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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千雪被付晚叫过去介绍给新的长辈认识,料想应该是关系较好的长辈,不然不会这么特意叫她了。
走过去,秋千雪看到迟见秋和时妈妈坐在一起聊天,站她们不远的侧面一对中年夫妇,两人的眼睛都有意无意的在时妈妈身上掠过,而他们旁边一个气质邪魅狠戾的男人,正目光幽暗的盯着只顾着把眼神投到别人身上的两人。感应到有人靠近,男人没收敛起幽暗神色的一对鹰眸往秋千雪这边扫来。
意外看到那张熟悉的让人心情好不起来的面孔,秋千雪吃惊的顿了下脚步,这才发现,眼前这个男人的五官,与时妈妈侧面的中年夫妇有着几分神似。
“来来千雪,这是你牧奶奶,还有牧叔叔、章姨。”付晚把秋千雪拉到前面,指着她身边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和总是把目光瞟向时妈妈的中年夫妇一一介绍,“当年外婆和你牧奶奶可是结拜姐妹!牧叔叔也与你时叔叔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到这一辈,一心一卿也和尘儿……”
说到这里,付晚突然笑了下,就止住话头不说了,只轻轻的笑着把秋千雪往前推了推。
秋千雪一一笑着见过长辈们,对着牧尘那张唇角勾着意味不明的弧度的脸,秋千雪也只微笑的朝他点了点头,并没有打招呼的打算,而看一众长辈们也没有什么异色,看牧尘与他们不亲近的站距,似乎这种微有些诡异的现象是常有的事。
被秋千雪软软的喊了声章姨,那中年美妇的目光这才转移到秋千雪身上来,温婉的笑道。
“这就是雪儿啊!真是个让人想要藏起来的宝贝,见秋真是好福气!”
“是啊!”
听了这话,时妈妈笑得比迟见秋还要开心,美眸中隐隐带着的骄傲与得意,让旁边的牧亦风不由自主的频频侧目。而章兰迅速布上层落寞的脸被牧尘尽数收在眼里,仿佛在喷着戾气的眸子只眯了一会,他便蓦然侧过头朝秋千雪看来,那双带着妖媚的丹凤眼中晕染了一层幽暗的色彩,点点光芒在里面闪烁,唇角的弧度渐渐的以一种诡异的形状慢慢加深。
时妈妈突得咯噔一声。
牧尘那诡异的一眼,让她心里顿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
“啊!真累,休息会。”
带着淡淡抱怨的柔媚女声在身后响起,接着就刮起一阵无比刺鼻的香风,带着ch3oh的空气不断钻入时一卿的鼻端,刺激着他的毒舌神经,而下一秒,一道紫色身影就自顾自的坐到了他旁边的座位上。
穿淡紫色露背礼服的女人坐下第一件事并不是跟时一卿搭话,目光也没放在他身上,而是让自己坐舒服了后,扫了眼桌上的点心,而后不经意的视线才掠过时一卿,每一个细节都诠释出了,她不是为这个这个男人而坐进的这个座位。
因此,女人才没有得到还没坐稳就被时一卿轰走的遭遇。
伸手端起桌上一盘没动用的蛋糕,赵盈盈为自己成功的第一步得意不己。
没有用“介意我做这儿吗”这种俗套的话做开场白,赵盈盈早就已经把旁边这个男人研究了个透彻。
以赵盈盈对时一卿多年的分析,像他这种成功的男人,对女色的需求与审美跟那些个什么豪门大少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虽然到现在赵盈盈也没分析出时一卿会看对眼什么样的女人,但是她推测出来的,这个冷情的男人,若是想在他眼里留下点痕迹,不自己主动是收不到效果的。
而且还要适当的以无耻来加持自己的主动,才能保持在他的毒舌下还有颗坚韧的心继续进攻!
