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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第5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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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脸上的神情震撼而敬畏、激动而恐惧,然后尽数变成绝对的虔诚与狂热。先前因为冥王之女出现以及宁缺五箭而变得有惊恐不安黯然慌乱的他们,再次坚定了自已的信仰,获得了无数的勇气。
与之相对应,当碧空白云被尽数化为光明之后,荒人部落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那些重伤将死的战士看着南方的天空,脸上流露出绝望的神情,再也没有人唱歌,即便是唐,脸上的神情都变得有些萧索。
“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启吗?”
宁缺看着光柱下端的巨辇,看着辇中那道高大的身影,问道。
“不是,当年老师的天启不是这样的。”
桑桑说道,然后痛苦地咳嗽起来。
南方天空投向荒原的光线,有很多落在了荒人部落附近,自然也落在了她的身上。
几道极淡的白色烟气,从她身上的黑色裘衣里冒了出来,看上去就像是她的身体里在燃烧,但闻不到任何燃烧的味道。
她看着南方天空的光明,眼眸里流露出怯怯的神情。
宁缺看着她紧蹙的眉头,心头微酸,伸手想要把她抱进怀里。
就在他的手指触到她身体的那瞬间,指甲上忽然多了一道冰块。
剧烈的疼痛从指尖传到识海里,宁缺闷哼一声,发现片刻间,自已的整只右手都被冰封,而且冰线正在向着自已的手臂蔓延。
桑桑体内的那道阴寒气息,已经完全醒来,正在向外释放。
宁缺此时应该松手,但他不想松手,体内浩然气疾运,化作昊天神辉,瞬间将手臂上的冰层融化,然后他把桑桑搂进自已怀里。
桑桑的发丝在他脸上划过,瞬间多了道雪线。
他的唇上覆着冰霜,声音颤抖,含浑不清:“如果太痛苦,就不要做。”
南方天空的光明,落在桑桑的身上,灼烧着她的身与心,以及灵魂,她体内的阴寒气息,不停冰冻着她的身与心,以及灵魂。
这个过程非常痛苦。
宁缺紧紧地抱着她,身上覆着的冰霜被体内的浩然气震碎融化,然后再次凝结刺骨,他也很痛苦,但他知道她更痛苦。
桑桑的身子剧烈颤抖,显得十分痛苦,瑟缩着向宁缺的怀里躲去,就像以前的那些年一样,想要在那里寻找到安全和温暖。
然而光明无处不在,她无处可躲,阴寒气息在她的体内,她躲无可躲,她只能在炽热与酷寒之间,继续承受着折磨。
……
……
(还有一章。)(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北方天空的黑暗

桑桑哭出声来,眼泪滑过微黑的小脸,落在宁缺的身上,黑布骤硬,落在地面上,变成冰珠,每颗都是那样的晶莹浑圆,大小完全相同。
一阵极细碎的声音,在她的身体里响起,就像是骨头被碾碎成无数碎屑,又像是血肉正在分解,更像是坚硬的冰在不停地被压缩。
她体内那道阴寒气息,终于完全释放了出来。
一道幽黑的圆球,以她的身体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抱着她的宁缺,被瞬间击飞到数十丈外,气息所至之处,原野结冰,青草覆霜,生息全无!
