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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只要列出一份清单递出去,韩饮冰所要的东西,都会在最短的时间里送来。
当然,完全是免费的,五流,这五个世家每一个均可用富可敌国来形容,而五流共同支撑的这个学校,它的资金,是近乎无限的。
这个学校方圆百里,每天用来维护环境所花费的资金,以及给常驻的、数千人的后勤兵团发出的工资,加起来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就说阿刃现在所住屋前的小桥流水,这样美妙的景致,如果没人看护的话,不出三个月,便会溪水断流,杂草横生。
还有,阿刃的屋子前,自从他入住后,每天都会有一张订餐单,只要在上面写上你今天想吃的东西,无论是怎么样珍贵的菜肴,都会按时出现在你的门口。
如果你不点的话,营养师会按照你的年龄以及体形,调配出最适合你的营养大餐。
每一个进入此处的人都被登记在案,虽然看起来此处空旷无人,但不知道有多少双手在劳作着,只为给你一个最舒适的居住环境。
其他诸如医疗卫生供水供电等一切生存系统,这里都有,都有专人维护着,这里可算是一个自已自足的小王国。
再算算看,八道世家,在此处恐怕有上千间屋子,上千个独特的景致,为了让这一切在没人住的时候保持原样,在有人住了之后能够恢复原样,需要各式各样的专业人才精心看护着,这个人数,是很惊人的。
这些人之中,大部分是世代在此居住的,优厚的薪金与待遇,让他们不舍得离去。
最核心的工作任务由五流弟子承担,以免机密外流。
它有自备的电力系统,自备的饮水以及食品供应链,甚至连武器防御系统都有,一切的准备,都是为了在人力不能抗衡的天灾人祸时,最大限度的保持整个生存环境。
阿刃是在皇甫凌的介绍中得知这一切,当时他感叹着五流的实力的确是深不见底。
药王也隐约跟他提过这里,不过,由于药王对于五流之事的心灰意冷,并未多说,实际上那三年里,药王除了教导他的武技之外,很少提起有关五流的事,倒是与阿刃韩饮冰三人围炉暖坐、促膝谈心、高声大笑的时候居多。
药王也许是希望阿刃就在那处天高云淡无名无利的地方安老一生,不过他并未提出来,阿刃也想陪着药王,可是有理由让他不得不离开。
世间还有许多他牵挂的事,阿刃还渴望另一些东西,五流世家的争权夺利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那种翻手为云覆手是雨的无边权利,亦让他心生神往,男儿在世,怎能不成就一翻功业,有了药门在后的倾力支持,他当然可以做些什么。
药王在阿刃眼中看到了野心,也没说什么,只说阿刃放手去做,累了就回来,一切都有爷爷给你担着。
七八十岁的老人,什么都经历过了,他风光过,他没落过,至今已然看开,也看懂。药王也走过了那个年龄,当然理解飞扬少年的想法,这老人是非常人,不会强加自己的思想与儿孙身上,只会在后鼎力相助,直到儿孙自己悟透。
就算悟不透,也没关系,人活一世,就要活得轰轰烈烈精精彩彩。
药王也看到了阿刃不是平常人,麻烦或者说是机遇,将会永远跟随着他,所以药王送了他一句话,只要不违心,便放手去做。
这句话阿刃长记心头。
如今一出世,果然是麻烦缠身,三界五流的争斗又将他席卷在内,这麻烦,又是不是机遇呢?
阿刃虽然被两个女孩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但他心中,仍然在不断的异常敏锐的判断着整个局势。
三界传人太强,如果五流中没有可以抗衡之人,那五流中必会有人求自己出头,到时候,便有机会可言。
阿刃不是不想出头,不是不想风光,他是在等一个机会。
繁乱心絮中,阿刃与韩饮冰一路走至皇甫歌的蘑菇房。
此刻已是傍晚,群星闪烁,月亮将温温柔柔的光撒在那栋童话般的房子上。
韩饮冰看了不禁小小的一声惊呼。
“好漂亮啊!”
