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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芋皱眉：“那也不至于杀人吧？”
舒严“恩”了一声，继续道：“孟越童年过的不好，从那时起精神就和正常人不太一样，但他父亲从不关心他，也没人去注意。后来他结婚娶妻，过了两年平静的日子，但是孩子三岁的时候，患了重病。家里没钱医治，妻子就扔下他和孩子跑掉了。就好比从小被家暴的孩子往往也会家暴下一代，孟越和他父亲一样，把过错都算在自己儿子头上。”
“不过他比较倒霉，他儿子病情本就严重，再一打，直接没了气。那以后，他的精神彻底失常，认为那些不听话的孩子都应该经过洗礼。当然，这个洗礼指的就是杀掉，重生。”
沈芋联想到那天在孟越租的房子看到的情景，打了个哆嗦。
那已经不是杀害的问题，那是虐杀，连全尸都没留。
“可是我记得最后换火车票的时候，他拿的是蓝色的车票。在北城，蓝色的车票都是网购的，他精神不正常，可能会网购吗？”
这也是舒严注意到的问题，他沉默两秒，道：“在查。”
沈芋点点头，又摸摸胸口：“还好我逃过一劫。”
本只是随口感慨，舒严却沉默了。抱着臂，腰背笔直，一动不动的盯着沈芋。昏暗中，他的目光像把锐利的刀，沈芋偏头与他对视两秒，浑身都不自在。
半晌，他牵了牵唇，开口，声音低哑：“沈芋，有件事我想问你。”
“恩？”
“抓伍哥的时候……你为什么会去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有点忙
后天……也有点忙
大后天……还是满课
摊手
☆、第三十九章
为什么会去那里？当然是周小童告诉她的，但是她不能直接说出来。
沈芋可以对任何事保持坦荡的心态，也可以毫无节操的追舒严，但唯独这件事，她是心虚的。说她身边跟了个小阿飘，别人大概都会觉得她疯掉了。
强装镇定，然头还是小幅度的向下低了低，手摸着耳根，笑：“唔，就是打听到卢雪楠住在那，想去看看嘛。”
他不动声色：“你心虚的时候，经常用手摸耳朵。”
沈芋立刻把手放下。
然刚放下，心中便叫起糟糕来。她放的这么迅速，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正常的笑：“没什么好心虚的啊，就是过去的时候，刚好看到你们冲进去，所以就上去了。”说完顿住，歪了歪头，见舒严一动未动，心里知道八成是糊弄不了他。
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沈芋装作不在意的起身，扯着笑和舒严道别：“哦对了，我有点困了，你伤也没好，早点休息。”
说完，抬腿要走。
房间不大，她往前走的瞬间，舒严抬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轻轻往回一带，沈芋身子一歪，朝舒严倒下去。
眼疾手快用手撑着床，好歹是没倒在舒严身上。
但是……
她抬了抬眼，舒严的肩膀近在咫尺。
抬头去看舒严，头稍稍扭了扭，正好擦过他的脸颊，沈芋怔住。
舒严大约也没想到两人是这么个暧昧姿势，手还悬在她腰旁，方才想伸手护住她，现在却僵在空中。低了低眼，沈芋清澈见底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拧眉，耳根渐渐起了热度。
虽然姿势有点暧昧，但两人却都商量好似的，没开口说话，互相看着彼此，心跳一点点加速。
沈芋撑在床上的胳膊有点累。
最终还是她先受不了舒严看似平静的目光，勉强笑了笑，低下头，正好看到他的伤口。绑着绷带，但因伤口略深，那只胳膊现在都是没什么力气的。
他的左手正扶着她的胳膊，凉凉的手指触碰着她的皮肤，只那么看着，心跳忽然快了那么一点。
有种想直接把舒严推倒的冲动。
视线从他的领口慢慢下移，他衬衫的头两个扣子解着，胸膛轻轻上下起伏，连带着锁骨也在缓缓移动。很好看的锁骨，精致、突出，她目光移到舒严的锁骨上，再也挪不动了。
咽了下口水，有一口吃掉的冲动。
空气有点热。
沈芋的心由快跳，变成“扑通”“扑通”一声接着一声的慢跳。跳的很慢，却有力量，震的沈芋身子一阵发麻。她近距离感受着他身上清冽的味道，轻轻吸了口气，头晕目眩。
不行，再这样下去……
沈芋猛地站起来，脚踝不小心用了力，咬牙忍住疼，低头看舒严。他也正抬头看着她，敛眸，眉头轻轻拧着。他的手还僵在空中，嘴角微微下压，表情看起来有些严肃。
严肃归严肃，沈芋瞟了眼他的耳根，红的。
他抬眼，慢慢收了手，也没再提刚才的话题，只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简直就是在诱惑她。
她当初为什么死心眼的提了那么一个愚蠢的条件，后悔！_（：з」∠）_
越看着他，沈芋的心越焦躁。心里麻麻的，很浮躁，静不下心，只想做些什么。
她咬咬牙，猛地弯腰，与他对视。他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身子往后移了移，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沈芋轻轻呼了口气，缓下心神，露出标准的微笑：“舒严，说实话，你也有点喜欢我吧？”她又往前凑了凑，眼睛亮亮的，期盼的看着他。
