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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您终于来了。”宝钗玉珠见到我只是跪在地上哭着不起来,“我们可是日夜担心啊……”
“好了,日后我嫁到吴国,你们便同我一起来吧。”我微笑的伸出手将她两扶起来,“我们三个,再也不分开了。”
“帝姬,您哭什么呀……”玉珠看到我无声流下的泪,忙上来给我擦,“定是玉珠和宝钗把帝姬的伤心也惹起来了,我、我两不哭就是了……”
“好了,终于相见了……”我笑着擦干净眼泪,“我们好好聊聊,我走了这几个月时间,宫里可有什么大事值得一谈的?”
不知为什么,宝钗玉珠的眼神都变了,支支吾吾道:“大事确实有……不过、不值一提……”
“怎么?对我不方便说么?”我看这二人表情微妙,便猜到这事必然同我有关。
玉珠深吸一口气,“罢了,这事也不得不同帝姬说。”
“这事虽大,知道的人并不多,还是那天听徐充媛的侍女说的。”宝钗正色道,“说是王上夜宿徐充媛处,只是吃酒,吃了酒后便抱着充媛,喊……喊……”话至此处,宝钗可疑的脸红了。
玉珠看宝钗确是说不出口了,便接话道:“喊的是帝姬的名字。”
宝钗头低的更低了,“正是如此。是‘鸾儿’二字……”
我迷茫的跌坐下去,为何会如此?我从未想过……
玉珠叹了口气,道:“帝姬,那吴国公子春,尽管形容昳丽,对你也好,但若同王上相比呢?王上虽然冷漠寡言,对你却是实打实的好。”
“我知道……”
玉珠无可奈何的对我说:“王上是个吃痛再多也决计不喊一声的性子,他若认定了谁,那便今生今世都放不下。初听此事,我和宝钗姐姐都难以置信,王上素日里虽疼帝姬,却还是有度的,只是帝姬走后,王上思念成疾,这才显出对帝姬的心思,如此也看得王上平日里压抑着多少啊……王上、太孤单了。”
“帝姬不在的这些日子,王上可是吃不下饭,整日里靠着烈酒度日啊。”宝钗忧伤的看着我,“王上确是……”
周珞瑄居然为了我颓废至此!我不由自主高声问道:“怎么?早朝呢?”
“早朝是照上的。”宝钗知道我担心什么,便从容回答道:“王上很少因私而怠慢国事,所以在政事上还从未有过纰漏。”
那就好。我心里不由自主欣慰,从小,我就觉得王兄会是一统三国的大人物,我相信,王兄定能君临天下,登基为皇。
至于沐春,我看不透他,他若为帝,未必会是很好的吧。
“帝姬,夜已经很深了,不若早些歇息吧。”
我点了点头,“也好。”
躺至榻上,却是久久难眠,模糊泪眼中,是王兄酒醉抱着我不肯放开的身形,后来王兄在我肩头睡了,他就那样靠着我,过了很久一会,我才喊了来人将王兄送回了金銮殿。
脑海中,王兄含泪笑着看着我,声音里却含了丝丝缕缕的肝肠寸断,“你就这么不要我了……果然,人都会走……”
若是没有吴沐春,我怎么可能不心动?
可王兄终归是要成大事的,我这刁钻、古怪的性子,留下来只会拖累他。更何况……我的父母,是王兄的父亲杀的……
我终归不是良善的人,难以做到完全放下,心里到底还是有芥蒂,想和大周脱离得干干净净。
可,看到王兄如此,我却也不能离去的多么潇洒。
难啊,这一切,都难啊。
深夜中,宫墙外的怡安正低着头,神情恭肃。
“这是个好时机,杀了她。”那人裹着一身夜色斗篷,声音阴冷生寒仿若毒蛇。
怡安噤声不语,缓了半天才抬起头道:“宗主,执意如此?”
“你什么意思?”
