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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娘-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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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啊?”那片黄沙呈一直线地向这里卷来,她呆了一下,终于看见黄沙中奔跑的人影。“莫不飞?他又在搞什么?”
天啊,他的速度快得可以,刹那间已及时煞住在她面前,黄沙袭面,她赶紧开扇垂脸遮沙。
“凤鸣祥,你是女人?”莫不飞直接问道。
咦?她抬头瞧他。黄沙之中,他清俊的面貌显得十分认真,异样的情愫很紧张地盘旋在他的眼里。
她很小心地退了一步,沙尘入鼻,她连呛了好几口;莫不飞见状,赶紧用力挥开她四周的沙尘。
“对不起,我跑了整个庄子,好不容易才找着你!”
“啊,你跑了整个庄子?”整个庄园走快,一天都不见得走得完哩。
“我……”他的脸颊微微红了,呐呐道:“我又迷路了,找不著书房,所以干脆绕着庄园跑,想总会让我找着的。”
凤鸣祥闻言,一时说不出话来。书房并非在庄园最外向的东南西北、而是在园中偏中的地方,那就是他绕了庄子外围一圈再缩一圈了?
“哈……哈哈……”怕失礼,连忙掩嘴直笑,笑得难以控制。没见过有人找个人会找成这样的。
难怪他一身风尘仆仆,头发几乎沾了一堆黄沙。他跑得倒是挺快的,快到她方才以为是哪里来的龙卷风呈直线往自己扑来呢。
她笑得差点流眼泪,忍不住蹲下来拿着扇面遮着笑声。
“很好笑吗?我跑了一下午,天就快黑了,我还以为会来不及……”
她笑着从扇后露出一双眼,看见莫不飞哀怨地眼着自己蹲下。这个男人比地见过的任何人都还要会耍宝,啊,应该说,在她的生命里从来没有遇过像他这种会直接反应情绪的人类。
“来不及什么?”她笑问。
“来不及……阻止恶狼扑羊。”他的桃花眼委屈地注视她,还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她有没有不对劲之处。
“恶狼扑羊?”
“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他抱怨着。
她眨眨眼。“莫兄弟,你等等,让咱们一件一件的来。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女的?”
即使早知她是女扮男装了,一听她亲口确认莫不飞仍微受打击的。
“我……天机不可泄露。”
“哦,原来是小鹏告诉你的啊。”她笑道:“我还以为是你看出来了呢。”
正因不是他自己看出来的,所以自觉很丢脸啊!他的视线落在她被衣领遮掩的颈间,是真的瞧不出她是女儿身,连脸都不像啊,呜,他也不能很理直气壮地说若再来一次,他一定能分辨出她是姑娘家。
因为他根本认不出来,不管再来几次。
“好了好了,你认不出来才好呢,你怎么难过成这样啊?”他不觉好笑,她都很好笑了。“我又不是没照过镜子,当然知道自己长什么样,你会相信我是姑娘家,我都要感谢你了。”
“你何不扮回女装?为什么要以男装示人?”
她的嘴角微勾,斜睨着他。“莫兄弟,你觉得,我能以凤鸣祥是女儿身来示人吗?”
莫不飞闻言恍悟。下午边跑庄边陷进凤鸣祥是女人的思绪中,一时忽略了凤鸣祥三个字所带来的意义。
他想起她自己提过她没有什么姻缘,小鹏也说她的男人缘多浅薄;命理之说真不真他不作判言,但现今多讽刺,没有男人缘的她竟因一身内力陷进一群贪婪的男人堆里。
“是谁教你这一身内功的?”他突然问。
“我义爹。”她答得很坦白,见他张口又要再问,她笑:“你见不着他了,三年多前他就已魂归地府,没法跟你谈天说地了。”
他这么容易被看透吗?莫不飞有些懊恼。恼的不是他很容易被她读透心思,而是恼她既然了解他在想什么,却没有发现他内心里的挣扎。
“为什么会有一个十岁的小孩当你未来的夫婿?”他再问,不愿再多加揣测,让自己吓自己。
啊,小鹏连这个也说了,那表示小鹏不是极喜欢莫不飞,就是小鹏正在盛怒之中一时口不择言。
“到底怎么回事?”他急切地问。
凤鸣祥微微偏着头,让他的眸子完全落入自己的视线里。
他的眼瞳圆大,瞳仁清澄直率又有神,会有这种眼神的人,绝不是一个偷鸡摸狗之辈。
“唉,绣娘无心,实在太可惜了……”她喃道。
“什么?”
