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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想试试那种畅快的感觉,可是……好像很难如愿呢。
宽大的篮球场上,两队女生恣意中带着些斗志昂扬,在场上欢快的角逐着,砖红色的篮球在她们手腕间运得飞快,姿势眼花缭乱。
但这些人里,不包括秋千雪,虽然,她也是其中一队的队员。
打个小前锋,却连球都没碰到过,她看到有个高二的学姐差点被抢球时,本来是对准她的方向准备将篮球转给她的,却突然停了下,那一刹那,球就被对方给夺去了。
对此,队友们一致沉默的认为这是正常现象,因为,所有人都不传球给她。
她就像个观站的人混进了战场似的,站在那里,视线紧张的跟着球飞速的移动,却没一个人理她。
而场外,好些人看着秋千雪站在球场中,却像被结界隔绝了似的,那郁闷无辜的模样,笑得她们肚子疼。
秋千雪肯定是不知道那些人不肯传球给她,是因为她们怕一篮球砸过去就把她给砸倒了,天晓得秋千雪怎么会对打篮球这种怎么看都不适合她的运动感兴趣的。
那么一小坨的站在那里,顿时所有人都觉得篮球场好危险啊!
她还在那里紧张得跟着她们跟来跑去的盯着那篮球,简直要把他们笑死了,谁敢传球给她啊!
弄得观战的人又心惊胆颤又忍不住的狂笑,这滋味简直不要太痛苦了!
最后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这一场还没打完,两个高个子女生冲上去,一人一抓住秋千雪一只手臂,直接将她从场中给架了回来。
“萌小雪,你真的不适合这种运动啊!喜欢挑战的话,其实也可以去弹弹钢琴啊什么的。”李唯走过来挡住秋千雪转身再欲奔进球场的路。
“秋学姐能再拉回小提琴吗?”突然一个弱弱的声音闯进来。
是个*岁的小男生,白色制服左胸前的徽章是鲜艳的夕阳橙,小学部的学生。
走近来,有人认出他,昨天吉尼斯大赛秋千雪闭幕演奏时,他和那个突然打断观众愁绪的中年男人,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在那里聊秋千雪的琴声多么多么纯净什么的。
他走过来看着秋千雪:“学姐的琴声听着真的好舒服,今天这么好的天气,要是能听到秋学姐的琴声,我想这个时刻我会记得一辈子的。”
男孩长得标致,亮晶晶的眼看着秋千雪:“可以吗?秋学姐。”
正好这一插曲也扫了秋千雪刚刚的郁闷之气,她自然没理由拒绝:“当然。”
“我晕晕!早知道我也求一曲了啊!”
“真心没想到就这么简单……”
想听秋千雪拉琴的人,何止小男孩一个,早有人想入非非了,可是总提不起勇气对秋千雪提任何要求,只有耐心的等,等自然而来的机会,结果好不容易昨天有机会听到,大家却没心思品什么琴声了。
没有想到,这小男孩随便一提,秋千雪就答应了,啊啊啊!果断还是小孩子好啊,他们要是也长成那几个萌包子样就好了,就天天可以围着秋千雪转了!