这目光让舒严有一瞬的恍惚，然很快，他回过神，脸色冷下来。伸手拉住她，往后推了一点，自己跟着起身。
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不避讳的拉着她往门口走，开门，顺手将人推了出去：“晚安。”声音冷淡。
沈芋不死心，回头笑眯眯的看他：“不喜欢我，你总是脸红什么？”
舒严本已要关门，听到这话动作又顿住，一只手抄着口袋，另一只手握着把手。他抬头，平静的看她两秒，道：“因为第一次遇到你这种。”停了一下，眉头挑了挑，道，“开放的女生。”
开放的女生？
她开放？
……好吧面对舒严的时候是有那么一丁点开放。
沈芋不服：“不喜欢我为什么主动吻我？”
“主动？”舒严眉挑的更高，低头看她，这种明显的低头动作让沈芋十分挫败。
不过仔细想想，上次在火车上，算是她“逼”着他的。在他家也是，她一直挑衅……
沈芋深吸一口，微笑：“现在你还住我家，应该不算案子已经结束吧？”伸手，拍拍他的肩，“晚上别忘记锁门，晚安。”
……别忘记锁门？
他看着她，没懂。
沈芋转身回房，舒严瞥了眼刚刚被她拍过的肩膀，然后目光移到沈芋身上。站在门口半晌，心脏忽的快跳了几下，继而归于平静。
脸上的温度慢慢退下，他低头，唇畔微微勾了勾。半扬眉，转身回了房间，顺手开了房间的灯。他下意识往床的方向瞟，眼中浮现出他们刚才的姿势。
让人忍不住遐想的姿势。
虽然沈芋走了，不过这房间还真不是一般的燥热，舒严顺手将窗户开的更大。
回到房间后，沈芋先跑到床上滚了几个圈。
方才和舒严之间的距离太近，她需要平复下心情。往常她也还算是个正常的姑娘，虽然偶尔在网上看到小黄段子也会会心一笑，不过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但怎么到了舒严面前，就觉得自己的思想格外污呢？
闭上眼，又想起舒严才火车上吻她的那次。
伸手摸到枕头，压在头上，又在床上滚了几圈。
恩，心跳稍微正常点了。
沈芋掏出手机，继续和楚彦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话题从舒严的大学时代聊到工作时代，几乎将他的家底都翻遍了，舒严父母早逝，从小住在小姨家。小姨家日子过的紧巴，多了一个人，条件更差，加上原本关系就不亲近，因此小姨对舒严也不算太好。
初中时，舒严考上了当时最好的高中，但因为继续上学还要学费，小姨不太想给他出。他原本已经有辍学的打算，直到当地高中提出免学费，他才能继续上学。
一边兼职一边上学。
沈芋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经历。
现在的舒严虽然比她有钱很多，但她好歹还有一个比较完满的家庭，舒严现在却是一个人过节，一个人跨年，一个人生活。难怪今天晚上吃饭时，虽然很吵闹，他却也没有厌烦的意思。
大概也很想要一个这样的家庭吧。
想着想着，沈芋鬼使神差的点开和舒严的聊天界面，发了一个表情过去。
沈芋：小僵尸我来啦。gif
……不，她不想发这个表情的。
手忙脚乱的想要撤回，舒严却已经回了消息，很简洁的一个问号。
沈芋硬着头皮问：……其实我是想问你有关卢雪楠的事情，她不是和伍哥相爱吗，当时为什么没结婚？
沈芋想，多问问工作相关的事，也能显得她比较勤奋好学。
那边很快回了消息：伍哥不想结婚。
所以卢雪楠才火速找了前夫，目的就是为了刺激伍哥，结果伍哥不为所动，卢雪楠索性真的结了婚。不但结了婚，还有了孩子，但即便如此，她也没和伍哥断过。
现在卢雪楠被抓，苦了的却是那个小女孩。
沈芋想了想，问：你想结婚吗？
这次舒严的回答也干脆利落——没回复。
沈芋也只是调戏调戏他，知道他大概不会理她，便没放在心上。和楚彦聊天的时候，楚彦问她舒严在做什么，她随口回了一句：刚刚在和我聊天。
楚彦：和他聊天还和我发微信？
沈芋：没有，都是微信。
那头静默。
好半晌，才幽幽道：他从来都不和我们发微信，嫌麻烦。
沈芋：……
楚彦又道：你们就隔着一堵墙，还聊微信，行了，我看你也别问我舒严喜欢什么样的女生了。你听我的，今晚就去他房间，抱着他睡一晚上，保证第二天起来你们就能确定关系。
话说的直白，有点污，沈芋的注意力却全在上一句。
舒严从来不发微信？但是他刚刚明明和她解释了卢雪楠和伍哥的问题，还打了那么多字。
心跳又开始加速。
她愣愣的看着手机，眨眨眼，头埋在枕头里，躺在床上继续滚。
由于沈芋家的房子实在是不大，即便沈朗和武琳不在，房间也分不开，沈芋只能和沈嘉诚睡在一个房间。看完动画片，到了睡觉的时间，沈嘉诚却吵吵着，怎么都不愿意和沈芋一起睡。
站在房间门口，振振有词：“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男女授受不亲，我们不能在一张床上睡觉。”
沈芋坐在床边，抱臂看他：“你小时候的尿布都是我帮着换的。”
沈嘉诚：……
静默片刻，他强调：“那是小时候，现在我已经不用尿布了！”
沈芋笑眯眯的：“偶尔还是需要的。”
沈嘉诚：……
愤怒的跳了几下，挥挥小拳头：“我要和姑父一起睡，我们都是男人！”
这声姑父叫的又清脆又响亮，吓得沈芋赶紧去捂他的嘴，然他话音刚落，舒严房间的门忽然打开，看见门口的场景，扬了扬眉。
作者有话要说： 我目测了一下，再过N万字，他们就要在一起啦！
☆、第四十章
沈家总共三个房间，沈芋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