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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顾朗冷笑了两声,“这个人,你认识吗?”
顾朗将一张泛黄的照片扔在了波尔纳面前。
波尔纳瞳孔缩了一下,说:“不认识!”
那是他的人,是对顾朗母亲用强的人之一。
“这个呢?”顾朗愤怒地扔出第二张照片。
照片依旧泛黄,照片像素也不如现在的相机效果好,但是拍得还算近,头像是看得很清楚的。
那是另一个对顾朗母亲用强的人。
“我不认识,朗儿,我不知道他们对你说了什么,但是请相信我,我是真心把你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来对待的。”波尔纳说。
现在他受制于人,他没有办法,只能等待救援。
幸好他机智,给自己准备了一条后路。在直升机开走以后,他意识到埃里克裴亚爵一行人可能还有后招。所以,他也得给自己多备一条后路,他当即给金泫恩打了电话,让金泫恩在关键的时候想办法接应他,而他许出的条件是给她一笔宝藏。
他知道也许宝藏不足以打动金泫恩,毕竟那是一个不缺钱的女人。
他知道金泫恩的死穴在哪里,那个愚蠢的女人,爱裴亚爵成痴。所以,他许诺他到时候将分给她的宝贝里面,有一件是裴亚爵一定要拿到的,因为裴亚爵现在和夏若惜之间的关系出现了裂痕,裴亚爵想要拿到那件宝贝送给夏若惜,修好关系。
果然,金泫恩当即恨恨地说不管他要她做什么,只要能够得到那件宝贝,她全部都答应。
于是,他安排金泫恩准备一些有实力的人待命,他这边要是出了什么状况的话,及时救他出去。
而且,他还告诉金泫恩,裴亚爵要的那件宝贝,他随身携带在身上。
这样的话,金泫恩不管冒着多大的风险,都一定会来救他的。而且,为了增加胜算,那个女人一定会想办法多准备人手。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地拖延时间。
“把我当成亲生儿子?”顾朗冰冷的声音里夹杂着嘲讽。
“是的。”波尔纳说。
“所以,用那样的方式羞辱我母亲至死,所以,灭了我江家满门,所以,把我培养成你夺宝的工具,让我对裴氏出手?”顾朗猩红的眸子瞪着波尔纳。
原本劝自己不要激动的,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他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天底下怎会有如此狠心又丧心病狂的人?
用那样残忍的方式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用那样残忍的方式杀害江家上下几十口人,让江家一昔之间血流成河。
“没有,朗儿,你不要听别人胡说八道,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你母亲的事情,不是我,江家的事情,和我无关。你了解我的,我做过的事情一向不会否认。在我们大业的过程里,必然是有一些人需要牺牲的,但是孩子,这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啊!”波尔纳试图继续用他从前的那一套理论来给顾朗洗脑。
“呵呵!”顾朗又冷笑了两声,他的冷笑里,是无尽的寒意。
波尔纳眸光闪烁了一下,继续拖延时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历史上的那些盛世,开国之时,哪一次不是血流成河?所有后世的繁荣,所有子孙后代的享乐,都是前辈们用鲜血换来的啊?所以,我们组织里一些人员的牺牲,算得了什么?”
“是,当然不算什么,所有的人命,在你眼里,不过是蝼蚁而已。”顾朗声音冷沉。
波尔纳眸光闪了一下,开始打亲情牌:“朗儿,你怎么能对我说这样的话?这么多年,我对你怎么样,你难道不清楚?感情上的事情,你自己要用心去体会啊,怎么能听别人的片面之词?你七岁那年,你母亲遭遇那样的事情,我根本不知情,我是碰巧遇到了你们,后来你母亲求我照顾你,我答应了她。许多时候,我都担心自己会辜负她的托负,所以常常自省,我对你是不是够好?我始终相信,这是我们之间的缘份。”
“你对我的确很好,所以,我蠢到了三十岁了才知道你的真面目。”提到这个,顾朗脸色更难看,他一双眸子刀子一般射向波尔纳。
波尔纳第一次见到顾朗那样的眼神,他心虚得不敢直视顾朗。
“你怎么不敢看我?”顾朗冷笑起来。
“我没有不敢看你,我是现在被五花大绑受制于人,我小腿麻了。”波尔纳寻了个理由。
“呵呵!”顾朗又冷笑了两声,“江家被灭门,也不是你做的?”
“我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情?”
“那你知道江家有一份藏宝图和玉珠吗?”
“我……我知道。”波尔纳急着辩解,“但是我一直在波纳庄园里生活,极少来华夏。”
“呵呵,在你去我和母亲生活的那条巷子之前,你不是一直在华夏生活吗?”顾朗怼声。
“没有。我一直在波纳庄园里生活。在认识你和你母亲之前,我离开曼尔庄园还没有多久,波纳庄园的一切都才刚刚起步,我所有的精力都在那边。”波尔纳眸光再闪了一下,借口道,“我偶尔来华夏,是来华夏做生意拓展市场的。所有的商人都知道华夏的生意是比较好做的。华夏人又蠢又盲从,你把价格标高,两三个月无人问津,但是他们常常都会仰望这样的产品。某一天,你突然让利,他们立即就会疯抢,还生怕自己抢不到。”
“呵呵,是的,华夏人是蠢,所以,我才会被你骗了二十多年。”顾朗冷声。
“朗儿,你不要用这样的语气跟干爹说话,你是重情重义的人,那你更应该知道,用了心的倾注了感情的,被伤害的时候会更痛。你不能因为我知道江家有藏宝图,就把江家被灭门的事情扣到我头上。”波尔纳说。
“来,你来告诉我,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顾朗将最后一张照片拿出来。
照片里,波尔纳与一个男人在一起,而那个男人,恰是对顾朗母亲用强的人之一。
波尔纳看着照片,眸光闪了一下,他倒是没有想到,顾朗竟然连二十多年前的事情都查得出来。
他笃定的语气说道:“我不认识这个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照片分明是电脑合成以后做旧的。”
“所以,做了丧心病狂的事情,只要不认帐,就可以逍遥法外是吗?”顾朗眸光冷冽地望着波尔纳。
“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不会随便承认。”
噗——
顾朗一匕首狠狠地扎进波尔纳的大腿。
“朗儿,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波尔纳咬牙忍痛,他额上滴珠都下来了,但他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他想,金泫恩一定在来的路上了,他只要再等等,就一定可以等到救援。
噗——
顾朗又是一刀子扎进波尔纳另一条大腿,他声音冷沉:“我什么也没有做过。你怎么了?谁扎伤了你?”