宁缺重重地摔落到地面上,噗的一声吐出血来,鲜血瞬间冻住,直到第三口血才开始冒出热气。
他被那道阴寒气息震飞,大黑伞却留在了原地,就在桑桑的脚下。
桑桑蹲下身体,拣起大黑伞,然后打开。
阴寒的气息还在持续不断从她的身体里向荒原上释放,那些无形无质的气息与真实的自然相遇之后,变成了寒冷的黑色气旋,卷起地面的沙砾,绕着她的身体不停地呼啸狂舞,看着就像是一道黑色的烟尘。
从在月轮国朝阳城小院里落下开始,黑色乌鸦始终追随着桑桑,在她的头顶天空里盘旋飞舞,此时当桑桑发生变化后,十余只黑色乌鸦似乎感知到了些什么,嘎嘎乱叫而飞,扑扇着黑色的翅膀不停向着天空高处飞去,似乎想要离她越远越好,直至最终全部飞进了暗淡的云层。
那片云跟随桑桑的时间要更长,从西部荒原开始便一直没有离开过。越集越多越厚,光线穿透折射艰难,渐渐变成乌云,但云本身应是白的。
十几只黑鸦飞进云层之后,便变成了小黑点,就像是有人在洗笔的水瓮里滴下了几团浓墨,云层的颜色渐渐变得越来越黑。
荒原地面上,黑色的烟尘依然围绕着桑桑的身体狂啸舞动。那道阴寒的气息,则是顺着她手中的大黑伞,向着高远的天穹上而去。
如果说西陵神殿掌教手中的神杖是灯芯,把神术释放出来的光与热变成了真实燃烧的火苗,明亮了南方的天空,那么桑桑手中的大黑伞,就像是一根毛笔,蘸满了她体内的阴寒气息。染黑了北方的云层。
十余只黑鸦只是落笔前滴落的墨点,真正的黑来自于桑桑自已。
暗沉的云层剧烈地卷动起来,然后骤然间静止,平静接受着来自地面那把大黑伞传来的阴寒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来越黑,越来越像一张涂满墨的纸,直至最后变成了凝固的墨,除了黑色什么都没有。
什么是黑?黑就是没有光。此时的荒原北方天空,就是一片没有光的黑色,除了没有星星之外。看上去就像是黑夜。
黑夜不会在白天出现,夜穹上会有星星。那么在白天出现、没有星星的黑夜,自然不是普通的黑夜,或者会有别的名字。
……
……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那边天黑了?”
“这就是永夜吗?”
荒原地面上的人们,看着被光明与黑暗分割开来的天空,没有发出惊呼,没有发出尖叫,喃喃自言自语着,他们受到的震撼太大,大到连震惊恐惧的情绪也已经忘记。神情显得麻木而惘然,仿佛失去了灵魂。
西陵神殿联军站在南方光明的天空下,看着北方的黑夜。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人们终于清醒过来,开始惊呼,开始尖叫,开始痛声哭泣。有人试图逃走,但所有的战马都惊恐地瘫到了地上,一片混乱。
荒人站在北方黑色的夜空下。看着南方的光明,所有人都再次跪下,抱拳于胸口,闭着眼睛,平静而虔诚地祈祷着,等待冥君的来临。
宁缺艰难地爬起来,再次向前方的桑桑走去。
决定离开荒人部落南下之前,他便知道桑桑身上可能会发生些什么,甚至可能是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因为她会苏醒,会被冥王看到。
他不在乎冥界入侵,永夜来临,只在乎桑桑现在怎么样。
……
……
桑桑现在很好。
来自南方光明天空的那些光线,再也无法落到她的身上,那些丝丝缕缕的炽热光线,每每照耀进她身前数丈,便会被那些幽黑的阴寒气息绞杀。而她体内的阴寒气息也已经无法再给她带来任何痛苦。
桑桑现在很不好。
她看着南方,虽然隔的非常遥远,但她现在可以把西陵神殿联军里画面看的清清楚楚,甚至可以看到所有细节,包括每个人脸上的神情。
她看到那些人脸上写满了惊恐,写满了不安,写满了懦弱,写满了憎恶,写满了悲伤,写满了所有的负面情绪,就是没有看到喜欢。
如今的人间,没有人会再喜欢她。
桑桑低头看着探出裙摆的鞋尖,看着脚下那两朵盛开的冰雪莲花,低声说道:“老师死这前,一直看着北方,我现在才明白,原来他当时看到的就是现在的我,原来那时候他就已经确定,我就是黑夜的影子。”
宁缺走到她身后,伸手牵起她的手。
桑桑的脚踩在冰雪凝成的莲花上,与地面似触非触,她的身体此时似乎已经没有任何重量,只是透明的无质的存在。
宁缺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桑桑低声说道:“感觉……好像很强大。”
宁缺说道:“喜欢吗?”
