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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秋千雪仿佛没听出他非常不好的口气,脸带笑意的问他:“时先生给我买衣服了吗?”
“什么衣服?”
“我需要换洗的衣服呐,还有袅袅的。”秋千雪两手抬起来,扯扯她肩上的白色制服,“都没有准备吗?”
时一卿看着她,看向她眨巴眨巴着的大眼睛,盯了好一会,他才低沉着嗓音一字一句的说:“你是想让我现在出门去给你们两个买衣服?”
秋千雪歪歪头,不解的问:“有什么不妥吗?你刚不是说我是你的客人,而且,房子的主人都不在呐。”见时一卿仍然沉默的盯着她,她表情变得有点委屈:“我需要洗浴呢,你看你一身多清爽,但是我很不舒服呐。”
沉默了半响,时一卿有些发冷的视线才放开她,面无表情的转身走出去,敲响了隔壁的房门。秋千雪见状安静的跟在他身后,见到门被打开后,从他身后探出头来。
她以为他是打算叫管家什么的帮她去买的,只见房门打开,穿着深蓝色睡袍的邵旭,睡眼忪惺的扶着门打哈欠,似乎都没看清眼前的两个人是谁。
“人家都睡了呢,这样真的好吗?”
时一卿微侧了侧头,他似乎听到她的言外之意:你一个没睡的人,把一个睡着了的人叫醒去做本来应该你做的事,这样真的好吗?
软软的声音让邵旭稍微清醒了点,她瞌着眼皮,看到脸色有些不好的时一卿,再看了眼紧跟在他身后的秋千雪,暖萌暖萌的脸,大眼睛里没有别的映像,定定的从侧面盯着时一卿,她揉了揉眼,突然有种师父养了个小媳妇的感觉。
邵旭刚想问他们怎么了,时一卿就清冷的抛出一句“没事”,转身就离开了。
“哎,怎么走了。”邵旭不懂她是站得不对还是表情不对,怎么还没开口,师父就冷着一张脸走了。转头看向还没走的秋千雪,秋千雪也只给了她一句“晚安”就跟上时一卿的脚步走了。
时一卿走到楼梯口顿住脚步,侧着头,也不看后面的人,重重的朝她丢了句:“不要跟来,等着!”秋千雪的脚步应声而止。
邵旭在后面看得张开嘴,她再揉揉眼,怎么越看越觉得秋千雪像师父的小媳妇,光看那背影就可以想像到她可怜的小模样。她赶紧甩了甩头,这想的什么跟什么,师父和秋千雪,这不是祸害祖国幼苗吗。
没有多久,时一卿就提着两个袋子回来了,车子甩尾停在楼下的声音很是刺耳,猜得出这力道有点猛,开车的主人心情应该不太美好。
时一卿似乎猜到秋千雪还是会呆在他的房间等,路过她的房间也没停,径直往他的房间方向走,推开门瞥见黑暗中立在窗前的身影,他将两袋子衣服往沙发上一扔,“拿走!出去!”
秋千雪打量了下他有些风尘仆仆的模样,忽略掉那有些臭臭的脸色,拿着两袋子衣服,替他轻轻带了上门,“谢谢时先生,晚安哦!”
房门被缓缓合上,吞没了最后一缕射进来的强烈光线,静谧朦胧的房间里,床边站着的男人如同与黑暗融为一体。轻踏着脚步,缓缓行到窗前,一身黑衣在朦胧的月光下模糊了他高大倾长的身影,脸上的表情没有被浪漫的月光所温暖,一如既往的淡漠孤傲,薄唇紧抿着,眼神清冷犀利,不见丝毫困意。
他像樽雕象般一动不动的望着窗外的夜景,眸中却没有倒映出任何景象,脑中飞速的闪过各种各样的画面。
14年前,医院里,怀中的小女娃在桌上写下的歪歪扭扭的三个字……
本来从军的他,毅然决定进军科技领域时,整个大院的人都傻眼的表情……
第一次改进一项军事机械发明时,他内心的平和与不满足的傲视……
天才,总是容易被人关注的。谁都想知道为什么年纪轻轻的他,在物理工程科技领域缕创奇迹,入行短短几年,就一路顺风顺水的摘获了量子力学物理学家的头衔。谁也想不通为什么本来从军的他,会突然决定进军科技领域。
或许是谁都没有重视,那一年,为什么时一卿从t市回来,突然就变得对科技特别感兴趣了。
“半岁的小孩就会借别人的力量达到自己的目的!”
