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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游-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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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治平揉了揉头发,似乎忖度着不知从何说起:“怎么说呢,从院门到刑警队大厅,都要。”说完又觉得表达得并不清楚,略一迟疑,干脆摆手道,“算了,你告诉我录像都在那儿,我自己找。”
  “行,我这就调出来。”袁珂口中应着,忽又想起什么,开口提道,“对了齐队,年前二院那个六/四手/枪弹的痕检我们已经做完了,一直忙着没来得及送过去,说是有点儿问题,你看看还需要的话我一块拿给你。”
  说话功夫,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接着就见顾宁掏着兜快步走向走廊。片刻之后便又回来,低着声音说道:“治平,我妈到了,让我去车站接一下。”
  昨天顾宁在车上提过一句,当时只说这几日回,哪成想偏偏在这当口。齐治平眉头一皱,不等说话,那边顾宁已经补上话来:“在南郊新建的火车站,不好打车。”
  兖中年底新开了两条动车线,车站建在城南飞机场附近,虽然修了直通市里的公路,也排了公交专线,可这深更半夜的时候,公交早没了,出租车也少,着实不方便得紧。齐治平来兖中就职时,就是夜里在那儿下的车,地偏车少是亲眼见着的,得亏有人来接,不然也得一阵好等。当下也没拿主意,但踱了两步,压低声音问道:“阿姨还带东西了?”
  “倒没有,说是在家,得找找。”顾宁应了一句,跟着皱起眉头。人自然得接,只是眼下正是关健的时候。要查,视频一时半会儿肯定看不完;要撂下,人就在警局里,耽误下来也不是说法。
  那边袁珂倒是看不去了,果断插话道:“是接纪阿姨吗?你们要实在走不开,我去好了。”倒是个最优的选择,顾宁眉头略松,转念又想袁珂到底是个姑娘,大晚上劳烦人家,终归不□□心。尚犹豫着,那人已经大方地玩笑道:“顾队你就放心吧,我好歹也是训练全优的,保证把阿姨送到!”
  去年的例行培训里,袁珂的业务技术和体能测试都是优秀,长跑和擒拿成绩甚至超过了队里不少男性。况且人家一贯要强,如今都这么说了,顾宁显然不好回绝。就连齐治平也在一旁跟着点头:“小袁认人吧?那就不客气了。”那模样俨然已经替他拿了主意。
  “我见过阿姨,等调出录像就开车过去。”袁珂回应着看了眼时间,语气轻松,“从这儿过去,也就三十来分钟吧。”
  眼看两人一问一答地对着,顾宁也没得可说,只得乖乖捡了便宜道:“行,那我打电话说一声,麻烦你了。”
  警局内部的录像全部储存在监控室电脑上,分部门按日期顺序编号。出于保密的考虑,大部分办公场所的监控都没有声音,刑警队所在区域更是如此。顾宁和齐治平以警队大厅探头为准,陆续查遍了该段时间内所有可能路线上的监控,终于理清了当天下午禾苗在警局内的活动情况:
  2月27日16时36分,禾苗开车停在警局楼前。沿主楼梯步行上楼,在刑警队大厅看见汤小米,两人说笑了一阵。接着禾苗敲响办公室房门,被齐治平挡在门外。几句话后,齐治平回到办公室里,禾苗转身走出大厅,这时遇到迎面过来的秦楠和范敬,几人略说了些话,禾苗离开,范敬似想起什么,沿来时的方向走开。此后禾苗径直下楼,直到在警局大门摄像头的监控下,开车驶上马路。
  顾宁蹙着眉,追问了一句:“禾苗去二院,你对谁说过?”
