些不满,可到底也没能抓到她的把柄,又好多件事一件接着一件来,倒是淡掉了,如今正好有个空缺,便想把于氏调到那里去。
有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离得近总是方便观察的。
“叫她多注意徐管事,别的不用理。”
刘妈妈明白过来,心里好笑,于氏这又去当细作了。
过了一日,胭脂铺的宋管事就叫人送来几样新品,说是正好也想送来的,有抹脸的,画眉的,还有润唇的。
唐枚叫了唐芳一起过来试用。
“这眉笔倒是比以前的好使呢,我给二姐画个。”唐芳凑上去要给唐枚细细描画,看了看,笑道,“二姐的眉毛真漂亮,都不知道画那儿呢,像是反而画蛇添足了。”又把笔丢了。
唐芳眉毛有些稀疏,四个姐妹里,唐惠跟唐枚的眉毛是最好的,又黑又长。
“这眉笔据说是沪铜哪个地方出的石头研碎了做的。”唐枚拿了在手上一划,又揉捏了下,“倒是滑,应是好卖的。”
唐芳已经在用妆粉了,对着镜子照啊照的,又让唐枚看,“二姐瞧这个好不好?”
“颜色倒是不错。”
刘妈妈又拿出一样来,“宋管事说,这个最是贵的,小姐试试。”
“为什么最贵?”
“说是没有添一点杂的东西,不像别的,这个用了最好的花儿拧了汁出来,熬上许久才得那么点,又要用喷香的花露蒸,要好些功夫呢,所以比别的贵上许多。拿了两盒来,说是也没进到多少,好卖的很,早些时候就被人订光了。”
唐枚打开一看,果然闻到浓浓的香味,这香味虽然特别,可并不刺鼻,极是好闻。
两盒颜色,一个是桃红的,一个梨花白,色泽十分均匀。
果然是好货色,唐枚不由赞叹。
唐芳见了也喜欢,忙不及的拿过来细细看。
她对这些香的是有瘾的,眼见妆粉都那样好闻,实在是高兴,笑着道,“二姐铺子里可还有呢?倒是再给我几盒。”
“这两盒送你了,够用了罢。”
唐芳嘻嘻笑道,“我想送人呢。”
“你倒是要送哪个?”唐枚好奇道。
“送给周二小姐。”唐芳有些不好意思,“她都叫人送过东西给我的,可我一直没有好的回送,这个她定然喜欢。”
那周二小姐是怀宁伯的二小姐,也就是唐芳未来的小姑,也是喜欢熏香的,唐枚忍不住打趣,“这就急着要讨好你未来姑子了啊,也罢,我哪怕没有,也要想办法弄来几盒呢,可不能叫你以后过去了受欺负。”
唐芳脸一下子红了,嗔道,“二姐怎的话那么多,我不跟你讲了。”说罢抱着两盒胭脂就跑了出去。
屋里人都笑起来。
“这几样都不错,尤其是这胭脂,以后早日同那家作坊定下来,尽量多进些,价钱方面谈不妥你叫他告诉我一声,再看看还有哪些胭脂铺在卖一样的新品。”唐枚道。
刘妈妈点点头,“那我这就叫人去跟宋管事说。”
唐枚自去休息了不提。
第118章求救
隔了几日,王节武就捎来消息,说城西有八家茶行,各家的盈利都大不相同,有赚得钵满盆满的,有堪堪维持收支的,也有不上不下的,要说生意最好,则是那一家叫做园香茶行的,据说是京城望族之一牛家的产业。
又说订货方面已经办妥,城西三家有意愿出租铺面的也详谈过,已经有了初步的拟定,都交由唐枚权衡。
唐枚把手里的资料看了一遍,见其中一家铺子,离园香茶行稍许远,价格也算适中,心里颇为满意,不过直接就这么定下来要开第二家,她心里还没有底,便叫刘妈妈同王节武讲,先缓着再说,她还要问问张氏的意见。
