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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要看她造化了。”
死?
捕捉那敏感的字眼后,聂然下意识地将所有的感官全部集中了起来。
谁会死?是她吗?
不行,她好不容易重活一世,怎么能短短半年就嗝屁了?!
她还想要从部队里走出去,然后去过自由自在生活,不用费尽心思的去想怎么完成任务,不用每天睡觉还担心会不会下一秒有人从窗口,房门外钻进来暗杀自己。
她想要努力地睁开眼睛,但昏沉而虚弱的她只觉得眼皮很是沉重。
没一会儿,就折腾不动,又再一次的陷入了昏迷之中。
不知昏昏沉沉的过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喉咙干的要冒烟,整个人都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热得快要烧死过去了。
终于,在她就要感觉自己渴死的时候,求生的信念让她睁开了眼睛。
周围灰蒙蒙的一片,现在应该白天,她躺在一张床上,四周的环境算不上破破烂烂,但也勉强可以遮风挡雨。
屋子里没有人,安静极了。
她看见原本应该穿在自己身上的军装此时整齐地放在床边。
聂然吃力地从床上坐起来,想要去拿木桌子上的茶杯,但无奈后背被石块撞击的有些猛,一拉扯整个背就疼得厉害。
“唔——”她疼得小脸紧皱,手不小心撞倒了水杯,只听到杯子骨碌碌地滚落,直接摔在了地上。
“哐当”一声异响,惊得外面人纷纷冲了进来。
最先冲进来的是严怀宇,他一推开门,就看到聂然半坐在那里,皱着眉一副难受的样子,急忙跑了过去,“小然子!”
随后进来的是李骁和施倩乔维一伙人。
何佳玉因为刚才在门外跑太猛,栽了一跟头,所以比他们慢了几步,但冲进来后嗓音却比任何的都响亮,“然姐!”
“聂然!你终于醒了!”跟着李骁一起来,最终也跳入河水的古琳也走到了她的面前,眼泪婆娑地说道。
“我们被这里的岛民救了,你睡了四天。”李骁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但在看到聂然醒过来的那一瞬时她还是小小地松了口气。
剩下那十几个人都大大小小受了伤,但好并不致命,一个个听到聂然醒过来了,也都从外面挤进了这个小屋子里。
从人群外围一点点挤进来的一个陌生女孩在看到聂然醒过来时,满是欢呼雀跃地道:“太好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那这样的话,你们就可以去打海盗了!”
聂然在听到这句话后,原本想要对这个陌生女孩说的道谢话立即吞进了嘴里。
“打海盗?”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虚弱地撑着床沿,问道。
严怀宇皱着眉,扶着聂然的手,严肃地道:“小然子,你不知道吧,这里竟然有海盗!而且特别的猖獗!”
聂然沉默了片刻,突然一把甩开了严怀宇的手,语气冰冷而又淡漠地道:“抱歉,我不认识他们。”
严怀宇一惊,“小然子,你是不是烧糊涂了,胡说八道什么呢?”
说着他的手就要往聂然的额头上贴。
结果,又是被她一把拍开。
“我没糊涂,我的确不认识你们。”她神情冷淡,没有起伏。
那个陌生女孩子听到聂然的话后,惊讶地啊了一声,“不认识?怎么会不认识呢,你们不是朋友吗?”
“不是,我只是过路的,山体滑坡,和他们一起冲到了这里。”聂然极力的将自己和他们撇了个干净。
那群人不明白为什么聂然要这样做,各个皱起了眉头。
其中严怀宇和何佳玉的反应最大,两个人同时喊了她一声。
“小然子?”
“然姐?”
可惜,聂然恍若未闻。
她从床上滑下,努力的用手撑着木桌,防止自己摔倒。
“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我这里也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把军刀,已经是我的全部家当了,希望你们收下。”
在河里面的时候,为了能灵活游动,她早已把那背包丢在了水里,全身上下就剩下这一军刀还贴身插在腰间。
那个女孩子连忙摇头摆手着,“不不不,我不要刀,我要你们救救我们岛民。”
聂然见她死活不肯收,也不强求,只是把刀放在了桌上,“我只是来攀岩探险的,没办法救你们,你找他们好了。”
说完以后她便拿着自己的衣服打算往门外走去。
严怀宇连忙抓住了她的手,着急地喊了一声,“小然子,你要去哪儿?你才刚醒来,不能乱走动!”
“是啊,阿妈说你是这些人里面伤得最重的,千万不可以乱动。”伊舍也在一旁附和着。
聂然使劲地挣脱,“放手!”
“然姐!”何佳玉也在一旁皱着眉,担忧地喊了一声,
聂然身体虚,连走路都费劲,哪里挣脱地了,连甩了几下无果后,她沉下脸来,一道犀利无比的眼神甩了过去,语气带着生病时的虚弱却又威慑力十足,“我不喜欢说第二遍!”
严怀宇怔愣了一下。
气氛顿时陷入了微僵之中。
这时候,乔维走了出来,对着那个陌生的女孩儿微笑着道:“不好意思,伊舍,我们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来私下交谈一下。”
那个名为伊舍的女孩回过神,点了点头,“哦,好的,那你们聊,我去给你们做点吃的。”
乔维又笑了笑,点头道:“谢谢。”
立刻,伊舍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等到伊舍走出去,贴心地替他们关上门后,严怀宇马上就挡在了她的面前,“小然子,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是啊,你为什么说你自己是来攀岩探险的?还说和我们不认识。”身后的其他战友们对于她刚才的话很是不赞同。
“你不会是因为听到打海盗,所以孬了,怕死吧?”其中一个战友忽然怀疑地出声问道。
严怀宇扭头就冲着那人驳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小然子不是这样的人!”