她欢快的跑到院子前,贪婪的看着,似乎想将一切都收在眼底放进心里,再也不拿出来。
阿刃轻笑着,上前几步,推开篱笆门,拉过韩饮冰,直向小楼走去。
一个身影在蘑菇房楼上的灯光中,冷冷的看着一切。
阿刃敲门,等了半响,无人理他。
“丫头不在?”
阿刃搔搔脑袋,自言自语着。
“灯还亮着,怎么会不在呢?”
韩饮冰指指头上,阿刃抬头望去,看到一个孤单的影子立在窗前,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他突然心中一颤,意识到自己是来错了。
他不该来的。
可是已经晚了,看到阿刃注意到了自己之后,楼上的人,按动了一个按钮,阿刃面前的那扇门,「嗄吱」一声向内打开。
楼内是一条小小的向上盘旋的楼梯,乳白色的灯光在两边照耀着。
阿刃有点畏惧。
韩饮冰却拉起了他,快步向楼上走去。
这时,韩饮冰是微笑的。
没错,她应该笑的,在和楼上那个女孩的战斗中,她赢了,她赢来了爱情,此刻她是来道歉的,她可以用最诚挚的心态来道歉,皇甫歌打她骂她,她都不在乎,因为无论怎样,都抹杀不了她是一个胜利者的事实。
还可以绝了皇甫歌对阿刃的思念。
阿刃不理解女孩子的心事,他只是隐约的查觉到了,这次来,对皇甫歌来说,可能是一次伤害。
这个认知已经晚了,他想到这一点时,人已经站在了皇甫歌的对面。
这屋子内的摆设很童话,特别是居中的那张大圆床,更仿佛是一千零一夜中阿拉伯公主拥有的家什。
屋内除了皇甫歌之外,还有另一个女孩,是楚仙来的妹妹,楚自瑶。
这个充满灵气的女孩,在看到了携手而来的阿刃与韩饮冰时,唇边就又绽开了一丝笑意,是嘲讽的笑,然后,她上前一步,站在了皇甫歌身边,握住了皇甫歌有些发凉的手。
聪明的女孩啊,在一瞬间,她已经明白了这是一个胜利者与失败者之间的不公平会面,而阿刃,直到此刻才明白。
他真是不该来的。
“对不起。”
韩饮冰先开口了,她表达了她的歉意。
皇甫歌在咬着她的嘴唇,在这一刻,阿刃甚至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
皇甫歌说出一句自电视剧里学来的流行语,她想像往常一样不在乎的笑,可是嘴角却僵硬着,不能动弹。
她不明白这是怎么了,那个臭小子,那个一直和她在一起的臭小子,那个曾经和她一起去死的臭小子,为什么会牵着另外一个女孩的手,还牵得那么自然,仿佛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最深的默契。
阿刃看到皇甫歌愣愣的盯着他和韩饮冰握着的手,他觉得有点不自然,想要放开手,韩饮冰却更紧的抓住了他。
“你好。”
楚自瑶插话了,她彬彬有礼的向韩饮冰点点头,“我是楚自瑶,是那个救了小歌的人,我一直想知道她是被哪个恶毒女人下的咒,现在一见才知道,原来是这个恶毒模样啊。”
楚自瑶明显是站在皇甫歌那一边的,她的话,让韩饮冰有些脸色发白。
“愚蠢的男人,你带你的恶毒女来干嘛?炫耀么?”
锋利的话语又指向了阿刃。
阿刃有些慌。
“不,不是的,阿冰是来向丫头道歉的,她也很抱歉那天会伤到丫头,要知道那时候她还是个小孩子,不懂事,那是本能的反应,丫头,你别放在心上。”
皇甫歌的脸色难看起来,与此同时,她看到一丝笑容自韩饮冰嘴角绽开,她终于明白了,也终于愤怒了。
“不放在心上?我当然不会,我要放在手上!”
