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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美好生活-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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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向刚应道,“要没意外,月底才走。”
  “那确实很长的假了。”向荣新琢磨了下说,“一会儿走的时候提二十斤大米回去,不够吃了再来问叔拿。老张老俩口这两年不下地了,口粮指定紧巴,可别把他家吃空咯。”最后一句话纯属打趣。
  向刚一本正经地拱拱手:“谢谢叔!那我就不客气了。回头我带着粮票来提粮。”
  “去去去!就这点米要啥粮票!你小子膈应我哪!赶紧地走吧,知道你还有别家要走。”说着,向荣新踹了向刚一脚,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另外那份兔肉和山鸡。
  向刚一脸坦然:“那我去了,还得找社长说说工分不能扣的事。”
  向荣新愣了一下,笑了,指着向刚笑骂道:“你小子出去闯荡了几年,倒是比小时候滑头多了!”
  送走向刚,向荣新吸着鼻子嗅了嗅灶房传来的肉香,不愧是山里跑的野味,真香啊!
  哼着小曲儿踱进灶房问媳妇儿:“那小子送来的兔肉你打算咋烧?”
  “还能咋烧?酱油焖炖呗。”邓梅系着围裙在灶前忙活,没回头地问,“刚子走了?真不留他吃饭啊?”
  “他还有事要办呢。”要不然能放他提着另一小半肉走?向荣新捏了条脆萝卜丢到嘴里嚼着,“那小子八成听老张说了扣工分的事,去江口埠替那丫头打抱不平去了。”
  “是吗?那倒是个有心的孩子。向老要是还活着,得多欣慰啊。”邓梅感慨了一番,蓦地想到什么,拉过向荣新神秘兮兮地说,“哎你说,刚子在外边有对象没?要是没的话,把盈芳介绍给他咋样?那丫头不小了,过年有十八了吧?我十八那会儿啊,老大都学走路了……”
  向荣新噎了一下,无奈地说:“终身大事总不用咱们操心吧?”
  邓梅瞪了他一眼:“亏你还是书记呢,一点也不关心底下的社员。她爹娘要是还在,确实轮不到咱们操心。可如今你也看到了,她小叔一家那德行,能不欺负她就不错了。舒老太也一心帮衬着小儿子,张口闭口‘捡来的丫头’,你说还能指望谁?”
  向荣新想想也是,就舒家剩下的那摊子人,没一个靠谱的。
  “那行吧,改天我找刚子探探口风,要是有对象了,这事儿咱就闭口不提,没的话,正好问问他意见。”
  “问意见可以,但别把盈芳的名字透露出去。小姑娘脸皮薄,禁不住你们大男人挂嘴上。”邓梅不放心地叮嘱,唯恐丈夫好心办坏事。
  “好好好,都听你的。”向荣新伸长脖子看锅里,“火够旺了吧?兔肉啥时焖熟啊?”
  邓梅好笑不已:“瞧你那馋样!”
  “嘿嘿嘿……”
  ……
  走在村道上的向刚,忽觉耳朵一阵发烫,伸手捏了捏,依着老大夫先前指给他的路线,前往社长冯七顺家。
  冯社长是江口埠人,家自然也在江口埠。好在两个村子离得不算远,穿田畈、绕近道,要不了半小时就到了。
  当年他离开村子的时候,雁栖公社的社长还不姓冯,这位完全是靠着他那当红小兵的小儿子到处破四旧而水涨船高、并攀上了县委干部,这才当上社长的。
  许是来路不是那么名正言顺,本身又没多少文化,冯七顺当上社长后,别的建树谈不上,倒是吹牛拍马的风被他带起来了。农闲的时候成天和一帮惯会奉承拍马的懒汉们窝在大队部打牌、搓麻将。
  幸而有个公正严明的书记压着他一头,两支生产队的队长也比较实诚,不懂吹捧那一套的社员们,只要勤勤恳恳参与劳动了,总算还能得到相应回报。因此,即便大多数社员们心里不喜姓冯的当社长,倒也没人去县委闹。
  再说冯七顺,名叫七顺,心里却不爽、不顺得很。
  怎么说也是一社社长,撇开向荣新那个古板小老头儿,整个雁栖大队理应归他说了算才对,可底下两名生产队长总不听他的安排,他说今儿摘棉花,生产队长却说不到火候,最后改犁地;他说抢收累死人、收完了休息几天再插秧吧,生产队长又说七八月的天说变就变,还是趁早把秧苗插了、稻谷离穗晒干入库了才放心……得!啥事都你们几个说了算,要老子到底干啥用?


