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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最先冒出来的人是姜成,可她又实在想不到姜成这么做的原因,如果是怕舒严报复,那直接采取其他手段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费这么大的周折?
可不论是谁,沈芋清楚的是,那个人实在太过可怕。
不光是在北城,现在男人的手已经伸到了渠城。
不但知道她和舒严会回渠城,甚至还特意安排这么一场戏。
有这么大能耐,又同时认识她和舒严的人,沈芋只能想到姜成。
唐盛辉的情况和舒严想的基本一样,电脑有被侵略过的痕迹,顺着这条线摸上去,只查到渠城的一家网吧。然那家网吧过年几天一直没有营业,是个代理地址。
情况基本上弄清楚了。
处理完这些事情回到沈家,已是后半夜,一家人担心舒严和沈芋,都没去睡,坐在沙发上等他们。
正好是除夕夜,也当守岁了。
沈嘉诚人小,熬不过困意,沈芋回来时他已经在房间睡熟。
几人围着客厅的茶几,沈母又给两人下了饺子,电视里还放着乐曲。
沈芋担忧的看向舒严,发现他脸色苍白的异常。忍不住伸手握了握他的手,手也很冷。
感觉到沈芋手心的温度,他反手握住,勉强扯了个笑脸,想让沈芋安心。
然他这颗心却怎么也安顿不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神秘的报案人和给他发邮件的,是同一个人。
一个喜欢掌控一切并体验着这种感觉带来的快感的人。
回到宾馆的头一件事,就是登陆□□邮箱看那几封邮件,他给那人回了信息,但始终没有再收到过什么。
心一点点沉下去,像被强按在水里,无法呼吸。
在这件事上,沈芋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静静的待在他身边,牢牢的抱住他。
她的心不安极了,总觉得……有什么大事会发生。
*
沈家亲戚多,且大部分都在渠城,过年这几天最忙碌。
舒严作为沈家的女婿,跟着沈芋串了好几天的门,红包拿到手软。
往常沈芋最害怕这些七大姑八大姨催婚,然现在真的领男朋友过去了,七大姑八大姨们却还有另外的话题。
什么时候结婚?
什么时候生孩子?
诸如此类。
想想生了孩子后还要和他们讨论孩子升学孩子高考孩子大学孩子对象孩子找工作孩子婚房婚车的问题,沈芋有点心累。
最开始被追问时,舒严还会适当的耳根红一红,回答的多了,越来越坦然。
“尽快。”
……这个尽快是什么意思?
连续好几天奔波在七大姑八大姨家中,加上前两天发生的事,舒严和沈芋过的都有些累,假期还没过完,便提前一天坐飞机回了北城。回北城前,沈父将舒严单独叫去。
聊天。
天空幽蓝,过年的气氛还没走光,依稀还能听到鞭炮的响声。
沈父抽烟,叼着烟坐在楼下小花园的长椅上,和舒严随口闲聊几句。聊着聊着,话题就扯到沈芋身上。
一个是她父亲,一个是她男朋友,这辈子最爱她的两个男人。沈父一直对舒严很有好感,把女儿交给他也放心,甚至在知道沈芋现在住在舒严家时,也没多说什么。
说是聊天,然在楼下坐了许久,两人却一直都没开口说什么。
最后还是沈父抬头看了看天空,吸了口廉价的烟,道:“我这个女儿,看着开朗,大大咧咧的,其实她心思比谁都细。”
舒严脑中出现沈芋的模样。
笑笑,回:“我知道。”
沈父又道:“以前心气高,一直没谈男朋友,我对她一直都很放心,她看上的人,不会有错。”
这一次舒严没回答,偏过头,静静的看着沈父。
虽然他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以一个极不光彩的方式,但他大概能感觉到沈父对沈芋的爱。一个大男人,养了二十来年的女儿跟了别人,怎么都会心疼,然正因为是男人,才不能像母亲一样光明正大的哭一场。
而他对沈芋,从她强行闯进他的心后,就再也无法放开她了。即便他一直不承认,但事实上,他的确很早就喜欢上了她,只不过他不自知。
淡笑,许下以前并不怎么注重的承诺:“我会好好对她。”顿了顿,补充,“这辈子。”
*
回到北城,在渠城的一切像是都没发生过一样,生活回到正轨。什么都没有再发生,舒严以为该来的邮件也没再来,那个神秘的人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假期过后的第二个星期,舒严接到通知,要和江百川还有楚彦一起到海城出差。海城在大陆的最南端,坐飞机过去也要好几个小时,这一走,最少要一个星期,如果碰到难办的案子,时间可能更长。
和舒严在一起后,沈芋还从没有和他分开这么久过。
临别前有点不舍,她送他到机场,进机场前,忍不住走上前抱住他。他怀里很暖,唇弯了弯,伸手回应。两人抱了许久,一旁的江百川和楚彦看的直捂眼睛,沈芋余光瞥见两人的怪样,吐了吐舌头,松开。
伸手,替他整理外套。
一边理一边叮嘱:“照顾好自己,好好吃饭,别天天用快餐糊弄。”顿了顿,眼一弯,笑起来,“听说南方美女多,还都特温柔,可别看见美女走不动路。”
舒严无奈的看她。
楚彦在一旁笑:“温柔是重点?那你这辈子大概和温柔无缘了。”
沈芋:……
她这辈子大概和温柔无缘了。
送走这三人,沈芋赶回调查局时已经是中午。工作压了一堆,午休时间也直接被舍弃,回去后直接开始工作。周怡然已经猜到会这样,从食堂回来时,顺便给她打包了盒饭。
坐在一旁看着沈芋一边工作一边吃午餐,还有点心疼:“舒严也不是小孩,干嘛非得去送?”
