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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件双赢的好事情。
此时，林龙带着他的那个秘书陈芳，还有作为牵线人的顾杉，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里静静等候着。
大概是从前的经历影响，林龙倒是没有什么大人物就需要推迟到场，以示压轴的念头，早早地就带着人过来了。
每当咖啡厅门口的风铃声想起，林龙都会迫不及待地转过头去看看，是不是秦笙到了。虽然，他并不知道对方到底长什么样……
还是坐在对面的顾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主动跟林龙和陈芳换了位置，让他可以直接看到咖啡厅门口的情况。
再让林龙这样一会儿转头看门，一会儿转头说话，她都要担心这位大老板的脑袋会不会被扭下来了。
“你跟她约好了时间的对吗？”林龙急急地问道，“地点也说清楚了？”
“当然了，”顾杉特意看了一下手表，然后无奈地回答道，“现在离约好的时间还有二十几分钟呢，林总，是我们来得太早了。”
“是吗？咳咳，”林龙那张纯汉子的脸上看上去木木的，“我就是突然有些口渴，所以想提前过来喝杯咖啡了。”
说着，他还端起咖啡杯，煞有介事地埋头喝起咖啡来。
就连坐在林龙旁边的秘书陈芳都不忍直视了，总裁办公室里的咖啡要什么品种没有？林总这是在嫌弃她泡咖啡的技术吗？这样的借口未免也太牵强了……
正在这时，门口的风铃声又一次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请问，有没有……”
话还未说完，这声音就让座位上的三人齐齐地抬头看了过去。
是秦笙到了！
林龙在见到秦笙本人之前，已经在心里不断地设想这姑娘长什么样子。
是和声音一样清澈美丽，披着长长的黑发，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像是丁香花一般让人沉醉呢？
还是有一种反差萌，真人和声音截然不同？能够跟顾杉成为朋友，或许对方也是和顾杉一样的假汉子呢？或者正好和顾杉互补，是一个女人味十足的美艳姑娘？
但是，在见到秦笙之后，他之前的那些设想都已经全然忘记了。
他说不出什么地方好，也说不出什么地方不好，但是，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秦笙就应该是这样的，拥有那样一种声音的姑娘，就应该是这副模样的……
26 面试
“笙笙，这边这边！”顾杉他们的位置离门口挺近的，放低了声音叫了两声就让秦笙听见了。
秦笙一转过头就看见顾杉顶着那头短发开心地招手的样子。而坐在顾杉对面的一男一女，应该就是他们直播平台的负责人了。
一看到那个男人，秦笙立刻就想到了之前在寝室里熊佳佳的那个评价。
那个，应该就是他们的大老板林龙了吧？
“你们好。”秦笙走过去后，率先打了招呼。
“你好，”陈秘书连忙招呼起来，“要不，我们要一个包间怎么样？”
之前坐在这儿是为了找人方便，这时候人已经到齐，自然是去包间里商量事情更好。
其他人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很快就招呼了服务员换了位置。
这儿的咖啡厅包间隔音效果非常棒，只要不在里面开枪投炸弹，或者是来一曲迪斯科什么的，外面根本听不到半点动静。
几人还是按照刚才的方位坐了下来。
秦笙坐在顾杉的旁边，她们俩的对面就是林龙和陈芳。
“你好，我是星语直播的总裁林龙，”林龙从秦笙一出现，就一直在观察她，倒不是说被迷花了眼，而是在观察她各方面的得分状况，“很高兴你能答应出来聊一聊签约的事情。”
秦笙今天穿了一身波西米亚风格的水蓝色长裙，裙摆直达脚踝处，呈波浪形轻轻摇晃。脚上穿的是一双坡跟的裸色凉鞋，露出了十根可爱的脚趾头，没有涂抹什么乱七八糟的颜色，看上去粉粉嫩嫩的，十分漂亮。
吊带裙的外面有一件短袖高腰的米色罩衫，衣角系在前方。
她的一头黑发并没有披散着，而是梳了一个半丸子头。除此以外，就没有其他的装饰物，整体形象简洁大方，又不失清爽靓丽。
形象气质方面的确没有什么大的缺陷，如果可以让专业化妆师化个妆，说不定还会更加令人惊艳。
林龙在心里默默地给了一个不错的分数。
处在他这个地位，见识过的美女已经不算少数了。说实话，单凭相貌，秦笙虽说也属于上等，却并不是艳压群芳的那种。但是她身上独有一种令人舒服的气息，看到她就会让人忍不住有一种静谧安心的感觉。
当听到秦笙说话的时候，林龙更是眼睛一亮。
以他的耳力，虽然比不上那些专业人士，却也能够辨别一个人音色的好坏了。秦笙的声音听上去轻柔动听，既不刺耳，又不会让人觉得矫揉造作，绝对算是顶级配置了。
比起秦笙那让咖啡厅里的人欣赏着的容貌，林龙反而更加关注她的声音。
对林龙来说，秦笙长得如何并不重要，只要唱歌好听就够了。毕竟，他已经从顾杉那儿知道了秦笙的要求——她不愿意在直播中露脸。
当然，长得漂亮会更好。
虽然秦笙此时不愿意，不代表她以后永远都不会露脸。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儿配上她好听的声音，对于粉丝、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件锦上添花的好事情。
