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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再也不能整幺蛾子出来!
三个人乘了马车,唐枚觉得还应该有些气势,便叫刘妈妈又去府里叫来十二个侍卫,气势汹汹的往华芳斋去了。
华芳斋生意如今被唐枚的胭脂铺抢了,自然不比从前。
门口不算热闹,所以一旦见到这么多人出现,就引起了不小的注意。
有人认得是苏家的马车,就说了起来。
“这不是武阳侯府的车么?”
“那武阳侯府的夫人自个儿也开了一家这样的铺子的,怎会過來?”
有人压低声音,“你还不知道?听说华芳斋的人去她那工坊闹事呢,指不定是来算账的也不一定。”
“那可是有好戏看了!”
众人议论纷纷。
华芳斋的伙计见状忙走過來。
唐枚几人已经下了马车,径直往里走去。
“哎哟,这不是武阳侯夫人么?可是想看看咱们铺子里的枺鳎磕邢不兜木」芩怠币桓雠锛频昧斯苁路愿溃θ萋娴睦凑泻簟
唐枚环视了一下四周,淡淡道,“你们掌柜呢?”
“掌柜不在。”女伙计笑道。
“哦?可也是去我那工坊了?”她往一张椅子上坐下来,“人不在是么?那我就让这些侍卫在此等着,一日不来,就等两日,总不会一年都不回來罢?”
那十二个侍卫一排在门口站着,又都凶神恶煞一般瞪着眼睛,有些想买胭脂水粉的都被吓的退了。
真要在这里一直站着,以后谁还敢来?
那女伙计黑了脸,同另外一个伙计悄声说了几句,就从侧门出去了。
唐枚继续在那里坐着。
里面好些伙计也认识妙凤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气氛一时很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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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华芳斋的掌柜终于出面了,身后跟了好几个人。
妙凤见到其中两个,面色微微变了变。
“你还有脸来?”一个年轻妇人冲出来,指着妙凤的鼻子道,“你背叛师门不说,还偷了咱们的方子,你还不跪下来给师父认錯?”
唐枚认得那年轻妇人,她是妙凤的师姐朱兰华,一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人。
妙凤气得浑身发抖,“谁偷了你的方子?那是我自己研制出来的!”
“真不要脸,师父教导了你多少年,你自己说!”朱兰华厉声道,“你敢不承认?你在咱们华芳斋这么多年,难道没有学到过枺鳎磕训啦皇窃谡饫镏朗颤N叫胭脂水粉的?这地方谁不认识你?你敢否认?”
妙凤脸腾地红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不能说自己没有跟从金娘子学过知识,也不能否认自己曾经在这里生活过。
朱兰华没有说錯,尽管她是在偷换概念,可是妙凤就是反驳不了。
朱兰华见自己一来就占了上风,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
华芳斋的众人也都缓和了脸色,好似这一战他们已经赢定了似的。
第267章挑战
唐枚拍起手来,“好,说得好,像你这样一个心胸狭窄欺压同门的小人,不说出这番话也着实对不住你自己!”
朱兰华被她说得大怒,可碍于那终究是武阳侯夫人,始终不敢硬碰硬,只道,“少夫人不要冤枉我!”
“冤不冤枉你自己知道。”唐枚暂且放过朱兰华,看着那华芳斋的掌柜道,“今日我为何来,想必你也清楚,那边的人已经叫我抓去衙门了,他们活罪难逃,可我心里那股气却难消除,你们华芳斋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那掌柜在京城经营了几十年的,油滑的很,闻言惊讶道,“什么人,我都不知少夫人在说什么,可是有什么误会?”
竟然推脱,唐枚道,“那些人说妙-凤师从金娘,偷了你们的方,刚才那不知羞的小人也如此说了,难道掌柜是耳朵聋了不成?这屋里这么多人,可都听见了,不知掌柜对此作何解释?”