“哦,我是说,那是闹着玩的。”
“闹着玩?”莫不飞一脸不信。“你是闹着玩,那小鬼可不是。”
“莫兄弟,你要想想,小鹏才十岁,等他二十时,我都过了三十多了,难道还真教他娶我不成?”她笑道:“那是他娘闹着玩的,小鹏一向不忍违背他娘,只好暂时充当,等他再大一点,有了心上人,那可就不一样了。”
莫不飞看她不像说假话,心想也对,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怎会对一个十岁男童有情?
都是自己一紧张起来,连个奸童的话都信了。
“那……你可有心上人?”桃花眼眨巴眨巴地望着她。
她楞了一下。“莫兄弟,你问这做什么?”
“你叫我一声莫兄弟,那表示咱们不是陌生人,而且关系比朋友还要近那么一点点,我当然很关心你嘛,你到底有没有意中人?”说到最后,他的语气略带急促起来,整个半蹲的身躯微倾向她。
“我怎会有?”她已经有点习惯他花招百出的个性,也就不以为意。
“那……那余沧元呢?”见她有些疑惑,他解释:“你看,你一个姑娘家,名节是最重要的,但我才在庄园住个几日,便听见一些流言……比方说,像,像有丫头瞧见他夜入你的寝居,你曾说过你与他交换夜居之地,这我是知道的,但,像……像有的丫头还说,你每天下午都与余沧元共处一室,门关着没有任何声音……”
什么时候这里的丫头这么多嘴了?这原是私事,不关他的事,但又想若让他误会庄园中多淫乱之事,那对绣娘的名节也有损害。思及此,她便答道:
“夜里我难以入眠,所以每天下午我上书房去休息,沧元在里头看账也防有贼入庄,而他却不及保护我。我跟他之间并无不轨之事。”
啊啊,原来如此!是啊,怎么没有想到呢?没有人在她身边保护她,她这种三脚猫功夫是很容易被人解决的,余沧元才会出此下策。莫不飞连忙垂首,掩饰满面的傻笑。
“我不挑尼姑、不挑旁人妻子、不挑有意中人的姑娘……”
“嗯?”
他猛然抬起脸,凤鸣祥瞧他目光里带着很诡异的色彩。
“莫不飞,咱们有必要得蹲在这里聊东聊西吗?”
“我是个很死心眼的人。”他慎重地说道。
“哦……是吗?”
“所以一旦是我认定的娘子,我一定要把她娶到手。”
“原来如此啊。”凤鸣祥附和着,不解他的目光为何热情如火。
“因为我太死心眼儿了,所以我不挑尼姑、不挑旁人妻子、不挑有意中人的姑娘,我怕我太死缠烂打,鸣祥,我想要肌肤之视的对象,只有一个,就是我要娶的那个女人——咦,你盯着我直眨眼是在抛媚眼吗?”莫不飞开心地问。
“没有,没有。”凤鸣祥连忙答道,以免他生起误会来。她只是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看似应要很花心的男孩,竟会有令人吃惊的专情与守身。
莫不飞像突然想起什么,胡乱摸着自己浑身上下。他穿得很简陋,没有什么珍贵的物品,只从怀里掏出一块油纸包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地摊开油纸,里头是有点碎的糖酥。他眉开眼笑地小心拣起一块糖酥递给她。
“不,我不饿。”凤鸣祥微笑道,觉得此人今日所作所为所言已经超乎他平常的古怪了。
“没毒没毒,是我饿了,庄里厨娘给我的点心。你尝尝,不要动手,我直接喂了你。”
“我一点都不饿……”
“我以为女人家都爱吃的,我还特地多留一个给你。”
看他捧得像是多珍贵一样,凤鸣祥以为他生活贫困,自然很珍惜这些精致的点心,也亏得他想到自己了。她只好挤出笑,接过糖酥小口小口地咬进嘴里。
他期待的眼光一直没有移开她的嘴,等到她吃完后,他向她伸出手心。
“怎么了?”她奇怪地问。
“我给你糖酥了。你总要给我点什么吧?”