“你好，我是秦笙，”秦笙倒是没有想到，这位林总看上去壮实得吓人，实际上倒还挺和气的，“请问，除了合约内容以外，今天还需要面试之内的流程吗？”
“这个……”倒是不用。
陈芳后面几个字还没有说完，就被林龙给打断了。
“当然，”林龙笑着说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现在可以去公司里的录音间试一试，怎么样？”
虽然原本就打算直接签下秦笙了，但是，能够多听一遍她唱的歌，自然是更好。
秦笙也觉得这样更加稳妥一些。如果对方二话不说就要她签合约，哪怕觉得顾杉不会联合别人坑她，秦笙也会担心合约是有什么问题的。
几人也顾不上喝什么咖啡了，直接去了星语。
林总需要一个直播间，底下的人收拾得当然很快，几分钟的功夫就做好了准备，只等正主上场了。
“你唱什么歌？需要伴奏吧？或者是在准备一会儿？”顾杉担心林龙他们临时变阵是想刁难秦笙，所以抢先就问了出来。其实也就是在为秦笙争取助力和准备的时间。
林龙也知道顾杉的脾气，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事实上，就算顾杉不问，他也是要问一遍的。
“不用啦！”秦笙朝着顾杉眨了眨眼，“你还不放心我的实力吗？”
这倒也是……
那天直播的时候，秦笙也是这样毫无准备地就上场了的。
“那行，你加油！”顾杉对着她鼓了鼓气，这才让到了一边。
秦笙对着林龙他们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走了进去。在熟悉了里面的麦克风以后，她对着外面已经戴好了耳机的几人比了一个“OK”的动作，正式进入了状态。
27 好久不见
“我来到你的城市，走过你来时的路……”
秦笙的声音一起，大家就知道这旋律是哪首歌了。
是《好久不见》！
“这是首男歌手唱的歌，她的嗓子能压得下去吗？”顾杉一个不小心，就把心里担心的话给说了出来。
不只是她，林龙和陈芳也有这个顾虑。
那天的一首《新贵妃醉酒》，即使是男声部分，也是属于音调较高的，听上去畅快淋漓。不同音调的转换简直令人啧啧称奇。
但是，今天的这首歌调子却是出了名的低。
秦笙的嗓子能够hold得住高音，难不成还能压得住低音？
他们都以为，今天秦笙要么就是还唱那首《新贵妃醉酒》，要么就是选一首女高音的歌。懂得扬长避短，才是发展得长远的选择啊。
谁知道……
几人脑海中各种念头闪过也只是一小会儿的功夫。
但不过是几句歌词的时间，他们刚刚的担忧就去了一大半。
同样的歌词，同样的曲调，秦笙却唱出了和原唱不一样的风格。
男声低沉沙哑，她的嗓音却有一种独特的柔美，偏偏依旧深情动听。
这已经不是将歌唱得好听而已，而是达到了一个好歌手的条件——唱出自己的风格。
这种特质，不是那些模仿别人的唱腔出名的人能有的。
真正能够火起来，并且拥有自己粉丝群的歌手，也绝对不是一味地去模仿别人，而是要有自己的风格，让别人一听到这个声音，一听到其他人唱这种风格的歌，就会想到你的名字。
秦笙就做到了这一点。
哪怕如今他们只听过她的两首歌，却已经感受到了这种魅力。
“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看看你最近改变。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喧。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好久不见……”
原本的这首歌，应该是带着伤感的，让人一听就觉得满心悲伤，头脑中都会涌现那些分手的痛苦，恨不得流泪哭泣的感觉。
但是秦笙这轻轻的一句“好久不见”，却唱出了一种怀念，一种温暖的回忆。有淡淡的遗憾，却又放下之后的平静。
听着她唱着这首歌，不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却在嘴角扬起了释然的微笑以后，又忍不住潸然泪下。
这种触动，和男生擅长的直抒胸臆不同，更多的是女孩子擅长的细腻情感，静静地，像是一汪深泉慢慢地将你笼罩其间。
你能够在水中畅快的呼吸，却又在下一秒为她窒息。
她的歌声就像是一只手，灵活地摆弄着听众的情感，让你跟随着她的节奏笑着，哭着，感叹着，留念着，却毫不自觉。
她不会将所有的情感宣泄而出，让你在瞬间觉得——哦，太伤心了，我应该流泪。
而是在你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已经融入其中。一首歌完，才发现自己已经笑着落了泪。
这一点，站在旁边房间里戴着耳机欣赏着秦笙清唱版本的几人深有体会。
“签下来，”林龙看着秦笙已经唱完一首歌，跟他们比划了一个手势后转身开门，“一定要把她签下来，待遇尽量给到最好！”
顾杉站在那儿愣愣地看着那面玻璃，眼神已经不知道飘到了哪儿去。
本以为已经掩藏过的曾经，居然就这么被那个小丫头的歌声给勾了起来。
太可怕了，这家伙太可怕了！
顾杉突然笑着摇了摇头，看来，她以后可以经常去秦笙的直播间串门听歌了。
秦笙出来以后，才发现那个女秘书陈芳不见了，林龙给的说法是她去修改一下合约。
等到对方过来，秦笙才发现她的这份合约简直不像是对一个新人提出来的，各种待遇居然好到让她不敢相信，只除了年份的要求比较高，其他方面都很自由，连分成都比她之前在顾杉那儿打听到的高。
“这份合约你可以先带回去让家里人看看，”林龙虽然急着签下秦笙，也知道这些学生不太懂合约，“决定好了以后直接过来找我就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