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凌若辰张了张口,狠狠咬了自己的舌头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紧张地说道:“你不要问我为什么,只要派人去通知皇上,让他万万不可在途中停留,一定要早日回京,一切拜托王爷你了,一定要尽快通知皇上啊!”
朱祁钰微微皱起了眉头,怀疑地望着她,“娘娘不说明原因,本王如何向皇上传信呢?皇上离京之前瞒着娘娘,也是不想娘娘你担心。如今圣驾将返,娘娘又何必急于一时呢?请娘娘尽管放心,皇上很快就回来了。”
凌若辰见他不紧不慢的样子,就有些来气,一跺脚,忍不住说道:“你若不肯传讯,那就让人别拦着我,我要出宫!”
朱祁钰急忙伸手拦住她,“娘娘息怒,皇上临行前千叮万嘱,要你好生安养,不可出宫,娘娘万金之躯,怎么随意出宫?”
凌若辰刚想推开他,就听到传令太监突然长声唱到,“太——后——驾——到!——”她心中一紧,赶紧冲朱祁钰说道:“方才我跟你说的事情,千万不要告诉太后!”说罢,便赶上前几步,去迎接太后。
朱祁钰满怀疑窦,不明白她的用意,也只得跟了过去。
太后让人扶着走到御花园中,前面的小太监急忙在亭子里的石凳上铺好锦缎软垫,她这才慢悠悠地坐下来,凤目一扫,看了正在行礼的凌若辰和朱祁钰一眼,淡淡地说道:“你们都退下吧,哀家要和皇后、郕王说说话。”
朱祁钰心里“咯噔”一下,当初给他换走了凌若辰,另配汪氏为王妃时,太后就曾经旁敲侧击地提醒过他,绝对不可以再与皇后有任何来往,所以他每次入宫都尽量回避凌若辰,只是这次凌若辰三番四次派人来请他,搞的他心猿意马,遐思不断,这才不顾一切来见她,却没想到她一心只问朱祁镇的事情,根本没在意到他的心情,本就已经大失所望,如今却又被太后碰到,当真是冤枉的紧。
太后轻哼了一声,看了眼桌上的茶点,寒声说道:“皇帝御驾亲征在外,交代郕王监理国家大事,怎么今日有此闲情雅致到后宫来饮茶了呢?”
朱祁钰一向最怕的就是她,一听到她问话,急急地说道:“回禀太后,是皇后娘娘担心皇兄的安危,所以特召儿臣来问话,儿臣已如实禀告,方才正准备回英华殿,正好遇上太后驾临。”
“原来是这样啊,”太后淡淡一笑,看了眼凌若辰,“那郕王就回去吧,正事要紧,莫要在后宫耽误了。”
“儿臣明白。”
朱祁钰背心沁出了一层冷汗,连头也没敢抬一下,更不敢多看凌若辰一眼,匆匆地离开,生怕再多呆一刻,会招来什么无妄之灾。
太后看着他离开,末了,突然悠悠地叹息了一声,说道:“看到了吧,这就是男人,不管从前说得再好,什么海誓山盟甜言蜜语,到了利害关头,被放弃的,始终还是女人。”
凌若辰抬起头来,有些震惊,有些不解地望着她,“太后?”
太后转过头来,轻笑一声,淡然地说道:“不要以为哀家老糊涂了,什么都不知道。这几日你在宫里担心皇帝,几次昏厥,都有人告诉哀家了,只是这男儿家总想建功立业,我们女人也只能忍着,但求上苍保佑,他能平安归来。至于郕王,自小就没什么胆气,你什么事都不必指望他了。”
凌若辰望着这个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妇人,此刻说起话来,她也不过是个疼惜儿子,关心儿媳的普通妇人,虽然之前两人间有些疙瘩,但此刻时间关系到朱祁镇的安危,既然指望不上朱祁钰了,她也只得向太后求助了。
“太后,其实我是想请郕王代为向皇上送信,请皇上速速返京,万万不可在土木堡停留——”
“报!——”
一个紫衣太监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满面慌张,快到跟前时,竟然跌了一跤,都顾不得仪态了,连滚带爬地来到两人面前跪下,重重地叩下头去。
“启禀太后、皇后娘娘!兵部急报,皇上被瓦剌军困于土木堡——”
********************作者的废话分割线**************************
本来以为今天可以提高码字速度了
可是昨晚女儿的支气管炎发作,咳嗽了一晚上睡不好
早上五点送去医院,检查拍片挂吊瓶
一折腾就是一天,晚上回来我也头痛肚子痛的
拼死总算赶出一章更新来
孩子这吊瓶要挂五天,我必须陪着她了
所以只能尽力保证一天一更的速度
非常抱歉!
