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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两下洗漱完毕，抢先冲到餐桌前。也许吃东西能够让我转移注意力，不过我刚要动筷子的时候终于还是禁不住询问道：“阿薰，你吃过了么？”“我已经吃过了。”清水薰平静地回答。“夕子拿给你的食物是不是已经吃光了？如果你不喜欢我带给你的食物，别忘了自己再去买一些喜欢吃的。”“是。”清水薰简单答了一个字之后就闭口不言。朱泽戬磨磨蹭蹭梳洗打扮，在我几乎要吃完的时候才来到餐桌前。他看着被我弄得一塌糊涂的早餐皱眉道：“你怎么不等我一起吃？”我理直气壮道：“你没有要求啊？我想快点吃完去占座位。”朱泽戬无奈道：“占座位你派阿薰去就可以啊。早餐要细嚼慢咽否则对身体不好的。”“我才没你那么娇贵。你是不是不愿意吃我剩下的饭菜？早说啊，下次我会把食物分开的。”我强词夺理道，“朱十七，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你大可以一一指出来，不要兜圈子，我听不出来就会忽略的。”朱泽戬感叹道：“阿炫，你一直在深山里修炼么？怎么对世俗的礼仪事物都与正常人迥然不同呢？要是仔细说你离经叛道的地方，没有一两天绝对讲不完的。而且恐怕说了你也未必肯改，我何必浪费口舌，一般能忍则忍。”我粗枝大叶道：“你不说就算了，我也少了心理负担。你快点吃，我等你一起出门。”朱泽戬中肯建议道：“听说甲级数学课很多人听，去晚了前三排肯定没座，你还是让阿薰先去占两个座位吧。”为了我勤奋学习的计划，我明智地接受了朱泽戬的建议，让阿薰带着我们的书包先去教室占座位。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是无比正确的，等朱泽戬吃完早饭和我一起走到经济系的教学楼，甲级数学课教室门口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是人头攒动摩肩接踵。而此时距正式上课还有一刻钟。我正有些心虚地四处观望，却听见朱泽戬揪住一名同学喊道：“袁清泉？你怎么也来上这门课？”袁清泉？不就是我们班那个名草有主的组织部长么？阿拉斯加自治省名门望族，理论上不应该来听这种劳神子的课程吧？袁清泉看到我们，立刻微笑着打招呼道：“你们也要念甲级数学课？唉！我其实不想来，都是家里人逼迫的，身不由己。他们说这门课能结识不少未来的科学精英，我们那里比较缺乏这样的人才啊，我只好为了大家舍弃自己的幸福。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说得也太夸张了吧？来听课怎么能说是舍弃幸福？还什么入地狱之类的？”朱泽戬笑道：“看上去这门课应该不错，这么多人提前来占座，教授讲课的水平一定很高吧？”袁清泉撇撇嘴道：“我听到的消息似乎不是这样。据说讲这门课的刘教授是岳麓书院四大‘杀手’之一，学这门课的考试通过率常年维持在全校最低。因为这门课是经济系必修课，大家当然格外重视，就算一次通不过，能在刘教授面前混个勤奋认真的好印象也有利于减少补考次数。”我惊出一身冷汗，暗骂朱泽戬，他自己聪明选这么难的学科自虐也就罢了，还拉我下水，简直是太险恶了。不过我转念又一想，这门课通过率奇低，我考试不及格应该就不会显得太引人注目，也许一些别人视为简单的科目我还要去补考，相比较而言参加这门课的补考理论上不会被鄙视嘲笑。于是我定了定心神，重新找回了自信。我们三人走进教室，我第一眼就看到清水薰站在教室最前排，比较靠正中的位置旁，被几个学生围在中央。其中一个学生愤愤不平道：“你怎么一个人占两个座位？