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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自己上当小石头倒也不恼,事实上他早就习惯了小姐的恶作剧,而当七绪再次尖叫起来时小石头依旧坐在原地只是往那头望了望,光线太暗只看得到小姐依旧像上回那样手舞足蹈。七绪终于自己尝到了狼来了的苦果,此刻她发现自己根本是不能动弹,双脚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般,像是手也像是藤蔓,难道说自己这么“走运”遇上了黑山老妖?马上要上演东晋版倩女幽魂了?小石头怎么还不过来,她可是喊得嗓子都快哑了。
小姐这回的表演可真卖力啊,这么喊下去嗓子都快嘶哑了吧,小石头最终还是慢悠悠的提着根木剑走了过去,这是他自己做的虽然看起来很寻常,但七绪总觉得这柄木剑的威慑力要大过甘靖那柄珠光宝气的剑许多,或者跟剑的主人有关吧。
看到小石头七绪几乎要哭出来了,小石头这才察觉情况有异,不作二想的一剑往七绪身后而去,这时又是一声凄厉的喊声,果然是有鬼啊原来小姐不是在演戏,不过难道说鬼也会怕疼的吗?
“壮士饶命!”而后小石头将火把凑近了些看,这哪里是个女鬼啊,分明是个穿戴不俗的女人,不过她那造型也跟鬼差不了多少了,七绪见状也是一把搀了人家起来:“小石头啊,你都不会怜香惜玉的吗,把人家姑娘打成这样?”七绪似乎忘了些什么事,刚才踹得人家最凶的好像就是她小七绪。
“小女子是闻到了香气才勉力爬过来的,实不相瞒小女子竹轩乃京城莳花馆的乐师,这回是从省亲回来在路上遇到歹人,随从们都被山贼杀死了,而他们还要把我抢去做压寨夫人,我是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说到这,女子又嘤咛起来那双噙满了泪的桃花眼惹得人心头一阵爱怜,七绪一面同情她的遭遇一面暗骂那些山贼不守规矩,道上的规矩是盗亦有道,三不抢精神中也包含了不抢女人,现在的山贼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虽是初夏山里的风还是有些凉,小石头又把火烧得更旺了些,七绪将自己那只烤鸡让给了小竹姑娘,并帮她将脸上的污渍细细擦去,莳花馆是什么地方她大概能猜到,沦落风尘的女子有几个是真的甘心堕落,如今又遇上这等险事,她虽没有悲天悯人的心怀,但也对她格外的好。
三人闲来无事小竹便说起了自己的身世,小石头却是越听越沉默下去,他们二人的身世还真像呢,或许也正因为这样让小石头想起了过去很多不愉快的事了吧,气氛一时间有些感伤,七绪轻咳一声,小石头知道小姐又想讲故事了,眉头微微一皱,刚才讲个故事讲出个“女鬼”来,这回又是什么了。
“从前有只兔子在觅食的时候遇上了一只熊,兔子很害怕,熊却很高兴,他大声问兔子:‘兔子,兔子,你掉毛吗?’兔子吓得不敢说话。熊又问:‘你掉不掉毛’,兔子吓得直打哆嗦。熊有点不耐烦了,又问了第三遍:‘你到底掉不掉毛?’兔子觉得也许熊并不想吃自己,就战栗着回答:‘不,不掉’。”
说到关键处七绪却忽而闭口不言了,另两人正听得兴头上,小竹也拉着七绪的袖子问:“后来呢,后来熊是想吃兔子吗?”
