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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游-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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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人。按理说,警方的案子多数无聊而单调,难以成为吸引眼球的新闻,裴安民的案子也并不例外。可这回报纸却用大幅版面报道了整个事件,不仅内容细致真实,甚至连多年前的旧案都一并翻出。
  顾宁的眉头越蹙越紧,最后放下报纸,一言不发地径自出门。齐治平被他撂在原地,干站了一会儿,也阴着脸转身离开。来往的脚步声很快在长廊上传远,剩下来回颤动着的房门,将天光打得细碎,纷纷扬扬洒落一地。
  四下里寂静得可闻针落。许久再无动静,汤小米向外张望了一眼,确定两人再不会折返回来,转身拿过那份报纸,诧异地问道:“不就一篇报道嘛,这是打什么哑谜啊?”
  汤小米来警队满打满算才两年多点儿,之前一直在档案室,直到去年顾宁担任一队队长才调到他手下,许多事情并不知情。朱梓比他强点儿,也不过一知半解。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天,到底还是范敬出声叹道:“裴晓晓的案子你们知道吧,孩子父亲是特种兵,因为女儿的事,十年前携枪从部队里跑出来,一直在逃。”
  朱梓眯起眼,点头道:“这我知道,听说那人还是古队战友?”
  “没错,孩子父亲叫裴安民,裴安宁是他妹妹。”话提醒到这里已经相当明显了。裴安民是个血性汉子,如果看到自己妹妹的消息,一定会回来找她。而像报纸上这样详尽的报道内容,若不是内部人透露,外人也不可能知晓得这么清楚。
  警队里的人都知道,古常青之所以坚持留在一线,就是因为心里放不下一个案子。如今古常青不在了,顾宁承诺要替他完成心愿,对这案子的执着可想而知。至于齐治平方才那番举动,也不过是认定此事是顾宁授意,因此不而满罢了。
  朱梓迟疑了一会儿,不由撇嘴:“敬哥,顾队不至于吧?”
  “嗨,种没凭没据的事,让人怎么说呢!”范敬摇摇头,不动声色地将目光放向窗外。
  气氛一时间变得尴尬,像初冬水面脆薄的冰层,稍不留神便会支离破碎。汤小米皱了皱眉,忍不住辩驳道:“就算是故意的又怎么样,对待嫌犯就不能太规矩了……”
  话音未落,大厅的座机突然响起。朱梓位置最近,接起电话,连连应了几声,随后放下话筒,开始收拾东西:“指挥中心来的,朝阳路有小学生失踪,初步怀疑是被绑架。敬哥,我和小米过去,这就给顾队打电话,你帮我们和老严说一声!”
  “好。”范敬简洁地应着,看两人匆匆出去,低头将材料放进文件夹,也打算出门。方一转身,就见罗守一行色匆匆地推门进来,当下忙招呼道:“罗局。”
  罗守一略点点头,径直问道:“顾宁和齐治平呢?”
  “人刚走,朝阳路有学生失踪,顾队可能过去了,齐队不大清楚。”
  这般说着,心中已盘算罗守一能亲自过来,怕是出了什么大案。果然便听他沉声说道:“昨晚一名军区哨兵和一名分局刑警在两小时内相继被人袭击,配枪被抢。嫌疑人手中有武器,很可能受过正规训练,非常危险。你马上联系顾宁和齐治平,谁手头空着让他立刻给我电话!”