快让出一个。”清水薰和气地解释道：“主人吩咐我占两个座位。”“有钱家的少爷就了不起么？”另一个学生指责道，“有本事就自己早起来占座。他们以为坐得靠前就能听懂学问么？简直是浪费资源！”我拿眼睛迅速环视了一圈，发现确实教室前半部分的位置都已经坐满了人，清水薰一个人站在第一排两个空座位旁边格外显眼，怪不得那几个学生找茬。其他好奇的人也被这种争执吸引过去围观，小声议论着清水薰与众不同的眸色和衣饰。“他是混血吧？居然有一只蓝色的眼睛，像我家的波斯猫一样。”“我小时候去一个贵族家里做客，看到只有贡人才穿那样的衣饰。这届有背景的人还真多啊，听说只有与皇族亲密的贵族才能获得贡人这种特别的赏赐。”清水薰表情自若沉默不语，眼神中的忧郁之色却无法掩饰。我心想被别人当成新鲜的物品议论，他心中一定不好过的。我拨开人群快走两步上前说道：“几位同学很抱歉，下次我们会早点来自己占座的。”那几个人一看到我，兴趣立刻从清水薰身上转移到了我的脸上。有消息灵通的立刻指着我喊道：“那个不是最新一期娱乐八卦周刊里写的皇家御用保镖王子炫么？他公然承认喜欢男人的！”我明显感觉到周围的人群迅速消失了一大半，看来“同性恋”的声名杀伤力不小。留下的人也都自觉地与我保持了一定安全距离。我则旁若无人地将朱泽戬让进座位，挨着他坐下。刚才滋事的几个学生也许是被我冷酷淡漠的气势和皇家御用保镖的头衔吓到，也许是不屑于与我这样的人说话，总之作鸟兽散。袁清泉尴尬笑道：“王子炫，刚才你说话那么客气我险些以为你转了性子，原来你严肃起来威慑力这么大。”我正要摆出温和善良的面孔解释我的无辜，朱泽戬却似要维护我冷酷的形象抢先说道：“阿炫平时很少这样温和的。”这简直是严重歪曲事实！不过袁清泉已经结婚了，在他面前我也懒得过度表现，算了，姑且由着朱泽戬糟蹋我的名声。我不理袁清泉，对清水薰说道：“阿薰，今天还要麻烦你抄笔记。你也不用跪着，站在挡不到别人的地方就好。”清水薰恭敬地接过我递给他的本子，转身离开，站到门口的角落。上课铃声响起。一名白发苍苍的老教授带着两名年轻的助教来到教室。助教推的小车子上除了几叠崭新的教材，最上层还撂着一片白花花的试卷。我的心咯噔一下。难道第一堂就要考试么？这也太不人道了吧？我正要招手将清水薰叫回身旁，指望万一考试他能帮我。刘教授却眼神凌厉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教室里孤零零站立的清水薰。他厉声问道：“这是谁的贡人？”我在其他同学的目光逼视下站起来尽量镇定地回答道：“刘教授，他是学生的人。”刘教授的三角小眼睛透过镜片狠狠瞪了我一下，用不留任何余地的语气说道：“刘某是给大明帝国的精英学子讲课，随便什么人都来旁听简直是侮辱学问。让你的贡人到教室外等候就可以。”5
07 挑战迂腐教授
谢谢大家鼓励支持，我发自内心地想喊一句话：有PK票的统统交出来！————————以下是正文————————我一听就来了气，他学问如何我不管，但是迂腐劲还真不小。幸好我一向宽宏大量尊老爱幼，不打算当面指责这位上了年纪的老教授，略微调整了一下说话的语调，尽量平静道：“刘教授，学生已经在入学的时候为清水薰办理了旁听手续。另外学生的班导师任教授提出给清水薰加设旁听座位。”我心想，如果清水薰被赶出教室，谁来帮我抄那么详细的笔记？我一定要据理力争。刘教授本来心态还算平和，一听我提起任教授，并听说还要给一个贡人加设座位，立刻也火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刘某从来都不赞成书院聘任女子担任教授，有辱斯文，成何体统！现在居然还纵容学生不分尊卑，允许贡人旁听课程，简直是扰乱纲常！刘某根本就不会答应这种无理的要求。”