“朗儿……”
噗——
波尔纳的小腿也被扎了一匕首。
顾朗冷漠地望着波尔纳:“我一向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我怯懦如鼠,我瞻前顾后,我畏首畏尾,以致于我一事无成,任何事情,最终的结果总是不能如意。”
“朗儿,我这样批评你,真的是为了你好,我以为你懂的,你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不识好歹的人啊!”
噗——
又是一匕首扎进小腿里,波尔纳额上的汗珠大粒大泣地往外冒,但他忍痛之能力确实是让人震惊的。他竟然只是闷哼了一声,便生生忍下了痛。
顾朗冷声:“我现在终于明白我为什么会优柔寡断和怯懦如鼠,因为,在我的心里,有一种叫本心的东西努力地想要擦亮我的眼睛,让我看清谁才是真正的敌人,可惜我眼太瞎。”
噗——
一匕首扎进波尔纳的手臂里。
波尔纳全身都开始冒冷汗,他觉得他正在大量失血,要是金泫恩再不来的话,他可能就挺不过去了。
他立即再打感情牌:“朗儿,你想想我们爷俩曾经一起相依为命的日子啊!你想想你念书的时候被人欺负了,我是如何帮你讨回公道?你想想你念书的时候,是谁在家里等你回家?是谁在下雨天给你送伞?是谁在变天的时候给你送衣服?你好好想想啊!”
他试图用儿时的温暖唤醒顾朗。
噗——
这一匕首扎得太狠了,扎在波尔纳手肘骨缝里。
顾朗不仅扎了这一匕首,他还狠狠地扭动了一下匕首,使得波尔纳再也忍不住痛,嗷叫了一声。
“痛吗?”顾朗冷声,他仿佛变了一个人,再不复从前的软弱和心善,此刻的他,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让人看着他就觉得心惊胆颤。
波尔纳也是第一次见着这样的顾朗,他也许是身上受伤太多,他看着顾朗的时候,身体竟不自禁地有点瑟瑟发抖。
☆、第406章 若惜被挟持
裴亚爵看着这样的顾朗,他心头泛酸,发堵,他清楚顾朗为什么此刻会如此?
若非对一个人倾注了全身心的感情,又怎会恨得如此彻底?
从小当成至亲一般来依赖的人,到了三十来岁才发现原来他是自己最大的仇人,叫人如何接受?
之前所有的隐而不发,都是为了可以使波尔纳上套,现在终于将其擒获,又怎么可能再冷静得了?
他母亲如花的生命,江家上下几十口鲜活的人命,就这样丧生在波尔纳的毒手之下。谁能忍?
“痛!”波尔纳说。
“呵呵!痛就对了。”顾朗冷笑如魔,“你痛的时候,可有想过,你现在的痛,不及我母亲的万分之一?要怎样才能让一个女人抛下自己的孩子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还是在那个孩子无依无靠的情况下?”
噗噗噗——
提到母亲,顾朗情绪失控,握着匕首一连扎了波尔纳三匕首。
“啊,啊——”波尔纳已经是很能忍了,但是仍然痛得叫喊了起来。
顾朗仿佛疯了一般,完全不像刚才那样冷静地下手,他下手的时候极重,扎进去一刀再用力地拨出来再狠狠地扎下去,动作连贯仿佛不是在扎一个人,而是在扎着一只玩具,一块豆腐。
“朗儿,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说了,那些事情不是我做的。”波尔纳意识到了危险,他高声地叫起来,“朗儿,你这样是会被判刑的。”
“我不能怎么对你?我对你做什么了?我什么也没做啊!有人看到了吗?判刑吗?你一个背了几十条性命的人,不是还活得好好的么?”
“不是我做的,我说了不是我做的。”
噗噗——
又是一两匕首下去,波尔纳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头晕眼花。
埃里克看不下去,他低声对裴亚爵说:“告诉我最后的结果!”
说完他径直离开,他不忍再看下去,波尔纳纵是犯错再多,也和他打断骨头连着筋。
但是他不会求情,每个人都该为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身上背负着几十条人命,他若为他求情,那几十条无辜的性命又如何得到安息?
“裴家人到底是怎么蛊惑你的,我养了你二十多年,为什么你宁愿信他们都不信我?”波尔纳费力地大声叫嚷着。
“想要知道为什么?”顾朗蹲在波尔纳面前,往前倾了倾身体,“因为,你害怕我和裴家人相认,迫不及待地对我外公下手了。你对我外公下手,暴露了一切!
原本,我对你还心存幻想,我幻想着母亲的死与你无关,我幻想着江家被灭门与你无关,虽然从动机上来分析,一切矛头都指向你。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