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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了护士。幸亏发现得及时,要不然丢孩子的人家得多伤心。”
“是你发现的?”盈芳擦着眼泪问。
“现场不是我发现的,是巡房医生和护士,我就帮忙堵了下门,这不回来晚了。”
向刚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没说偷娃的人狗急跳墙,还和他干了一架。要不是他一脚踹中了对方的子孙根,疼得蹲身捂裤裆,没准还真得逞了。毕竟他手里抱着晏晏拳脚,拳脚施展不开。
“下次别这么吓我,好歹把小宝先送回来。”盈芳红着眼眶瞪他一眼。宝贝儿那么小,就被他抱在怀里当了一次父子英雄。
“晏晏乖得很,醒了也不哭不闹。”向刚轻轻颠颠怀里的儿子,这小子居然又睡着了。
盈芳惦记小宝贝:“怎么样?医生有说什么吗?”
“瘦弱了点,好生养着就没事。”
“让我抱抱。”她胳膊一伸。
生下来照面都没打一下,就被送观察室了,要说不惦念是假的。
“妈妈的小宝贝终于回来了,想死我了!”她在儿子头上轻柔地印下一个吻,随即感慨,“幸亏和老大、老二长得像,要不然抱错了都没人知道。”
向刚揉揉她头,接过儿子说:“这下安心了吧?快躺好,别老坐起来,以后会腰疼。”
他把老幺放到护士新推来的床上,和盈芳一个床是无论如何睡不下的了,只能另外再加一个床。
既然多了个床,索性把老大、老二也抱过去。三个娃并排躺一处,活像三颗鼓鼓囊囊的大鸭蛋。
向刚越看越乐。
盈芳却嘟起樱桃小嘴。
“怎么了?又谁惹你不高兴了?”
看到媳妇儿的表情,向刚挨着床沿坐下。
隔壁床出院了,暂时还没新的产妇进来,向副团长一时没了顾忌,借着拉上的床帘,倾下身亲了媳妇儿一口。
“听说妇产科几个小姑娘爱慕你?”
“……”
“不说代表心虚。”盈芳俏眼瞪他。
反应过来的向副团长表示万分无辜。
“我压根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你想做什么?”盈芳抬手拧了他一把。
“嘶——”
尽管不痛,但还是配合地低呼了一声。
在她转过头来的瞬间,男人顺势吻上她的唇:“我想做这个。”
呼吸纠缠间,盈芳还听到他说:“辛苦了,谢谢你给我生的三个宝贝,我很喜欢、很喜欢……”
“那是给我自个生的。”盈芳死鸭子嘴硬。
男人笑而不语,吻到她吐实话就对了。
小俩口腻歪了一阵,向刚才想起热水还没打呢,忙去水房打来热水,给媳妇儿擦了手、洗了脸,拿出雪花膏让她抹上。
生娃时大概流了不少汗和泪,脸蛋都有点干巴巴的起红了。
“趁孩子没醒,赶紧睡个午觉。”
“你也睡会儿吧,隔壁床没人,你去躺会儿。早上回去能睡几个钟头啊?”盈芳怕他身体受不了。
“我不困。”向刚摇摇头,“你安心睡,我会看着你和孩子们的。”
向刚给媳妇儿掖好被角,挪过凳子,坐在床旁,手里拿了本发黄的小册子——贺医生夹在书信里寄来、给他普及女人坐月子以及哺乳期的注意事项。
看得正专心,大宝贝嘁嘁咔咔地醒了,嘴巴一瘪,摆出一副嗷嗷待哺时的标准哭相。
未免刚入睡的媳妇儿和还在酣睡中的闺女和老幺被吵醒,向刚忙起身,抱起老大,以别扭的姿势凌空抱着,不自然地哄道:“乖,别哭,你娘他们都还在睡,吵醒了他们我打你屁屁!”
