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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软柿子,任谁拿捏。她也不是傻子,她看得分明。韩叙在拖着她、晾着她,她不明白,既然要分手,为什么不能干脆一点?
面对姜微沉着的态度,韩叙移开了视线,手抚上鼠标,佯装开启工作模式,“如果是私事,那么下班以后再说。”
“不用以后再说了,我只是通知你一声。”姜微说完这句话就出去了。
韩叙将桌上的文件扫到地上,低沉地骂了声。以姜微的性格,连分手都能这么淡定,他根本占不到上风。
视线阴鸷地盯着手心结痂处,自从医院一别,他与徐俐就再也没有过交集。即使请苏凯帮忙邀她出来,她也百般托辞。他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明明徐俐对他的印象还算良好,却仿佛处处躲避他。
与徐俐的感情发展不顺利,又被姜微提了分手,韩叙的心情阴沉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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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微并不如表面那么神色无异,她没料到自己的初恋会以这样卑劣的结局告终。即使分手,都不尽如人意。她好像从未看懂韩叙,连他的变化也是悄然不露痕迹,她怎么也想不到韩叙的真正目的。
虽然解决了分手的事情,但姜微的心情终归不是太好。祸不单行,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情更是让她大跌眼镜。
年前她负责跟进的一个客户刘先生,下午一点来到远睿集团。
姜微正好从洗手间回来,瞧见他来了,露出大方的笑容,便要迎上去。这时,韩叙忽然从里间走了出来,先她一步招待客户,熟稔地说:“刘叔叔,我们里面谈。”
虽然姜微心生疑窦,有些事却不方便在客户面前表明,否则会损坏公司的形象。所以,她只好隐忍地开口:“刘叔叔,我是姜微,您上次跟我约好年后来签单。”
“嗯,我这不是来了嘛。”刘叔叔六十岁左右,戴着老花眼镜,笑得和蔼,“小韩春节的时候来我家拜访,送了我一些礼品,我今天就是来签单的。”
言外之意,他是来与韩叙签单的……姜微暗骂自己疏忽,新年的一条祝福短信怎么能比得上近在咫尺、实实在在的礼物?
韩叙在一旁高深莫测地笑着,脸上尽显得意之色,“刘叔叔,我们到办公室坐下来谈。”
姜微紧咬着嘴唇立在原地,再装作云淡风轻也掩盖不了此时的怒意,她的手紧紧攥着,纤细分明的骨骼毕现。
韩叙拥有单独的办公室,而销售业务员是在外面的大间。不少同事目睹了这一幕,低声讨论着:“他们不是男女朋友吗?这是什么状况?”“韩经理怎么会和微微抢单子?”“难道他们分手了?”
销售这一行业不止是在同行之间竞争激烈,即使是一家公司的同事,有时候你一不留心就被人放冷箭。为了杜绝不和谐的现象,远睿集团设立了明文规定——若是客户在你这里签署了会员登记表,那么不管这个客户以后是由谁负责联系,在谁那里签成了合同,业绩、提成都算是你的,这样便有效避免了争执与矛盾。
可是,刘叔叔一开始并没有与姜微签署会员登记表,才让韩叙有了可趁之机。
姜微倒不是在乎这一单生意,毕竟机会多的是。她只觉得韩叙的行为挺荒唐也挺可笑的,分手后不可能做朋友,但是有必要耍心机搞成这样吗?相安无事怎么就那么难?
旁观者清,这四个字太准确。她怎么会被这样的人蒙骗了大半年?姜微扯着嘴角苦笑一声。
☆、第21章
韩叙送客户出了门,两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气,看上去相谈甚欢。再进来时;他已经招手吩咐助理录入合同。
姜微在一边冷眼看着;跟着他进了经理办公室。
“你什么意思?”
“姜微;上班时间不要耍性子。”
耍性子?呵!姜微冷笑一声:“韩叙;你究竟当我是什么?”
韩叙抬眸看了她一眼;失去冷静的她;脸上张扬着怒意;此刻是使她崩溃的最佳时机。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跟你谈恋爱?”
他的声音很冷;彻骨的冷。这句话不是反问,而是讽刺。无视姜微的脸色,他继续说:“如果你一开始就表明自己的身份,现在也不至于会闹得这么难看。”
她的身份?她有什么身份?姜微忽然明白过来,在同事眼中,她的身份是陆征的表侄女。可是她从一开始就解释了;根本没有人信她。
“至于这笔单子;本来就不属于你,我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韩叙再不伪装良善,脸上的表情在姜微看来几许狰狞,真的很……丑陋。
她居然与这么丑陋的男人谈恋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不舒服,姜微强撑着,说了一句:“韩叙,你真让我恶心。”
姜微第一次说了重话,即使分手时,她也没说过韩叙任何一声不好。即使被他晾了这么久,也抵不过这一瞬间的冰冷。现在她不得不清醒地认识到,眼前的男人是个人渣。
她关上办公室的门,手都因为发怒而有些颤,不想以这副姿态面对同事,她便径直去了洗手间。
她的心情糟透了,第一份恋爱,真相竟然如此凄凉不堪。韩叙将她追到手、了解她的家世了,才知道她与他想象中差距遥远。
所有的疏远与冷淡终于有了合理解释,姜微自嘲一声——呵,识人不清,是她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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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拾好心情,走回办公室。只走到门口,双脚就稳稳定住,不可置信地看向不远处背对着她,坐在她位置上的男人。算不上多么熟悉,只是一个厚重的背影,她却认出了他。
同事们见当事人回来了,便八卦地围到她身边,“微微,那个男人是不是‘南北实业’的徐大设计师?我没看错吧?”
