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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出火车站的检票口,就发现有点不对劲。
舒严、江百川和楚彦三人都站在检票口的一角,盯着外面,没有走。
沈芋走过去,递出车票,列车员看了一眼,放行。
她和阿三狐疑的往前走,心里琢磨着舒严为何没有继续跟踪孟越,还没想出个所以,眼前闪过一道人影,一个人冲了过来,阿三瞬间挡在沈芋面前。
周小童尖叫:“是孟越!”
冲过来的的确是孟越,他下车后就一直坐在这里,似乎是非要等沈芋过来不可。他激动的冲到沈芋面前,直接无视了阿三,挥舞着手臂:“仪式要开始了,你快跟我去看看吧。”
仪式?
沈芋猛地想起,孟越说那些孩子都是需要被净化的。
他所谓的净化,就是全部杀掉。
他要……
沈芋沉下脸,拧眉看着他。
看眼前的状况,她要是不跟着他走,他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如果去了,舒严他们大概也能跟着他找到那些失踪的孩子。可问题是,她现在浑身上下都是伤,她不确定现在的自己是不是能制住一个发狂的男人。
万一中间出了什么差错,连她都会把命赔进去。
可说到底,职业是她自己选的,她早就知道这是一个危险的行业,既然决定做了,就要对得起自己的身份。
静静的看着孟越半晌,沈芋笑笑:“好。”
阿三惊恐的回头看她。
周小童也急的直跳脚:“沈小芋,他很危险,你不能跟他走,他会把你杀了的。”
沈芋却只用手指点了点行李箱:“麻烦你了。”
然后抬腿,跟上孟越。
阿三急急地拉住她:“你不能跟他走。”
她推开他的手:“去找他。”这个他,指的是舒严。
沈芋没有把回来的时间告诉父母,她怕他们不放心,大半夜还要来接她,现在也省了说明的麻烦。背着背包,抬腿跟上孟越,她走的不快,孟越每走几步就要回头等她。
好在身边还有周小童,即便他起不到什么实质的作用,但身边多个人,总会安心许多。
她不敢回头看身后,但是也知道,舒严他们一定在。不光是舒严,渠城警方早做了准备,现在估计四面八方埋伏的都是探员。
沈芋全神戒备,丝毫不敢出任何差错。
孟越不懂打车,几乎是带着沈芋走了一路。越走越兴奋,回头等沈芋时,眼中散着嗜血的光芒。他大概是因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激动,所以,特意找了沈芋这个跟他“意见相投”的观众。
渠城面积小,沈芋从小在这里长大,熟悉这里的每一条小巷。在北城上学时,她也无时无刻不怀念自己的家乡,却没想到再回来时,会是这样的情况。
抬头,皎月依然明亮,脚下的路却是昏暗的。
孟越带沈芋走了近一个小时,她身子又疲又乏,但不得不尽力跟着他。
脚踝一突一突的肿胀,她都已经有种脚踝要永远落下病根的感觉。
七拐八拐,几乎是穿了小半个渠城,从火车站一直走到了一个平房聚集的地方。这里沈芋从没来过,也不熟悉路况,路灯也很少,隔着好几米才有一个,而小巷里,几乎连路灯都没有。
周围寂静到针落有声。
越靠近目的地,孟越愈兴奋,走路也不好好走,时常蹦跶几下。他每跳一下沈芋的心就跟着猛跳一下,然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紧紧盯住他,不敢有片刻的走神。
孟越拐进一条小路。
路的尽头,是一扇大铁门。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下课晚,存稿没来得及修,明天回准时的QAQ
☆、第二十七章
在火车到达渠城之前,舒严几人用最快的速度换好便衣,混在乘客里,跟着孟越一起出去。从孟越在出站口止步时,舒严心中就隐隐约约生出不好的预感。
果然,没过多久沈芋出来,孟越拦住了她。
舒严在暗处看着,脸色冷到骨子里。
他早就说过,远离孟越,这个女人从来都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过。
心里升起一团火,更多的情绪却是紧张。他紧紧地盯着孟越,生怕他会忽然做出什么越轨的举动,因为怕,右手已经移到腰间,那里鼓鼓的,别着他的武器。
然事情发展的太出人意料,他看到孟越手舞足蹈的比划了半晌后,沈芋居然抬腿跟着他走了。
这个女人!
阿三急急地向他们跑去,他心里的火没压住,一把揪起阿三的领子:“你疯了?”