“最后啊,熊一听兔子回答说不掉毛,立刻就抓起兔子擦屁股了,然后丢掉走了,原来这是只刚大解完没带纸的熊,哈哈哈哈哈哈哈。”很快七绪就发现除了自己,那两人都用一种琢磨不清的眼神望着自己,自己果然是冷场大师,好像在前世听小猪说完这个笑话的时候,笑的人也只有她一个。
天亮的时候又一件难事摆在他们面前,他们有三个人但马却只有一匹,小竹姑娘的脚似乎受伤了这马自然是要让给她的,可驿站又不知在多远的地方,连小石头那种高手上回走得都快岔气,那……
“小竹要同公子一起,公子骑马小竹就骑马,公子若是想走走那小竹就陪着公子走走。”?她跟定自己了啊,难道说不小心摸了几把就要负责了咩,也许是昨晚自己表现得太热情了吧,反正她是不会负责的,如果非要她负责,她能做的也只是给小竹介绍份新工作好帮她脱离苦海。
“他马术不好,你们二人若是一道骑马恐怕两人都要跌伤,小竹姑娘脚又受了伤若是因为走太多路而伤势恶化以后怕会落下病根。”关键时刻小石头挺身而出,兴许是一想到因为自己的任性以后可能会变成个跛子,小竹眼神虽然很犹豫但还是乖乖的骑上了马,路上也时不时的望望七绪和小石头,或者也是觉得叫二人这么跟着走颇不好意思吧。
七绪一边走还一边哼着小调: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迎来日出共度晚霞。
第三章 京都,你好
古有闻香识美人,今有美人寻香识烤鸡,因为一只烤鸡他们的京都行队伍中又多出个小竹姑娘,一开始七绪和竹轩一边哼着歌一边慢悠悠的走着倒也悠闲,唱歌不过是为了分散注意力,当七绪几乎连义勇军进行曲都快唱出来的时候,远远再远远望去依旧没能看到驿站的影子。
“小石头,我走不动了。”
几乎没有一丝的迟疑,小石头弓着身子在七绪面前半蹲下来,七绪也是自然而然的趴了上去,原本大户人家的公子有些个骑人轿的怪癖也没什么,小竹只是不明白为何这两人在一瞬间那张脸都涨得通红,根据她多年在莳花馆的经验判断这两人之间必定暧昧,自己认准了的男人竟然喜欢男人?为了这个假想马上的小竹也几乎昏厥过去。
老实说在七绪看来早就把小石头也当作了亲人那般来看待,虽然那些日子小石头总是神出鬼没的,但至少他们彼此都是彼此精神上的依托,至少两个孤单的人还可以互相取暖,小石头的背很宽让人觉得很安全,就好像邻家大哥那样亲切,虽然甘靖的怀抱也很叫人温暖,但总觉得那种温暖像是种幻觉,一眨眼似乎就会消失不见。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梦里百转千回现实与梦境交织在一起,来到这世界从冷眼看沧桑的看客到想要轰轰烈烈活一把的商人,明明她过得很充实却还是觉得很寂寞,这世界真是寂寞如烟花啊,不知当初云中城画像里的那个人是不是也曾有过这样的感慨,七绪发疯似的想念前世的种种,甚至只是街边小店里的一碗鸭血粉丝。
竹轩说再过不了多久就能到京都了,他们依旧笑容灿烂的唱着歌,小石头依旧在七绪走不动的时候蹲在她面前,一切看上去再自然不过,只是谁都没有再提那天的事,那一天七绪趴在小石头的背上半梦半醒间竟哭得像个孩子,两人似乎都能从那样的哭泣中看到背上那个孩子梦境中的绝望。
京都汉中门外,城阙巍峨街市繁华车水马龙,守城的士兵似乎在挨个盘查路人,新皇才登基而宁王的存在无疑是对新君的最大威胁,很早就有传言说宁王迟早是要造反的。古代是没有人权可讲的,七绪他们本来也是打算好好配合的,但一看到前头那些卫兵在盘查女子时总要在她们身上摸几把,七绪和竹轩不禁都皱起了眉。
“这位军爷,我们几个都是莳花馆的人就不用查了吧,若军爷实在信不过不妨唤了妈妈来,也省去军爷不少麻烦呢,改天我请军爷吃酒。”小竹笑得一脸妩媚,与之前判若两人,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哪一个才是真的她,重要吗,不重要吗?
