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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年烨嗓子一堵。
今天贺淮宣和沈年要拍结婚照,贺年烨也想来,缠着沈年磨了好久,沈年被磨得心软,不管贺淮宣脸色多不爽,还是开口说带上儿子。
贺淮宣极不情愿地答应了,不过也是有条件的,“要去可以,但是必须听话,不要给工作人员添乱。”
贺年烨想起自己答应的事,不得不把自己的异议吞进肚子里,要当一个信守诺言的男子汉。
拍完这一组照片,贺淮宣和沈年要去换最后一套衣服。贺年烨是临时加入拍摄的,贺淮宣之前压根没有给他定礼服,在家里换上一套穿过的小西服就来了。
现在,他没有新服装可以换,不过也不吵闹,乖乖呆在原地,“我等你们回来了哦。”
贺淮宣略微诧异,但没多想。贺年烨目送老爸离开,背影消失在更衣室门后,立马行动起来。偷偷跑到摄影师背后,踮脚张望。
……
贺淮宣先出来了。长发如瀑,红襟黑袍,挺拔而立,伸出手邀着门内的人。沈年拂开肩上的长发,探出身来,一身红色的喜袍衬得肤色雪白,他无视贺淮宣的手,撩开袍子跨出门来。
“让我牵着。”贺淮宣不容分说握住沈的手,牵着人慢慢向前。
“我古装穿惯了,哪那么容易绊到。”沈年嘴上嫌弃他的多虑,手紧紧交握没有松开。
贺淮宣:“我牵着我才安心。”
两人黏黏糊糊闪瞎狗眼地一路走来,直到被崽子挡住了去路。
贺淮宣扬着高傲的下巴,垂眸看崽儿鼓鼓的小脸蛋,嘴角扬了扬,“我们要拍一组古风照,你的衣服不搭调,就不带你了。”
贺年烨气鼓鼓瞪着贺淮宣,像只小狼崽。
沈年看得出儿子是生气了,蹲下身揉揉他的小脑袋:“之前已经拍了好多,这一组就休息一下好不好?”
贺年烨瞬间拉下眼角,委屈巴巴,“爸爸,我都没拍上……”
沈年困惑,什么叫没拍上?
贺年烨圆眼瞪起,化身白眼狼,怒视贺淮宣,“说话不算话!你一开始就没打算带我拍对不对!”
贺年烨偷偷看了照相机里的照片,除了第一张有他的身影,后面让他撒花、抓气球,辅助了各种各样的造型,全!都!没!有!拍!
他就觉得镜头没有把自己框进去!老爸还堵他的话!一定是老爸跟摄影师商量好的!
沈年听明白了,叫来摄影师看了一下底片。
可怜的崽完全在幸福甜蜜的相片之外。
“你交代的吗……”沈年无奈扯了扯贺淮宣的手让他说话。
贺淮宣抿了抿唇,一直交握的手松开了,捧着相机翻动照片,“你看,没有他照片多好看。”
你听听这还是人话吗!
沈年觉得必须得敲打一下这个狠心的爹,不然儿子这腔委屈怕是消不了。
还未开口,后背一热。
贺淮宣抬手从背后环住沈年,抱得紧紧的,闷声说:“从我喜欢你开始,我们之间就有许多人碍事,至少结婚你应该只属于我……
沈年心颤了一下,到嘴边的教训忘得干干净净:“你怎么越来越矫情了……”
接下来的拍摄,贺年烨坐在聚光灯之外的小板凳上,委屈巴巴的,可是爸爸都说让他乖乖的,也只能听话。
拍完婚纱照,沈年才开始选礼服。本想着拍照已经试过了许多款式,适合什么的心中有了数,定制选择会很快。
结果在礼服工作室中,贺淮宣捧着设计图纸,一页一页看得很仔细,翻完一本画册就用了半个小时。他沉吟一声,拿捏不定,“要不所有的款式你都试试?”
沈年手中的第三杯水差点撒到地毯上。
沈年十分无语地放下水杯,“你想把所有时间都耗在选衣服上吗!”