14年前的那个雪天,出了那家医院,他脑子里不停的回旋着这一个声音,回放着那个画面。三天的时间里,他大脑都处于混沌一片,像初生婴儿一般,除了那个画面和那个声音,他脑子被放空得没有储存下任何东西。
三天后,他恢复过来时,恍惚中,他仿佛听到脑中有什么东西崩塌的声音,“啪啦”一下,就全碎了。
是束缚他思维的条条框框。
在那三天的混沌一片中,悄然的崩塌了。
那个声音,那个画面,就像一种原始力量与指引一般从此种进了他的潜意识里。
当他在回去的飞机上听到两个留学生在论证一个科技理论的可能性时,他脑中就闪过那么一个声音:一个大脑刚开始发育的半岁女婴就能熟练的控制大脑,指挥神经做出大脑发育完全的成人才能做到的计划,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能发生,这世上,还有什么不可能?
这么多年关注他的目光无数,却没谁会知道,时一卿那让他缕创奇迹的源动力:一贯奉行的“思维无限发散,人生无限可能”的宗旨,只是因为一个特殊的女婴而受到的启发。
封存在心底的某一个角落,时一卿虔诚的把记忆中那个给她启发的女婴奉为了启蒙老师。
相信人生无限可能的他,却从来没去想过,那个女婴会在正常的生活节奏中和他一样,慢慢的长大;他们或许会在这同一个空间中不期然的相遇……
当他受她的启发在为国家、为民生的未来孜孜不倦的努力的时候,他陡然发现,那个女孩,也同样有着他无法探测的能力,而那个能力,很可能随着她对国家、对世界的态度而发出完全不同的超强的影响力。
是祸害,还是拯救?
薄薄的月光缓缓游移,铺洒在房内的光线慢慢被黑暗吞没,窗前一身黑衣的男人渐渐被融入黑暗中,静静的站了不知道多久,他才慢悠悠的倒进了大床上。
随着弯月下沉,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
早上秋千雪牵着袅袅从楼上下来时,风魄和风华已经坐在了餐厅里,从红润正常的脸色上,完全看不出他们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但看两人的表情似乎还有些凝重,风华也没了在秋千雪面前欢脱一把的心思。
吃完早餐,时一卿这回没让秋千雪开口,在她和袅袅走出大门时,他开着车停在了她旁边。
“谢谢!”秋千雪语带笑意的将袅袅推进了后座,自己则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线条流畅的黑色跑车极速而又平稳的驶向前方,速度快得让秋千雪无法欣赏窗外的风景,她干脆将头转回来,自顾自的感叹:“天气真好呐!明天是国节了,长假期间,若是妈妈不回来,时先生明天会带我们出去玩吗?”
并不意外她得到的只是沉默的回应,她侧头看着专注开车的时一卿:“昨晚买的衣服很合身哦,时先生是有偷偷量过我的size吗?”
一个急刹车,车身一震,横躺在后座补觉的袅袅惯性的往前一翻,整个人滚落在地毯上,刺耳的声音也让她惊醒过来。
时一卿深吸一口气调整回了状态,修长的手指紧握着方向盘,斜斜的在她娇小的身板上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眼,薄唇轻启:“目测就可以了。”
突然,两个座位的空隙中伸出一个脑袋,冲着他们两个吼了一句:“你们确定我还可以再听下去吗?我还只有7岁!”