  “当时汤小米在场,可能会听到;再后来,大约半个来小时吧,秦楠问禾苗怎么还不来,我就顺口说了一句。”齐治平凝神回忆着,缓缓摇了摇头,“我可以确定,这两人从头到尾都没离开过,也没打过其他电话。”
  事情查到这步,双方一时都没了言语。最后还是齐治平率先打破沉默:“继续找录像,顺着走廊,看范敬去哪儿了。”
  在之前整理基础上,对范敬行迹的追查很快便有了结果。监控内容显示,与禾苗分开后,范敬折身找了一间无人的休息室,然后拨出一个电话。但由于条件有限,两人无法知晓电话内容,也无从得知这个电话究竟打给了谁。
  四周的监控屏幕仍在忠实的记录着警局各处的情况,然而空气却在这不大的房间里沉淀、凝固,仿佛被严冬最后的余寒封印。大片岑寂里,齐治平无意注视着一处镜头,忽然皱眉:“范敬什么时候回队里了?”
  这话来得莫名其妙,顾宁诧异之下顺着他的目光探望过去,只见照向大门的一组录像里,一个熟悉的人影从门口一闪而出。虽然只是一瞬,但终日共事的人实在熟悉得不需多看:可不正是范敬!
  顾宁锁紧眉心,动作熟练地倒放起之前的录像。一连几段镜头都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监控里,范敬似乎只是自觉地回到队里加班整理办案材料。直到视频追踪到他刚踏入警局大院的时候,两人的瞳孔方又一次收紧:
  就在警局楼前,刚出门的袁珂不早不晚地撞上晚归的范敬,两人打过招呼,似乎又寒暄了两句,这才分开。接着,走进大厅的范敬停下脚步,掏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如此相似的情景!
  画面里的时间定格在3月1日02时14分,距离此刻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顾宁陡然回头,清楚地看见对方瞳仁里映出自己刷白的面孔:“坏了!”

  第四十四章·飞来横祸

  袁珂和纪洁的手机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顾宁第一次发了疯,大半夜叫起所有能联系到的人手。众人沿着警局到火车站的方向,几条路线分头寻找,终于在红旗东路转向南通路一带的绿化林里找到神志不清的两人。
  兖中三月,冬寒仍未褪尽。夜幕沉沉压着,风不大,却仿佛长了眼睛,时时叫嚣着钻入骨缝。袁珂恍惚回神,夹杂着针刺的胀痛感正在躯体上恣意蔓延,就像在寒冬里冻到麻木又骤然浸入温水。她想挣扎一下,身子却笨拙得不听使唤,最后只化成一声泄气地闷哼。
  身边有人关切地围上来,安抚着:“袁姐,救护车就在路上。”远处的灯光仿佛隔了雾气,惨淡而朦胧,一张人脸在眼前忽远忽近地晃悠了好一会儿,才逐渐清晰起来。袁珂认出这是刑警队的汤小米,心里模糊地想:小米来了,那顾队和齐队应该也到了吧!
  周围并不安静,似乎有不少人来回走动着,却被汤小米俯身投下的阴影遮挡,满眼只望见当头的一片夜色、几点疏星。也不知是不是夜里太冷,汤小米的声带发紧,像裂了缝的铃儿:“袁姐,你感觉怎么样?”
  袁珂诧异于她过分紧张的态度,摇了摇头,倔强地想自己撑起身子:“我没事儿,纪阿姨怎么样……”周身僵痛,就像许多次累狠了,精疲力竭地仰躺在训练场上,动不了分毫。然而这些一时还都来不及列入思考范围,她只是惴惴地想,自己答应过顾宁,要把纪洁好好送回去的,却偏生食言了。
  汤小米明白袁珂惦记着什么,当下忙接过话头,简要而快速地说道:“纪阿姨找到了,顾队陪着,齐队已经带人去追歹徒了。”
  袁珂这才点点头,稍稍放心下来。身体的不适加之一夜里过于突然的状况,让她的脑子乱成一团,根本无从进行有效的思考。她固执地坚持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无力地任自己仰躺着,闭眼喃喃:“是邹凯。”
  她们在半路上遭到了邹凯的袭击。袁珂还清楚地记得,从离开警局到在车站找到纪洁,一切都正常且顺利。直到从直通车站的主干路上下来,弯进通向城西的红旗东路——从新火车站出发,无论去市公安局,还是顾宁所住的堇色新城,这都是最近最省时的路线。
  那一片原本有新装的路灯,来时还灯火通明,但到回去的时候却不知怎么了,没有一点儿光亮,整个街道仿佛一条幽黑的河渠。若是步行,深夜里两个女人总会留点儿心,哪怕绕远也会找个人多路明的地方走。然而当时袁珂开着车,远光灯在车前一照,空旷的路面清晰可辨,自然也就没想那么多。可车刚开进去,就觉得压了什么东西——不是小件的物品,倒像是阿猫阿狗,或者可能是个人!
