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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绪在回春堂买川贝母的时候特意又买了些,青寒照例接过了那些东西,他背过身去努力的想要忍住不咳出声来,看他那么拼命想掩饰七绪也是什么都没说。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有拉月心出来压马路了,小丫头一定在准备选秀的事吧。虽说朝堂里如今是暗潮汹涌,但似乎对选秀一事影响并不大,那丫头一心想留在皇帝身边。只是她又能经受得起后宫里那些风风雨雨吗?月心的性格怕是要吃亏的吧。
就在七绪走神的时候,突然只觉撞上了什么。不。确切的说是有什么撞上了她,顿觉一阵吃痛重心不稳就要跌倒。幸而身后的青寒一把扶住了她:“小姐你没事吧?”七绪站稳了才抬眼去看,撞到她地是个浑身脏兮兮脑袋上顶着个爆炸头的小孩,手下意识的往腰间探去,果然……
“小青,我地钱袋被偷了。”原本以青寒的身手要追上那小偷并非不可能,但七绪却拉住了他,“有事就找110,何必搞得自己一身汗呢。”青寒虽然不明白小姐说地110是个什么东西,但也只是紧步跟在七绪后头,七绪有些小小地失望,这个木头一样的侍卫怎么连点好奇心都没有。
在京都守备司那些人眼中,七绪可以算是个有“前科”地人,连他们的顶头上司都在此女子手中吃过亏,他们一见到七绪来自然是十二分的戒备,彼时叶承并不在出来负责接待的是个满身书卷气的文官:“柳小姐是否来错了地方,这报失本是京都府尹的职责范围,我们守备司只是负责京都以及大光明宫外围的安全问题。”
“难道说京都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就不是京都的安全问题了,要知道是百姓在养你们,如果当官的每天呆在衙门喝喝茶聊聊天的,难道不觉得对不起百姓对不起皇上吗?”七绪已经不是为了钱袋的事而生气了,这种事的确不是守备司的职,但她进门时就见到守备司衙门里的那些大小官员有的围坐在一起喝茶聊天,有的甚至在那掷骰子玩,联想到朱成勋说的吏治腐败没来由的就是一股子气。
文官也是一时语塞,原本闹哄哄的衙门也顿时安静下来,一个大胡子见衙门里的师爷都给训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眉头一皱叉腰往七绪身前一站,青寒也是下意识的往七绪身前挡了挡,那大胡子一脸的不屑:“就凭你个死丫头也敢来教训咱们?你可知道咱们祖上那可都是替开祖皇帝打下江山的功臣,祖上在战场驰骋时你爹还在地里玩泥巴呢吧。我说师爷啊,你好歹也算咱们守备司的人,怎么就被个小丫头训得跟孙子似的,你不嫌丢人我们还嫌呢。”
语毕只听啪的一声,连那大胡子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觉右脸一阵火辣辣的疼,七绪的手也有些发麻,大胡子回过神来冲着七绪就是一拳,七绪自认为是躲不过了紧紧闭上眼,可是一点都不觉得疼啊,睁眼时看到青寒一个踉跄却还是稳稳的站住了,目光冷冷的望着大胡子。
七绪用衣袖轻轻拭去青寒嘴角的血丝,扶着他就往门外走去,直到走到门口身形一顿,回转身来:“你还有后事赶紧回去交代了吧,想吃些什么玩些什么就去吧,我想你应该没有很多时间了。”
衙门里的人都是背脊一凉,七绪站在背光处没有人看清了她面上的神情,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感受到了她话语中的阴冷,连那个大胡子也只能随口骂了一句来掩饰心中的不安。
第二十四章 报复
青寒伤得并不严重,七绪搀着他上了马车:“小青以你的身手应该能避得过去的吧,就算把那个大胡子痛打一顿也可以说是正当防卫,你怎么这么傻呢,痛不痛?要不你先回家吧,我还有点事……”
“小人的职责只是保护小姐,那里毕竟是守备司衙门小人若是肆意动手,怕是要给大人和小姐惹祸,小姐要去哪里,小人送了小姐过去这点小伤不碍事的,小姐切莫放在心上,若是小姐再出个好歹,小人不好向大人交代了。”青寒略低着头,面上只觉烧烧的,心中也在暗骂自己像个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不像样,小姐一向是大大咧咧的,刚才说不定只是没带手绢,看到小姐衣袖上的血污更有几分不好意思。
七绪拍拍青寒的肩:“莫不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放心吧本小姐自有分寸。”青寒一时语塞也找不出反驳的话语来,主仆主仆既然是小姐的吩咐自然是只能照做的,小姐没有用马车青寒也没用,直到跟着小姐见到她进了落云轩青寒才往尚书府的方向回去。
落云轩的大门一如既往的开着,庭院布置得十分雅致,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些都是由秋少南那个浪荡子亲手打理的,总觉得这所院子的每一个角落都好似存了谁的回忆一般,七绪扶门作柔弱装跌跌撞撞的走近落云轩,彼时秋少南正坐于廊下端着书卷,见七绪那副狼狈模样,又见她衣衫上的血污大惊失措的丢下书卷就来搀她。
“怎么回事?”