怡安平静回道:“让她死在大周,那周吴两国必然交恶,也好,属下这就杀了她。只望宗上日后不要怪罪属下就好。”
那人身形一滞,木然开口问:“本尊为何、怪罪你?”
“宗主不会后悔吗?”
“本尊……”
长久没有回应。
倒是怡安笑了,“宗上如果也想得到她,属下有一计。”
“什么?”沙哑的嗓音里含着一丝希冀。
“装成盗匪,劫了她!”怡安自信道:“就在广良动手,我宗门出马,想来绝不会有差池。”
办法固然是好,但日后若是到手,自己该如何面对她呢?
“罢了,派出两个堂口出手,成与不成,都看天意吧。”宗主的声音透着疲惫,“你看好她。”语罢摇身飞墙而去。
“属下恭送宗主!”怡安毕恭毕敬的跪下行礼。
邵鸾哥,我可是保护了你一次,你该如何谢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好肥~
我写的最顺手的是从帝姬出嫁开始,话说最近脑洞超大,同时开了五个坑,作者栏里放了四个文案,欢迎大家预收哦
今天下新晋,再也不是小萌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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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秀旧事
晨起就觉日头毒辣,我愿安入夏早,这已经是四月了,天气定会一日日热起来。
“玉珠,给我梳妆吧。”
玉珠应了声。宝钗听得我醒了,赶忙过来为我穿衣,然后又急匆匆的去准备早膳。
我在显歌都是每日吃三顿,感觉人比较舒服些,想想午时又得饿着,心下难免沮丧。
还是宝钗了解我,她笑着对我道:“今日膳房准备了不少糕点呢。”
那就好。我微微一笑坐到梳妆台前。
在显歌都是那里的宫人伺候我梳妆,难免让我不习惯,还是旧的好。
吃毕早膳,宝钗就来禀我,说是苏钰想见见我。
这个名字感觉好陌生啊,居然是和我从小到大的斗嘴伙伴,现在疏远至此,也是难以预料的。
“容他进来。”
“微臣见过静初帝姬。”苏钰毕恭毕敬的见了礼。
我隔空虚扶一下,“苏相同我何必见礼。”
话是极客气的,可我两的距离却十分疏远。
苏钰淡淡一笑,长驱直入的问我:“帝姬这是准备嫁于吴国叛军么?”
为何所有人都来质疑我,我咬咬唇,反问他:“怎么?”
苏钰并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微微一笑说起了往事,“彼时我们都在钟秀山修行,公子春是性子最温柔的,自然众人同他关系也都亲近。有一年,吴国给他发急文,说他母亲病重,需两颗钟秀圣草雪冰莲,那草十分稀有,只在山顶断崖上偶然结得一两颗,而山顶师父是禁止我们去的,那地方有千年积雪,又兼顶尖崖陡,只要上去,多半失足摔下,而这钟秀山有万仞之高,一旦失足,必死无疑。”
恰逢此时宝钗奉了茶过来,苏钰点头示谢,复继续道:“公子春那时不过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儿,却敢独自一人上山寻草,我们四人无奈之下只好替他瞒着师父。”
“独自一人?”我惊道,“你们如何瞒的?”