那掌柜忙告罪的样,“哎呀,那自然是我们铺的不对,谁叫妙-凤当年确实是金娘的徒弟呢,这隐瞒都隐瞒不了的事情,也难怪他们会怀疑。还请少夫人不要放在心里啊,我自然会告诫他们不要出去胡说的。”
轻描淡写的就想揭过去了。
还真是只老狐狸!
唐枚笑了笑,“有时候嘴巴是最管不住的东西,既然掌柜不能给个明确的说法,就只能请金娘与妙-凤来比试一番了。看看到底是妙-凤真偷了你们华芳斋的方·还是金娘根本就是技不如人!”
她一番话说得极有自信,华芳斋的人面面相觑,都露出无所适从的模样。
要是金娘真那么厉害,要是方真是妙-凤偷来的,华芳斋还用等到今日?早就推出新品了,岂会输给唐枚的铺?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金娘脸上也闪过一丝尴尬,羞惭,乃至恼怒。
这是上门来挑战,来打脸了!
掌柜的脸也成了猪肝色·他没有想到唐枚会亲自上门来处理此事,更没有想到她会用如此招摇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接,还是不接?
他一时后背都冒出了冷汗。
“为公平起见,我到时自然会邀请城中所有知名铺的掌柜来此观看,品鉴!若是金娘真的技高一筹,我自当把铺关了,若是妙'凤胜出……”唐枚凌厉的眼光落在掌柜的身上,“你怎么说?”
掌柜岂敢把关铺说出来,那可是他几十年的心血!
他再也不敢当着众人的面同唐枚周旋了,一伸手道·“少夫人,请里面说······”
“怎么,掌柜的是有不可告人的话要说吗?”唐枚讽笑道,“在这里说不得,非得进去?”
掌柜都要吐血了,他这才知道一开始自己就不该打马虎眼,这下可把自己坑惨了,他低声道,“少夫人,不是什么不可告人·我一定会给少夫人一个交代的。”
已经有哀求的意思,唐枚这才作罢。
多事之秋,她其实哪里有空去布置妙凤跟金娘的一战·就是说出来吓唬吓唬掌柜的,当然,她也笃定若是真的比,妙-凤一定会赢!
事实说明一切,华芳斋的掌柜也是知道的,所以才会软下来。
那些看客见此,就知道去闹事的定是胡说的了,不然华芳斋真的占了理·那掌柜的还用低声下气的叫武阳侯夫人进去谈?
不过是为了不再继续丢丑罢了。
那几人就进去了里间。
掌柜的抹了把脸上的汗·哈腰赔笑道,“少夫人请坐·今日的事情委实是误会啊,那起人不是我叫去的·哪里晓得他们会胡说八道?少夫人做得好,就该拉了他们去衙门呢,是该惩治惩治的。”
立马就把那些人牺牲掉了,唐枚也看清楚那掌柜的真面目,他为了保住铺大概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当下就道,“误会不误会不要同我说,你不想看金娘同妙-凤比试,需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好,好,少夫人请说。”掌柜忙答应,因为他知道,一旦这两个人真的比了,加上京城知名铺的掌柜前来观看,这将会引起多大的反应,他可以预料得到。那么,金娘如果输了,输在一个如此年轻的后辈手里,这样直观的结果,会让他的铺陷入什么境地?他岂会不知。
华芳斋就要彻底倒了!
唐枚知道他的心思,说道,“第一,你得亲自去辟清谣言,说清楚当年妙-凤是为什么离开你们华芳斋的。”
妙-凤的事情,金娘曾同他禀告过,掌柜的自然知道,顿时额头上又流下汗来,可这事情错在朱兰华,同他并无关系,当下点头同意。
“第二么。”唐枚看了看妙凤,“你来说。”妙凤一愣。
唐枚道,“你在华芳斋多年,难道心里没有任何想做的,或者想问的?”
妙-凤明白了她的心意,点了点头,对掌柜道,“我想同金娘说几句话。”
掌柜的便道,“金娘,你可听见了?”
再次见到这个徒弟,金娘心情复杂,其实自从听说她的工坊开办之后,金娘就时常想起妙-凤,她当年天资聪颖,又刻苦勤奋,像这样的徒弟,万人之中都难寻其一。
可她却被大徒弟给蒙蔽了,被大徒弟挑拨离间,最终失去了这个徒弟。
如今二人再见时,已是竞争者。
金娘叹息一声,“你想说什么?”