小家伙不知是因为被亲爹抱着得到了安抚、还是被他爹的话给吓住了,总之没放声大哭,哼唧了两声,好似在说“饿了”、“想吃奶”。
向刚轻轻呼了一口气,换了个姿势抱着儿子,摸了摸尿布兜,发现还干着,丈母娘走前叮嘱他,要是干着,要立马给他把尿,省的浪费尿布。
于是抬脚勾来专门给俩娃儿把尿用的小面盆,准备把尿。把完尿了再看媳妇儿醒没醒,没醒的话,就冲奶粉。实在不忍叫醒刚睡着的媳妇儿。
“你娘昨晚折腾一夜,就是为了生你们。你是哥哥,更要乖乖的啊,咱们先尿尿,尿完爹给你冲奶粉……”
“粉”字刚出口,一股黄灿灿的液体直冲他门面。
臭小子不等他抽掉尿布兜把尿,就直接开撒。
盈芳在医院哪里睡得熟,稍有动静就醒了,睁眼看到男人手忙脚乱一脸狼狈,额上的发梢,滴滴答答淌着黄液,再看向他怀里那遛着“鸟”的懵懂傻儿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忍着笑伸出手:“儿子给我吧,你去水房收拾收拾。”
“臭小子!”向刚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儿子粉嫩的小屁股,重新塞上尿布兜,交给了媳妇儿。
一到盈芳怀里,嗅到母亲味道的小子,虽然仍闭着眼,却咧嘴笑了。
都说刚出生的娃儿根本不懂笑是什么,据说是下意识的行为。可就是这样的行为,让盈芳看得心都化了。轻柔地哼着从收音机里听来的优美旋律,抱着儿子喂起奶。
等向刚从水房回来,老二、老幺也彻底醒了。
此起彼伏地嚎叫起来。
病房里一团乱,小俩口一阵手忙脚乱。
好不容易把仨孩子哄熟,重新坐回床边,夫妻俩互看一眼,不约而同舒了口气,随即双双笑了。
每次给娃换尿布、喂奶、就像是一场革命。娃多了也是种甜蜜的烦恼。
第519章 寸步不离
“爸妈估摸着快来了,我去把尿布洗了,一会儿带回家晒。趁天好都晒干了,不然要不够换的。”
向刚边说边把媳妇儿的手塞回被窝。
盈芳正想说什么,病房门被轻轻推开,探进来一个脑袋、两个脑袋、三个脑袋……
居然是徐建芬、张菊香等五位同班女同学。
向刚见媳妇儿眼露惊喜,知她和这几个同学处得还可以,便把空间让给了她们,端起脚盆去水房刷尿布。
向刚一走,几个女同学揪着衣角,轻手轻脚地进来看盈芳和三胞胎。
“我们没打扰你吧?”为首的徐建芬见三胞胎在睡觉,压着嗓门小声问。
盈芳摇摇头,对她们的到来相当意外:“你们怎么知道我生了?”
“是建芬她二嫂告诉我们的,她是这里的护士。”张菊香笑着指指徐建芬。
徐建芬胸脯一挺,大方承认:“是我二嫂在家说,昨儿医院接了个三胞胎产妇,一直生到后半夜,亏得母子平安,要不然得罪大了,因为是部队家属……我一听,第一反应就是你。问我嫂子产妇叫什么名字,她一说,果然是你。我就找菊香一起来看你了。半路遇到她们几个,都说想来看看可爱的三胞胎。话说,这还是我头一次见到活生生的三胞胎咧。”
“我也是头一次见。”
“我也是。太可爱了!可爱得我一颗心都快融化了!”
“可爱得我真想立马生一个。”
“扑哧!菊香,你确实马上就能生了。”四个女生异口同声。
张菊香的脸瞬间熟了。
“你们说什么哪!”
徐建芬笑眯眯地给盈芳解释:“菊香家里给她相了个亲,不出意外的话,高中读完就要嫁到北区做工人了。”
“真的?那恭喜菊香了。”
菊香的脸更红了,绞着衣角羞答答地跺脚:“还早呢。哎呀不说这个了,咱们不是来看盈芳和三胞胎的么,怎么尽扯我头上来了。”
徐建芬几个女生这才不再打趣她。围着床看酣睡中的三胞胎,七嘴八舌地道:
“听我嫂子说是两个男娃、一个女娃,可我瞅着咋一个模子出来的?盈芳你能区分开吗?”