第49章 谁拉拢谁
  冯七顺一不心顺,就爱生闷气、抽闷烟,顺便叨念着宝贝儿子咋还不回来?有当红小兵的儿子在家坐镇,看谁还敢小瞧了他去!
  舒建强投其所好地送来一包烟叶,舔着脸说:“社长,上回说的那事咋样了?”
  “啥事儿?”冯七顺低头卷着烟叶懒洋洋地问。
  “就那……”舒建强支支吾吾地道,“俺哥收养的懒丫头,整个农忙都没下过地,这让很多人都看不过去,俺做叔叔的,愿意大义灭亲……”
  “哦,你说的这个事啊。”
  冯七顺想起来了,敲敲烟斗,抬了抬眼皮说,“这事等农忙过了再说吧。秧苗还没插完,社员们哪有心思集中听我讲这事。”
  舒建强急啊,眼瞅着要分夏粮了,一天不搞定这事他一天不舒坦,连插秧都提不起劲。死丫头不下地还有口粮分,哪有那么好的事!合该扣光她,饿得她自动求上门,把新屋吐出来。
  只是想到凶残的毒蛇,舒建强不由得头皮发麻。唉,吐出来了也没勇气搬进去住。还是先把眼前的利益攥到手再说。
  社长可是答应他了,扣下的口粮,会拿出一部分给他家,当是差点被毒蛇咬伤的补偿,只要他在必要场合帮社长说话,也就是站队,站到冯七顺这边。
  这好办啊!
  向荣新那老家伙,不止一次给死丫头撑腰,早就看他不惯了,恨不得把他从书记位置上扯下来。因此冯七顺只稍稍提了个头,他就二话不说拍胸脯应下了。
  “那行,一切都听社长的安排。”舒建强搓着手一步三回头地告辞离开。
  “舒建强又干啥来了?”冯七顺的媳妇在里屋听到舒建强的嗓门了,等人走了出来说道,“你别不是真要扣那丫头的工分吧?依我说,还是算了吧,人也不容易,没爹没妈够可怜的了,折了胳膊还得自个上山耨野菜。既然请了假,就按请假来算嘛,额外再扣她干什么……”
  “你到底站哪边的?”冯七顺鼻子喷粗气,“你个妇道人家懂个啥!那丫头本事大着咧,胳膊折了照样见天地往山上跑,老家伙那都送了两次还不是三次了,每次都是满背篓的蘑菇、山果,就没见她往我这送一回……”
  冯七顺媳妇抽了一下嘴,听着像是在惦念人家从山上采的蘑菇、山果。
  “叩叩叩……”
  向刚抬手叩了叩院门。
  他在墙外站了一小会儿了,要不是刻意避开,方才舒建强出来就该迎面碰上了。
  社长家的院墙是土砖垒的,因此看不到外头的动静,听到敲门声才抬起头。
  “你找谁?”社长媳妇仔细瞅了两眼,没认出这是哪家的大小伙儿。
  “婶子,我是近山坳向永良家的,昨个回的家,晚了便没上门打扰。今个上了趟山,意外逮到了一只兔子、一只山鸡,拿点给叔下酒。”向刚不卑不亢地说着,递上手里的野味。
  “那咋好意思!”社长媳妇见老伴不吭声,没好意思接。
  向刚微微一笑,直接给人送去了灶房,“婶子,兔肉最好过道水再焖,不然骚味重。”
  社长媳妇见盛情难却,乐得收下了,顺嘴唠起嗑:“刚子,我听人是这么喊你的,听说你参军去了?哪个部队的?”