沈芋笑:“一个多星期见不到呢。”
周怡然很无奈:“还真是小别胜新婚,要我看,婚礼可以不用急,你俩先痛痛快快的领证得了。等你通过实习,直接去生孩子,到时候让你俩的孩子参加你们的婚礼。”
本是吐槽沈芋的话,然后者听后,却很认真的点头:“这个想法不错。”
周怡然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
这狗粮是她自己喂自己的,她服。
叹口气,忽然想到今早看的新闻,又低头凑了过去:“对了,我今早看到新闻说最近两天一直有探员受到攻击,你这几天一个人在家住,也要小心点。”
沈芋翻着资料的手止住,抬了抬眼:“什么攻击?”
“哦,就是有两个探员,都是北城分局的人,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人捅了一刀。小刀,避开了要害,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两个人现在还都在医院。”
沈芋皱眉:“是同一个人?”
周怡然点头:“据说每个案发现场,歹徒都留下了同样的纸条。”
“纸条?”沈芋重复。
周怡然道:“打印出来的纸条,上面写着……好像是类似‘探员都是吃闲饭的’之类的话。感觉上面挺重视,毕竟是探员受到攻击,今早你不在,局长还亲自来给我们开了会呢。”
沈芋点点头:“这案子现在是谁负责?”
“二队的路队长。”周怡然顿顿,补充,“听说本来路队长有其他的事情,要交给舒严,但是舒严刚好出差,只能让路队硬着头皮上了。”
隔壁的队长最近任务重,沈芋倒是知道。
沈芋没再多想,嘱咐周怡然注意安全后,继续吃午饭。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周怡然却没来上班。
整整一个上午,沈芋都没看见周怡然的影子,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也不回,因为昨天的对话,她心里隐约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惴惴的一直等到中午,二队的路衍才沉着脸将沈芋叫出去。
他的话言简意赅,周怡然在昨晚下班的路上,遭到袭击。
这次被捅的位置稍微接近要害,人还在昏迷中,路衍已经带着二队的人忙了一晚。接连三人受到攻击,事态逐渐严重,一队的人几乎都临时调给二队,归路衍调遣。
由于周怡然的家人一时半会赶不过来,路衍又听说周怡然平日和沈芋关系最好,便先让沈芋去医院照顾她。
一边工作一边照顾。
沈芋心急火燎的赶到医院,守了整整一晚,周怡然第二天才清醒过来。
一醒过来,便被探员们抓着询问当时的情况。虽然周怡然身体还没恢复好,但事态越来越严重,沈芋也不好阻拦。
周怡然称自己没有看到袭击人的面貌,只知道是个男人。
她走在回家的路上,穿过小路时,男人忽然蹿出来,捅了一刀后接着逃走。看着身高不算太高,大约一米七以上、一米七五以下,身材偏瘦。
这次和前两次一样,现场都留了字条,依然是发泄对探员的不满。看起来是和调查局有什么过节,整整两个队的人,开始重新调查以前的案子。
沈芋的主要任务是照顾周怡然,因此轻松许多。
每天早上直接赶到医院,偶尔晚上留的时间久了,便直接在医院住下,转眼间就过了三天。这三天里,又有一名探员受到攻击。
然这次和上次不同的是,现场留下的字条内容有了变化。
只有两个字——沈芋。
沈芋立刻成了整个调查局的焦点。
像是在预告犯罪一样,为保证沈芋的安全,路衍特意派阿三贴身保护她。事情也传到舒严耳朵里,然他那边的任务还没结束,一时半会回不来。
沈芋却没太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自从字条上出现她的名字后,她便一直留在医院,医院周围埋伏了五六名探员。因为不确定字条内容的含义,路衍不可能把所有人都调到医院里来。
沈芋就在这些探员的暗中保护下生活了两天,有点不自在。
下午,她一边给周怡然削苹果,一边陪她聊天。周怡然亲身经历过这件事,越想越担心沈芋的安危,虽然躺在病床上,眼睛却时时刻刻注意着窗外。
就好像窗外藏着人似的。
周小童也因为这一特殊情况赶回来,藏在沈芋周围,暗中观察有没有人想对她不利。
然真正让沈芋在意的,却是字条上为什么会出现她的名字。
周怡然对此也感到奇怪:“你来调查局的时间那么短,他怎么会认识你的?”
先前调查局一直认为歹徒是对调查局办理的某个案子不满才会如此,然沈芋进调查局刚刚半年,且是新手,参与的案子并不算多。
仔细数数,能称得上大案的也就那么几个,对案子的结果不满的更是少之又少。再加上袭击的都是探员,自身力量肯定不差,这些条件加在一起,应该能排查出嫌疑人来。
然事实是,在队里的人一一比对后,并没有发现这样的人。
这就有些奇怪。
沈芋摇头:“不清楚。不过我想他留下纸条的意思,百分之八十是指明下一个目标,如果他真的过来,又认识我……”
为了不让她揭穿他的身份,八成会下狠手。
沈芋目光沉了沉。
她虽然一直保持镇静,但其中的要害也知晓,有些事不是不怕,而是怕也没什么用。
偏偏这种时候舒严又不在。
周怡然脸色也暗了暗,害怕的抓住沈芋的手:“他要是真攻击你了该怎么办?”
沈芋将削好的苹果递过去,安慰道:“别急,如果他真的是指明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