这么好的福利,秉着有福同享的宗旨,在场听到的人将消息很快散播了开来,没一会,教学楼后的花园里,就围满了人。
亭子里,秋千雪仍然是不变的制服,金色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将白色制服照得如光一样透白,铺洒在肩上的乌黑柔顺的秀发反射出水亮的光泽。
褐色小提琴被架在她肩头,她侧着头,眼神专注而又自然的凝视着尾弦,右手缓缓拉动琴弓,白皙柔嫩的手指在琴弦上有规律的轻颤起,动人的音符开始轻轻飞扬,同昨日一样的曲子,却没了昨日的哀伤,每一个指尖颤动出的,都是一个微笑、一束阳光。
轻轻的,柔柔的,仿佛人漫步于云端,伸手可触到温暖的太阳;沁沁然,丝丝香,如泉水叮咚、如露珠落地,浸润着周围争相怒放的花朵。
随着乐符飘起,亭中的少女亦缓缓动了起来,她缓缓的闭上眼,仿佛被指尖的音符指引一般,时而向右轻迈开步子,侧着头,享受的深深呼吸,时而转着圈,似在感受清淡的月光洒在脸上的微妙的感觉。
围满了人的花园,静得只有这天籁之音旋绕于上空。
这些人里,也有不少是学小提琴的,以她们专业的水准,听得出秋千雪拉琴的技巧的确不非常高,但偏偏,这曲子整体给人的感觉,却比那些用技巧赢得赞誉的曲子要美好得多了。
这曲子里,没有哪怕一丝的刻意,没有特地在某个地方用技巧去成全整首曲子的完美,而是非常自然的、似漫不经心地就拉了起来,里面充斥着的,只是纯粹的、真正的音乐。
就是昨天那个中年男人说的真正的——音乐。
不用其作为获得荣誉的手段,不用其作为攀比的资本,而是舒缓神经的药剂,洗涤人心的力量。
是一种万物中最自然的——残缺的美!
不知不觉中,曲已终。像是入睡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所有人几乎都没发现秋千雪是在什么时候停下的,脑中还在回荡着前一段音符,突然间就发现,没有下一段了。
鲜花怒放的园子里,静得似乎能听到花开的声音。
没有掌声,这样的音乐,鼓掌这种平时用来肯定那些赛场上靠技巧博取荣耀的方式,突然觉得有些不配用来赞美这样的音乐。
这样的音乐,同它的存在一样,若赞美,只需真心的享受就好。
气氛慢慢散开来,那位发起要求的男孩穿过鹅卵石小道走近秋千雪,笑嘻嘻的递出一张银色的邀请涵给她。
“秋学姐,这是我爸爸让我代发给你的第五十七届国际艺术交流会的嘉宾邀请涵,希望学姐能答应哦!我爸爸昨天听了你的琴声特别特别欣赏,想要邀请你成为明年吉隆坡艺术交流会的特约嘉宾,怕学姐不答应,所以才派了我当说客,学姐千万要给我面子哟!”
小男生一口气发完他的柔情攻势,秋千雪看着他虽然笑得顽皮但不失诚恳的眼神,将邀请涵接了过来,也没看就歪着头笑得眼弯弯:“唔,嘉宾呢,这么有面子的位置,很占便宜的事嘛,我为什么要拒绝呢。”
第一次看到秋千雪开这种玩笑,让平时看着她总觉得有些虚幻的一众人像发现了小秘密一般偷乐,又看到小公主的另一面哦,原来也能这么调皮啊!
嘤嘤嘤嘤,可爱死了!
人群最外面一层,向彤有些不甘心的握着拳,秋千雪是风光了,可她却成了人人想要践踏的泥!
不过下一秒,她换上了表情,走了人群中间,慢慢的,往秋千雪所在的亭子走过去。
看到她的出现,人群静了静,刚对着秋千雪笑得温柔的目光突然转化成火炬一般的犀利视线,从四面八方射向向彤。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还想玩什么花样?
却见向彤走到秋千雪面前,在她疑惑的目光中,低着头,肩膀轻轻耸动,低声的呜咽传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千雪。”
众人静静的看着她,包括秋千雪也都不发一言的盯着她,等待她接下来的反应。选个这么多人的场合,她总不可能就来哭一场就走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道歉,对向彤来说,不亚于喝马桶水的屈辱。
让她这样折损自尊,全拜那阴险的幕后操纵者所赐!
她的脸上,身上,全是被餐盒砸出来的淤青,回到家,她父亲还骂她,骂她不知所谓去招惹秋千雪,竟然连她父亲都不相信她,所有人都不假思索的认定是她操控了谣言。
这口气,她怎么吞得下!
