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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一卿绕过她给两人倒了杯水坐到床边:“明天我要去一趟T市。”
秋千雪转过身来看他:“工作上的事?”
“嗯。”
“外公为什么总是让时先生往外跑?”秋千雪觉得林景山有刁难时一卿的嫌疑,她情商还是很正常的,这点看得出,自然也想得出原由。
这话的语气叫时一卿听得一阵小舒畅,不过脸上习惯性的维持着他的淡然,他没去否认秋千雪话里的意思,虽然这次林景山让他过去T市并没有掺杂私欲。“这次是要去T市找一个人把他吸纳进中科院,因为我以前跟他打过交道,但别人都没怎么见过他。”所以这次林景山其实是找他帮忙的,若是任务的话,招揽一个人才这种人事部的事,不必浪费他的时间。
“突然也想回T市看看了,昨天妈妈说,爷爷身体越来越差了。”秋千雪喝了口水:“可以和时先生一起吗?”
“你要去?”时一卿抬起头来看她,如果秋千雪一起去……他突然想到了这次要去招揽的那个人:“最好不要一起。”
“不方便么?”秋千雪问。
时一卿敛起眼,突然沉默了。
林景山刚找到他,让他明天去T市,把那位被科学界誉为科学疯子的贝蓝再次招揽回中科院。
称为再次招揽,是因为在这之前,中科院曾向贝蓝发出过多次邀请都被他拒绝了。多次被拒绝后,国家放弃了无效的招揽,但并没有取消对他的关注。前段时间贝蓝在T市因为打断了一个大学教授的演讲还长篇大论反驳那位教授的理论,在被保安请出场时不知道做了什么过激的行为,竟然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当然这些都不是让国家再次做出动作的原因。
贝蓝在精神病院呆了两星期后,被一个日本军方申保出了精神病院,同时还给他带去一条消息,日本学士院开出非常优渥的条件想招揽贝蓝到他们国家发展,而贝蓝因为感激他们将他申保出院,隐隐有向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自由松口的势头,这让以前曾经向他抛出过橄榄枝却被拒绝多次的国家没法淡定了。
实际,当年只有林景山出于对贝蓝在科学领域怪异却让人震撼的思维理论的看好,才向上面申请特招贝蓝进中科院进修,实际上并没有多少人认同贝蓝的“优秀”,贝蓝在科学界的知名度和争议度,完全是起于林景山的爱才之心,后来因贝蓝不识好歹的多次拒绝,更是无法让界内的人看好他。
可这次因为日本的挖墙角行为,贝蓝又被重视起来了,没有林景山的申提,国家也自发的想要再次吸纳他,且不像以前那么随意了,而隐隐有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势头。
一旦有人争抢,本不重要的人也都变得重要了。
“是因为会影响到时先生工作吗?”秋千雪的声音拉回时一卿的思绪。
他微微侧头,凝视坐在身侧的女孩。
她也正专注地看他,等待着他的答案,很认真的表情,尽管这个话题在她认为应该是个轻松的话题。又过了一会儿,时一卿才没半点敷衍的回答了她:“不会影响到工作,但可能会影响到你。”
“嗯?”秋千雪被他说得困惑了。
“最好不要让那个人看到你。”
“你要找的那个人?是一位我应该警惕的对象?”秋千雪更困惑了,外公想要招揽的人才,不应该是搞科研的吗?
“他可以说是个科学家和心理学家的结合体。”时一卿总结出来让秋千雪自己想。
其实他只是抱着一种防万一的谨慎态度在对待,在科学领域,如果说他时一卿是个天才的话,那么贝蓝就是个鬼才。但实际有一大半的人都觉得他其实只是个疯子,因为他总是无基础的理论和他对科学极不严谨的态度,让热爱科学的佼佼者们都接受不了一个只会漫天想像而无法证实理论的所谓“天才”。
他的行为不符合一位奉行“大胆想像,小心求证”宗旨的科研者。
时一卿是在不知道贝蓝是谁的时候认识他的,那时是他去H市和时一心一起去看秋书青的时候,在一家咖啡厅,坐在他旁边座位的贝蓝突然对正跟他聊天的一位朋友说:“我猜你应该是个精神病患者。”
还没等他的朋友反应,他又将脸凑过去:“而且是会杀人的那种,你仇恨穿衣服的女人。”
后面的事情非常戏剧化,那个男人竟然被贝蓝一句句精准的猜测逼得当场现形,并且情绪失控,当着整整一咖啡厅的人面前,那个男人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刀把他前桌一位穿红色连衣裙的年经女人砍伤了。后来和贝蓝熟了后,贝蓝告诉时一卿,当时他就是看到那男人一直盯着前座的红衣女人看,而且喘气得厉害。
贝蓝还跟他分享他引以为傲的娱乐活动。
他最喜欢的一种娱乐就是把书中电视剧中的角色套在身边人的身上,然后去假想身边某个朋友就是书中的那个角色,然后发现,这一招比心理学还有效的能预测到人下一步的行为。
有时候他会突然灵感闪现发表一篇论文说:我猜我这个朋友可能穿越过。
虽然它收获的只是一堆哄笑,但丝毫不影响他对这种怪诞研究方式的热衷,他已经不止一次被当成精神病患者送进精神病院,越来越多认识他的人都觉得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然而接触他久了后的时一卿认为,他那种疯的性质,是科学家都达不到的高度。
“心理学家?”秋千雪终于明白这个话题的严肃性在哪了。
有一份前世的模糊记忆做参考,秋千雪是知道自己这一世有些不正常的,但是这种不正常在她的认知范围里,目前还没有找到一个定义来释义它,在没有一个活得好好的旁观者控诉她这种表现叫做变态的情况下,秋千雪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能跟那么恐怖的名词相叠合,但她潜意识里却非常清楚,她应该避开一种名叫心理学家的人。
而且还是一个心理学家和科学家的综合体。
听起来……让人一不小心就会联想更多更丰富更匪夷所思的事情呢。
时一卿盯住秋千雪的脸,瞳仁中放映出她细微的表情,她那属于一个拥有变态因子的敏感又理性的一面在他面前展露无疑,这一刻,她似乎忘记了面前也坐着一位对她知根知底还为国家做事的科学家。她将对另外一位需要警惕对象的防备在他面前毫不掩饰的展露在脸上,还求教地问他。
“时先生是认为,你要找的那个人能看穿我是吗?”
