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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个?我怎么知道你说的算不算数?”
“我是当今君上的影妃,这后宫里除了太皇太后,就是我最大了。”
“哼,皇家的人太狡猾。我不信。”
看来,他也不好对付,那个该死的曜奕怎么还不派人过来啊?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有人去通风报信吧。看来,我还得继续拖延下去,争取宝贵的时间。
我想了想,道,“既然你不相信,那么我们找个折衷的办法可好?”
“什么办法?”他一边看着我,一边警惕的看着大帐的门口。
“你不信我,不肯放她想要留着她做人质,我可以理解。不过她年纪大了,老人家可禁不起吓,不是?不如我和她换,可好?”
“不可!”
“不行!”
太皇太后和那人同时出声,我微微一笑,安抚着太皇太后道,“皇祖母要相信真儿啊。”然后面向他,道,“你抓人质不仅是要安全离开这里而且恐怕还想逃到安全的地方吧。你若是抓了她,你是可以安全离开这里,可是她毕竟年老体衰了,你不仅要自己逃命还要带着你的人质一起逃,到时候,救命丸就变成催命丸了。要不了多久,君上的近卫军就会找到你。我就不一样了,我年轻,不仅可以保你安全离开这里,而且在你逃到安全的地方之前我都不会成为你的负担。这笔帐怎么算你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他不说话了,我知道我的话起了作用了,他开始动摇了,开始挣扎了。良久,他说道,“我不信你,你是年轻不会成为我逃往的负累,可是万一给你跑了,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呵呵,他还挺精的,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那你怎样才信我?”
正在这时,门口一阵喧哗,我回身看去,援兵终究是到了。进来的不仅是曜奕还有屹祯,以及近卫军众人。
“都不许过来。”他立时又紧张起来。
我心道,你来得真是时候啊,早不来晚不来,弄到最关键的时候,你倒进来了。现在是谈判时刻的紧要关头,若是此时有个什么闪失,岂不是前功尽弃?
“你不是要找朕?此刻,朕在你的面前,快放人。”曜奕的眼里带着一丝杀气。
“哈哈哈,”他大笑起来,“你可别忘了,她的生死由我掌握,岂是你说放就放的?”言毕,那刀又向太皇太后的脖颈处靠近一分。
我心中一急,连忙喊道,“你忘记我们刚才谈的条件了?你刚才说的可还算数?”
他瞥了我一眼,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这样我可不信,若是你身上有个什么,这才能确保你不会半途逃跑。”
我沉默了,他的意思我是明白的。本来只是权宜之计想要拖延时间,没想到倒把自己推上了绝路,不过救的了太皇太后一切还是值得的。
“怎么,你不敢吧?那就别怪我心狠了。”
“慢着。”我出声阻止。就当是我的另一个劫吧,最多运气不好挂了,说不定还能因此回去呢。但不管怎么说,若是能救得了太皇太后,也值得了。想到此,我没有了犹豫,快步走到我最近的侍卫面前,拔出他的佩刀,狠了狠心,对着自己的左肩刺了下去。
血,沿着刀锋不停的滴落,那血像是点点梅花绣在我的衣襟上,然后向更深处延伸着,直至滴落在地上;我扔掉佩刀,慢慢直起身子,苍白着脸,步步走向他,道,“现在可以了吧。”
我瞧见他眼中的震惊,他竟真的松开了太皇太后,然后扳过我的身子,改由胁持我。
“宁真,你……”这是我进宫后,他第一次喊我的名字,没料到竟是在这样的情境里,他的眼里是那么的痛,就似乎那一刀是刺在他的身上。我想对他微笑,可是肩上的伤让我的笑变得扭曲了。唉,自己干吗死心眼儿啊,下手那么重,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我身后的人向曜奕冷冷说道,“还不让开。”
曜奕一挥手,近卫军自动留出一条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抱着我,上了一匹快马,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十九章
小
第三十章
我从不知道骑马原来竟是如此痛苦的事情。到了这里以后,统共就骑了两次,都是和的曜奕。让我好笑的是,那个劫持我的人竟然还可以忙里偷闲的帮我点穴止血,呵呵,是怕我还没到目的地就先挂了吧。虽然不再流血了,受伤的左肩还在隐隐作痛,加上之前的失血,我现在整个人就是晕晕乎乎的,若不是身后有人护着我,抓着缰绳,我怕是已经葬身在马蹄之下了吧。现在的我只想尽快回到平实的大地,再也忍受不了那颠簸的马背。就在我以为那样的酷刑还要继续一段时间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看了看四周,然后俯下头,问我,“你还好吗?”
一个受了肩伤没有习过武还在马背上颠簸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女子,还有可能是没事的吗?可我依然虚弱的向他笑笑,“我没事。”
他却皱眉看了看我,从怀中掏出一粒不知名的丸子,不容我反抗的让我吞了下去。现在的我怕是让我吞毒药,我也没有反抗能力的吧,罢了,随他去吧。不知是失血的缘故还是他的药,我的头越来越沉,一会儿功夫,我就再也招架不住,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上了。我身处在一件小木屋里,我想起身,可是左肩处立刻传来刻骨的疼痛,我这才忆起,原来我的左肩受了伤。低头一看,我竟愣了,我的伤口不知在何时已经上了药,包扎了起来。是那个黑衣人吗?他为何要那么做?
我想起身想看看周围的环境,哪知脚还没落地,就被一阵风包裹,然后我又回到了床上,随后传来一声斥责,“我才帮你包好伤口,你现在起来不是要挣开伤口?”
