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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去哪?
舒严伸手揉了揉眉心,头痛的厉害。
这种时候,他越想冷静,越冷静不下来。
心里更多的是自责,明明知道江席还在逍遥法外,他应该时时刻刻跟在沈芋身边才是。
不对,他不应该只考虑江席会把沈芋带到哪,他应该想的是,江席为什么会这么做。按照周怡然的说法,江席这么做是有其他目的,他并不是单纯的为了绑架沈芋。
他说过,绑周怡然其实也可以。
舒严想,江席现在最大的愿望大概就是能杀死姜成。他对姜成恨之入骨,之前之所以绑架姜成而没有立刻杀死,就是想好好折磨折磨他,让他体验生不如死的感觉。
江席不可能放弃杀掉姜成,即便他会因此送命,也在所不惜。
这样的想法,舒严也曾有过,所以理解。
江席的目的一定是姜成。
可绑架沈芋……
正想着,手机再一次响起来,铃声一响起时,舒严的心忽然“嘭”的猛跳了一下,心中隐隐升起不祥的预感。他忽然有种感觉,打来这个电话的人就是江席。
低头看了一眼,陌生的号码。
舒严接起电话。
“你好。”
电话那头沉默着没有说话。
没有得到回应,舒严的心反而沉静下来,敛眸皱眉,问:“江席?”
这回,听筒里很快传来声音,轻快的语调:“哦?看来你已经做好准备,来,猜一猜,我找你会有什么事?”
舒严声音低低的:“姜成。”
“聪明。”江席更加愉悦,“既然如此,我也不想跟你兜圈圈,来玩个一命换一命的游戏如何?”
一命换一命的字眼让舒严呼吸一滞,皱起眉:“什么意思?”
江席:“意思很明白,沈芋的命换姜成的命,你不亏吧?”
舒严的心脏又开始狂跳,身子因紧张而开始发汗,他皱皱眉,问:“你想做什么?”
“不是我想做什么,是你该做什么。”顿顿,弯唇笑笑,像叙述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你杀了姜成,我放人。”
果然。
舒严声音冷下去:“姜成现在已经被看管起来,你让我怎么去杀人?”
后半句话一出,屋内的人都愣住,面面相觑,最后将茫然的目光重新投向舒严。舒严没理会他们,继续道:“而且我怎么相信你的话,如果我杀了人,你又不放人,我岂不是很亏?”
“随便你怎么杀,找个借口把他带走也好,直接一刀刺进去也好,反正你是队长,办法应该你想,跟我没关系。舒严,你觉得你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吗?”
舒严冷笑:“江席,你现在也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如果我不去动手,你好好想想,你这辈子还有机会杀他?”
那头沉默,好半晌,才妥协似的回道:“你放心,她很安全,我连半根毫毛都没动她。可是舒严,如果你不尽快行动,我保证她会生不如死。”
江席轻笑:“我对折磨人没什么兴趣,不过我也可以把准备对付姜成的那一套都用在她身上。噢,对了,她是个女人,也许还可以多点折磨的花样。比如……你难道很希望看到她在我身…下承…欢的视频?”
“看她肤白貌美的,我也不亏。”
他想……
舒严微微颤栗的手撑在桌子上,咬牙切齿:“你动她一下试试。”
那头传来一声冷哼。
江席声音冷下去:“你真以为我不敢?你应该很了解我,只要姜成能去死,我什么都做的出来。”
再荒唐的事,他都做的出来。
舒严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好,我要和她说话,确认她还活着。”
“说话?”江席转身,看向黑暗里缩成一团的人影。
沈芋还是全身绵软无力的状态,费力抬着眼,看着江席给舒严打电话。她还能思考,只是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她很庆幸江席对虐待没有什么偏执,否则她现在大概已经昏死过去。
她抬着眼,看着江席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放在口袋里,朝自己慢悠悠的走来。
仅从外貌看,他是个很有吸引力的男人,即便他眼中的光阴冷的让人发寒。
沈芋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蹲下,将手机递了过来,她立刻明白,他是要她说话,证明自己还活着。沈芋用仅有的一丝力气咬住下唇,盯着江席不开口。
等了几秒,江席渐渐失去耐性,索性直接抓起沈芋的头发,狠狠的往后拽。
也不知是不是要感谢□□的作用,他虽然用了很大的力气,但并没有沈芋想象中的那么疼。
闭上眼,咬牙忍住。
反正她现在没什么力气开口说话,脑子也有些迟钝,想不到什么好主意,如果不能给舒严传达有效的信息,索性不要说。
江席皱眉看着她,顿了几秒,忽然轻笑起来:“也对,以前给你包扎伤口的时候,你就从来不喊疼,看来这点疼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从话筒传进舒严耳中,听的他心中一滞。
从认识沈芋开始,她脚踝刚好受伤,她冲他说的最多的一个字就是——疼。
心尖像被细针扎进去,很痛。
另一边的江席已经微笑着拿出随身的小刀,纤长的手指举着刀在沈芋眼前晃了晃,眼中寒光毕现,阴声问:“你是选择一种简单的方式,还是复杂的方式?”