  罗守一这话说得严肃,范敬下意识地肃容站直,干脆答道:“是!”屋外天光流淌下来,在地砖上清清楚楚地映下两个黑白分明的影子。

  第十三章·九折歧路

  据朝阳小学五年级三班班主任杜老师介绍,失踪的学生名叫王娇,今年即将小升初。因为身体问题,王娇上学比同龄人晚,但是成绩一直在级部上游,人也开朗友善,很受老师和同学的喜爱。王娇就住学校周边,跟着奶奶生活,去年父母刑满,在附近市场上摆摊补贴家用,生活条件才略有改善。
  今天本是小学放假回来的第一天,但直到上课也没人看到王娇的影子,学校第一时间和孩子的奶奶取得联系,却被告知孩子早就离家上学去了。王娇一向是个听话的孩子,不可能无故逃课。学校四处寻找未果,于是报了警。不想就在警察到达之前,孩子母亲又打来电话,称孩子被送到亲戚家玩,要跟学校请一天假。
  朝阳小学不大,全校也就不到一千个学生,大多是附近老居民区或外来户的孩子。王娇家里的情况不少人都知道,街坊邻居体谅她们的难处,也经常帮衬着,可都没听说她家还有别的亲戚——这就明显不对劲儿了。按照老师的指点,顾宁一行人很快找到王娇家。
  王娇家在朝阳街紧邻路边的一栋老式居民楼里,距离朝阳街小学不过步行十分钟的路程。开门的正是王娇的母亲吴晓娟,这个时候本该是小贩摆摊的时间,她却仍呆在家里,眼睛红肿,似乎刚哭过。一行人出警经验都足够丰富,看见这情形,心里就全明白了。只是照顾到孩子亲属的情绪,一时之间也不点明,但亮出证件,相继进入屋内。
  老楼顶棚偏低,显得整个房屋矮□□仄。正对房门是一组破了皮的黑沙发,边角处摆着个微微泛黄的白壳座机,电话线蜿蜒进沙发背后。窗台上放着盆绿萝,不时有风从窗缝钻入,游走于鲜嫩的叶脉之间,搅动满屋碎影,惹得人心烦意乱。
  应对这种案件,首先就是要尽可能了解孩子失踪前后的情况。何况孩子也不算小了,自己走丢的可能性不大。然而吴晓娟却似乎有所顾虑,谈话里明显试图隐瞒,前后表述更是漏洞百出。
  绑架案中,家属迫于歹徒威胁,不敢向警方吐露实情的也大有人在,就目前的情况看,吴晓娟显然属于这一类。朱梓心里着急,问了两句不见重点,索性板起脸,快刀斩乱麻道:“吴晓娟,孩子丢了不是小事,早一分钟了解情况就多一分安全找回的把握。你别糊弄我们,到底怎么回事儿?”
  女人像是被吓着了,猛地一抖,又低头摩搓手指。见她如此,朱梓倒没了脾气,只得重新缓下口气,耐着性子问道:“是绑架吧?绑匪来过电话了?”
  “没有,没有。”朱梓话音一落,女人便慌忙否认,说完又生怕几人不信似的,补充道,“真没事,不麻烦你们。”
  兖中虽不是一线大城市,可一年中绑架案也不少。见过家属没主见不敢说出实情的,也见过过分自信不相信警方的,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还一味回避的倒着实少见。汤小米一旁听着,忍不住皱起两道弯眉,压低声音在顾宁耳畔问道:“顾队,孩子不会是让家里人错手杀了吧?”
  虽说一个案件出现,情感上总是最先排除受害者的亲人,可实际案件中,亲人之间相互杀戮的也不乏其例。顾宁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片刻后突然开口问道:“吴晓娟,你们夫妇当初为什么入狱?”
  此话一出不仅当事人愣在当场,就是朱梓和汤小米也完全摸不着头脑,登时齐齐看向顾宁。顾宁似恍然不觉,不等孩子母亲回答,紧接着又问:“你其实知道绑匪是谁,对不对?”
  女人还在怔愣,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声音带着哭腔:“没用的,我求求你们别问了!”