希望大家予以体谅,能支持PK票票的,请继续支持。
宁馨不胜感激!
**************************************************************
第三卷 惊变 第八章 溃败
更新时间:2008…10…20 23:42:51 本章字数:2289
张辅刚巡视完了战壕,准备回营帐休息,迎面就遇到了形色匆匆的兵部尚书邝埜。
只是眼下这个乌纱帽不知掉到了哪里去,白发苍苍,满面忧虑之色的老者,全然没了平日里沉稳的气度,一看到他,就直冲上来一把拉住,长叹道:“英国公你今日若是不能劝阻皇上,我大明江山危矣!”
张辅一惊,“邝尚书何出此言?莫非鞑子已经攻上来了?”
邝埜摇头跺足,气恨不已地说道:“那些鞑子使了诡计,诈称求和,如今说是已退兵五里,等我们商议和解条款。英国公速速去见皇上,无论如何不可答应鞑子的要求,只要再守得一日,援兵到了,这些瓦剌军也不足为患。但此刻若是贸然撤军,一旦鞑子反悔追击,那我们再无可据之地,大军混乱之下,后果不堪设想啊!”
张辅迟疑了一下,“邝尚书难道没有先行禀告皇上吗?”
他不提则罢,一说起来,邝埜就恨得咬牙切齿,摇着头叹道:“下官已经求见皇上几次了,可恨那王振非但不让我见皇上,居然还命人将我赶了出来,这等奸阉小人当道,简直是上天无眼啊!”
张辅沉吟了一会,一咬牙,说道:“老夫今日就豁出这条老命了,和你一起闯宫见驾,看那王振还能再打我二十廷杖不成!”说罢,一甩披风,拉着邝埜便朝朱祁镇临时驻扎的一处土屋走去。
那原本是土木堡中唯一一处行辕,也不过两进房屋,只是临时用作皇帝休息之处,而其他的官员和将士,都在外面的帐篷或是露天休息。
两人刚到行馆门口,就被门口的侍卫拦住了。
“王公公有令,皇上在休息期间,任何人不得入内打搅!”
邝埜怒极,正想硬冲进去,就听张辅问道:“那王公公现在何处?”
那侍卫见是英国公亲来,也不敢怠慢,躬身行了一礼,说道:“王公公正在和诸位将军议事,国公爷若是想见驾,不妨等王公公回来吧!”
张辅皱起了眉头,望向邝埜,“王公公和诸将议事,为何没有叫我们两个?糟糕,莫非他已经受了瓦剌人的求和?”
两人对视一眼,大感不对,急忙转身朝暂做议事厅的帐篷那边走去,还未到近前,里面已经走出了两队人来,均是各军的将领,个个面色凝重,看到他们,只是行了一礼,连话都不说,便匆匆离去。
张辅和邝埜拉住走在后面的将领,问了几句,顿时变了脸色,原来他们到此,根本不是什么商议军务,而是接受王振传达的旨意——即刻越出壕沟,撤兵退往居庸关。
军令已下,三军待发,他们二人现在就算是找到了王振,去见了皇帝,只怕有人来不及了,想到此处,邝埜不由得老泪纵横,张辅却按住他的肩膀说道:“事已至此,唯有拼死一战,邝大人还请早做准备。老夫纵横沙场数十年,得先帝托付辅助皇上,既然无能劝得皇上,只得以死相报,走吧!”