“可能会歪打正着。”时一卿眼神放柔,安抚性的伸出手去顺她的长发,给她缓解刚刚突然带给她的压力,“不让你接触他只是以防万一。”
没完全听明白,不过秋千雪还是点了点头。
披散在肩后的黑色长发随着她点头的动作,一上一下的摩挲着时一卿揉在她发间的手指间,像丝绸一样柔滑的触感,顺着指尖就传到了四肢百骸,有种掉进了一堆绸缎中的柔滑感,让他舍不得将手抽回了。
时一卿回忆不起他穿在发间的手是怎么抚到那张脸上去的,也许是更加舒适的触感蛊惑了他,也许是面前这个女孩一直不阻止还定格着一副乖巧恬静的表情麻痹了他,于是当时一卿寻着最舒适的气息缓缓靠近,靠近到两人鼻端互相萦绕着对方的气息,才发现动作有些暧昧而突然往后拉开身子时,定格住表情的女孩突然出声了。
“时先生不想亲我了吗?”
时一卿表情定格了那么两秒,才努力的恢复了眼神清明神色淡然,长辈一般摸了摸她的头,对着空气低低地道了句:“16岁都没有。”不知道是在告诫自己还是在训诫某人,同时耳根处控制不住地泛起了一片绯红,也没注意身边同样低喃出的一声。
“不能这样的……”
某个理性了一辈子的男人没有想过,做为一个习惯了最大幅度随心所欲的变态,在被一种喜欢的暧昧气氛浸泡了几分钟的情况下,是不会自发的掐住被撩拨出的*的,理智被雌性荷尔蒙倾倒性的压制住,某种*在底线之上恣意的生长着。
当时一卿平息了内心的燥欲之感找回常态时,却陡然发现秋千雪不知道什么时候欺近了他。
时一卿瞪着眼僵了僵,秋千雪由原本坐着的姿势变成了一条腿跪在床边,一条腿踩在地上,双手撑着床身子朝他倾下,稳稳地极具侵略性的姿势将他半圈了起来。
欺近的脸放大倒映在他的瞳仁里,带着平时可见的娇嫩,却因为那双迷离得像蒙了层雾的眼睛变得有种异样的魅惑感,红润得滴血的唇轻轻张开一条缝,近乎呢喃的声音仿佛不是从耳朵接收的,而是直接从毛孔传进四肢百骸,酥麻得让人全身都想要颤栗。
“明明都想要亲我的,为什么突然要停下呢……”
这执拗又偏激的语气让时一卿拉回了不少理智,他这才突然意识到,这家伙是个无视阵规的变态!
是一个在无阻碍的状况下,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的变态,除了直接的危险和暴露自己的危险,其它事情上,她没有可以同他比拟的超强自控力,刚刚他失态的动作已经撩拨起了这女孩身体里属于女性本能的*,他能因为顾忌到她年龄小而突然叫停,而她却只会任*在身体里疯长。
也就是说,这会儿若是不满足了她,还指不定她会做出更吓人的事出来。
好在他刚刚失态也只是到想亲她的地步,不然照这种反噬模式,他有得罪受。
他迅速抬手撑住秋千雪的背,一把就将她整个身子反扣到了床上,床体轻轻一震,他忍住这个动作带给自己的冲击感,没敢跟着压下去,他只弯身将脸欺近了她,清楚的看到她大眼睛里欲求不满的那团火熄了下去,满脸的期待蛊惑着他慢慢贴近……
“啊!——”
一声尖叫突然响彻整栋楼。
时一卿迅速翻身下床,就看到房门外原本漆黑的一片不知何时变得亮膛膛,而门口展星舞双手握拳,抓狂的尖叫还在继续,与此同时,楼下疯跑上来的脚步声、慌忙的寻问声在这一会儿急速的朝他房间涌来。
第186章 天降神雷
“小舞!”
时奶奶和杨心卿吓得一声惊呼赶紧往楼上冲,时一心从另一个房间奔出来,远远的看到展星舞站在时一卿房门边握着手尖叫,一边跑一边大声问:“小舞怎么了?摔了还是手被门夹了?”
时一卿手冷着脸走过去,把展星舞往门外一推,正好让她跌进赶来的时一心怀里,随后冷冷地关上门。
“脑袋被夹了。”
展星舞一直持续的叫声戛然而止,随即挣出时一心的怀抱,对着合上的门十分愤怒地拳打脚踢:“你才被夹脑袋了!你想毁灭证据,没门!我看到了,我什么都看到了!臭舅舅快把门打开!”
时一心和赶来的时妈妈时奶奶同时一怔,看到什么了?
什么都看到了……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怪怪的感觉呢?
任何一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被人打断,心情绝对好不到哪儿去,但时一卿关门不是发泄他的不爽,现在他也没有这心思,他担心的是秋千雪这只变态被打断了有多不爽,天知道如果刚刚他不关门,欲求不满的她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不过事实证明,时一卿过于担心了,也还不是完全的了解秋千雪这只变态。
除了被人冒犯的事秋千雪能记得很久很久,其它的事都只能影响一会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