“寻香少的那一味配方是云木香,不知你可曾知道了。”妙'凤的眼睛微微红,她跟从金娘学了六年,说没有师徒情是不可能的,金娘也曾用心的教过她,她在心里是真正的尊敬金娘。
可谁料她们的师徒缘分终究还是断了!
金娘听了忍不住流下泪来。
妙-凤没有问她当年为何相信大徒弟,也没有问她有没有后悔,只说起寻香。
那寻香的方是从残缺的古方上得来的,她曾苦苦探寻那少掉的一味香是什么,甚至达到了废寝忘食的程度,那时候,就是这个徒弟陪着自己一样样来试验的。
只有她的耐心那么好,从不曾抱怨,不曾露出厌倦的神色。
金娘捂住脸,为何自己那么有眼无珠,竟然怀疑妙-凤有外心呢?怀疑她对自己的忠诚与感情?她猛的转过身,一巴掌扇在了朱兰华的脸上!
第二日,金娘就宣布离开华芳斋。
而朱兰华被掌柜出卖,说她当年勾结人贩要把妙-凤卖出去,被直接拉去了衙门。
这两件事,虽然不至于让华芳斋倒毙,但还是流失了不少客人。
那掌柜后悔得都想找根绳上吊了,早知道金娘要走人,他还不如直接答应同唐枚比试呢,现在弄得这个结果。
至于唐枚的铺,那自然是门前车水马龙,生意好的不得了。
却说周公公那里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兵马司抓到的人已经招供了,承认是富炳叫他去西域买那些东西的,周公公又把别的人证物证呈给皇太后看。
皇太后大怒。
她还真没想到富炳的胆那么大,居然敢怂恿皇帝做这些事情,当即就带着周公公去了皇帝日常办公的乾明宫。
皇帝听说皇太后驾到,顿时紧张起来。
顾逢年去世之后,皇太后来得极少,可说屈指可数,今日面色那么难看,定是有什么大事。他忙上来笑着道,“还说稍后就来陪母后去园里赏花呢。”
皇太后看了他一眼,“听说富公公才走?”
“是的,母后······”皇帝不明所以,偷眼看了看周公公。
周公公眼观鼻,鼻观心,没什么表情。
皇太后淡淡道,“你最近都没有去皇后那里,去了哪儿了?听说也不在这乾明宫。”
皇帝脸皮微微烫,咳嗽一声道,“呈上来的折多,我看得都头疼,就到处走走,有时候歇在芳晴宫,也有在东来殿的。”
周公公听了只想笑。
这就叫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那东来殿上回不知怎么塌了屋顶,这几日正在重新修葺呢,还说歇在那里,可不是要把皇太后给惹恼了?
果然皇太后生气的目光扫过来,厉声斥道,“顾大人一死,你就完全没了管教,在为娘的面前,还敢撒谎了!”
皇帝顿时吓得一头冷汗,皇太后平日里对他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何曾有过这么严厉的呵斥?他低声道,“孩儿不敢。”
“我知道你都去做了什么!”皇太后一拍桌道,“司礼监秉笔太监富炳,你马上把这个人给逐出大内!”
“啊?”皇帝一声惊呼,“这是为何?”
“还要为娘的讲清楚吗?”皇太后气道,“他怂恿你做了什么事,还用得着问别人?”
皇帝的一张脸又变成了紫茄色。
周公公这时道,“皇上,恕老奴多嘴,富炳这人品性太差,不适宜再待在皇上身边。老奴可是看着他十几年了,此人奸猾狡诈,心术不正,最近还与张世保勾勾搭搭,这可是违反了祖训的!
皇太后点点头,“周公公说得对,你快把他赶出去,不能再留在宫中了!”
皇帝心有不甘,可皇太后自小的教导就像难以解开的绳紧紧的束在身上,他只得道,“好吧,这事情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