但他的话才说完,却听到聂然淡淡地道:“没错,我孬了,所以你们这么英勇无敌的,就别带我这么累赘了。”
然后她直接就提步想要往门外走去。
“聂然!”李骁见她从自己身边擦身而过,及时地伸手及时抓住了她,皱着眉低声喊了一句。
聂然被他们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后,突然之间,一个用力将手中的军装掷地在了地上。
她拼尽了全力挣脱开李骁的手,眼底翻滚着暴戾,转身怒喝道:“你们还拖累的我拖累的不够吗?!我说过让你们滚远一点,滚远一点!为什么就是不听!如果不是你们,我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何佳玉被她的话给惊到了,瞠目地看着她,“然……然姐……”
“你们迷路了要人当向导,遇到滑坡连逃跑还要人来提醒,摔下悬崖了更是要人来救!你们当什么兵啊?!你们不如回家睡大觉好了!部队要你们这种人,简直就是在浪费粮食!猪都比你们有贡献,至少人还能吃!你们呢!”聂然才刚醒,还没有喝过水的嗓子干涩嘶哑的很,她每说一个字就感觉喉咙像是被刀片给刮了一下,但她还是要说。
这些话她憋了很久,也忍了很久,现在已是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
“知不知道害人害己四个字怎么写?你们想要去送死我不拦着你们,但拜托你们别把我搭进去好不好!”
在场所有人听到她的话后,瞬间像是被定格了一样。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狂躁的聂然,也从来没听过这番话。
当初她不是还为了给六班的人出气,把陈悦打得半死吗?
她不是还帮何佳玉怎么打张一艾的吗?
在考核的时候她不是还救过他们的吗?
怎么才睡了一觉的时间,说翻脸就翻脸了呢?
而且这种脾气性格的聂然是他们从来没见过的。
她浑身那股生人勿近的骇人气势让在场的人沉默地不敢开口讲话。
“你们还要打海盗?你们打什么海盗啊,你们见过海盗吗?知道海盗这两个字怎么写吗?”聂然冷漠地脸上勾起了一抹嘲讽,眼底满是一片冰凉。
她拖着这群累赘的时候,她忍了。
这群累赘害得她一身狼狈,她也忍了。
可现在这群累赘居然自不量力的告诉她要去打海盗,她真是忍无可忍了!
他们到底要给自己找多少麻烦才算完!
打海盗,呵,他们到底知不知道海盗是一群怎么样的人!
居然敢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要打海盗。
就凭他们这一群手上缠着绷带,拿着拐杖的人还敢说要去打海盗,简直就是笑话!
这是,人群里一个小小的嘟囔声响了起来,“说的你好像见过一样……”
“没错,我见过!”聂然立刻接上了话。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当年她为了完成暗杀一名海盗头子而伪装其中时,看着那群海盗是如何的为所欲为。
他们虽然没有部队那名训练有素,也没有杀手那样冷酷无情,但是在金钱和食物的刺激下,他们会疯狂而又残忍的掠夺。
那种天性驱使出来的手段是直接、残暴、毫无人性的。
聂然将心头的记忆压了压,顺便也将心头的怒火也压了下来,几秒过户,她的声音再次冷了下来,“我不想说海盗有多么的惨无人道,但是我只能和你们说一句话,看在同班一场的份上,每年清明不给你们送花,但会替你们倒一杯酒,以祭奠你们的亡灵!”
说完后,她头也不回地就往门外走去。
“聂然!”
“小然子!”
“然姐!”
几个人齐声对她喊道,可聂然并不搭理,她打开门就往外头走去。
可没想到,却因此差点撞上了刚给他们做好食物的伊舍,她小心地捧着手里的食物,惊讶地问道:“你要去哪儿?”
聂然淡淡地说道:“我已经没什么太大问题了,所以我还是不打扰你们了。”
伊舍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说没问题的人,很是担心地说道:“没问题吗?可是阿妈说,你的背部被石头撞了好几次,全部淤青,需要静养看看有没有内脏出血的情况。”
“不用了,我感觉自己没什么事情,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聂然对她表达了感谢之后,头也不回地往岛屿外头走去。
“诶,你等等!”伊舍见她这么匆忙,赶紧放下了手里的食物,追了过去,“你是出不去的!”
聂然眉头紧锁,眼底带着一丝戒备之色,“为什么?”
难不成她要被软禁起来了?
“我们这里唯一的出口有海盗专门看的,其他地方也被埋了地雷,你们出不去的。”伊舍认真地回答道。
埋雷,找人看守,怎么感觉这个村子更像是一个监狱。
“那我们是怎么进来的?”聂然只觉得奇怪不已。
既然出不去,那他们这群人又是怎么进来的呢?
伊舍指了指村庄后面的那片茂密森林,“你们是被水流冲到后山那边,我阿爸捡木柴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你们。”
水流?
聂然想了想,觉得游泳游出去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只是可能以她的身体状况需要再休息几天才行。
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