我抬眼一看,不是那个黑衣人,还是哪个?“这里是哪里?”
他却没有答我,“你刚才起身要做什么?”
“喝水啊。”
他转身倒了一杯水,递给我,嘟囔了一句,“女人就是麻烦。”
我接过水,轻笑出声,道,“如此说来,你不是把你自己也算进麻烦里去了?”
她的眼里充满了惊愕,然后她缓缓的扯下她的头巾和围在她脸上的面具,果然是个长相清秀的女子。“你怎么会知道我是女的?”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装出男子的声音的,不过你耳朵上的耳洞却泄漏了一切。昨晚我看的不是很真切,刚才你扶我起来的时候,却看见了你耳朵上的洞。”
她笑着摇摇头,“你真的很特别。”
“我才不特别,特别的是你吧。一路上,你尽量护着我,问我的伤,最后还把我带来这里,还给我包扎伤口。你对待人质的方式还真的挺特别。”
“我倒承认,对于你我的确是很特别对待。不过我只是拿人钱财,予人消灾罢了。”
“你是拿了谁的钱财?你不是来大帐行刺的吗?”我忽然觉得这件事情没有我看起来的这么简单,抑或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另外一面。
她微微一笑,“我不能透露雇主的信息,规矩就是规矩,作为杀手,破了规矩就等于自断生路。”
“这个我自然明白。我不问便是了。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何会从事这样危险的工作?我是指,杀手是在刀尖上谋生的职业,别说是一个女子,就是一个男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你为何会做杀手?”
忽地,左肩传来一阵疼痛,她的手使劲的按在了我的伤口上,她低下头,森冷的说道,“奉劝一句,不要探听任何一个杀手的秘密。不然,吃苦可是你自己。”
然后她松开了手,转身坐在我对面的一张椅子上,盯着我。我疼的冷汗直冒,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看着对面的她,道,“如今我都这副模样了,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在没有把你交给他之前,我要保证你一定要在我的视线范围以内。”
我不知道她口中的他是男或是女,不过有点可以肯定,那个雇佣她的人,是不想要我命的。若是他是买凶杀人的,此刻我恐怕早就不在了。如果他的目标是我的话,那么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戏。这样想来,我的背上不禁冒出一阵冷汗。这是一场演给别人看的戏,也是一场演给我看的戏。从她威胁太皇太后开始,戏就正式上演了。她那样的眼神,那样的惊惶失措,让我以为她的目标根本不是太皇太后而是君上。继而,我才会想出拖延政策,想要等到君上赶来。她的戏引我自己和她谈判,引我自己为饵,自愿成为交换太皇太后的人质,让我顺理成章的陪她演完这后面的戏。这场戏真的可以乱真,让所有的人都以为她真的只是一个想要急于逃开的刺客,而不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局。而这个局想要真正引入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太天真了,以为自己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只要冷静处事就好,殊不知自己走入别人的布局也不知道。我不得不佩服她的精湛演技,我不得不更加佩服这个设局的人。他,不仅知道在太皇太后被劫之后,我一定会出来和刺客谈判,他竟然还算到我会自己愿意出来当交换的人质,他也知道我自己愿意去自刺那一刀,这样不仅让他的计划看上去更像一场意外,更能确保我不会在半途溜走。这一切的一切皆在他的局中。他真是太了解我的脾性了,了解到令我害怕的程度。然而让我更加担心的是,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花时间去摸清我的脾性,这样详尽的计划几乎是天衣无缝的,这样的计划也一定花了他不少的精力和财力吧,甚至我现在安置的地方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他究竟要干什么呢?他不要我的命,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大费周章的劫我出来呢?
“我何时可以和他见面?”想通了一些事情,心情竟然平静了许多。
“难怪他要那么大的代价去劫你出来,你真的是很冷静。”她的眼里竟然有点钦佩。
“既然他这么熟悉我的一切,那么此刻的他应该也知道我最担心的是什么吧。”
“我没有和他联系过,我和他约定的时间还没有到。”
“只要皇祖母没事,我作的就都值得了。”我瞥了她一眼,问道,“你有家人吗?”
见她僵住,我连忙说道,“又触及你的秘密了?不说便是了。”
“我有个妹妹,只是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她的脸上出现了担忧,“小时候,家里遭了变故,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我和妹妹。可就是这样,我还是和妹妹失散了。我记得,那年的冬天特别冷,我去给妹妹找吃的,走着走着,竟然冻晕了过去,等我醒来时,身边只是我现在的宫主,等我再回去找妹妹时,她竟不在了。宫主收留了我,给我饭吃,给我衣穿,教我武功,他是我最敬佩的人。”她的脸上竟然泛起淡淡的红晕。
“恐怕他还是你最爱的人吧。”我促狭的说道。
她没有恼也没有害羞,只是点点头,“是的。爱上他,是我这辈子最幸福也是最难过的事情。能爱上一个人,是一种幸福,只是他是个无心之人,任何人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替他完成各种任务,替他扩展江湖的工具罢了。我也不例外。”她苦笑着,“爱上这样的人,是令人难过的。可是能够留在他身边就是我最大的奢求了。”
“真是傻瓜。”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被她这样的真,这样的痴给震住了。
“天下有几个女子不是傻瓜?”
“你不想离开他吗?也许离开他,会有更好的选择呢?”
她却摇摇头,“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我吃了他特定的药,没有定时服用,我就会没命。”
“这样的男人你还爱着他做什么?”我生气的对她说着,当成杀人工具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