结果下午去张氏那里,张氏就把她留下了,又把唐妍,唐芳,唐宏三个也一起叫了来,打算等唐士宁回来,一家子聚一起用个饭。
结果等了好久,唐士宁都没有回来,一问,才知道有人请,他们几个便先吃了。
饭后,唐枚与唐妍考了考唐宏的知识,他倒是学得很扎实,唐枚三脚猫功夫,不一会儿就没得问了,倒是唐妍,出口成章,见唐宏着实开始慌了,才停下来。
“看你三姐的学问,可知天外有人?你记得,不可自满自得。”张氏教导唐宏几句。
唐宏连连称是。
他上了一年的学,言行越发拘谨了,唐枚却不喜他这样,故而平日里总愿意同他玩乐一番,便道,“明儿你们私塾休息,这天风大呢,咱们去放风筝。”
唐宏瞧了瞧张氏。
张氏笑道,“你二姐请你去,你就去罢,日日念书也是辛苦的。”
唐宏嗯了一声,笑着道,“我要放一个红背蜈蚣的,等会叫丙儿同我做了。”
“丙儿还会做风筝呢?”唐芳奇道。
“丙儿的刀法可好呢,削的竹条又细又直的,扎个风筝自然容易。我再画个红背大蜈蚣贴上去就是了。”
“那叫他帮我也做一个,我要蝴蝶的。”唐芳听他们要放风筝,她自然也要去。
“那我帮四姐画吧,四姐你要什么颜色的蝴蝶啊?”唐宏问道。
“这怎么好说?蝴蝶身上颜色好几种呢,你难道没瞧见?明儿咱们去园子里先看看,你带了纸笔,见到有漂亮的就朝着画,可不是了?”
两个人说着就凑到一起去了,不多会儿,就听唐芳再同唐宏说她的熏香,要给唐宏也熏几件。
唐枚好笑道,也不知明儿园子里有没有蝴蝶呢,倒是要画画。
“三妹,你明儿也来罢。”她邀请唐妍。
唐妍应了一声,露出微微的笑来。
张氏瞧着他们几个,自己不说话,也满心的欢喜。
这时当,唐士宁回来了,也是满脸的堆笑,像是遇到了极好的事情一般,四个儿女都忙上前见礼。
“老爷这么高兴?”张氏询问道,“听说今儿有人请老爷喝酒?”
“你猜是谁?”唐士宁还故弄玄虚。
“妾身可猜不到。”
唐枚立在下首,心里也很是好奇,究竟是何人令唐士宁这么得意,难道是国舅爷不成?应是不可能吧?但肯定是谁取悦了他。
唐士宁翘起腿,拿起婉儿上的茶来喝,笑眯眯道,“是卫国公家那个世子,嘿,他总算知道认错了,上回老2家的事丢我面子,他专程同我来道歉的,你是不知呢,包了京城那镇东楼,黄金房,少说花了一千两银子。我瞧他诚心,便原谅了他,也是我宰相肚里能撑船。”
他说得高兴,张氏同唐枚脸都绷紧了。
张氏强笑道,“认个错也是应当,他那作风,着实令人厌恶,就算致歉了,也不代表他性子就好了。”
“倒是好转了,听他说,前几日把家里那通妾室都放了出去。”唐士宁说着瞧了唐枚一眼,他一直怀疑唐枚与卫国公府的关系,这次见许畅这般作为,终于是有些明白,但也不好确定,自家这二女儿是和离的,那世子有何理由要做到这样?
“只是掩人耳目罢了,不然留在家里,他如何能讨得好人家的女儿?”张氏一再强调。
唐士宁不以为然,“男人三妻四妾算什么?再说,他现在也是改了,有道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呢,你当他真讨不到好的?”
那世子一直未娶,只是高不成低不就,要说好的人家愿不愿意,定是多如过江之鲫,到底是去做正室的,又不是妾室,岂能同日而语?