说着,皇甫歌一步迈过来,伸手就要去掐韩饮冰的脖子。
楚自瑶在一边看了皇甫歌的冲动,气得直跺脚。
这样会把那个男人更加推向她那一边啊,你这个笨蛋。
果然,阿刃看到皇甫歌竟然动手了,急忙伸手招架住她的拳头。
“丫头你别这样,阿冰她不会武技,你会伤到她的。”
“那她伤到我怎么算?!”
皇甫歌气极,拳拳脚脚没命似的朝阿刃打过去,阿刃也不敢还手,他怕伤着皇甫歌,他也不敢挪步,韩饮冰在他背后。
即便如此,皇甫歌也伤不到阿刃,这三年中,皇甫歌虽然武技进境飞快,但阿刃前进的步伐更快,两人之间的差距,仍是不小。
阿刃也惊讶于皇甫歌招式中的内气之澎湃,那怀抱天下之气,共有九层,看皇甫歌拳脚中的威势,恐怕她已经练到了三四层了吧。
“丫头,你别闹了,别打了好不好?”
阿刃好声劝着皇甫歌。
阿刃身后的韩饮冰,看皇甫歌拳脚猛烈,而阿刃又只挨打不还手,也不禁心头慌乱,生怕那暴力女一个不小心把她的阿刃打坏了。
“别打、别打了,是我的错,你们别打了好不好啊?”
韩饮冰哀求着,眼圈一红,几乎哭了出来。
这时,皇甫歌霍然住手。
她站在那,死命盯着阿刃,看得阿刃心头发虚。
“丫头……。”
“别叫我丫头!”
皇甫歌大吼。
“从今以后,你是你,我是我,咱们一刀两断,谁也不认识谁!”
这句话,皇甫歌说得很冷静,冷静的近乎残忍。
她心中弥漫着一种绝望般的愤怒,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的心很痛,但她没有哭,她已经为眼前这个男人流过一次眼泪,她不想再重复一次。
眼前这个女孩是如此的坚强,她自己生活在这世上,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
韩饮冰嘤嘤的哭了,她在阿刃背后,紧紧的抓住了阿刃的袖子。
身后这个,就不一样了,她的世界只靠阿刃支撑着,没了阿刃,就没了一切。
阿刃在这一刻明白了,他该如何选择。
软弱战胜了坚强。
“丫头,对不起。”
阿刃终于也向皇甫歌道歉了,这声道歉犹如一柄刀子,狠狠的扎进了皇甫歌的心。
“我们还是朋友,生死之交,对不对?”
无意义的废话,阿刃不想多说,伤害了她再去安慰她,那是一种多么可耻的虚伪,阿刃只是觉得他们也许还可以是朋友,一次次的生死磨难,都是她与他一起渡过的,难道这一切都会随着那撕裂的缘份而烟消云散么?
因爱而生恨,这样的剧情转折在世间也不知上演了几千几万次,这次会不一样么?皇甫歌虽然有着颗晶莹惕透一尘不杂的心,但首先,她还是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面对这样的情景,只会有一个反应。
“走开,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皇甫歌转过身去。
“丫头……。”
“走!”
皇甫歌大吼。
阿刃神色一黯,拉过韩饮冰,颓然而去。
听见下楼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皇甫歌终于撑不住了,她双腿一软,无力的坐在床上。
“小歌。”
楚自瑶来到皇甫歌的身边,搂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个叫何刃的小子真是艳福不浅,皇甫歌这么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女孩子竟会那么在意他,还有,他身后的那个女孩子,那个如同水做的一样的女孩子,她流泪的时候,也真是楚楚动人,楚自瑶都有点可怜她了。
这两个女孩,一个烈如火,一个柔若水,为什么会同时喜欢上那个黑炭头呢?
他究竟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不过,在爱情的世界里,真是没道理可言啊,坚强的就一定要受欺负,就因为软弱的那个会更可怜么?
楚自瑶摇摇头。
好没道理。
“我和他一起死过。”
皇甫歌突然悠悠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楚自瑶听了一愣。
“我杀了他,也杀了自己,在那一刻,我们的血流在了一起,所以我现在很痛,因为他把他的血从我这里拿走了。”
皇甫歌指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