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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照顾我自己的。”
苏钰认命一般闭上了眼,“也罢,这到底是你的选择,不后悔就好。”
来日之事有谁能说得清呢?但愿我不会后悔吧……
翌日,我坐立不安,我原是没有想过的,竟然这么快沐春就开战了。
虽然都道胜负已定,我还是难免心神不宁。
“帝姬快好生坐着,再别踱来踱去的了,王上下了早朝,正放咱们这个方向走过来呢!”玉珠有些惊慌,“王上这两日不快活,帝姬也聪明着点儿,别在王上面前提公子春。”
我叹口气,“知道了。”
没一会,周珞瑄便穿着一身明黄色正袍缓步进来。
他的面容白的几近透明,剑眉威严不失秀气,星目熠熠生辉,那张薄唇紧紧抿着,整个人周身都萦绕着生人勿近的生冷气质,就这么盯着我。
我一瞬间不知手该放在哪,是站着还是坐下,纠结半晌才记起行礼。
“静初见过王上。”我行的宫礼十足十的规矩。
周珞瑄面无表情的说:“起来吧。”语罢便自顾自坐至主位,我在他身后乖乖站着,不敢有什么动作。
“你坐吧。”周珞瑄淡淡道,让我一时之间难以猜测他在想什么。
我乖乖应了一声,坐在他身旁。
“下个月五号端阳节一过,你便十七岁了,也该算是个大姑娘了,王兄给你看了,五月十三是个宜出嫁的好日子,这正好一个月的时间,也给你好好准备准备嫁妆。”周珞瑄淡然道:“只是嫁到吴国,你就为、为人妇了。勿再使什么小性子,那里可再没有王兄护你。”
周珞瑄怎么突然……我大惊之下赶忙应道:“静初知道……”
“好了,你最近去绣房选样子,好给你做嫁衣。你若出嫁,定然得穿我大周的锦绣。”语罢周珞瑄就起身,面无表情的打量我两眼,“孤还有政事,你别再惹什么乱子就好。”
“恭送王上。”
王兄绝口不提昨晚发生的所有事,这样也好,少了许多尴尬,不过我心下总归是诧异,王兄他怎么突然答应了?但我还是出了口气,这件事定下了就好。
是夜,初夏的风只有这一刻才会给人丝丝凉意,周珞瑄一人在菱光湖旁的六角亭内饮酒。
大监心疼周珞瑄身体,终于还是忍不住入亭劝道:“王上,别再喝了,您喝的太多了。”
周珞瑄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冷声道:“不许进来,让孤一个人清静清静。”
“是……”大监终归什么都没敢说,和一众下人乖乖侯在亭外。
作者有话要说: 天哪心疼珞瑄。。。
我一定会补偿他的~!
对啦,欢迎大家来山山的群,文案上有群号码哦~
喜欢什么类型的告诉我给你写一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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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卷牡丹
今夜月色倾泻如银,洒开在细风涟漪的菱光湖上,粼粼月辉,清冷如水。
周珞瑄又斟满一杯,缓缓饮下。
很久很久,他轻声笑了,“鸾儿有个好归宿,自然是好。”语罢又灌下一杯。
他目光和月色一般闪烁着,抬眼看向菱光湖的那端。
或许是自己太严厉,或许是自己太笨拙。小心翼翼护了十几年的珍宝,不过在别人那里待了一年半载,就同别人双宿双栖了。
为何呢?