张氏一时不好接口,说的太明显,反而惹唐士宁怀疑,便回头叫四个儿女各回各房。
唐妍见唐枚脸色不好看,心里不由暗自揣测。
她本是冰雪聪明的人,哪里不知道唐士宁怀疑的事,而这事也是她疑惑的,今日又见张氏这般说话,更是明了了。
只这样的造化却没有落到自己头上。
富贵如卫国公世子,肯为唐枚把妾室都遣了,那是何等不容易的,可是那边却还在嫌弃呢,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世间男人,如同父亲,又有几个好的?若说她的愿望,也只是当个名正言顺的正室夫人,别的又有多少好祈求?可偏偏像她这般一个庶女,那些望族勋贵又不曾会看在眼里的。
唐妍幽幽叹了口气。
不知自己最后会落在谁家,幸好嫡母心性仁厚,总不会是太差的。
可她这辈子真的就要随波逐流么?不曾为自己争一口气?
“小姐,你怎的了?”
海棠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唐妍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门口,手扶着门框一直却没有进去。
“我记得上回姨娘送了一匹青云缎子来的,在哪儿呢?”
雪莲道,“在库房呢,小姐也用不到,怎么忽然问起来了。”
“那段子又轻又暖的,我瞧着给父亲做一身最是好,你去拿来罢。”唐妍说着进了里屋。
两个丫环面面相觑。
雪莲轻声道,“竟是给老爷做衣服呢,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海棠也摇摇头,想了想道,“你且去拿罢,小姐一向自有她的主张的。”
雪莲只得转过身去了。
却说唐枚听了这消息后,心里又添了烦忧,幸好第二日同他们一起在园子里放风筝,欢声笑语的,心情才好了些。
只没料,唐惠又来了。
“大姐倒是来得巧呢,你要不要放一个?正好有个剩下的美人,没人放呢。”唐枚笑着同她说。
唐惠只摇摇头,“你们放罢,我看看。”
见她坐在那里,脸上笑容也无,心神不定,唐枚心知必是出了什么事,果不其然,唐惠等不得,见那三人玩得远了,上来拉唐枚道,轻声道,“我有事找你呢,倒是找个地方说。”
唐枚便收了线,也不要下人跟着,同她来到一处凉亭。
“到底什么事?”唐枚问。
唐惠又有些说不出口,犹豫了一阵道,“你手里有多少闲钱呢?可借来给我急用?”
“你铺子里出事了么?”唐枚头一个就是问这个。
唐惠摇摇头,“倒不是。”
“那是什么?”唐枚追问。
唐惠有些焦躁,急道,“你就不能先借了我么?咱们亲姐妹还有什么好不信的,我总会还了你的,你怕什么呢?”
见她这般,唐枚拉她坐下,缓声道,“我自是不怕你不还,可你总要说清楚,我才好放心啊。再说,要是真有事,你说了,我也能给点意见不是?现在你这样焦急,又质问我,可见是不信我,怎么却要怪在我身上来?”
唐惠没办法,只好道,“你知道元华表弟去进货的事,他在路上被人劫了,如今要拿钱去赎他呢,我怎么办?一条人命,还能不给么?”
“什么?”唐枚挑起眉道,“他被劫了?你如何知道真假?”
“岂会是假的!”唐惠又急起来,叫道,“我就知道说了,你要讲这些话,你向来不信他,怎会愿意拿钱来救他呢?罢了,这事且不说他,就当是救我,成不成?人命关天呢,可是拖不了的,要是不立刻叫人拿了钱去赎身,只怕就晚了。”
“大姐你真真糊涂!”唐枚恨铁不成钢,“他刘元华是谁,被人劫了自然叫他刘家的人去想办法,怎的却要你来四处奔走?你算是他什么人?”
唐惠一听这话,脸猛地通红,斥道,“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