  顾宁却不管这许多,声音低沉而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好像全然不曾看见眼前濒临崩溃的女人:“十一年前,你们为给孩子筹集动手术的钱,把手伸向自己的邻居;十一年后,当你们以为可以重新开始的时候,他又出现了。”
  他说着沉默了须臾,似乎在等待这个女人的回应,又似乎只是话语间一个短暂的呼吸。“不错,他是什么人你非常清楚,如果他存心报复,我们要想成功解救孩子很难。不过他既然在多年后找上你们,就不可能轻易善了。试与不试,就这么点儿时间,我们没法强求,你好好考虑吧。”
  一口气说完这些,顾宁站起身来作势要走。背后如期响起女人哽咽的声音:“别走,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随行的朱梓和汤小米还没弄清情况,一时又是惊喜又是疑惑,碍于时机不对无法开口询问,只得先向顾宁偷偷竖起大拇指。在吴晓娟断断续续地讲述中,几人很快弄清了事情的起末:
  今早七点,小学生王娇出门上学,然而八点多钟的时候,学校来电话称孩子还没有到校。电话是孩子奶奶接的,立刻就通知了吴晓娟夫妇。一家人分头在家附近找了几圈都没看见孩子,正焦头烂额之际,电话突然再次响起。那边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声称孩子在他那里,要孩子的父亲王良过去,并且威胁不许惊动警方。王良一面担心女儿,一面也怕母亲着急,糊弄老人说是无关的来电,把她支出去,又让吴晓娟给学校回了个安抚的电话,自己则按电话及的要求出门。
  其实从接起电话的一刻起,夫妻两人就认出了那个声音。那声音就像来自地狱的永生诅咒,十多年梦魇般一次次回荡在梦里,终于在这一天化成耳边真切的声响——那本就是他们种下的恶果,如今要他们来偿,又能说什么?
  听完吴晓娟的复述,顾宁摇头皱了皱眉,冷静地吩咐:“王良手机号是多少?立刻联系他!”说完这句,略一忖度,接着又安排道:“小米和技术人员留下来,一旦再有来电立刻定位。朱梓带着外勤跟我走,查一遍王娇上学的路线,交通路口、沿路店铺,凡可能有监控的地方一个都不能放过。”
  走出王娇家门,顾宁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时间:距离小学生王娇失踪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朱梓的声音就在此时响起:“顾队真神了啊,三两句话就让人全说了,怎么做到的?”
  寒风吹过,带着严冬的肃杀轻而易举钻入骨缝,顾宁竖起衣领,回应道:“你说,以王娇的家庭,有什么让人羡慕的?”
  王娇父母长期在狱中,小小的孩子只能和奶奶相依为命,生活拮据。这样的经济条件,已经排除了一般绑架案中的大宗——勒索钱财。同样,这样的家庭,不会引起他人的嫉妒心理,借绑架损人利己也可以排除。所以事情很明显,是报复。王娇父母入狱十年,去年下半年才刚刚刑满释放。两人都不是生事的人,短短半年时间有多大可能跟人结下如此深仇大恨?首先想到的,还是陈年旧案。
  那些背后的恩怨往来顾宁不想再重复,因而只是极其简短地回应了一声:“有些事你不知道。王良、吴晓娟夫妇当年拐卖的孩子,就是裴安民的女儿,裴晓晓。”
  说完这话,顾宁将目光放远。远天游云横亘,与地面尚未融化的积雪遥遥相应,像宿命里永远无法翻越的雪山。他突然出声说了一句显见得已无需开口的话:“裴安民回来了。”
  “我们是不是派些人去裴安宁那儿守着?”朱梓不假思索地建议。顾宁却只是摇头,他心里很清楚,裴安民应该已经去过了。裴安宁若还在二院,他就不会再去第二次。像他这种人,受过的训练,养成的性格,决定了要做一件事就不达目的誓不会罢休。
  刚晴朗了几日的天气到午后又开始转阴。云脚低沉,好似承受不住整个天幕的重压;周匝空气被无形的力量挤压着,一丝风也没有,闷得如同凝固。
  齐治平匆匆踏进尸检室的时候周沐仁刚连着做完两场尸检,把用过的塑胶手套扔进回收桶里,打算去一旁的休息室歇一歇。元旦几天本就积了些伤情鉴定的工作,这会儿又一下冒出两起杀人抢枪,任是铁人也架不住这么个耗法。
  副手陆文良带着切片去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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