“阿南,我我快不行了,现在还有最后个心愿。你说要请我去绿柳居大吃一顿的,快带我去不然我会死不瞑目的。”说着说着连七绪自己都笑了出来,秋少南于是一把松开了手。七绪一个重心不稳险些跌倒,看这个浪荡子方才地表情就知道自己的表演很是成功。哎呀当初怎么就没去考北影呢。
秋少南虽然很郁闷竟然被这丫头又骗了一次,但他也看得出这丫头的一身狼狈并非是装出来地,衣袖上的点点血污也十分蹊跷,于是他很耐心地坐下来等着听故事,七绪见他这般不温不火的模样倒也不急。自顾斟了杯茶:“阿南我都吐血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啊,算了不逗你玩了你赶紧帮我出出主意吧。”于是七绪将今日在守备司衙门发生的一切又复述了一遍,秋少南对于京都衙门里的那些个破事早就有所耳闻,反正事不关己也就从不多言,这回是欺到他朋友头上来了,更何况事情是发生在叶承那小子的衙门里,那小子不是一贯号称铁面无私对己对人都是高标准严要求吗,看看这件事他要怎么处理。
只是出乎众人意料地是,当晚他们几个狐朋狗友在绿柳居聚会时。叶承听闻此事也是面色一变,他眉头一皱倒也没见立刻表态,原本处置个蛮横的下属并非什么难事。莫非那大胡子还真有点背景?秋少南也只数落了几声并没有太过为难叶承,他也很明白这种事大家站的立场不同看到的东西也会不一样。
“没事。这件事我自己来处理就是。绝不为难你叶大人,只是如果有个什么的还希望你叶大人睁只眼闭只眼装作没看到。”七绪虽然很明白叶承的立场。但心中还是有些不悦,这一口一个叶大人的连一向粗线条的月心都觉出她的不满来:“柳姐姐甭怕,万事还有咱们呢,怎么着也能卸他个一条胳膊一条腿地,反正柳姐姐要做什么月心奉陪到底。”
“你们两个姑娘家家的别整天喊打喊杀的,没见这京都守备司大人还坐在这吗,不要脑袋了啊?”秋少南摇着扇子也在一边说着风凉话,几人不阴不阳地几句话叫叶承一张脸憋得通红,坐也不是走也不是,最后憋出句话来:“这件事不是我叶承没种,只是为了你们好别惹事,你可知那人什么来头吗?试问我为何会容忍这样的人在衙门里,行了你们也别不阴不阳地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地你们都别插手了。”
叶承气鼓鼓的就要往下走,秋少南一把拉住了他:“小叶叶啊别冲动,咱们也就是随口一说,难道还真能给你添乱啊,那大胡子是闵太妃地哥哥这事还真挺棘手的,听说闵家祖上对你们叶家也是有恩的,七七那是在说气话呢,你也别放心上。”这样一说七绪也是恍然大悟,按说叶承也不是那种前怕狼后怕虎的人啊,但越是那样的人越是感念旁人给予的恩惠,这些事照着叶承的脾性自然是不会说的,秋少南也是怕众人误会了他才这样为他开解。
“行了,我答应你不会闹事的,但怎么说也该给我个说法吧,不然传了出去都说我们尚书府的人好欺负呢。”在叶承面前七绪也做出了让步,但她心里那些小九九又岂会表现在面上,叶承低低的嗯了一声还是先一步离开了。这一顿饭本就不可能吃的有滋味,月心因为要准备选秀好像在节食减肥也吃的很少,七绪已经不止一次的听她在那咽口水了,秋少南只是自顾喝着酒,七绪心中堵着呢,于是没一会几人就各自散了去。
从绿柳居出来后七绪并没急着回去,来到京都这么些日子似乎还没曾好好逛过呢,特别是与莳花馆齐名的销魂窟,七绪倒不是来这地方赏花赏美女的,她的目光始终没从大堂内那个笑得最大声的人面上移开过,看那人左拥右抱的好生得意啊。