沈芋闭着眼,看都没看他。
江席了然,微微笑了笑,挥臂,小刀猛地刺入沈芋的大腿。
眼睛猛地睁开,下唇被咬破,血腥味四散,她一动不动的看着江席。尖刀刺入的痛感太强烈,完全不是药效能抵住的。痛感从大腿猛烈的爆发,尖锐的刀轻轻旋转摩挲,拿着刀的人在冲着她笑。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鲜血从刀口不断的流动,甚至仿佛已经听到大腿上的肉被他手中的刀磨烂的声音。
一个个小分子从伤口向外扩散,沈芋全身都在抖,止不住的抖。
她瞪着眼,斗大的汗珠从额头上留下来,后背全是虚汗。
见她死死咬着下唇不说话,江席干脆直接拔了刀,右手摸上她的腿,从腿根开始轻抚,一直游走到伤口,拇指放到伤口上,出其不意猛地一按。
已经被咬破的下唇再次受到重击。
太痛。
可虽然痛,身上却也渐渐有了知觉,如果他继续用力,说不定……
沈芋打定主意不说话。
江席手下的力气越来越大,痛感也越来越深,沈芋睁着眼,几乎要昏死过去。这样的折磨持续了好半天,江席才没劲似的松了手,举起电话道:“怎么办,舒严,你心爱的女人连跟你说一句话都不愿意。”
不行,身子还没完全恢复。
已经猜到江席方才做了什么事,舒严的心开始剧烈起伏,他强压住声音的颤抖,咬牙,一字一句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听不真亮。
“江席,你别太过分。”
江席闻言只笑,眼睛向下瞥了瞥:“沈芋,你是非要让我和你做些运动,才肯说句话证明自己还活着?”说着,伸手一把将沈芋捞起来,顺手扯开她身前的扣子,手直接伸了进去。
冰凉的手碰到她皮肤的一瞬间,沈芋身子抖了抖。
那双手熟练的将她内衣的扣子解开,轻轻往前一捞,沈芋人就被他拽到怀里。
手在她背后慢慢游走。
江席笑:“如果你想一会让他听到你的□□声,想让他知道你是怎么在我身…下享…受的,不说话也可以。”
沈芋瞪大眼。
舒严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皱了一下眉,便迅速说道:“江席,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我也有两个条件。”
“哦?”江席手中动作顿住。
舒严冷颜继续:“一,你要向我证明,她现在的确还活着。二,从现在开始,不准动她一下,如果你要和我比耐心,那就来试试看。”
静默片刻,江席起身,不咸不淡的轻笑:“也行,我会向你证明她还活着,但是你记住,我只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别想耍花样。”语毕,挂断电话。
监控室内的其他人惊讶的看着舒严,却没有一个人敢先开口说话。
沉默了半晌,还是楚彦先拧眉道:“舒严,你真答应他?”
舒严抬抬眼:“把队里的人都叫来,让分局的人先回去。”
楚彦皱眉看着他,片刻后,点点头。
在队里其他人赶来前,江席发来了自己所谓的证明——一张照片。照片中,沈芋躺在地上,睁眼看着屏幕。衣衫不太整齐,胸前的纽扣敞开着,大腿有一处明显的伤口。
血流的太多,白腿成了红色。
只看了照片一眼,舒严立刻闭上眼。
看见她这个模样,心在颤。
几个月前她受刀伤的样子还历历在目,没过多久,她又成了这副模样。
是他没保护好她。
他知道这样自责没用,可心里却总是忍不住朝那方面想,明明知道江席还没有抓到,他居然还让她单独和周怡然出门。
事实上,在此之前,为了确保沈芋的安全,他和她几乎形影不离。只有今天,他想去买戒指,想给她个惊喜,所以没有陪在她身边,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闭眼沉静片刻,舒严重新打开照片,凝眸细看。
从他听江席说沈芋不愿意开口说话时他就明白,她是想让江席换种方式,换种能让她传递信息的方式,比如——拍照。
舒严最先看的,是沈芋。
脸色憔悴,因为流血过多,唇间没什么血色,呆滞的看着屏幕。他看着不忍,目光往下移了移,落到她的手上。
手指摆放的位置有些奇特。
两只手都放在腹部上,只是左手大拇指在食指和中指间,右手拇指在中指和无名指间。
她平时没有这种习惯。
舒严抬手看了看,眉头拧起来。
两只手只有拇指的位置不一样,应该起的是分隔作用,左手的手势有点像九,可右手却说不清了。表示中间?一半?或者二?
如果右手是二,左手的意思是一才对。
到底是什么?!
江席只给舒严一个小时的时间,舒严不敢再耽搁,继续盯着照片,想从边角旮旯找到一点线索。可江席也不是笨蛋,几乎有所背景都是模糊的状态,只有沈芋是清晰的。
楚彦指着右下角:“这里有点亮,是什么?”
舒严低头看去。
片刻,答:“镜子。”因为反光加模糊,并不能看清镜子是什么样的,只知道大概是个穿衣镜,镜面上有些五颜六色的光点。
光点?
舒严怔了一瞬,立刻将照片传给技术部门,随后打去电话:“这里有张照片需要处理下,右下角镜子里的内容,我要看到。”
挂了电话,舒严转身往外走,楚彦奇怪:“镜子怎么了?”
舒严一边往前走一边答:“镜子里的应该的是灯光,楼梯上的霓虹灯。”
他走到超市外,看着夜幕降临的北城,一座座高楼,以及围绕在高楼上五彩的灯光。
半个小时后,技术部门将处理好的照片传了过来。
从照片中能看出来,镜中映出的的确是一座大楼,一座北城人都认识的大楼。就在市中心,这两年刚建好,北城最高建筑,号称北城的标志物。
舒严人已经坐上警车,看着照片,道:“镜子只照到楼的最顶部,应该是从一个很低的位置反射过去。江席身上资金不够,最多是租一间房子,但是镜子里的这个小窗户……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