一文一武两个年过花甲的老臣相互扶持着,向着他们人生最后的一刻走去。
王振命全军撤出壕沟,毫无掩护地退往居庸关。
而这里距离怀来城,不过二十里。
他满怀信心,那些瓦剌人不过是想要些甜头,也没什么胆子真的敢来与明军死战。之前的探子回报,瓦剌军确实已经退走,千里镜里也看不到一个瓦剌人,这区区二十里的距离,足够安全撤入怀来。
只要一入城,那些长于骑兵野战的瓦剌人,再无优势可言。
只要一入城,看那些个文臣武将们还有什么话说。他王振终将成为本朝历史上继三宝太监郑和之后,第二个名垂青史的太监。
近三十万明军,就像个庞然大物,自上而下的军令传达之后,从越壕沟退往居庸关,演变精炼成了两个字“撤退!”
王振根本不懂什么指挥之道,也并未安排好撤退的次序和路线,更没有说清楚撤退的原因,连殿后掩护的后卫都不曾明确。于是,这三十万大军,就那么争先恐后地,以逃命之姿开始狂奔。
大军退出不到三里的地方,之前消失的无影无踪的瓦剌军果然如鬼魅般出现,五万铁骑,快马长刀,如噩梦般杀入仓皇逃窜的明军。
老将张辅亲帅一营人马,殿后迎敌。
只是那些在京城养尊处优惯了的禁卫军,精锐的五万骑兵都已经在鹞儿谷一战损失殆尽,他此刻能调动的,也不过是五万步军。
这五万已经饿了两天,看着自己一方狂奔逃命的士兵,如何是那些以逸待劳,虎狼之姿的瓦剌骑兵的对手,两下交锋,顿时如烈日融冰,摧枯拉朽,瓦剌军的大刀铁蹄所过之处,成片的明军士兵倒下,不到一个时辰,这五万后卫,全军覆没。
张辅身中数箭,临死的时候,拼尽最后一口气回头,冲着京城方向拜下,虽然他无力回天,但总算用自己的性命,回报了先帝的重托。
他刚一倒下落马,就被涌上的瓦剌骑兵,践踏得血肉成泥,与周围无数不知名的小兵一起,染红了这片土地。
后卫军一跨,明军再无能力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兵败如山倒,数十万人开始逃命的时候,根本听不到任何的号令,而负责三军统帅的最高指挥官——王振,此刻也只顾着逃跑,哪里还顾得上指挥。
那些随行的文臣们,连马都不大会骑,此刻混迹在溃散的士兵中,遇上冲杀过来的瓦剌军,无论是驸马状元还是尚书侍郎,都没有逃过那夺命的大刀。
眼看着三十万大军就这么在五万瓦剌骑兵的冲击下,血流成河,积尸如山,朱祁镇身边的侍卫统领樊忠拼杀的近乎力竭,突然看到王振策马仓惶从身边冲过,一时间恨上心头,若不是他,今日怎么会有此惨剧。
“王振休走!”他大喝一声,拍马上前,“我为天下人除此奸贼!”
王振还没反应过来,他手中的铜锤落下,正中他的面门,王振的脑袋顿时如被砸烂的西瓜,血浆四溅,当场毙命。
樊忠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未了,一支翎箭从后心射进,他犹自带着笑容,滚落马鞍。
第三卷 惊变 第九章 帝俘
更新时间:2008…10…20 23:42:52 本章字数:2257
当樊忠的铜锤砸碎了王振的头颅时,在前面被众多侍卫簇拥保护着的御驾中,朱祁镇突然惨叫了一声,昏厥了过去。
喜宁急忙上前看护,却见他牙关紧咬,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但身上却无半点伤痕,周围虽然流矢四窜,可那些侍卫们就算是拼了性命,也不曾让一刀一箭靠近于他。喜宁高呼了几声御医,可此刻兵荒马乱,随行的御医早不知是死于兵马之下,还是失散在乱兵之中,哪里有人应他。
侍卫们虽然能护得皇帝不受攻击,可那驾车的几匹马被无数的箭矢射中,哀嚎不已,冲出几步,终于轰然倒地,马车也重重地摔在地上,喜宁差点被甩出车外,死抓着车门才没掉下去,吓得大叫不已。
眼看着他要掉下去的时候,里面伸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