阿三更急:“孟越非得要沈芋跟他走,我估摸着,沈芋是怕耽误我们的事情。”他抬头看着舒严冷的可怕的眼睛,越说声音越小。
舒严阖了阖眼,眉心疼。
伸手去揉眉心,一边揉一边示意其他人跟上。
好在孟越警惕性差,被十来人一起跟着,愣是没发现。虽然他们现在是在跟踪犯罪嫌疑人,可舒严的目光总忍不住往沈芋身上瞟。她脚踝本就有旧伤,方才又被卡住强扯,伤势越来越严重。
她一瘸一拐的,竭力跟上孟越,然速度还是越来越慢。
看的出来,她的伤太重。
舒严握了握拳,眉头不自觉的拧起来,越拧越深。心里还有点恼,除了恼,心还在发颤,莫名的发颤,他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
前面,已经到了孟越的地界。
眼前这座房子并不在孟越的名下,渠城调查局也从未把孟越当做目标,所以一直没发现这里。若不是调查总局因为别的案子查到孟越,只怕这里永远也不会被人发现。
这其实是孟越租来的房子,常年租赁,房租一交就是好几年的,除非拖欠水电费,否则房主也不会来管他。
算是他的第二个家。
他走上前推开沉重的铁门,停下,回头看着沈芋,眼睛闪着异样兴奋的光芒。沈芋知道,他这是让沈芋先进去。她站在原地等了片刻,因为不知道舒严他们是不是跟了上来,她只能尽量拖延时间。
她努力放轻松,站在原地四处看了看,像是在参观老友的房子,然再看向孟越时,后者却微微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这表情严峻的可怕,沈芋心一沉,只能抬腿进去。
周小童虽然急,但也只能跟在沈芋身后。
是一个平房,进了大门后是一个小院子,四周都是密不透风的水泥墙,从外面看不到院子里面。屋门的门也是锁的,两边是窗户,都拉着窗帘,整幢房子被堵的严严实实。
孟越看了一眼屋门,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迫不及待的过去开门。也因为兴奋,他拿着钥匙的手哆哆嗦嗦,好半天才将钥匙□□扣锁眼里。门一开,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为了确认那三个孩子到底在不在这里,沈芋跟在了孟越身后。
房子统共只有两间房,分别挂着锁,血腥味就是从其中一间房间里散出的。低头看去,门框下还有暗红色的血液流出来,已经凝固。
孟越径直走向另一个房间,从地面上摸索半晌,抬起一块地砖,钥匙放在下面。他将钥匙取出来,一边开锁一边神秘兮兮的对沈芋说道:“你进来看。”
沈芋犹豫了一下,抬腿进去。
她抬起腿的瞬间,孟越忽然变了脸色,嘴边划过一丝冷笑,猛地伸手将她推进房间,在沈芋还没停住之前,他迅速关上房门,果断上锁。“咔嚓”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十分明显。
沈芋跌跌撞撞被推进屋,一股恶臭顺着空气飘了过来。她迟钝了一下,才意识到孟越将她锁了进来,拧起眉,开始思索孟越这么做的原因。从头到尾仔细想想,从孟越在火车拽着自己走开始,他对她的态度就已经有点不对劲了。
这是……要连她一起解决掉吗。
房间内唯一的光源就是那扇窗户,现在被厚窗帘挡的结结实实的,屋内一点光线都没有。她适应了好半天才勉强接受这黑暗,眼前开始一点点出现屋内东西的轮廓。
有床有家具,还有地上躺着的……人。
被绑起来的孩子?
沈芋顿了一下,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房间内有了光亮的瞬间,沈芋猛然怔住。
接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周小童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手抓住沈芋的衣角,心里恐慌的厉害,却又点挪不动腿。等他好不容易恢复正常,迅速跳到沈芋身后,鼻子一酸,险些哭出来:“沈小芋,这都是、都是什么啊。”
沈芋看着地面上对着的东西,身子开始发僵。
她紧紧的盯着地面,胃一点点绞起来,无数个电离子爬到她头上,头皮发麻。
想吐。
*
门外的调查员等了几分钟,猛然听到关门的声音。
关门声太大,在安静的夜里格外突出,舒严瞳孔瞪大了一瞬,胳膊颤了颤,握紧拳:“抓人。”字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
楚彦犹豫:“要不要再等等?”
他咬着后牙:“再等?再等下去大的也救不回来。”
十来个人破门而入。
还僵在房间里的沈芋很快听到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声,接着,有人冲进了院子,大概是埋伏许久的探员。
人越来越多,院子里的声音也越来越杂乱。她隐约明白自己得救了,可嗓子干的厉害,身子也动不了,只僵持的举着手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直到有人打开了这个房间的屋门,顺手打开灯。
她扭头往门口看,身子是完全僵住的,舒严第一个进来,她看着舒严,扯了扯僵硬的嘴角。
舒严扫了一眼地面。
五六具尸体摞在那里,死相……不堪入目。即便是舒严,也很少见到如此血肉模糊的场景,大部分孩子都断了胳膊少了腿,然后又胡乱的拼凑到一起。
甚至有的人,肠子都被挖了出来,胡乱的卷在另一具尸体的胳膊上。因为死亡时间较长,尸体开始腐烂,已分不清哪是哪。
他们瞪着纯真的大眼睛,目光却不清澈,更多的是浑浊憎恶。那目光极有感染力,只远远的看着,就好像他在与你对视一般,将你拉到一个邪恶之地。
舒严工作多年,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场面,这里算是比较恐怖的现场。而沈芋,却是第一次真正见识到这种场景。平时上课看图片看视频,到底只有视觉上的刺激,而现在,五官全部用上,她只剩下反胃的感觉。
其实沈芋也还算镇定,她可以抑制住一切感情因素,但反胃是实打实的身体反应,她控制不了。
连脸色都跟着有些苍白。
舒严走过来时,她身子还是僵硬的,舒严皱眉,拉着她想出去,她抬了抬腿,半天没走动一步。
舒严低头看了她一眼,弯腰,直接横抱起来,走出去。沈芋被舒严抱走,周小童没了可以掩护的物体,“嗷”的一嗓子蹿了出去。他路过隔壁的房间,那个房间里也有探员,忍不住瞄了一眼。
被绑起来的三个孩子都在那,满身是血,还在呼吸。
而忽然被舒严抱起来的沈芋却是吓了一跳,下意识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抬眼看着神色冷凝的他,心脏咚咚跳了两下。一路安稳的抱着,直到走到院子里,他将她放到院子树下的木凳上。
他放她下来,她一手却还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用力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胃里好受多了。
舒严蹲下来,与她平视:“没事吧?”
沈芋摇摇头。
她向铁门看去,江百川和阿三正扣着孟越,周围还有许多渠城调查局的人。这个案子到底算是渠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