贺淮宣无辜撇嘴,“我想给你一个最难忘的婚礼不行吗……让你只记得和我这一次的结婚。”
沈年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于贺淮宣而言,这是一次复婚。第一次的婚礼是为了完成任务,他或许颜色不悦,神色敷衍,现在想起来怕觉得会是沈年心里的刺,所以想要办一场盛大的仪式,完全取代那一段不怎么美好的记忆。
嫁一个二婚男人就是麻烦。
沈年乖乖站起身走到一摆衣架前挑选衣服开始试穿,说道:“不记这个我还能记哪个,我可没想着还要嫁其他人。”
“不是,我没有说你……”贺淮宣以为他不明白还要解释。
沈年:“那是你还想娶别人?”
贺淮宣抿住了唇,倏地露出笑,明白了话间的意思,“除了你谁都不要。”
他站起身帮沈年抱着衣服,眼底笑意满满,“这件也试试。”
沈年已经拿了两套,贺淮宣还不知道收手,一直从架子上取衣服。沈年无奈,“够多了吧……”
“我们就结这一次,多试试。”
贺淮宣可以抱着重新开始既往不咎的想法,这让沈年很满意,便也答应了他这种所有男人都爱玩的换装戏码。
换就换吧,沈年也挑了一堆礼服让贺淮宣抱去试衣间,大家一起换,一起享受看换装的乐趣。
贺淮宣常年着正装,穿衣很是利落,没一会儿就系好了领带转出了更衣室。他隔着帘子问:“还没好么?”
沈年探出头,先打量一番贺淮宣的装扮,不太满意地摇头,“这个不好,你再换一身。”
“我看过你的再去换。”贺淮宣扯了扯帘子,让沈年出来。
沈年穿得差不多了,只是衬衫领子乱遭遭的,领结也还没系好。贺淮宣垂眸帮他系戴,动作很慢像是在欣赏珍宝,“你穿这样很好看。”
他声音沉沉的,弄得沈年耳朵发痒,瑟缩着脖子小声说:“那就这个?”
“再看看有没有更好的。”
两人装扮好了,一同照照镜子,沈年便要回去更衣室换下一件。帘子还没勾上,贺淮宣抱着衣服钻了进来。
“一起换方便。”贺淮宣坦荡道。
“太挤了……”其实,很宽敞,礼服的试衣间比正常的试衣间要大一倍,站两个人也有活动空间。沈年只是下意识吐槽罢了。
贺淮宣一步上前,挤着他往墙角去,“还没你睡觉的时候贴得紧,怎么就挤了?”
大白天的,更衣室灯泡明晃晃,被突然顶住,沈年怪害臊的,推了一把说,“算我说错了,不挤,你快换衣服吧。”
换好第二套,两人没出试衣间,就着里面的镜子互相看。
沈年依旧摇头,贺淮宣还是点头微笑,“你这样也好看。”
等到第四套时,沈年难得不高兴了。
“好看?”
贺淮宣眯笑点头。
“哪一套都好看?”沈年心说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贺淮宣极为肯定,“你好看当然穿什么都好看。”
沈年脸上的嫌弃瞬间散去,嘴角忍不住地想翘。这话谁说都觉得是敷衍,唯独贺淮宣,向来鼻孔朝天的人夸人多难得。
夸得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从礼服到场地甚至连宴席桌上摆的花束贺淮宣都要倾力倾为。会展策划唯一的作用就是按要求收集信息,贺淮宣从所有信息中筛选出自己想要的。
折腾来折腾去,硬生生筹备了大半年,直到婚礼前一天,才算彻底定下了。
清晨阳光雾蒙蒙的,江滨南岸的书房有些暗淡,沈年端着一杯热茶进来,顺手开了书桌旁的落地灯,温暖的颜色瞬间染遍屋子的每一处角落。
“几点醒来的?哪里又有问题了吗?”沈年把茶递给贺淮宣,一早醒来,床边空荡荡的,他也睡不着了起来找人。
贺淮宣手里拿着的是婚礼策划的全部材料,翻完最后一页,郑重合上,“害怕有问题,所以早起了三个小时再核对一遍。”
沈年默默一算,昨晚十二点都不见他睡着,现在才六点,合着他只睡了三小时不到?