  “省城那边的。”向刚见冯家的水缸空了,顺手吊了几桶水上来。
  社长媳妇笑眯眯地看着,继续打听:“听说部队里津贴老高了,是不是真的?”
  “还行。我左右一个人,混顿饱饭不成问题。”
  “看你说的,现在是一个人,要不了几年就该添丁增员了。”
  可惜啊,被人传倒霉星,不然倒是可以介绍给娘家侄女。
  社长媳妇不无遗憾地想,部队津贴高、家里又没公婆需要服侍、养老,抛开那些倒霉事,多好的对象啊。
  “婶子,锅里水开了。”向刚当没听出她话里的深意,淡淡地提醒。
  “啊?哦,那我做饭了,你是来找老头子的吧?”社长媳妇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白拿人家两块肉,总该客气一下,“留下吃了饭再走吧。”
  “不了,我唠两句就走,一会儿天黑了不好赶路。”向刚淡笑着婉拒。
  退出灶房,来到堂屋檐下,佯装没看到冯七顺歪着脖子、竖着耳朵偷听,只笑着道:“社长,有个事我想请您帮忙来着。”
  “啥事儿?”冯七顺瓮声瓮气地问。
  “等农忙过了,我想找人修修我家那屋子。”
  “修屋子倒不是什么难事,可怎么个章程你得摆出来吧?”
  “怎么个章程?”向刚佯装愣头青似地表示不懂。
  冯七顺气急败坏,嗓门大了许多:“难不成你想让人干白工?”
  “哦,这个啊……”向刚恍悟地点头,“我按工时付粮票或钱,您看成不?”
  “就没别的票么?”冯七顺小声咕哝,“我咋听说当兵的能搞到不少花样票,像烟票、酒票、自行车票啥的,都可以拿来换的嘛。”
  烟酒票是他想要的,自行车票则是给当红小兵的小儿子备的。喊了两年脚踏车,是时候满足他了。
  向刚想了想,说:“能是能,就是得等上几天。”
  “那没事,屋子也不是一两天就能修好的。你放心去筹票,屋子的事我给你盯着。”
  “那谢谢叔了。”社长也不叫了,直接喊叔。立马让人感觉亲近了许多。
  冯七顺心里一阵得意,看自己多厉害,才回来两天,就把人拉到自己阵营了。
  人可是当兵的,而且听他话里的意思,没准还是个排长。二十一岁的排长,前途不可限量啊。
  冯七顺越想越高兴,就差没拍着向刚的肩叫“兄弟”,拉着他坐下来喝一壶了。
  向刚笑笑,趁着这股热乎劲说:“想起还有个事,叔应该认识建军叔家的闺女吧?”
  “咱雁栖大队的社员就没叔不认识的。”冯七顺傲娇地吹吹胡子,吹完猛地想起,舒建军的闺女?那不正是舒建强私底下打小报告的对象吗?


第50章 一个接一个
  “咋地?你听到什么风声了?”
  冯七顺脸一板,以为舒建强那货乱嚼舌根,还没敲钉转脚的事,就嚷出去说了,心里一阵恼怒。
  “什么风声?”向刚却像毫不知情地挑了挑眉,“我这几天寄宿在有康爷爷家,建军叔的闺女不是伤了胳膊吗?也常去有康爷爷那转,换个绷带、续点伤药啥的,这不,见我来找叔,也想跟来呢。说是前阵子采了些山果、蘑菇,本想给叔送点尝个鲜,哪知出门碰到她小叔,骂她胳膊肘往外拐,还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愣是把小姑娘气哭了,完了再不敢往叔这送东西了,说是怕别人误会,以为她请了假还想骗工分,你说这事整的……”
  冯七顺张了张嘴,噎得哑口无言。
  心里把舒建强那货骂了个狗血喷头。好哇!当着自己面骂他那侄女没良心、有好东西不知道孝敬自己,转过身却拦着不让人送礼,还想挑唆自己出面扣人工分。扣下来的工分还说要补偿他点……简直岂有此理!
  冯七顺一拍桌子道:“这事儿我清楚了,你回去跟那丫头说,叔我可是咱们公社的社长,岂会听信一起子小人的话。只要行得端坐得正,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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