“我对她好了十几年,她看不出吗?”说着狠狠灌下两杯。
“如今再说什么,太迟了……”周珞瑄倦极了一般闭上眼。
缓缓的,他俯下身,在这石桌上睡着了。
缓缓的,他那欺霜赛雪的洁白面容上,流下一行清亮的薄泪。
这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少傅对自己十分严厉,明日需要作出一长篇论秦亡来,已经是四更了,却还睡不得,周珞瑄拿了一堆文来看。
终于在近五更是写完了文章,陪读的两个内臣早就睡了过去,只有老嬷嬷还在陪着他。
“太子,五更了,您明日还得早早起来,这里就让老身来收拾,您快去睡吧。”
周珞瑄揉揉眼睛,道:“多谢嬷嬷了。”
正要躺到床上瞌一瞌眼,只见一个人影哭着跑了进来。
“呜……瑄哥哥……鸾儿刚刚做了个噩梦……呜……”
周珞瑄本来困极了,可看见哭的伤心欲碎的鸾儿这么跑过来,立马清醒起来,连声哄道:“鸾儿不哭,不就是一个梦吗?好了好了。”
“哥哥……我讨厌一个人睡!”邵鸾哥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就有越来越多的泪水汹涌流下。
绕是心疼鸾儿,看到她这张小花猫一样的脸,周珞瑄还是忍俊不禁,“罢了,今晚就和我睡吧,明天可就不行了,你长大了,父王知道是要怪罪的。”
邵鸾哥楚楚可怜的抽泣着,不高兴的低下头,“知、知道了。”
周珞瑄拍着邵鸾哥,轻柔的哄她入睡,邵鸾哥睡的迷迷糊糊,依稀之间,口齿不清道:“瑄哥哥、我不要同你分开……”
周珞瑄的耳朵可疑的红了,那一晚,久久难眠……
“王上?王上?”大监的声音小心翼翼,在这浓夜中显得尤为突兀,“夜风凉,回殿安寝吧。”
周珞瑄摇摇头,他的眼神也逐渐清明起来,“还早,回去也睡不着。”
大监俯身行了礼,复道:“那内臣就侯在外面了。”
“等等。”周珞瑄轻声道:“你从小跟我,你也该知道吧。”
大监叹了口气,哀道:“王上,何苦呢?”
是啊,何苦呢?
可有些事情,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就是送她去做质子。”周珞瑄淡淡道:“我一直把大周看的最重,我一直觉得这才是正道。直到此时,我才惊觉……错了。”
大监听的一个激灵,王上这是在胡言乱语些什么,“王上,您自然该以大周为重!这是祖宗留下的基业啊!”
良久良久,周珞瑄都没有答话,终于,他站起了身,“是啊,这是孤的责任、孤的使命……”
“王上?”
“回金銮殿。”
“是。”
我既高不胜寒,又怎敢奢望佳人?怕是诅咒吧,亲手送最爱的人嫁给别人,看着她与别人生儿育女、白头偕老……
罢了,只要她幸福。
我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半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我坐立难安的在房中踱来踱去,吴国那边还是没有什么消息,我整日里茶不思饭不想,一心都扑在那里。
“静初。”王兄突然走了进来,“你为何不好好坐着?”
我看到王兄多少还是有点尴尬,乖乖见了礼。
“坐。”王兄道:“孤来是给你说个事。”
我一听不由激动,“可是吴国有了消息?”
“正是,公子春大胜,今日正登基,从此之后,他就是吴国王上。”周珞瑄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我。
我却是难以掩饰欣喜,赶忙双手合十道:“多谢上苍,多谢上苍。”
周珞瑄抿了抿唇,缓了缓,他问我:“你的嫁衣样子可选了?”
我最近只顾着心慌,还把这事抛到脑后去了,如今王兄一提,我心下高兴,便什么都忘了,拉住王兄的袖子口无遮拦道:“还没呢!王兄陪我一同选吧!”语罢惊觉这样对王兄而言太残忍了……
“好。”岂料王兄答应的痛快,“现下么?”