“你回去补个觉吧,明天的事情很多的。”沈年颇为心疼。
贺淮宣慢慢喝完茶,点了点头,“也是。”
他站起身,抱住沈年,在额头上吻了吻,然后搂住腰温存,“那让我再抱一会儿吧。”
沈年迷惑,只是去睡个觉,怎么搞的依依不舍的。
被贺淮宣抱着摸摸捏捏,沈年身上的火就快被点着了。沈年攀着贺淮宣的腰,闻着他颈间迷人的味道,仰起脖子跃跃欲试。
“好了,我先回去睡一觉,明天就来娶你。”贺淮宣说着松开了手,离开的姿势果决。
回哪里?什么叫明天来??
沈年燥着脸追在贺淮宣身后,跟到玄关,看他真的是穿鞋打算离开,“你要去哪??”
贺淮宣直起身,点了点他的鼻尖,弯着嘴角:“去老宅,明天从那边来接你。”
还有这么一个环节吗?
后期婚礼筹备的工作太琐碎劳神,贺淮宣包揽了所有工作,不让沈年操心,他完全不知道婚礼的安排。现在想来,别人结婚确实是这样的。
可他们和别人的人生流程不一样,这种环节可以省略的吧。
“不用这么麻烦呀……”
纵然他心底小火苗蹿得闹腾,贺淮宣已经越行越远了。
贺淮宣回到老宅休息了半天,午后醒来,接到幼儿园老师的投诉电话,捏了捏鼻梁,干脆开车过去直接将崽子拎回了家,让他疯玩闹腾够了,精力发泄干净,省得明天在婚礼上捣乱,给他添堵。
自然,崽子是拎回了老宅。
贺淮宣打电话告诉沈年时,沈年喃喃,“那今晚就我一个在这边啊……”
“也省得他打扰你,早点休息,明天要起很早。”
电话很干脆地挂断了,沈年看看黑掉的屏幕撇了撇嘴,多说一会儿话也不行吗……
分开这么半天,贺淮宣就想人了。平日分开那是有工作不得已而为之,现在明明知道沈年就乖乖窝在家中的软床上,看不见摸不着心里怎么能不惦记。
他只好赶紧挂了电话,找点事情干。明天的婚礼现场现在由许晟帮忙监管,贺淮宣便打过去电话,再了解一下情况。
一忙起来,时间飞逝,转眼夜色至深。贺年烨闹腾够了,早早就睡了。贺淮宣帮他掖掖被角,关了灯轻声退出房间。
回到自己的卧房,贺淮宣立在落地窗前。许是白天睡过了,也许是想到明天心情兴奋,他睡不着,没有一点困意。
热一杯牛奶吧,贺淮宣想。往日熬夜太久,沈年都会帮他热一杯牛奶。温温的牛奶捧到面前,甜甜的奶味混着沈年香甜的味道,喝了还真的能安神,即刻就想抱着人上床睡觉。
没有困意,其实,是因为想人了。
贺淮宣轻笑,自己真是越来越离不开沈年了。这么想着,身后突然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回头看去,门缝渐开。
居然是沈年。
“怎么一个人跑来了?”
“来讨债的。”沈年抵着他的背蹭了蹭,小声道:“被你白天撩得心痒睡不着了。”
贺淮宣心尖一颤。
沈年是身子主动嘴巴害羞的人,这种情趣话非得被诱着才偶尔能听得。
贺淮宣转过身将他圈在怀中,沉下声音来道:“故意的?今天搬出去也有不想碰你的意思。你还专门跑来招惹我?”
沈年小声抱怨,“又没说不让你碰……”
贺淮宣低眉看他,哑声道:“是怕你没力气过新婚之夜,明白了么。”
话一出,沈年瞬间变成呆头鹅,扎在贺淮宣怀中装死不动了。
贺淮宣笑着揉他的脑袋,知道他害羞了是再不可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