又见卫兵一脸淫笑的说道:“原来是莳花馆的小竹姑娘啊,如果是姑娘你我们当然能放行啦,只不过这两位嘛,不知道你们莳花馆还有男妓啊。”七绪倒没什么反正给人家说两句也不会少块肉,但小石头不同怎么说他也是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怎容得他人这样肆意侮辱,那军爷正用挑衅的目光望着他们,而边上另一个小兵也正要上前来搜七绪的身,当时的京都是有禁刀令的,特别是在这个敏感时期,只不过小石头他们并不知道,竹轩也忘了告诉他们,或者小竹是故意不说好借他人之手铲除了她喜欢的人喜欢的那个男人。
“谁敢对本少爷动手动脚的,活腻味啦!”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虽然本大小姐脾气好又平易近人,但请拿开你们的咸猪爪,七绪一把推开了上前的卫兵,小石头也不含糊一出手就放倒了好几个,此时他的剑还未出鞘,那剑鞘是七绪亲自找了云中城的工匠用特殊材料精心打造的,小石头在收到时依旧看不出他开心还是不开心,这一点倒是叫七绪比较郁闷,怎么她认识的人都是闷蛋型的,嗯,除了那只猪,不对再见面是不是要行跪拜之礼唤一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京畿重地,不想给小姐惹麻烦小石头的出手也很有分寸,并没伤了那几人的要害,那几人跌坐在地上一脸狼狈口中还嚷嚷着什么等叶大人来了你们就知道厉害了,这几个卫兵中除了草包还是草包,想来都是些关系户,把京城人民的人身安全交给这些脓包实在堪忧啊。
哒哒哒哒,那头传来一阵马蹄声,HO你以为自己骑着个白马就是白马王子了?白马之上一名看上去武将打扮的年轻人长剑一指:“就是你们几个在城门口闹事吗?哦?还敢无视京都的禁刀令公然配剑上街,看来宁王的人近来很是嚣张嘛。”当然这后一句声音小得只有他自己才听得见。
先兵后礼一向是七绪对待野蛮人的原则,此时她伸了个懒腰右手若有似乎的次往腰间一探,而后又朝着那位白马小将军走去,倒也并不答话只是作势摸摸那马的屁股,在场之人无一不笑了出来这不是拍马屁嘛,哪知一瞬间那马儿就好像羊颠疯发作一样,吧唧我们的白马将军一个不备跌下马来和那帮草包摔到了一起,四周围又是一阵哄笑。
马上之人乃新皇登基后重新提拔的京都守备总长叶承,此人虽然年纪轻轻但早年在边关早就立下汗马之功无数,叶家更是武将世家,前皇曾赐予一门忠烈牌匾。叶承接报说是有可疑人在城门口公然挑衅就急急赶了过来,他哪知道不过是手下那些人看七绪一行不顺眼夸大了往上通报的,反正无视禁刀令而配剑的都是重罪。在来的路上他也设想过超过一百种与那几人对敌时的策略,但独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场面,面上一红。
“你竟然玩阴的,算什么英雄豪杰,有本事我们单挑。”小石头自然是看到了七绪往腰间那一探,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小姐还真是有趣得很啊。
“本少爷什么时候说自己是英雄豪杰了,你们刚才不是还把我们定性为歹人吗?要单挑是吧,成家没有买保险没有?哈哈,小石头交给你了,不把他扁成猪头不要回来见我。”
周围人也开始纷纷议论起来,这是哪家的少爷竟然口出狂言说要将叶大人扁成猪头,叶承突然间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不过他也不是好捏的软柿子。
第四章 大佬
八卦就像一阵风瞬间传遍京都的大街小巷,那个把京都守备总长叶大人打成猪头的小公子一时间成了第一话题人物,即使是在庄严的皇宫,西暖阁内当这位才登基不久的新皇乍听之下也是笑得直不起腰来,在几个下臣面前可谓是形象全无,叶承的面色很难看不知是因为受了什么内伤,还是因为面子上挂不住,眼下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不用照镜子他都知道这形象有多丑。
罗木木依旧享受着赐坐的待遇,从太上皇到如今的皇上似乎两位君主都十分看中他,听得此事罗胖子其实更关心对方是什么来头,原本看到柳易神色颇有些不自然,以为自己或者已经猜到了几分,但又听叶承说到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