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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怡然脸色也暗了暗,害怕的抓住沈芋的手:“他要是真攻击你了该怎么办?”
沈芋将削好的苹果递过去,安慰道:“别急,如果他真的是指明下一个要来袭击我,那也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听说路队也很厉害,不会查不到的。”
见周怡然仍然担心,沈芋笑笑,捏了捏她的脸。
然转过头,自己的笑容也渐渐凝固。
事实上,她也认为这事古怪的很。她经手的案子就那么几宗,这样一一排查下来,怎么会查不到符合条件的人?
还是她之前有得罪过什么人?
想到这,沈芋忽然愣住,脑中闪过一个人的名字。
脑中想到的答案又很快被自己否定。
不对,如果真的是他,这样留下沈芋的名字,实在是太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他没理由这么做。如果只是单纯对调查局的挑衅,也太冒险了些。
更何况那个人,不像是胆子大到直接挑衅调查局的人。
沈芋匆匆给路衍拨去电话,简明扼要:“路队,我想到了一个人,邵秦,曾经被抓过,局里应该有他的档案。”
沈芋想到的人就是邵秦。
当时她只是培训学校的学生,路衍查的是她进调查局后经手的案子,自然不会查到邵秦。但当时邵秦因为陆玲的事,的的确确表达过对调查局、对探员的不满,而且还曾跟踪过沈芋。
虽说如此,沈芋心里却也没什么把握。
犯人现在不光袭…警,甚至还做出挑衅调查局这种需要极高心理素质的行为,而邵秦这个人,当初可是被舒严随便吓唬一下,就全盘托出,距离陆玲的事情也已过了许久,真凶已落网,他再这么做的动机是谁什么?
单纯的报复调查局,因为当时调查局没有及时抓到犯人,害的陆玲被杀?
想不通。
不光是想不通这个问题,更让沈芋烦闷的,是她心里总是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也许这件事不只是袭…警那么简单。
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太奇怪,比如……那个神秘人。
沈芋想的头痛。
晚上十点多,周怡然已经睡着,沈芋走出病房。阿三本应在门外守着,可现在人不知去了哪,不过还有暗中保护的探员,沈芋也不太担心。
她直接去了隔壁病房,那里住着另一名被袭击的男探员,还没休息。
进去后,先打了声招呼,然后走过去。
探员的新婚妻子一直在照顾他,沈芋进去时,两人正亲昵的说着什么。一见生人进来,妻子立刻红着脸站起来,沈芋笑笑,先自我介绍。
探员的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
这几天,有关字条上留有沈芋名字的事情,已经传遍。
他用目光示意妻子去外面等候,后者也十分会看脸色,道:“我去洗手间,你们聊。”
离开时,顺手关上了门。
沈芋走近,也没坐,笑笑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想来跟你确认一下。袭击你的人,身手如何?”
心里已经知道沈芋来这里的目的,探员也没太多惊讶,无奈的耸肩,“哪有机会看到他有什么身手,就是忽然从暗处冒出来,捅了一刀就跑,跑的是在太快。”
沈芋拧拧眉:“你一直习惯走小路?”
探员点头:“要不是这样,也不会被犯人摸清规律。”
这么说来,邵秦袭击前,应该已经蹲了很久的点。现在他的目标是她,会不会也……
正想着,病房门处忽然传来一阵刮擦玻璃的声音,声音缓慢刺耳。
一下,两下,声音越来越尖锐,能够划破耳膜般的尖锐,像来自地狱的颤音。
沈芋立刻转身看去,玻璃上映出一个人影,却迟迟没有进来。也就是那么一两秒,沈芋猛然明白门口的人可能是谁,立刻伸手去掏电话,然也就是此刻,门口的人影就像它出现时一样,又忽然消失。
怕他还在一旁埋伏,沈芋也不敢冒然出去,只能先打电话给阿三。
没过多久,阿三气喘吁吁的推门进来:“嫂子,还真是他,不过人跑了。他丫的跑的实在太快,怎么追都追不上。”
躺在床上的探员像是感同身受,更无奈:“是啊,他就是跑的快。”
沈芋心一紧,问:“外面的探员怎么都没注意到?”
阿三叹气:“穿着白大褂,还戴着口罩,他们以为是医生呢。”顿了顿,担忧道,“看来他已经知道你在这,还利用医生的身份掩护,嫂子,这几天你尽量别出病房门,他要是再敢来,我绝对把他抓住。”
原来是用医生的身份掩护,他准备用这种方法接近她,然后杀了她?
感觉还是不太对。
接下来的几天,沈芋时时刻刻保持着警惕,邵秦却再也没来过。
住院的第七天,周怡然伤好的差不多,办理了出院手续,在周怡然家一起陪她吃了晚饭,晚上八点,和阿三一起离开。阿三奉命一直保护沈芋,直到邵秦被抓住,所以最近一直时时刻刻的跟在沈芋身边。
然自从那天在医院露面后,邵秦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哪儿都找不到人。
路衍查了邵秦先前的行踪,发现他自从被放出调查局后,就再也没使用过□□、手机卡之类的物品。一个生活在现代社会的年轻人,不使用这些是不太现实的。
阿三一路将沈芋送到家门口,这几天在医院需要时时刻刻保持高度警惕,他着实有些累了。不过好在在医院里一直没出什么事,也算是能松口气。
在门口嘱咐沈芋明早等他过来再开门后,阿三先离开,沈芋关上房门,打开客厅的灯。
手机恰好响了起来,沈芋一边接电话一边往房间走,周小童已经抢在前面进了房间。
是舒严打来的电话,他的语速又急又快:“你在哪?”