她艰难地点头,举步走到自己位置边。
徐敬南听到门口的动静,已经转过身来,看到她时,温和地笑了下。
姜微有点紧张,却还是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徐叔叔。”
“受委屈了?”
她暗自讶异,他的眼神未免太过毒辣。姜微方才在洗手间只是微红着眼眶,没有哭出来,难道她还是没有整理好脸色,才被他看出来了?
徐敬南不是她的谁,她没理由也没资格向他诉苦。况且,是她自己识人不清,工作上又出了纰漏,怪不得任何人。
姜微摇摇头,又问:“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
徐敬南脸上的笑意更甚,连周围的温度都暖了几分,“我来看看某个不回短信的人是不是人间蒸发了,不过现在确认了,她还在。”
“……”同事们的视线都纷纷探过来,姜微觉得尴尬,面上又渐渐变红,低声请求,“徐叔叔,我们去会议室说吧。”
“正有此意。”办公厅人多不方便说话,而会议室只有他们二人。
徐敬南所说的短信,难道是除夕夜的那条祝福?
很多人都有在节日当天群发祝福短信的习惯,不论是与他相熟的还是许久没有联系的人,只要是通讯录中保存的号码,都会收到他的祝福。
姜微没有群发短信的习惯,但是收到祝福短信,她都会礼貌的回一句。
除夕那晚,她收到了徐敬南的短信——微微,新年快乐。
姜微想,徐敬南挺精明的,居然懂得变换称呼,不会让人觉得这是一条千篇一律的群发短信,显得没有诚意。可是,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不是简单的群发短信,她才忐忑不安。
她宁愿将它当作一条再普通不过的群发短信,如此一来,回不回复都不重要。根本没有人会在意几百个人里有哪一个人没有回复。
姜微犹豫了半天,仍旧选择了忽视。短信若是一来一往,男女之间关系就会变得密切,这不是她希望的结果。她该与徐敬南保持安全距离,不该越界。
将徐敬南带到会议室,姜微又为他倒了杯热水,恭敬地说:“徐叔叔,请喝茶。”
“不需要把我当作你的客户对待。”徐敬南说着就将纸杯凑近唇边,毫无味道的白开水仿佛也添了淡淡的幽香。
客套的话他不想再听,抿了一口水润了润,他直接问:“为什么不回短信?”
难道他特意到她公司来,就只是为了问这一句话?姜微选择装蒜,“徐叔叔,不好意思。新年的群发短信太多,可能没注意到。”
“我只认识一个微微。”徐敬南淡声说。
言下之意,他的那条短信与众不同,是特地发给她的,与落于俗套的群发短信不可相提并论。
姜微不知该如何回应,她只是谈过一次恋爱,并且惨淡失败的新手,怎么可能敌得过徐敬南?
徐敬南见她不说话,又问:“韩叙在工作上为难你了?”
他方才进办公室时,就听到部门的女职员八卦,才得知韩叙抢她客户一事。同样是作为男人,徐敬南狠狠地鄙视韩叙,虚荣、小心眼、公报私仇,做男人做到这个份上,呵呵。
姜微眼神一惊,却仍是倔强的不肯坦白,“徐叔叔,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微微,”徐敬南轻轻叫了一声。
“嗯?”
“你并不是没有可以依仗的人。”
姜微手指一颤,打翻了纸杯,温水浸湿了桌面,她连忙抽出纸巾擦拭。先是将纸巾覆盖在表面,随后慢慢逝去残留的水渍,就像她的心情一样,晕染开来。
她能有什么依仗?她这一生唯一一次依仗的,便是靠着陆征叔叔的这层亲戚关系进了远睿集团,为了她的家庭能有一份丰厚的收入,为了不给陆征叔叔丢脸,她从只知道学习的应届毕业生变成了刀枪不入的销售业务员。
这份依仗,还带给她一份满是虚伪的爱情,一个戴着面具的假人。
“徐叔叔,这些都只是小事,您不必记挂晚辈,您事务繁忙,我也不多留您了。”姜微将圆滑的场面话熟练地一口气说了出来,她不是听不懂徐敬南话里的意思,只是她不能妥协。
徐敬南只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她在绞手指,出卖了她紧张不安的情绪,他的心情好了些。
“如果我是为了签单而来呢?你要把客户拒之门外?”
“签单?”姜微不明白。
“刚刚那个客户和韩叙签了多少万的单子?”
“不清楚,他原本答应我投资五十万。”姜微如实说。
徐敬南没有犹豫地说:“我投资两百万,怎么样?”
姜微因为惊吓而微张着嘴巴,随后冷静下来,“徐叔叔,您别开玩笑了。”
“你觉得我没钱?”
“当然不是。”这玩笑开大了……
“那还有什么问题?”
问题太多了……姜微一时乱了心思,“徐叔叔,没必要做到这个份上的。我不在乎那笔提成,所以您不需要为我出头。”
“谁说我是为你出头?”
姜微脸一红,口快说错话了,好丢脸……
徐敬南继续发问:“难道你负责跟进的股权投资基金这个项目有问题?”
“当然没问题。”姜微立刻摇头。
“收益不是骗人的?”
“当然不是,我们远睿集团的投资对象是股交所的优质企业,受证监会监管,这份理财产品保本保息,年化收益11%,每季度分红。”
徐敬南见她认真地维护公司名誉,不经意地笑了,又严肃地问:“那为什么我不可以投资?”
“……”姜微无话可说。
“还是说你把我看得很特别,认为我对你来说,不仅仅是客户?”
事销售这个行业以来,姜微阅读过很多营销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