这种全身心都投入事业中的男人,是不能妄想他会去在对你没印象的时候主动了解一个女人的,所以赵盈盈才没有像平时对待别的男人一样去彰显自己的矜持有礼,而是带着点无礼的大咧,给撞进时一卿眼帘的第一印象以特殊的形式加重色彩!她相信,像她这样容貌家世才能都不输给任何一个大家族千金的女人,只要把握了机会在时一卿面前展现出全面的自己,一定会成为他黑白人生中唯一的一个彩色点。
当然,首先她得弄清楚,时一卿之前在一群男人面前搂着秋千雪离开是给秋千雪解围,还是别的什么……
因为她该死的发现,时一卿和秋千雪这单个看起来气场那么极端的两个人,站在一起却莫名的让人觉得,他们是如此的相配!
她盯了时一卿这么多年一直都没出手,是因为她从来没见到过一个够格和时一卿比肩的女人!
该死的!林家从哪里找来这么个玻璃娃娃的!
心里在咒骂着,赵盈盈眼里嘴角的娇嗔却恰到好处的以一种自顾自的情绪表现了出来,仿佛压根没注意到身边的男人长什么样,端起面前一盘花样精致的蛋糕,淡雅的气质从她行云流水的动作中流露出来。
“那不是你能吃的。”
蓦地,身边的男人淡淡吐了句话。
好像……在跟她说话呃!
呆滞的一秒里,赵盈盈脸上没掩饰住的惊喜打破了她之前坐进这个座位无所目的的假象,而其实时一卿瞟过来的视线都没有掠过她的脸,只用余光瞥了眼她手中那块经过了“加工”的蛋糕,才难得好心的提醒了下。
“时先生?!”
可这个身上味道香得刺鼻的女人还在卖弄着她的演技。
第172章 诡异的味道
这个叫法让时一卿下意识的夹起了眉。
本来是最生疏的称呼,在听习惯了秋千雪不同于交际时外人礼称时咬重“时”字的音调,而是咬重“先生”二字的叫法后,这个本来代表着关系最为普通的称呼,却在秋千雪各种心情下叫出来后,这三个字给时一卿的感觉都慢慢变了。
而眼前这个女人竟然同秋千雪一样咬重着“先生”二字的音调,让时一卿有种最珍贵的东西被沾污的不爽。
在赵盈盈浅笑倩兮的目光中,时一卿站起身,将背影甩给她,只留下一道漠然的声音。
“我已经提醒过你了。”
赵盈盈错愕的转头,眼里就只剩下那道颀长的黑色身影如此淡漠的转了身,不带一丝丝的温度,甚至连排斥的情绪波动都没有,仿佛她透明得如空气一般,别说在他心上留下丝丝缕缕的痕迹了,就连眼中,都没有倒映出她的身形。
而他离开的方向,人影攒动的缝隙里,宴厅的另一边,一张笑得温暖的小脸刺痛着赵盈盈的双眼。
直到时一卿的身影隐在人群中,赵盈盈才咬牙切齿的回过头,将手里的叉子狠狠插进蛋糕中。
第一步,失败!
难道时一卿真的喜欢林家那个捡回来的小丫头?
赵盈盈深吸着气平复自己的心情,她气呼呼盯着面前被破坏的蛋糕一动不动。
突然,她视线里出现一坨白色油亮的东西从那块搅坏的蛋糕里拱了出来,两个拇指粗的一团圆状球体拖着一条蚯蚓似的细长的尾巴,慢慢的在蛋糕上蠕动,裹着奶油的身体在灯光下反射出渗人的光亮,把原本精致平滑的白色奶油铺面拖出一道恶心的痕迹。
赵盈盈眼珠都快瞪了出来,呆滞的看着那团恶心的东西在她刚刚想吃的蛋糕上不停的蠕动。
“啊啊啊啊!”
赵盈盈左脚踩右脚的跌出座位,桌椅碰倒一地,生怕那恶心的大虫子会很快爬到她身上似的。几个趔趄退出几米远了才停下,连踩到身后好几个人的脚,连续的尖叫把周围一片正谈笑风声的宾客都惊动了。
“啊!痛死我啦!你干什么?”