盈芳笑着道:“当然能啊,阳阳是哥哥,右耳垂有颗小痣;暖暖是妹妹,眉心间有颗小痣,晏晏是左手手心有颗小黑痣。”
“不说没发现,一说还真的耶!这样就好认多了。”徐建芬趴在床栏上,看着三胞胎稀罕得不行。
“这么稀罕,你也赶紧嫁了,明年就有自己的宝宝了。”张菊香逮着机会回敬。
大伙儿压着嗓子笑了一通。
很快到下午的上课时间了,徐建芬几人不得不告辞。
“这么一来,盈芳你期末考还能参加吗?”
盈芳一愣,对哦,她还答应了校长和班主任,要回校参加期末考的,可哪晓得生产会提前,出月子都正月了,哪个学校会把期末考放到正月去啊。愁死个人。
“要不这样,一会儿回去,我找班主任说说你的情况。生孩子又不是咱们能掌控的,相信她能理解。”
“就是!盈芳你就安心坐月子吧,听我妈说女人坐月子很要紧的,坐不好以后年纪大了会出来这样那样很多毛病的。”
盈芳点头:“谢谢,我妈也这么说。那班主任那边麻烦你们了。”
“这有啥啊,一句话的事情。那我们走了,下次再去看你。”
徐建芬带头朝盈芳挥挥手。
盈芳目送她们出门,不忘说:“我月子在娘家住,我娘家住的地方想必你们都听说了,就是问公社借的房子,离学校挺近,你们有空来玩。”
徐建芬几人忙说好。
向刚从水房回来,见盈芳同学走了,把洗干净的尿布晾在窗棱子上,拿出保温桶,给盈芳倒了杯蜂蜜水。
“真想吃点咸咸的东西。”盈芳捧着冒着热气的蜂蜜水咕哝。
向刚搓热了手,坐到她旁边给她取暖:“再忍忍,出了月子我弄烤肉给你吃。”
不提色香味俱全的美食还好,一提更让人受不了。
盈芳朝他翻了个白眼。
向刚忍不住轻笑,低头在她唇角窃了个香:“其实我比你更盼着满月。”
“你有啥好盼的,一天三顿红糖面、糖鸡蛋,喝清汤寡淡鱼汤的又不是你。”
向刚含笑看她,没有说话。
盈芳奇怪地瞅他,还想问点啥,她娘和福嫂一人一个篮子给他们送饭来了。
“在外面听到有人说,晌午有个病房的孩子差点被偷了,是不是真的?”姜心柔一来就问。
“是的呢。”盈芳说,“也不知道哪个丧心病狂的,偷孩子的事都做得出来。”
“丧心病狂的人多着咧。”姜心柔再度想到当年偷自己闺女的祝美娣,咬着后牙槽恨恨道。
转而又说:“等下小向你回去休息,明儿要上工了,别累坏了身子。你爸去市里借车子还没回,下午我和福嫂在这陪着。我看还是要两个人看着才行。”
他们家三个宝贝蛋呢,可不能掉以轻心。谁知道是不是团伙作案,进去了一个,保不齐还有第二个、第三个。艰苦也就艰苦这么一两天,等出院回家就好了。
福嫂点点头,确实不能大意。
姜心柔把小俩口的午饭拿出来,边对女婿说:“吃了饭回去,顺带给大院里几家报个喜。其他几处我和老萧来,乖囡师傅和姥姥那边,拍了个电报,市里几个亲戚朋友,直接去邮局挂的电话。鼎华俩口子也通知了,得知你生的是三胞胎,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可把我乐的……”
说到这里,姜心柔问闺女:“你师兄家是不是出啥事了?晌午打电话到他单位,说是请假了,不仅今天,前前后后请好几回了,每回都是俩口子同时请的。”
盈芳听了不由觉得奇怪:“阿九叔不是前几天才去过?会不会是一道回老家了?”
“不能吧?老家又没什么事,都快过年了,还特地请假回去?”
“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