桑桑摇头说道:“不喜欢。”
宁缺说道:“忍忍。”
桑桑说道:“忍不住。”
宁缺问道:“为什么不喜欢?”
桑桑抬起头来,看着南方,说道:“因为没有人会喜欢我了。”
宁缺说道:“有点儿出息,至少也要清醒一些。”
桑桑问道:“怎么叫清醒?”
宁缺说道:“你长这么难看,脾气也不好,除了我,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人喜欢你,现在就算没有人会喜欢你,只要我还喜欢你,那和以前就没有任何区别。”
桑桑想了想后说道:“好像是这个道理。”
……
……
(半天光明半天黑暗,有不少人写过,我印象最深的,是烟男亵渎里的那一段,看的极震撼,将夜里的这段,当然有受影响,包括大预言术和佛言子曰的关系,只不过将夜里的这段,从来源解释以及意义上来说,是完全不同的东西,甚至可以说,嗯,不能剧透,我只能说,我是写情景喜剧的好不……这章只有两千字,实在是太困了,我写个单章拉票便去睡,大家明天见,或者稍后单章见。)(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黑梦(上)

无穷无尽的黑与寒从大黑伞注囘入天空,把荒原北方的天空染的漆黑一片,有如黑夜到来。无穷无尽的光与热从神杖顶端注囘入天空,把荒原南方的天空染的光囘明无比,有如神国降临人间。
血色神辇内,叶红鱼看着被切割成截然不同两半的天穹,美丽的脸容上没有任何表情,然后她擦掉额上淌落的血水,望向北面的桑桑。
桑桑是冥王的女儿,任何事情在她身上发生都可以想像,叶红鱼虽然震撼却没有投囘注更多的精神,目光最终还是落到东方数里外的西陵神殿掌教的身上。
她的眉尖微微蹙起,因为她无法看清楚那道圣洁的光柱,究竟是从掌教大人身囘体里喷囘出,落到天穹之上,还是从天而降落到他的身上。
荒原南方数十里外的草甸间,有数十骑正在注视着北方的天空。
银色面具上反映着诡异而令人心悸的天空,光囘明与黑囘暗在他的眼间相遇,隆庆的眼眸颜色变得越来越灰淡,情绪变得极为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今的他不在乎什么是光囘明什么是黑囘暗,他只是嫉妒于那个撑着大黑伞的小姑娘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连带着宁缺此时也成了世界的中心。
站在那里的人应该是我才对,隆庆皇子如此想着,又想起两年囘前逃离知守观后,他以为自已才是冥王的儿子,于是愈发嫉妒。
贺兰城内,大唐皇帝陛下看着天空,沉默不语,黑夜来临预示的冥界入侵,并没有让这位人间最强大的君主,产生任何畏怯的情绪,相反他的眼眸被天穹上的光囘明与幽暗照耀的愈发清晰,显得有些兴龘奋。
黄杨大师站在皇帝陛下的身旁……”对着天空里的光囘明与黑囘暗合什低头为礼,嘴唇微微翕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书院后山,绝壁雨廊上的紫藤果正在开花,小楼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藤,幽暗的崖洞里没有人,人都在崖畔。
大师囘兄带着所有的师囘弟师囘妹,站在悬崖畔,沉默望向北方被黑囘暗与光囘明切割开的天空,雄伟的长安城笼罩在金色的光泽里。
“我们现在应该在那里。”二师囘兄说道。
大师囘兄说道:“就算在那里,我们也什么都做不了。”
二师囘兄说道:“但至少我们是在那里。”
大师晃说道:“老囘师不同意我们在那里,我们便只能在这里看着。”
南晋剑阁,幽暗的山腹空洞里一片安静,深春染绿了山后的树林,对崖洞里却没有任何影响,草屋前的那片水潭,依然透着寒意。
剑圣柳白盘膝坐在潭边……”低着头没有望天,因为崖洞顶端的开口太小,纵然抬头望云,也只能看见一片光囘明。
一柄古意盈然的大剑,从潭水底部缓缓升起,和这柄剑相比,草屋架上搁着的那把柳白常用的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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