一个年轻男人尖叫痛呼,尖锐的疼痛让他都顾不及形象,直抱着脚跳起来,九厘米的细高跟差点把他的皮鞋戳出个洞,跟拿钉子钉进去似的痛,跳了好一会他从周围人受惊的目光中反应过来,脸刷的一下白成了纸。
看清人群中找到让他出丑的罪魁祸首是赵家的千金后,他伸手猛得扳过她的肩,朝她大吼。
“你他妈发什么疯啊?我的脚都被你踩淤了血!”
他这一吼,刚才同样倒霉被踩的两个人也一瘸一拐的走出来埋怨。
“哎我也被踩了,疼死了!”
“就是啊!怎么往后走路啊,我这是穿的凉鞋呢。”出声的两个女生没敢理直气壮的吼,见她们看赵盈盈时那愤怒又忌惮的样子,估计是家世地位不如人家,只能在别人起头后跟着一起声讨,若是平时只怕只得自认倒霉了。
赵盈盈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才不是怕踩到哪位大人物的脚,毕竟谁都能看出来她不是故意的,只是这样的丑态,谁管你是不是故意的,这么多双眼睛怪异的盯着她,那温度快要灼穿她的脸,剐下一层皮来。
“怎么回事?”
主持宴会的秋书墨和林景山从人群中穿过来,后面跟着秋妈妈和秋千雪,时妈妈和时一卿。不了解情况的宾客们谁也没有开口,连那被踩的男人也没出声了。吼赵盈盈是面子问题,而开口告诉宴会主人又是另一个意思了,他还不至于窝囊到需要别人帮他找回面子。
看到林景山,赵盈盈顺着脸上还残留的惊讶过度的表情,眼里以光速蓄满了泪水。她咬住下唇,伸手指着桌上那盘被搅坏的蛋糕,皱起眉泫然欲泣的问。
“林爷爷,宴会上的蛋糕,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所有人顺着赵盈盈的手看过去,有人特地凑上前去细看,可是除了桌子边横倒的椅子,桌子上一些没收拾的蛋糕果盘,什么也没有。
大家面面相觑,什么东西?没见到啊!
“是说雪球吗?”
秋千雪走了过去,精准的从一堆奶油蛋糕屑中找到一团白色的活物,她拈起那团活物就往旁边的酒杯里一扔,盯着酒杯里鱼一样灵活弹跳的小东西嘀咕:“雪球怎么弄得这么脏一身?”绒毛也被糊住了,难怪把人吓到了。在小东西挣扎着快要淹死的前一秒,秋千雪又把它捞起来,此时它身上的奶油已经被洗了个干净,只剩下小了一圈湿漉漉的一小坨趴在她手心里一动不动。
经常被秋千雪拿来做变态实验的雪球早已习惯酒精的味道,从里面游了一圈起来并没有醉倒,反倒更活蹦乱跳了。
转过身,秋千雪拈起它送到身后呼呼吹着暖风的空调前,一会儿功夫,粘在那团东西上湿漉漉的白色绒毛一撮撮蓬松起来,小东西在暖风中开心的左窜右跳,毛茸茸的的可爱样子,完全不复刚才在蛋糕里油滑恶心,瞬间俘获了一些小孩的眼球,争相从人群里钻出来拍手叫道。
“哇!好可爱的小老鼠!”
“妈咪!我也想要这个这样的宠物!”
变戏法似的,在几分钟时间里,刚才吓得赵盈盈够呛的一只恶心大虫子一晃成了只可爱又稀有的宠物隐鼠,视觉冲突下,被赵盈盈扔得飞贱得到处都是的蛋糕和横倒在地的椅子,狼狈的模样似乎没有了源头,毕竟刚才谁也没有细看雪球从蛋糕里钻出来的模样,可爱的毛茸茸的小隐鼠被可爱的小公主提在手里活蹦乱跳的样子,谁也不记得为什么那只宠物会在蛋糕里被发现。
赵盈盈极为恼怒的看到这群人看她时目光的变化,他们知道什么?!
她是被陷害的!肯定是秋千雪故意把它放进蛋糕里吓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出丑!对!就是这样!她嫉妒她刚刚一直坐在她和时一卿后面往这边看,所以想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出尽洋相!亏她之前都没有对秋千雪起过什么不好的心思,这个该死的秋千雪竟然先对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