“我……”
“走吧。”
我硬着头皮,暗恨自己嘴快,“是……”
嫁衣模样已经裁剪好了,只是去选个绣样罢了。
几十种花样呈放在瓷盘内,看得我眼花缭乱。倒是王兄,从第一个开始细细看起来。
“这团纹芙蓉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素雅,不够喜庆,成亲那日,倒是越俗越好的。”
“这祥云海棠又难免太俗,再者海棠是贵妃专属之花,静初是孤的妹妹,日后更是吴国的王后,海棠如何配得上。”
“这柳叶百合配的不好,柳叶太贱,但这百合的寓头极好,王兄会送几只玉百合放在你的嫁妆里。”
……
“这凤卷牡丹不错,雍容华贵,你从未穿过如此华美的衣物,正好合你大喜之日穿。”说着王兄向下人们一指,“就这个样式,哪个宫人描的?”
瓷盘后跪着的三排宫女中慌忙走出来一位,怯怯道:“婢女见过王上。”
王兄看着她,久久没有言语,连一旁的我也有些震惊,这女子的眉眼,像极了我。
“赏。”王兄像身后的内臣们道,“赏银二百两。”
“多谢王上赏赐。”
周珞瑄看起来心情不错,他微微一笑对匍匐着的众人道:“帝姬出嫁,孤要大赦天下!薛监,传孤旨意,凡是狱中死囚,皆后年再执,非死囚者,一律释放。大周百姓每人分一钱,大周宫室每人分五钱。”语罢他又加一句,“不过——传令下去、放钱之人,若心怀鬼胎、中饱私囊,一经查实,流放充军。”
众人围着王兄跪了一地,高呼“叩谢王上,我王圣明!”
我心里感激的不行,王兄对我这么好,我该怎么回报王兄呢?
不过自那天以后,王兄就很少再来找我了,我也忙着收拾各种东西,来不及多去看看他。时而有空忙里偷闲,我就逛逛这王宫,日后再能来的机会怕是少之又少了,或许这次一去,就是永别。
“怡安,你看,我们上次吃桃子的地方!”我高兴的指了指,“怕是显歌没有这么好吃的桃子吧?”
怡安撇撇嘴,“你说每次都给你双手贡上的桃子,你不吃,非要偷着吃,那次可没少丢人。”
自从怡安对我坦白后就一直不太恭敬,也不复旧日里小心翼翼的样子,我很不高兴,“怎么?本宫请你吃桃子,你还不高兴?而且你敢和本宫用平语?”
“啊!小的错了!帝姬殿下!”怡安装模作样的给我作揖,完了吊儿郎当问我:“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我气呼呼的冷哼一声,“罢了,本宫大人有大量,额上能跑马,肚里能撑船,不同你个小人物计较。”说着我看到了桃园里还有些许花开着,便蹦蹦跳跳的跑过去,“来,怡安,来看桃花!还没败完!”
怡安在我身后无奈道:“这是新品种,一直开到六月呢!帝姬在这宫中也快二十年了,今日才知道?”
我的确今日才知道,却嘴硬不承认,便佯装怒极道:“本宫自然知道,哪个让你多嘴!”
桃园中一副景色如画,我缓缓走着,慢慢欣赏,突然有了起舞的兴致,今日宫中穿着随意,羽衣未挽,便折了两枝桃花,人面桃花,闭眼旋转,恣意长舞,待一曲过后,枝上桃花尽数飞完,我不由得笑出声,我这是使了多大的劲。
我看着光秃秃的桃枝出神,只听一个柔美的女声道:“帝姬舞的真好看。”
我抬眼望去,竟然看到了几日前绣房内同我眉目相似的女子和我王兄两个人并肩立着。
“哎?”我眨巴眨巴眼睛,“你就是绣房那个绣娘吧?”说着我看了看王兄,“咦,王兄也在此?”
周珞瑄今日一身月牙白色的长袍,更衬的面容精致灵秀,通体丰神俊朗。
“这也算是你嫂嫂了,不可没大没小。”周珞瑄淡淡对我道。
我更加吃惊,“啊?”
那女子柔弱的对我笑了笑,“瑕儿不才,前几日被王上封了云御女……”
王兄这是……罢了,这样也好,于是我便赶忙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