  作为驾驶员,袁珂本能地反应就是下车查看。甚至站在车门边时,脑海中还隐约闪过一个念头,可没等细想,背后就传来了异样的风声。她下意识地偏头一躲,让开了背后的偷袭,然后她看到了一张十分眼熟的脸。或者说得更确切一些,在此之前,袁珂并没有真的见过这个人,可是年前全市搜捕邹凯的时候,作为警局技术人员,那张打印出来的模拟画像她还是看过许多遍的。
  必经的路口、无故熄灭的路灯、在逃的嫌犯,一切都昭示着这一刻的遭遇并不是什么意外的巧合,只能是经过筹划的阴谋!然而这一切为了什么,怎么会发生,却根本没有时间容她思考。袁珂其实很清楚,那时除了震惊,自己心里怕了,一个心生畏惧的人绝不可能成功。所以在咬牙扛过两手后,她毫无意外地被对方扣住关节,一个过肩,狠狠摔在路边垫高的绿化带里。
  有什么东西不偏不倚得顶在后腰上,并不是很痛。然而一瞬间,眩晕、麻木与胆怯铺天盖地地袭来,让她彻底丧失了反抗的能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走向车辆另一侧,纪洁所坐的位置。意识沉沦的最后一刻,她看到车内晃动的手机荧光,仿佛这深沉夜色里一轮惨淡的银盘。
  凌晨三点左右,附近医院的救护车赶到。于是轰响的噪鸣,尖锐的警报、嘈杂的人声,彻底将宁静的夜幕撕裂。
  袁珂遇袭前所开的汽车在两条路外的老式居民区里被找到,车内没有留下明显痕迹,随后而来的技术人员在车内外采集了指纹、头屑,是否有用尚待看处理结果。午夜之后,四通八达、没有监控的老式居民区里,悄无声息地停了一辆车,现有的线索实在太难追查,侦查员也只能等着天亮再挨家挨户地寻访是否有人起夜时注意到驾车的司机。
  齐治平一行人密切追踪邹凯下落的同时,秦楠也带着几个人按照他的吩咐赶往顾宁位于堇色新城的住处。拿着顾宁丢下的钥匙打开房门,入眼便是一片狼藉,显然有人已经提前光顾了这里,只是不知这般翻箱倒柜之下,有没有找到那人想要的东西。于是拍照、取证、调取小区录像……现场勘查按部就班进行的同时,秦楠也在第一时间将消息通知给齐治平。
  事情至此已然十分清楚。顾建业当年恐怕的确留下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幕后公司也知道这点,不过没等动手,宋立言便用注射酒精的方法害死了他,也将此事一并掩盖下去。这是齐治平和顾宁当晚在车内心照不宣的揣测,即便是后来一些对话被袁珂听去,这般语焉不详的话语也决不会让一个不知情的人听出端倪。出现眼下这种情况无非一种解释:他们的猜测是对的。
  顾建业死了,可那份东西并没有如裴安民、崔皓手里的证据一般,成为一个永远的秘密,它还留在顾家,留在纪洁身边。所以只是袁珂在警局门前提及的只言片语,就让他们敏锐地觉察出问题,不惜冒着巨大的风险,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做出一个仓促的计划:袭击警察,甚至在事后堂而皇之的翻到受害者家中!
  是可忍,孰不可忍?
  齐治平终于抽身赶到市第一人民医院神经外科的时候,天色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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