刘教授说完，不顾我的反对，命令助教将清水薰粗暴地推出教室关在门外。我正要继续争执，刘教授却阴森森说道：“请你不要浪费其他同学的听课时间。前半堂课是摸底测验，后半堂有固定的讲授内容。因为你多事，只能压缩摸底测验的时间。”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我不怕自己耽误摸底测验，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指望能考及格，但是我不能影响别的同学。在这种强大的压力下，我只好闭嘴坐下。刘教授见我识趣，他也不再多说，让助教发了试卷，宣布了考试规则和时间，就坐到一旁开始查看自己的讲义。朱泽戬小声在我耳畔说道：“阿炫，你消消气，为了一个贡人招惹刘教授不值。”我瞪了朱泽戬一眼没空与他理论，展开试卷。我眼睛看着满卷考题，心中却想一会儿下了课我一定要与刘教授谈判，不能让他这样对待清水薰。都什么年代了，这个老头子怎么还这么迂腐顽固？看不起女人还讲什么尊卑纲常封建糟粕？他自己不是女人生的么？等我真正平静下来开始看题目的时候，一般正常学生貌似已经答完了一半题。在大学时我的高等数学课念的就是简单级别，而且就开了半学期课，考试也相对简单，基本上可以说是从高考后就彻底废弃了对数学的概念。如今我扫了一眼题目，发现试卷难度和变态程度堪比高考试题，我能够有把握做出来的绝对达不到及格分数。那么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只做一些我认为一定能答对的题目，那些模棱两可拿不准对错的宁可不做，节约时间高效利用我有限的智慧。时间飞逝，收卷的时候我还有一多半内容都没填。再看朱泽戬，竟然写满了所有内容。这说明他很聪明还是皇室教育也很变态呢？再看看周围人的卷子，基本上很少有像我空的那么多的。我顿生惭愧之感。接下来刘教授开始发放教材，进入正式的教学环节。他尤其补充说明这次摸底测验是看看全班的整体水平，为了因材施教，调整授课难度和速度。我不知道他用什么方式来测定全班整体水平，如果加权平均，每个人的都要考虑，有我那份卷子拖累，估计整体水平会下降到一个罕见的程度。刘教授讲课的时候，他的两位助教就飞快并且认真地批改试卷，在临下课前竟然将一百多份试卷全部改了出来，统计了详细分数列表。刘教授扫了一眼列表，面上立刻笼罩起冰寒之色，须发颤动，他让助教拿过最低分的试卷，仔细看了一遍，抢在下课铃声响起之前厉声喊道：“谁是王子炫？”我瞄了一眼刘教授手里那份近似于白卷的纸，冷汗滑落额头。他们改卷子效率也太高了吧？虽然我料到我自己有可能是全班最低分，却也没有当堂就被点名挨训的准备。但是按照刚才的经验判断，如果我不站出来，刘教授八成会拖延下课时间，影响其他同学的正常安排。反正早晚要挨训，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站起身，183的个子气势十足，平心静气双目持平望着刘教授说道：“学生正是王子炫。”刘教授的记性非常好，一见是我，他嘴角的冷笑更加残酷：“其他同学可以下课了，王子炫你留一下。”刘教授要单挑我？正好我打算对他说清水薰的事情。别的同学可能久仰刘教授的变态呼啦一下子鱼贯而出，消失得干干净净，只有朱泽戬慢吞吞收拾东西，貌似还有点义气没打算丢下我一个人挨批。我走到刘教授面前，与对待任教授的发自内心的敬重之情迥然不同，带着破罐破摔的心态，挺直脊梁，摆出桀骜不驯的样子说道：“刘教授，您找学生有什么事情？”刘教授握着我的试卷，手臂颤抖不已，吹胡子瞪眼道：“你之前在哪里读书？找个十岁的娃娃也能比你考得好！你怎么混入书院的？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