可是当下,她必须先要让自己能继续留在云端学院。发生了这样的事,慕云端肯定要开除她的。
可她怎么能被开除!
被云端学院开除了的学生,还有哪个学校会收!她付出了多少,才勉强的挤进了云端学院这样的贵州圈,怎么能被这样的事给毁尽!
眼下,她必须要获得秋千雪的原谅,总是无原则的大度的秋千雪,只要原谅了她,肯定会劝慕云端改变决定。
她真应该庆幸秋千雪这怎么整都不长记性的脑子,缓缓抬起头,她眼泪不断线的掉着,“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你……”
渐渐抽泣得更大声了,她抽动着肩膀,一颤一颤道:“……是我的错,我不应因为闭幕式的演奏被你替换掉嫉妒你,你救了我,我却害得你被人骂……但是真的不是我去散播的那些谣言,请你相信我,这点我真的没做……”
三分真七分假的心里话,加上九分的逼真表演,向彤对这样的效果还是有些信心在握的,果然,秋千雪盯着她的表情,慢慢的变得不忍。
“向学姐别哭了,我相信你。”
向彤抬起脸,感激又不可置信的盯住秋千雪:“……真的吗?”
“当然了。”
她当然相信你了,本来就不是你做的呀!
她看到向彤挂着泪痕的脸上,嘴弯了起来,眼里的诚恳还真挑剔不出什么:“谢谢你能相信我。”
秋千雪亦对她勾起了嘴角,看着她的大眼睛里像蒙了层迷雾。
接下来,就可以看到一出猫捉老鼠的游戏了吧。
雨萱表妹可要躲好一点哦,别太容易就被向学姐给找到呐!
……
因为轻易因向彤的说词心软,秋千雪被李唯慕云端等人轰炸了几个小时,循循善诱的告诉她要怎么辨人心识计谋什么的,不过最后,慕云端反被秋千雪软软的几句话同意了她的请求,将给向彤写好的开除通知撕掉了。
下午的文体课,秋千雪只上了两节课就溜出了校门,剩下的两节,一节是橄榄球练习,一节是网球练习,都是她上了也摸不到球的课程,所以老师也无所谓的给秋千雪放了行。
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她今晚就不回去了,会直接睡到爬花房,明天正好带些上次没来得及带的东西过去。
出了校门,走出一段距离后,她拦了辆车,驶向了之前血蔷薇她们半夜探访的那栋复古别墅的方向。
那是花爷爷的儿女们的别墅,花爷爷已经搬去有一段时间了,趁着有空,秋千雪买了些礼物去探望下。花爷爷的家人们都跟他一样热情,非留着她在那吃了晚餐才回来。
从那栋别墅出来时,天边已经铺上了红霞,暮色来临了。
10月的天黑得快,才半个多小时,待车子停到绿化带下面时,夜幕已拉上。
爬花房的花花草草有蛮长一段时间都没人打理了,需要定期修剪的有些盆栽已经长得老高,爬在砖红色墙壁上的暗绿色藤蔓几乎疯长的将整个房子紧紧的裹住,连窗户都给包围了,有的甚至还钻进了窗子里,夜色笼罩下,像一座食人花堆满的屋,透着丝丝的阴森鬼气。
因为开着窗又有足够多植物的缘故,房子里的空间倒还是很新鲜,没有半点异味。
推开房门,刚升起的月亮从窗外透过在窗口钻进的挤挤的满满的藤蔓,斜射进微弱的光,斑驳的打在墙上一幅挂历上,秋千雪轻轻走近,将它取下,把印着九月份日期的挂历翻过去,十月的日历背景上,是一个眼眸腥红恐怖至极的地狱恶鬼。
第096章 这一樽桶,不能再死了
少女静静凝视着它,瞳孔倒映出恐怖的画面,闪烁起点点星芒。
片刻后,她翻到这页定上,将它重新挂好。转身走到蒙上一层灰的衣柜门前,拉开最右边那扇柜门。
木质柜门发出轻轻的吱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