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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季正虎这回也走到了她面前,神色虽然依旧严肃,但言语还是透露出了些许的担忧,“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没有,我很好,没有任何的问题。”聂然往后退了几步,在不经意间离开了他们的包围圈。
季正虎在确定她没有问题之后,这才开口问道:“那葛义他们人呢?”
聂然找了个空白位置坐了下来,轻描淡写地回答:“死了。”
“死了?”
“是啊,我本来想让他把那批隐藏的货交出来,结果他听到有卧底后,为了以防万一居然想把我和另外三个人杀了然后带货逃走,我实在没办法,为了自保只能杀了他。”聂然说得很是无奈,也非常的合情合理,让人找不到任何可以怀疑的地方。
众人虽然很是惋惜,但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聂然人能回来已经是最大的万幸了。
站在那里挨训的警察讶异地说:“那岂不是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聂然故作不知的样子,对他们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些被抓起来的人呢?”
汪司铭知道她刚回来,昨晚之后的事情肯定什么都不知道,于是替她解释道:“那些人还没有到警局,在半路就突然一个个毒发死了。”
半路毒发?
聂然一直以为他会找警察做手脚,或者是找监狱里的犯人做手脚,但没想到他会在一开始就做了手脚。
中毒……怎么会好好的中毒呢?
聂然坐在椅子里开始回想着会议室里霍珩的一举一动,好像并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他小手才对。
等等!
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想到中途有人进来送水。
那些水……
难不成他一开始就知道昨晚上有警察?
不,不对,那个时间就连她自己都是才知晓的,霍珩又怎么会知道。
她眉心蹙起,想了半天,最终觉得他可能是想提前替自己完成这个任务,所以才这么做。
这个家伙……
这个该死的家伙!
聂然稳了稳心绪,面上却一派镇定地道:“居然这么巧?难不成是葛义提前暗中做了手脚?想趁此机会一举拿下Z市?”
她故意转移了焦点,想要将霍珩的一星半点的可能性都要从中彻底抹去。
汪司铭点了点头,也认同了她这个观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众人并没有对于她的提议做出反驳意见,显然所有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聂然看他们似乎的确是没有发现霍珩这个人的出现,不由得心里小小地松了口气。
此时,站在门口的还处于震惊中的杨树像是失了魂一样走到了她的面前,许久过后他像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一样,声音几乎呢喃地道:“对不起,让你差点遇险。”
聂然对此却笑着摇了摇头,“到底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关键时刻还是挺有能耐的。”
昨晚上那一枪打在了车窗上后,她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发现杨树一声不吭地及时把人扑倒在地。
“要不是你及时推开那名警察,那颗子弹就直接嵌入我的脑袋里了,哪里还能站在这里听你说对不起。”
站在她面前的杨树还是第一次听到她对自己的夸奖。
还是在自以为自己做错事会被她痛斥的情况下。
这种从地狱到天堂的瞬间,让他感觉自己好像是出现了错觉似的。
还没等他晃过神来,就听到聂然的笑容忽地收敛了起来,严肃地道:“只是下次别再这么急躁了,你又不是小孩子,只有小孩子才会一看不到大人就大声嚷嚷。”
最后还是被训斥的杨树低垂着头,抱歉道:“对不起。”
那几名在场的在听到她这一句话后忍不住嘴角扯出了抹笑。
小孩子见不到大人?
他们两个人到底谁是大人谁是小孩儿啊?
明明聂然要比杨树小很多,可偏偏却以一副长辈的样子批评着杨树,而杨树也乖顺地受着训。
那场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但周围部队的那几个人以及厉川霖并没有笑。
因为他们很了解聂然的实力,她的确有这个资格来教育杨树这个新人,更何况杨树还是她一手带进预备部队的。
“哦对了,那名警察呢,差点把我脑袋给打穿的警察是哪个?”教育完杨树的聂然忽然转了话题。
那些人一下子没跟上她的节奏,有些愣住了。
反倒是坐在最角落的一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出来,冷淡地应道:“是我。”
“不错啊,能在我开车开成那种情况下,还能瞄准我的脑袋,枪法看来很好。怎么当初没有进部队,反而考进了警校?”聂然喜欢玩儿枪,对于那些枪法好的她说话间的语气也很是一副熟稔的样子。
那名警察看了一眼厉川霖,冷声地道:“我要跟着厉队。”
聂然了然,“原来是这样啊,那下次我再来Z市的时候有空找个地方比比枪法吧。”
“是。”
见他一本正经地应答了下来,聂然摇头轻笑道:“果然厉队带出来的人,说话言简意赅,冷冰冰,硬邦邦的。”
被指名道姓的厉川霖神色明显一滞。
“厉队,我们的人既然已经平安回来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警方处理了。”季正虎看事情也基本完成了,为此不想再继续逗留下去。
厉川霖轻点了下头,语气一贯地淡漠,“嗯,这次多谢了。”
在和季正虎道谢的同时眼睛却看向了聂然。
聂然知道这次马翔的事情他帮了不少忙,后来为了任务也没给他好脸色,到底还是有些觉得亏欠了,难得主动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两次见面都在任务期,希望下次咱们再见面的时候不是任务期,而是假期,到时候我请你吃饭,如何?”