闵海的行踪早就有小影子跟她汇报过了,她柳七绪偏偏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刚才一直也没吃什么东西突然又觉得肚子饿了,恰在这时被人一把拽进了销魂窟对面的一家小面摊,回头一看那不是秋少南吗,这家伙怎么在这,秋少南做主要了两碗馄饨面:“丫头有什么活动吗,我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回家的,怎么样等下我们要怎么做,快说快说。”
“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兴奋。”
第二十五章 预备恶人
夜已深,但销魂窟依旧是歌舞升平,西边厢房里忽而爆发出一声大叫,众人倒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掩着嘴轻轻一笑,良宵苦短这位爷还真是卖力……但又有谁能想到,那桃色满溢的房间内正在上演的是绝对的暴力事件,本是来寻快活的闵海怎么也不会想到正醉倒在温柔乡里时,会被突如其来窜出来的几人扁成了猪头,因为脸被打肿说起话来也变得含糊不清,只是不断的重复着: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祖上是什么人吗?
“看清楚了,是我柳七绪打了你,打的就是你,管你祖上是谁,祖上若是看到你们这些不肖子孙夜夜沉迷酒色,搞不好会爬出来找你的。”末了七绪还补了一脚,在衙门口放下的狠话终是没能变成事实,说到杀人,七绪还是没那个勇气从销魂窟的后门溜出来时,七绪又见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来人将马车的门帘掀起:“小姐,该回家了。”青寒一面恭敬的将七绪请上马车,一面朝秋少南的方向望了望,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颔首算是道别,秋少南一人傻乎乎的冲着七绪的马车挥挥手,待马车行远后自嘲的笑了笑。
这是继上回的黑拳事件后的第二回,加之闵家在朝中的关系以及上头那位太妃娘娘的光环照耀,此事反响很大但苦于是发生在青楼,即便是闵家的人也不好意思太过张扬,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会善罢甘休,毕竟闵海可是家中的嫡系血脉。这一天在柳易的轿子后头还有一顶小小的轿子,因为昨夜睡得太晚是以轿子里的人依旧昏昏沉沉地,一大早宫里就来了人说是皇上要召见柳家小姐。
柳易往明光殿去。而七绪这边早有内侍来引路,虽然对皇宫的路并不熟悉,但她也知道这条路并不是通向西暖阁的。小意地往那位引路的内侍手中塞了几张票子:“敢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那位内侍显然是个识趣地人,迅速的将票子收入袖中。笑眯眯的说道:“太妃娘娘有命,差了小人先将柳小姐迎了过去,柳小姐不必惊慌,太妃娘娘是个很随和的人若是娘娘有什么问的,小姐照实回答就是。小人就送到这了,柳小姐就自行进去吧。”
太妃娘娘地召见?那天在饭桌上好像听秋少南提起过,那个大胡子好像就是太妃娘娘的表哥,难道这回是来兴师问罪的,大事不妙啊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