“啊?”原来他不是想到她,而是拿着庄里的点心来卖给她这个庄里人啊。
有这种做生意的方法吗?凤鸣祥暗叹口气,从腰间内缝的荷袋里掏出两枚铜板。
“喏。”多一枚送给他,免得日后他找沧元卖去,活活被打死,她还得去买棺。
莫不飞小心翼翼地接过放进怀里,确定不会遗失了,他才兴奋地跳跃起来。
他高跃的身影几乎挡住光线,凤鸣祥暗暗惊奇他的灵活,这种人在山上必多劳苦,才会练着一身的轻盈。
她潭了潭衣袍灰尘,跟着站起来。
“定情之物!”
她差点以为自己错听了,赶紧抬脸,看见他含……含情脉脉地注视她。
那……真是情吗?会不会自己误会了?定?之物?”
“定情之物。”他一字一语,把她漏掉的那个最重要的字用力地补上去。
她苍白的脸变色了,微斥道:
“莫不飞,你可别胡闹,什么定情之物!”
他一脸震惊。“你要赖皮?”
赖皮的是谁啊?“我可不记得你给了我什么定情之物,我又给了你什么!”
“糖酥跟铜板啊。”他理直气壮地说。
“糖酥?”凤鸣祥安心了。就算他当真吧,反正东西都吃下肚了,害能当什么定情物?
他眯起眼,看穿她的想法,跨前一步,她立刻退开。他只得停步,垂首看着她与自己的距离。她不爱人近身,除了余沧元、沈绣娘与小鬼头外,就算连丫鬟靠近她,她也暗暗地保持距离。
他在嫉妒,他知道,但他心里也很清楚,真要得到她,只有靠自己一小步一步地缩短距离。
“它还在,我给你的定情物就在你体内。”他抬眼锁住她平凡的眸子。“它在你的嘴里,滑过你的喉口,落在你的肚腹之中,你吃下去的是我的心。当你以后想起我时,你的知觉、味觉都会感受到我。”
她张大眼,一身寒毛立起,低喝:“莫不飞,你不过还是个孩子,”“我二十四岁了!”
二十四?那岂不是比自己还大上一岁?
“玩笑话也是有限度的。”
他移脸受辱地喊道:
“我不告诉你了吗?一旦是我认定的女人就是我娘子了,要肌肤之亲的也就只有她了。而现在我认定的女子就是你了,鸣祥,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就像是你吃下去的糖酥,自从知道喜欢上你后,就再无天日了。”
因为受到义爹的控制,从小到大,她忙着戴面具、忙着与义爹斗,所以从不对人说知心话。
知心话说了,是找死。因为义爹神通广大,连心事他都能一言命中,何况从嘴里说出去的话?
加以她在庄园中的地位微妙,对司徒寿来说,她是兄姐的角色;对绣娘与小鹏来说,她就像是羽翼。在义爹还在时,她保护着他们;义爹死后,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个性,所以从未把自己心底最脆弱的部分揭露给人看。
“找谁商量去?”她喃喃道。
“什么叫喜欢?他连我的过往都不清楚,也能喜欢?”
真是个没想清楚的大男孩……不,他二十有四了。至今仍不敢相信凭他那种娃娃脸也会虚长她一岁。
其实,她不必揽镜自照也知现在自己的模样有多糟,她自幼长相似男孩,长大之后也没有变过,尤其练了义爹传授的内功之后,几乎不曾熟眠过,脸色不好是一定的。
他竟也能睁眼说瞎话地说喜欢她。
天色微微地暗了下来。凤鸣祥正好行步到那座荒废已久的禁地,那是义爹的居所。他死后,便少有人进去……
她吃了一惊,快步奔向前。朱漆大门前的铁链虽紧紧缠住铜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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