“好。”
虽然他知道聂然来Z市的可能性不会太大,这顿饭也不太可能吃到,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季正虎和厉川霖又交谈了一会儿,最后带着聂然他们离开了警局。
正文 176 医院偶遇,醒过来吧!
“我回酒店收拾,你们去拳场整理一下自己的东西,然后我们在机场回合。”出了警察局,季正虎对他们三个人吩咐道。
“现在就回去吗?”聂然问。
“对,我已经联系部队,我们现在赶去机场,下午就能回部队了。”
季正虎的回答让聂然一松,终于要回部队了,真好。
当最后两个人从脑海中闪现时,她顿遭雷劈一般,整个人怔愣在了原地。
真……真好?
她居然认为回去真好?
疯了,疯了!
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聂然甚至不敢去多想,下意识地猛摇了几下头,似乎是想要把那个想法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走在前面的汪司铭和杨树两个人看聂然没有跟上来,转过头看去,就瞧见聂然正不停地摇头,眉宇间带着一丝痛苦之色。
汪司铭和杨树两个人立刻快步折返了回去,面露担忧地询问道:“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要不要马上去医院查一下?”
聂然被他们两个人突然间这样包围,才恍然发觉自己做了什么蠢事,于是找了个借口。
“我没事,可能一晚上没睡有点困。”
两个人一听这才神色松动了些许。
汪司铭语气缓和了许多,“回拳场需要一个多小时,等会儿在车上可以睡一会儿。”
“嗯。”聂然努力压下心底的纷乱,淡淡地发了个音,算是应了下来。
此时,季正虎已经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在上车之前他又一次的叮嘱了他们一番,然后才坐车离开。
杨树也紧接着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三个人陆续上了车。
“你好好休息一下,到了我叫你。”坐在她旁边的汪司铭细心妥帖地替她关上了车窗,以防她被风吹得感冒。
聂然随意地点了下头,就真的靠在了车背上,闭上了眼睛。
车子缓缓开动了起来,聂然脑袋里克制不住地想刚才的问题。
但长时间所养成的对于危险的敏锐度告诉她,这个问题最好不要去追根究底,否则一定会出现某种让她情绪上的波动。
她不想再尝试类似于古琳差点死亡时的那种不好的感觉。
车子一路从高速上行驶着,汪司铭和杨树大概是碍于她在补眠,两个人之间完全没有任何的交谈。
车内很是安静,只听到透过车窗外隙缝传来偶尔飞驰而过的车辆引擎声。
她歪着头靠在那里,晨光倾洒进来,使得她的脸上被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色,完全没有醒过来时那副张扬和不羁的模样,相反看上去睡颜恬淡。
坐在一旁的汪司铭只一眼就看得有些入了迷。
去年年末坐火车的时候他们两个也是坐在了同一排,那时候他对她印象并不怎么好,所以也并没有仔细看过。
后来两个人分去了各自的班,原以为交集并不会多,可没想到后面出现了一系列顶撞教官、关小黑屋、殴打战友等等让他头痛不已的事情。
他鉴于当初和聂叔叔保证过,为此不得不在教官面前尽自己的一份力帮着她。
直到那次野外生存训练的意外发生,他听到六班的一批人在山体滑坡中消失后,他不假思索的就要求参与搜救。
好在最后及时找到了他们,但她却受伤病倒了。
被六班的指导员24小时贴身照顾,甚至连营长都无法近身去看望。
而他们这群人更是沦为了修路人。
不过好在和那些村民的聊天中听到关于那些天的惊险可怕,周围的人听到聂然的事迹后,纷纷地感叹惊讶不已。
徒手挖雷,带着六班杀海盗?
当时他听完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才刚刚进预备部队的新兵,连为期一年的训练期都没有,居然有这样打的魄力和胆子。
在这番接连的影响下他对聂然也产生了些许的变化。
直到听到她已经离开预备部队,他为此还甚至特意回家一趟,就为了堵她。
特意……
想到这里,他眸中划过一道莫名的情绪。
却不知聂然虽然面上柔和,但双手却环着胸,做着防御姿态。
车子很快到达了拳场。
刚停下来,汪司铭还没来出得及开口,身边的聂然就已经睁开了眼睛,那眼底的清明之色完全没有像是刚睡醒时的样子。
聂然透过窗外看到不远处那座破败的工厂,门外已经贴上了黄色的警戒线。
外面也有警察在把手着。
杨树和司机师傅说明情况,要求他在这里等会儿。
他们三个人这才先后朝着工厂走进。
那里的警察看到他们,急忙呵止住,“这里已经被封了,无关人等不能进入。”
汪司铭他们出示了厉川霖所给的出入条,那名警察这才将他们放了进去。
聂然到了自己的房间,其实她并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她来葛义这里的时候就没带什么东西,至于这些一大推的衣服也不过是随便买的。
而且回到部队她也有迷彩服穿,根本不需要来拿什么。
随便意思意思的收拾了几件简单款式的衣服,还有裤子,拿一个纸袋装了起来,然后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