“恩?刚到家。”
沈芋听到他明显的深呼吸声:“只有你自己?”
“对啊,哦,还有周小童。”
舒严语速更快:“静下来听我说,保持冷静,立刻打电话叫阿三回去。还有,提高警惕,等我回去,我马上到。”
他话音刚落,沈芋一抬头,便见眼前多了道人影。
突兀,却实实在在的人影。
作者有话要说: !
快要发完啦!开心!
☆、大肥章
给沈芋打电话时,舒严人在北城的出租车上。
工作做完,他连夜从海城赶回来,回来后,才听探员们提到邵秦曾去过医院的事。一听说此事,立刻打电话给沈芋,然说了没两句,那边却忽然挂断电话。
不详的预感愈来愈浓。
原本调查局全员便都处在紧张状态下,更严重的是,路衍在这重要关头上失踪了。
路衍身上还有别的大案,之前也一直为了那个案子忙碌,现在临时加了袭…警案,必须两头兼顾,人手少,忙不过来。一天前起,路衍和队里断了联系,他的失踪是与另一起案子有关,并不是邵秦所为。
队长失踪非同小可,仅有的警力又抽走一部分,加上邵秦长时间没有行动,保护沈芋的人一再减少。
出租车上开着暖气,热气让舒严愈发焦躁,一遍又一遍的打电话给阿三,却始终是正在通话中的提示音。
舒严身子坐的笔直,心脏越跳越快,眉头一直没有松开。手里还攥着手机,他已经给沈芋打了十几遍电话,一直没有接通,眼睛盯着手机屏幕,眸色渐渐起了变化,他看见自己的手在发抖。
眼睛似是花了,看不清手机屏幕上的字。
微微偏头,皱眉看向车窗外,前面路段发生了交通事故,车开的速度更像是蜗牛在爬。
看着车窗外熟悉的景色,心脏急速下坠。
舒严等不下去,交了钱,开门下车。
好在车停下来的地方离家已经不远,一路用全力跑回家,即便他体力一向很好,但超负荷的速度还是让他喘气声愈发凝重,跑进小区时,几乎已经失去全部力气。
磕磕绊绊的跑进电梯。
进电梯后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按楼层键,然抬眼去看的瞬间,表情慢慢凝固。
一楼的键上,有血迹。
心脏倏然狂跳不停,舒严神色完全凝固住,几秒钟的时间,额头上斗大的汗珠留下来。愣了那么一两秒,舒严开始拼命的按关门键,手不断的抖,有那么一两秒,他几乎找不准键的位置。
门缓缓关上,显示屏数字的变化却显得异常缓慢。
电梯刚停,还不等门完全打开,舒严便侧身跑出去。出了电梯就是舒严家,他跑出电梯,却又猛地顿住,心跳骤然停止。目光紧紧盯着自家的房门,心脏急速下沉。
防盗门开着。
几乎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心脏的大起大伏让他胸口发闷,汗水从额头上流下来,糊住眼睛,来不及去擦,他几步跑到防盗门前。
速度太快,没来得及刹车,几乎是撞上去才停下。
急切的转身想进去,然刚扭头,人便僵住。
明亮的白炽灯下,客厅的最中央,倒着一个女人。
心跳有瞬间的停止,接着,手脚开始发麻,他低头盯着倒在地上的人,第一次因为恐惧,而微微发抖。
地上的人腹部插着一把水果刀,地面上全是女人身上流出的血迹,鲜红的颜色,日光灯一映,刺眼又夺目。
是沈芋,全世界,他最不想看到受伤的人,现在就躺在地上,脸上血色全无。
*
舒严在急救室外守了一夜。
他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还沾有血迹的双手捂住脸,一夜没阖眼。头发有些乱,浑身上下没一处不在颤抖,和平日向来冷静的他完全不一样。
阿三站在一边,眼眶红红的。原本就自责,现在看见舒严这副模样,他心里更不好受,可又不敢冒然上前搭话,怕会让舒严更失态。
他只能煎熬的等着,等着手术灯灭。
这一次,邵秦下了狠手,尖刀刺到底,离要害部位只有三毫米。送到医院时也有些晚,出血过多,现在生死未卜。
一整晚,舒严都在胡思乱想。
如果、他说的是如果,如果沈芋真没了,他该怎么办?
他想象不到自己没有沈芋的生活。
明明从渠城回来时,还答应沈父要照顾好她,现在还没过一个月,人就进了手术室。如果他再拼命点,早一点回来,哪怕只是二十分钟,都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
心脏一抽一抽的疼,抓着头发的手指愈来愈用力,他连睁眼的勇气都没有。
所有人都沉默的站在一旁,没有人敢开口说话,这种死寂持续到走廊的另一头,走来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
江百川和楚彦都在手术室外等着,他们没舒严和阿三那般失态,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去,看清来人的瞬间,同时惊讶的开口:“阮老?”
来的人正是阮教授。
手持拐杖,听到叫声停住一瞬,抬起头时,眸光依然不减当年的锐利。
没过两秒,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追了过来:“老师,等等我,你怎么比我还心急?里面躺的可是我的学生。”是梁教授。
听到江百川和楚彦的惊呼,舒严恍然回过神。
手慢慢放下,身子坐直,偏头看去。
满眼都是血丝。
眼里匡着水,他极力忍着,才没让它流下来。
可见到阮教授的那一刹那,竭力想忍住的东西,猝不及防的滑了下来。
其余人静默。
一直缩在角落里的周小童看到这一幕,皱起眉,呆呆的盯着地面思索片刻,忽然起身,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