“正是。”苏钰呷口茶,复言:“我们就道吴国王后病重,公子春回去看母后了,这才勉强骗过师父,岂料五天之后,公子春还未回来,我们心里着急,终于瞒不住了,连忙禀告师父,师父大怒,携了我们四个一同去找他。钟秀山在长齐境内,半年时间都下着雪,我记得很清楚,那日,大雪纷飞。”说着苏钰闭上了眼,淡淡道:“你是未见,待我们找了一夜,都颓然坐在师门前时,公子春来了。”
顿了顿,苏钰继续道:“我怕此生都忘不了,沐春一身白绸衣都被刮烂,身上的大氅早不知丢去了哪里,一头青丝上挂满冰屑,脸青白青白,其余地方却是如火烤一般的红,看到我们,他抿着唇,眼神里是我们从未见过的倔强,但是他已经是强弩之末,终究还是倒下了。”
我默然,吴沐春看似温柔,却最是倔强,这世上,怕是只有他,如此行事。
等了半晌,却见苏钰像是跌进了回忆里,久久都不出声。
“后来呢……”我忍不住打断他的沉思。
苏钰终于回过神,他抱歉一笑,道:“当时沐春浑身僵透,手中紧紧捧着那两颗雪冰莲,我们好不容易才掰开他的手,将其中一只煎着服下,师父又为他渡气,将他体内的寒气清除,他这条命,算是也来的不容易。而师父从此也难免高看他一眼,八岁童子在那极寒之地釆到圣草,这还是闻所未闻的事。”
“他为何釆两颗?”我奇道:“为何不釆一颗后赶紧返回?”
“这个问题,我也曾问过。”苏钰敬佩道:“沐春当时就料到,若是就这么回去,怕也是寒气入体命悬一线,故而未雨绸缪,为自己多釆一颗,留条后路。”
我点头赞道:“人都说吴沐春智力近妖,诚然如此。”
“而另外一颗雪冰莲就让珞瑄骑快马送到吴宫。”苏钰轻声道:“待吴沐春好的差不多了,便也快马回了吴宫,可不知怎么,吴国王后还是薨了。据沐春说,吴国先王后中的是蛇毒。雪冰莲是圣物,天下百病都可解,唯有这蛇毒,哪怕是最轻微的也……”
我皱眉不解道:“先王后既然中了蛇毒,为何还要沐春去取那雪冰莲?”
苏钰唇边浮现一个玩味的笑容:“不然怎说帝姬不谙世事?帝姬定然知道,如今吴国王后是先王后的妹妹吧?”
“知道。”
“这确实是个精妙的计策,且不论公子春能不能取到圣草,就是取到,也救不了先王后的命,而这世上去取雪冰莲的人,大多都埋尸于山底,故此……”苏钰叹了口气,“所以说,沐春拼死取圣草,本就是白费力气,或许还会为此搭上一条命。”
“我们几人俱是天生聪颖,当时便明白新王后的用意。且又都年少无甚城府,再加上沐春人缘不错,我们便都提醒他新王后蛇蝎之人,不得不防。”
我点点头,这新王后确实太过毒辣。
“可是沐春不为所动,他对我们说王后之位便是他的母后,不论谁坐那个位置,他都会尊敬如生母。果然,这之后近十年,沐春对新王后都是毕恭毕敬的。直到……如今……”
我突然想起沐春曾对我说过一句话,“像以往一般,明明知道王上和母后的亲生妹妹,联合杀了母后而默不作声、强作恭敬。对吗?”
“我知道了……”我轻叹,原来沐春所做一切,是报仇。
苏钰点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过沐春在八岁小儿之时就已经喜怒不形于色,知道忍辱负重,虽然难能可贵,却、却也看得出、城府极深……”
我恍然大悟道:“是王兄让你来说服我不嫁给他的吗?”
苏钰摇摇头,轻声道:“这次不是。这次是真的想告诉你这个,其中利弊,还需自己权衡,究竟嫁不嫁。”
我失落的摇摇头,“你不明白,我这里有很多事,都是一团糟,我要嫁给吴沐春,并不只是喜欢他,还有、还有很多的纠缠,让我不得不离开这里。”说着说着我不由得叹了口气,“还有一个月我就十七岁了,待及笄,我就可以嫁了,到底是再不能拖了。”
“听吴国那里的消息,明日他们两军要在显歌大战,这胜负却已是十分明显,长齐已然着人准备给吴国新王上的贺礼了。”苏钰深深看着我的眼睛,“待吴沐春做了王上,他要兼顾的事太多太多,你……”
“我会照顾我自己的。”
苏钰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