秋千雪诧异的转到后面,不解的看着袅袅,不懂她为什么突然发起了脾气,遂想到了什么,她伸手抚摸她的小脑袋:“是摔到了吗?”
“你想多了。”时一卿瞥了袅袅一眼,发动车子专注的看着路面。
袅袅噘着嘴,乌溜溜的眼珠在时一卿和秋千雪身上转来转去,怨气被头顶上软软的抚摸她的手给慢慢的消散了。
车子停在云端学院校门一侧,秋千雪牵着袅袅下了车,在车窗前弯腰对着里面的男人眯眼一笑:“要记得来接我们放学哦!”而回应她的只是缓缓上升的玻璃窗。
袅袅抬头看了眼秋千雪,脸色有些发臭,转头凝视着那逐渐远去的黑色车身,眼眸里闪过一丝阴郁。
明天就是国节,七天长假上来后,校园吉尼斯大赛就要开始了,校园里一天比一天热闹起来。
到高中学生会文艺部确定了闭幕演奏的事,秋千雪走出办公室,迎面就见到昨天在亭子里跟她说话的女生,向彤,记起这个名字,搜索了脑中关于前世的记忆,她才知道为什么向彤对她的态度那么差了。
前世她上高一时,向彤是大学部的风云人物。
云端学院里有那么一小部分暴发户家族,向家就是,进了云端后的向彤,就像掉进了白天鹅堆里的黑天鹅,在丑小鸭堆里呆久了的她,习惯了那种让她信心满满的虚荣,强烈的想要挤进贵族千金圈子的她,最有力的资本就是她的才艺,她琴舞皆精,长相柔美似水。在去年被邀进国家音乐协会后,她终于勉强的加入了t市豪门小姐的圈子里。
前世,向彤是云端学院唯一一个进入国家音乐协会的人,她们没有任何交集。而这一世,因为秋千雪,她的唯一已不再是唯一。
在向彤的眼里,秋千雪专业10级的小提琴水平,比她演奏a级的水平不知道差了多远。可却偏偏跟她带着同样的殊荣!从来没有这样特例存在过,连演奏资格证都没拿到的人,竟然混进了国家音乐协会!
她不甘,秋千雪不过是一个连亲生父母都不知道是谁的人,被一个医院院长和医生带大的养女而已,明明比她还差的家世,可为什么那些人却理所当然的把她像公主一样捧在手心?
竟然连只见过她一次面的慕清,都帮她说话,10级的水平混进音协,能有什么狗屁不一般的故事,她才不信!不就是靠的她那一张迷惑人心的脸皮。
两人擦肩而过,同时侧头看对方一眼,秋千雪温软的一笑,向彤则意味不明的朝她扯出一丝看不出笑意的笑容。
她倒看看,这闭幕演奏的名额,她那样的水平,当不当得起她向彤相让!
向彤走回教室,坐进她的位置时正逢上课铃声响起,她伸手摇醒趴在桌上睡得正香的许香香。在高三(a)班,向彤唯一看得顺眼的就是她的同桌许香香了,因为许香香是他们班里唯一一个不喜欢张口闭口就提秋千雪的好的人。
每次课间,这个教室里到处充斥着赞美秋千雪的话,男生女生,无一例外的总是把她挂在嘴边。
“哎我今天打听到了,萌小雪头上的宠物是杂交出来的,独一无二,现在根本买不到。”
第063章 黑暗护手
“真是可惜,我也好想要那样一个萌宠的说!”
“萌宠也要跟对主人,就你那样,萌宠也得给你养歪。”
“啊啊啊!你再说一遍!”
又开始了,耳边又充斥着这样那样的声音,喜怒哀乐,无一不是围绕着秋千雪的一切。
向彤撇过头,不去看那些嬉闹成一片的女生,她望向窗外阴郁的天色,似乎自从这学期开学后,她看到的天气都是这样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